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7章 潔癖是分對象的 文 / 淺水的魚
這是一間裝潢極致奢華的別墅,光餐廳就有足球場那麼大。隨處可見價格昂貴的紫檀傢俱,連餐桌都是動輒百萬的紅酸枝傢俱。客廳鋪著安格拉羊毛地毯,為一片富麗唐璜增添了一份優。客廳的沙發是一組中西合璧的紫檀木沙發。
顧鵬予此刻正坐在沙發上,拿著手機發微博。身為國內地產界名流,他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國內房地產價格的漲跌。三年前一個偶然的機會他發了一條微博,沒想到立刻就有數幾萬條評論,數萬轉載。從此他一發不可收拾地喜歡上這種可以與人互動的活動。
「就知道發發發!咱兒子的事你都不知道關心一下!」江明萱不滿地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生氣地抗議。
「婦人之仁。」顧鵬予冷漠地看了妻子一眼。
他發的全是關乎百姓生活、關乎國家經濟的大事件評論,江明萱不會瞭解這些微博有多重要。
如果他說句房價還會漲,立刻會有不少消費者瘋狂地加入炒房大軍。最近房地產市場疲軟,他的一句話往往就決定了他們鵬予地產的房子是不是能成功賣出去。
「那破微博能有咱兒子的婚姻重要?」江明萱把他手裡的ipong6搶過去,丟到一旁,不滿地看著丈夫,「那個林沫我查了,血型p。我知道你妹妹特別想救安安,可是不能為了救安安犧牲我兒子的幸福。雖然不是忻如出的主意,可我覺得她那麼聰明的女人不可能不知道咱兒子找林沫生孩子的意圖。她沒有阻止就是自私!」
「忻如就安安一個女兒!」顧鵬予不悅地皺起眉,「博彥結婚前玩玩也沒什麼大不了。別說一個孩子,十個我們顧家也養得起!」
「是!十個私生子你都養得起!你怎麼就跟芹生了博遠一個?」江明萱越說越有氣,出口便是冷嘲。
「你簡直不可理喻!我都把芹母子放那麼遠的地方,你怎麼還天天揪著這件事不放?」顧鵬予不耐煩地問道。
「法國是很遠啊!巴黎香榭麗捨的房價比咱們a市便宜吧?芹母子住在那麼偏僻的地方真是讓人看著辛酸。博遠只能開著法拉利、蘭博基尼在異國它鄉泡女人。太可憐了!」江明萱充滿怨恨地看著丈夫。
他跟她也算青梅竹馬,也算恩愛夫妻。可是結婚後沒幾年,他就在外面亂搞,那女人大著肚子跑來逼宮。那一天,她大發雷霆,將他狠狠地臭罵了一頓。她要離婚,他卻不肯。他說他還愛她。難道男人的愛與姓真的是分開的?他愛著她的同時可以隨便跟其她女人xx。
「我那是對他們的補償!給錢是最容易,也是最廉價的補償方式。」顧鵬予頭痛地揉了揉太陽穴。
每次明萱提到芹母子都語氣尖銳,她怎麼不想想這二十年他一直陪著她,飛趟巴黎那麼方便,他只會在聖誕節前去一次巴黎,給那個他給予血脈的博遠過生日。她還想怎樣?要他把芹母子丟到西伯利亞?丟到鳥不拉屎的地方?
博遠怎麼說也是他的兒子!
身為私生子已經很不幸。他這個當父親的沒疼過博遠一天,所以那孩子十五歲就開始打架鬥毆,與女人鬼混。這些都是他的錯,明萱卻拿來當做攻擊他的武器。
「你就知道護著他們!」江明萱氣憤地起身,轉身上樓。
顧鵬予煩躁地扒了扒頭,生氣地將身旁花架上的宋朝花瓶砸碎。
「先生,夫人就是脾氣傲了點,其實她非常關心您。這不,今兒一早她說天氣涼了,說您關節不好,她親手給您熬了大骨湯,小火熬了整整三個半小時。」管家謹慎地說道。
他在顧家工作了沒三十年也有二十幾年了,對夫人的瞭解比對自己的兒子還深。
夫人這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說的多恨,其實到了做事的時候往往給人面子。
要不然,夫人怎麼會讓芹母子在巴黎活的那麼滋潤?
「我已經處處遷就她,你看看她……」顧鵬予失去了往日的威嚴,心浮氣躁地像個年輕小伙子。
「先生,其實我覺得夫人要的不是遷就,是愛。」管家小心翼翼地看了顧鵬予一眼。
「都老夫老妻了,談什麼愛不愛的?好好過日子不行嗎?」顧鵬予說完,便拾起沙發上的手機,緊繃著臉走向書房。
「刺一直梗在喉嚨上,再好的美味能嚥得下嗎?」管家歎了口氣。「好好過日子……唉……」
……
當顧博彥他們四個人來到墨的酒吧時,正遇到賈清風在跟女人**。
顧博彥跟高礫對此早就習以為常,他們早就看透賈清風乃「假清高真風騷」的花花公子,所以對他左擁右抱的行徑毫不奇怪,選了張桌子坐下。
辛也哼了一聲,沒有上前打招呼。
情緒比較激烈的反而是林沫。她目瞪口呆地說道:「怎麼每次見他他都這麼騷包?兩個女人他也不怕腎虧。」
她的話把辛逗得撲哧一笑。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吃飯的時候剛被辛噴過,所以顧博彥下意識地用力踢著桌子腳,帶動椅子向後挪了半尺。
「我還沒喝酒,你躲什麼躲?」辛好笑地調侃著顧博彥。
這男人潔癖症估計夠嚴重。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顧博彥深沉地回道。
「潔癖!」辛搖了搖頭。
這時,服務生為他們每人端了一杯檸檬水
上來,便站在一旁等他們點酒水。
「顧博彥,你有潔癖症?」林沫皺著眉問道。
顧博彥緊繃著酷臉,沒有正面回答問道:「人人都愛乾淨,我只不過比一般人嚴重一點……而已。」
「哦。」林沫端起桌上的水杯,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喝水。剛剛吃鹹了。」辛也端起桌上的檸檬水,豪爽地大口灌下去。
「好像是有點鹹。」林沫贊同地點了一下頭,也端起檸檬水灌了一口。「酸酸的,甜甜的,正好開胃。顧博彥,你也喝一杯。」
顧博彥沒有說話,只是抿了一小口檸檬水。
「老大,我有件事很好奇。」高礫好玩地瞇起桃花眼,笑著問道,「林小姐親你……的時候把口水留你身上,你什麼反應。」
高礫帶著顏色的話害剛含下一口水的林沫因為尷尬與羞澀而「噗」地一下把口中的檸檬水全噴出去,自己還被害得嗆到,不住咳嗽。
辛看了眼不幸被檸檬水「命中」的顧博彥,不知道是該誇他好運,還是同情他命歹。
怎麼兩次被水「擊中」的人都是顧博彥?
顧博彥狼狽地抹了一把臉後,立刻將林沫抱進懷裡,一邊拍她的背一邊心疼地說道:「小心一點兒!沒人跟你搶水喝。」
「我是……」林沫咳嗽了好幾聲後,終於好受了一點,她抱怨地瞪了一眼,「高副局長原來也不正經。」
「他那張嘴向來吐不出多少正經話。」顧博彥冷冷地說道。
「老大,你怎麼能有了女人就不要兄弟?」高礫先開口抗議。
顧博彥只是冷冷地瞪了高礫一眼,繼續低頭拍林沫的背。
「我好了。倒是你,一臉的檸檬水,我靠得近,都聞著檸檬味了。我幫你擦擦。」林沫笑著拿過服務生遞來的乾毛巾,體貼地一下下替顧博彥擦著臉跟頭髮。
顧博彥享受著林沫的伺候,原本冰冷的雙眸有了溫度,悄悄彎成十五度角。
「林小姐,我跟你說,我哥有嚴重的潔癖症。他這些年親過的女人五根手指都數不過來,就別提上床了。一直到拿到博士學位,我們老大還是處兒。他……」
高礫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腳底下被人狠狠地踩了一下。他疼得咧開嘴。
「老大,我沒說錯話。你那時候就是處兒……哎喲!」這一回,高礫疼得從座位上蹦起來,在原地跳腳。
辛並不同情高礫,反而笑彎了眼睛看著顧博彥:「原來顧公子還是個很純情的人。我也好奇,沫沫跟你接吻的時候你什麼反應。」
顧博彥挑了一下眉。
這兩個大電燈泡今天不識趣趕緊閃躲也就算了,竟然還一個個揭他老底。
他一把拉過林沫,低頭吻住她的唇。
林沫還沒明白怎麼回事,丁香便被顧博彥席捲。她眼色餘光正掃到目瞪口呆的高礫,還沒顧得上害羞,便被顧博彥吻得忘記東西南北。
當她昏頭轉向,急促地呼吸時,顧博彥意猶味盡地舔了一下薄唇:「我的潔癖症只對人。」
「切!」辛昂起下巴,不再理會顧博彥。這男人是說噴他水的人不同,他反應不同?
果然是重色輕友!
「顧博彥,你拿博士證的時候真是處兒?」林沫認真地看著顧博彥的精眸。這男人總是一副餓了幾十年的樣子,難道就因為以前做得太少了?他拿她當洩魚工作,她不是虧大發了?
顧博彥尷尬地咳嗽了一聲。
「林沫,問男人這種問題很傷男人自尊。」賈清風突然坐到林沫身旁,不羈地笑著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