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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八十七章 別怕,有我磨鐵版權所有 文 / 公子無才

    風辰軒微微一怔,幽暗眼眸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憂傷,語氣也變得冰冷起來,「以前經常照顧夜昭怎能不熟練。」

    經常照顧夜昭?顧顏夕總覺得風辰軒話裡有話,以前他們是怎麼生活的?

    「回三皇子的話,賢貴妃娘娘宣顧顏夕進宮敘談。」這時,門外響起一聲清脆的話語。

    賢貴妃娘娘?風辰軒輕瞟了一眼顧顏夕,「你得罪過她?」

    顧顏夕思索了好一會,才搖了搖頭,「應該沒有吧,不過這宮裡人的度量太小了。」

    「那就不用去見了吧。」風辰軒揚聲道:「就說她照顧本皇子身體不適去不了。」

    門外的身影似乎有些遲疑,但還是道出了口,「賢貴妃娘娘那邊還說風王也在那等候。」

    「父王?」風辰軒幽暗眼眸微微一閃,為何父王也盯上了顧顏夕?恐怕是推脫不掉了。

    顧顏夕不想他為難,便起身離去,耳邊幽幽傳來一句話,令她心底一暖。

    萬事小心,別怕,有我。

    顧顏夕隨著宮女前往景陽宮,心知這一趟凶多吉少,邊走邊琢磨著改如何應付,至少得打聽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好好的賢貴妃呂禪要請她去景陽宮。

    顧顏夕把目光放在了領路的宮女身上,清澈的眼眸一閃,腳下踩空,忽然摔倒在地。

    「哎呦!」

    領路的宮女這才回過頭一望,微微皺眉頗有不滿道:「你沒事吧,我們得趕緊過去,耽誤了時辰,賢妃娘娘可是會怪罪奴婢的。」

    「可是……哎呦,我的腳好疼。」顧顏夕假裝揉著腳,宮女無奈只好停下腳步追問,「很嚴重嗎?若是不能走的話我去找抬架來。」

    顧顏夕心一驚,若自己真坐抬架去景陽宮,恐怕只會讓對方認為自己在抬架子,不過幸好從這也看出來,對方就算抬將她請過去,可見眼下的行式是非去不可了。

    「不……我沒多大事,你過來扶我下。」顧顏夕伸出了手,手指下夾著金葉,在宮女走過來相扶時,顧顏夕低聲詢問,「你可知賢妃娘娘讓你請我過去時是何語氣?若答了,這金葉便可是你的了。」

    宮女微微一愣,想不到有這等好事,但有些失望道:「奴婢不知,是賢妃娘娘的貼身婢女艷春叫我的。」

    「哦。」顧顏夕得知她只是無用的丫鬟時,還是將金葉遞給了她。

    宮女望著自己手心的金葉一怔,有些不可置信道:「奴婢沒有回答出問題。」

    「你回答了就夠了。」顧顏夕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整理下容裝便道:「走吧。」

    宮女眉頭微微一蹙,猶豫半晌,有些遲疑開口道:「雖然我不知道當時娘娘的語氣,但是我知道若艷春被娘娘打發下去,每次都會……」

    說到這宮女不由打個冷顫,也許是害怕,宮女下面的話始終不敢再說出口。

    「嗯,我知道了,記住今天的事就當沒發生過,不要向任何人提起。」顧顏夕蹙眉冥思,到時候多注下賢妃娘娘身邊的關鍵人艷春的丫鬟即可。

    景陽宮,餘香繚繞。

    顧顏夕低著頭,跪在那不知道有多少時辰了,雙腿麻木的些酸疼,心底將賢貴妃腹誹幾百遍。

    婢女說她來的太慢,娘娘等著她乏困睡著了,讓她在此稍等片刻。

    顧顏夕在心底冷笑,天知道她是真睡著還是假睡著,儘管心底再怎麼不滿,顧顏夕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意,儼然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安安靜靜的等著。

    額尖的汗一滴一滴的滑落,在她感覺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內房隱隱傳來賢貴妃的聲音。

    「艷春,都什麼時辰了,怎麼都不叫醒本宮。」

    顧顏夕知道她放過自己了,微微鬆了口氣。

    「回娘娘已經過了申時」艷春伺候著呂禪更衣,「顧家大小姐已跪候多時。」

    「哦,你怎麼不早點叫醒了,她可是姐姐的好侄女,你怎麼能如此待慢,還不趕緊叫她起來。」呂禪看似嚴厲責罵,但語氣卻沒有絲毫的不滿。

    顧顏夕站起來時,雙腿疼的不免有些微弓,很想找個椅子直接坐著休息,但眼前的人沒發話,正在悠閒的喝口茶,她也不得不忍。

    半晌呂禪放下茶杯才開口道:「賜座。」

    顧顏夕屁股剛坐穩就聽到賢貴妃要丫鬟都退下,不由疑惑。

    「艷春你也退下。」呂禪低聲對身邊的貼身丫鬟道。

    「是,奴婢明白。」艷春越過顧顏夕時,嘴角似乎勾起一絲譏笑,眼底略帶點同情令顧顏夕渾身不舒服。

    顧顏夕忽然想起之前宮女的話語,心不由一緊,衣服裡藏的金牌隨時做好自保的準備。

    「你看起來很緊張?」呂禪隨意地斜靠在低榻上,枕著狐裘毛毯,一雙明媚嬌艷的翦水雙瞳蕩漾著碧波,無絲毫的矯揉造作,難怪深得風王的喜愛,如此旖旎模樣是個女人都為此心動,更何況是名男子?

    「回賢妃娘娘的話,民女是被娘娘的國色天姿所征服,有些失態罷了,還望娘娘莫怪。」顧顏夕心底驚歎呂禪察言觀色是何等的厲害,後宮的女子果然都不是一般的角色,她必須小心應付為妙。

    「國色天香……呵呵呵」呂禪似乎對這誇張的話,很是受用,眼底噙著笑意,「你倒是比你的姑姑要機靈的多,可惜……」

    可惜什麼?顧顏夕正凝神細聽,對方卻沒了下文。

    「你嘗嘗那桌上月花果,是今年最新鮮的貢品,別的地方可是嘗不到的。」呂禪撫摸著懷裡的金絲球(貓),語氣隨意的讓顧顏夕探不出對方的真實想法。

    「怎麼?怕了?」呂禪見顧顏夕遲遲沒有動,不禁挑眉質問道:「難不成你以為本宮會在裡面投毒?」

    「哪的話,只是這月花果較為貴重,民女只是一介平民恐怕沒有資格受用。」顧顏夕小心翼翼斟酌著自己的言辭,又警惕著呂禪的動作。

    若不是有埋伏那就是下毒最為快捷方便,可是呂禪並不知道自己的技能,可以排除第一種可能性,那麼只剩下下毒,自己不吃不喝,她也無毒可下。

    呂禪聽聞並沒有一絲不悅,嘴角的笑意更濃了,「你小心謹慎也不是什麼壞事,我此番邀請你過來,就是為了殺你。」

    顧顏夕微微一怔,她沒想到呂禪會如此的直接,一時間讓她不知道該做出如何反應,只好低聲道:「娘娘說笑了,跟民女開這種玩笑。」

    「你覺得我像開玩笑嗎?」呂禪噙笑的眼眸裡透著一絲冷意。

    顧顏夕眼眸微微一瞇,全身處於警備中,「不知道民女何時何地對娘娘不敬過,惹惱了娘娘?」

    「其實我也並不討厭你,怪只怪你鋒芒太露,引起了眾皇子的注意,又長得和你娘那賤人如此相像,怕只怕風王有朝一日會立你為妃……」呂禪情緒微有些激動,指上的鏤空銀甲套刺到了金絲球貓。

    金絲球貓有些憤怒喵叫了一聲,尖銳的爪子劃向了呂禪的手背,白皙的手背上多出了一條血痕。

    手背上傳來的疼痛令呂禪斂去眼底笑意,眸子裡充滿著戾氣,手指緊緊的掐住金絲球貓,語氣冰冷殘忍,「畜生竟敢抓傷我!」

    金絲球貓低聲苦苦哀求著,那淒涼喵叫聲令顧顏夕聽了都於心不忍。

    金絲球貓顧顏夕聽人說過是呂禪養了十二年的最為疼愛的寵物,沒想到只是劃傷了呂禪一點皮毛,她竟然毫不留情的至它於死地,可見呂禪的心思是何其歹毒。

    顧顏夕沒有求情是因為她知道,求與不求的結果都是一個樣。

    呂禪見金絲球貓不再掙扎便甩到地上,顧顏夕對上那金黃色的貓眼,瞪得圓圓的,死不瞑目,那眼角似乎滴出了血淚,讓她不忍的別過頭。

    「來人,將這隻畜生拖出去!」呂禪用絲絹擦乾淨手上殘留的貓毛,神色沒有半點憐惜之意,嘴角依舊掛著笑容。

    艷春推門而入看到金絲球貓的屍體眼底閃過一絲詫異,「娘娘它不是你最愛的寵物麼?」

    「是……可是它抓傷了我,再寵愛也由不得它亂來。」呂禪打開了榻下一個小格子,拿出一盒藥膏為自己輕輕的塗抹。

    艷春不敢多言,收拾好便出去,關門候著。

    顧顏夕看到那盒藥膏便明白,那金絲球貓在之前也有抓傷過她,這次如此狠心不過是做給她看罷了。

    「看夠了吧,本宮殺人一向不喜歡見血,不過這次,你例外,你會由本宮親手解決。」呂禪塗完藥膏後,從靠枕下拿出了一把很漂亮的彎刀,彎刀上雕刻著奇怪的花紋,還鑲嵌著寶石,似乎極其昂貴,薄薄的刀鋒閃著冷冷的寒光。

    來了!顧顏夕指尖上的金牌一促即發,眼見呂禪一步一步走進自己,心底思量著如何控制呂禪全身而退,不知為何眼前的影像越來越模糊,手指有些使不上力氣。

    「你對我做了什麼!」不是質疑而是肯定,顧顏夕處處小心,沒想到自己還是被算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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