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6章 中國好情人 文 / 淺水的魚
「沫沫怎麼回事兒?」辛著急地跑過來,看著沫沫蒼白的臉色一臉擔憂的神情。
沫沫平時連個感冒發燒都很少得,今天怎麼突然說暈倒就暈倒?
他們剛剛應該沒有說什麼過分的話刺激到沫沫。
辛抬起頭看著顧博彥。
顧博彥沒有說話,只是把沫沫抱起來,平放到一旁的沙發上,然後冷靜地用力掐她的人中。見沫沫似乎不舒服地皺了一下眉,便將她抱起來,用力拍她的後背。
也許是顧博彥的方法正確,沫沫緩緩睜開眼睛。當她看到大家都圍在自己身邊,尤其是辛一臉焦急的表情時,虛弱的笑問:「你們怎麼了?幹嘛都圍著我?」
「沫沫,你嚇死我了。」辛緊張地看著林沫。「你還有哪裡不舒服趕緊跟我說。我可不想再看到你這麼無緣無故地暈倒。」
「沒有啊。怎麼了?」林沫不解地看著辛。瞧她那緊張的樣子,好像她生了重病。她剛才只不過是做了個噩夢,被嚇到了。
高礫將辛拽到一邊,伸出食指堵住她的唇,噓了一聲:「沒事了。」
見到沫沫醒過來,顧博彥一直緊繃著的酷臉終於露出輕鬆的表情,他深吸了一口氣,用力將林沫抱進懷裡,緊緊地,彷彿想將她揉進自己的肋骨。
是誰說的,女人是男人缺失了的一根肋骨。
他不小心將這根肋骨丟了十八年。
還好,他又撿到她了。
林沫被緊緊箍在顧博彥胸前,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她趕緊抗議:「顧博彥,我要喘不上氣了。」
聽到林沫的話,顧博彥才鬆開雙手,一臉擔憂地看著她,聲音沙啞地說道:「水沫,對不起!」
林沫不明所以地眨著眼睛,不解地抬起頭:「顧博彥,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這時,一旁的辛突然想起林沫暈倒前發生的一切。「沫沫,剛才顧博彥說他要去美國,說他表……」
辛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高礫拽走。
「高副局長,你幹嘛拉我出來?為什麼不讓我說話?」辛憤怒地瞪著高礫。
高礫將辛拽進旁邊一間包廂,霸氣地欺身上來,在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唇時說道:「別人的事不要多管。」
辛推開高礫,用力擦著唇上那陌生而熟悉的味道,生氣地說:「你說我多管閒事?沫沫是我妹妹,我不管誰管?」
「林小姐有老大照顧,你多嘴反而會刺激到她。你不想再看到她暈倒吧?」高礫詭異地說道。
「你是說顧博彥表妹的事刺激到沫沫?」聰明的辛終於猜到一些可能導致林沫昏倒的原因。「那個什麼安安動手術關沫沫什麼事?」
「我不是當事人,無法告訴你真相。我只能說安安是林小姐的心疾,你不要在她面前提起這個名字。」高礫慎重又慎重地說道,「一定不要再提起安安。」
「沫沫暈倒原來真跟那個安安有關。」辛恍然大悟。「他們之間有什麼過節?」
「能說的時候老大自然會告訴你。」高礫沒有說出原因,只是叮囑辛記住他剛才說的話。
另一間包廂裡,林沫充滿依戀地摟著顧博彥的脖子,不安地問道:「辛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要去美國?馬上就要動身嗎?還是會再等一段時間才走?」
她發現自己的生活已經離不開他。
是他對她太好,讓她產生依賴了嗎?
她竟然覺得要跟他分離哪怕一天都會很難受。
這是戀愛的感覺嗎?
小說中不是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恨不得跟心愛的男人分分秒秒在一起?
「你不記得我剛剛說的話?」顧博彥心痛地皺起眉。他沒想到沫沫的心疾如此嚴重。她寧可忘記所有和過去有關的事,也不願意再想起一點兒。
一想到沫沫曾經受到的傷害,他便生氣地握緊拳頭,薄冷的唇因為憤怒而抿成一條線。
「你剛剛說什麼了嗎?」林沫不解地看著顧博彥。辛跟顧博彥今天說話怎麼都那麼奇怪?好像她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沒有,」顧博彥非常堅定地回答。「我什麼都沒說。」
「那你跟我說對不起,是不是因為第一次請辛你就遲到,覺得不好意思?沒事,辛不是那麼小心眼的人。」林沫笑著拍拍顧博彥的俊臉。
顧博彥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下次約會我盡量準時。」
「這樣就好。其實就算你下次依然遲到辛也不會怪你。」林沫笑著說完便抬起頭尋找自己的好姐妹。在遍尋不著辛和高礫後,她納悶兒地問道:「辛呢?」
「辛第一次到墨,讓高礫帶著她四處走走。有高礫在,你不用擔心。」顧博彥笑著揉了揉林沫的長髮,沉聲安慰道。
「高副局長對辛是真心的吧?我覺得他們倆很配。」林沫笑著跟顧博彥說道。雖然她和高礫只見過幾次面,但是她能感覺到高礫是一個非常有擔當的男人,不會因為辛的出身而看低她,他可以為辛撐起一片天。「高副局長會是一個好丈夫。」
「那我呢?」顧博彥有些吃味地問道。他們在一起這麼久,林沫卻從來沒有說過對自
己的感覺。
「你會是個好情人。」林沫貼近他,主動地在他的薄唇上親了一下,「跟你在一起,我感覺很快樂。有被寵的幸福感。」
「好情人?」顧博彥對這個定位有些不滿。
「情人是用來愛的,丈夫是用來虐的。你難道喜歡被我虐?」林沫俏皮地說道。
「是不是從你們網站那些言情小說裡學來的?」顧博彥仍然不是很高興,緊繃著一張酷臉。
「我一天要審幾百部,還用學嗎?信手拈來!」林沫驕傲地笑了起來。當編輯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可以免費看書。以前剛當責編的時候,她還曾為能免費看書而竊喜,可是當她真當上編輯,每天要審核幾百部小說的時候,才知道這份工作有多難。她看書看到想吐。所以對於愛情,她真沒少從那些言情小說裡學到。但是她一直是個笨學生,從來不知道怎麼學以致用。所以她的愛情學分一直很低。「情人會寵著我,順著我。跟你很合啊!」
聽到林沫開心的笑聲,顧博彥便沒有提出反對。
情人也好,丈夫也罷,他都會是最寵她的男人。
辛推開包廂的門,悄悄探頭進來,便聽到林沫的笑聲。她看到顧博彥在用手揉林沫的頭髮,兩人沒做什麼太親暱的動作,便落落大方地推開門,走進去:「沫沫,你們在笑什麼?」
「我在說顧博彥是中國好情人。」
「中國好情人!說的有道理。」辛半帶調侃地笑著望向顧博彥。在看到他頰邊飄過兩朵疑似紅暈的雲朵時,笑得不可抑制。「我得比照著顧先生,給自己也找個中國好情人。」
「你有我了!」高礫不滿地用力敲上辛的腦門,粗聲喝道。
他高礫怎麼著也是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的大長腿歐巴,辛怎麼就不把他放在眼裡?
「丫……嗯嗯……」辛回過頭,剛想憤怒地罵街,就看到高礫充滿威脅的目光,只得閉嘴。她一小交警還是識實物為俊傑,忍為上策的好。
林沫跳下顧博彥的腿,拉著辛跟自己坐到餐桌旁,然後一邊揉著癟癟的肚皮,一邊說道:「餓慘了!辛,趕緊點餐!」
辛隨意翻了一下菜單,發現那些菜名認識她,她不認識它們,便將菜單丟回餐桌,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在解決完口乾舌燥的問題後對林沫說道:「顧先生請客,咱們點就點最貴的!就你說那個從歐洲空運來的魚子醬吧。」
「最貴的是你面前那杯水。」顧博彥面無表情地說道。
聽到他的話,辛直接將口中的水噴出來:「怎麼可能?」
林沫拽拽辛的衣擺,小聲說道:「真有可能。這水是極地冰川融水,坐飛機運過來的。零污染!」
「坐飛機的水?」這次,辛忘了喝水,愣了一下。
顧博彥狼狽地擦著臉上的髒水,噁心地想吐。
有嚴重潔癖症的他最討厭別人的口水。為了這個毛病,他沒吻過女孩子的唇,在水沫出現之前,他甚至不瞭解吻是什麼感覺。只有水沫能讓他破例。
看到顧博彥一副狼狽得不得了的樣子,林沫笑得很大聲。很少看到他這麼狼狽的一面,因為平時的他哪怕是領帶扣都要扣到黃金分割線上。
高礫知道顧博彥的潔癖症有多嚴重,趕緊大聲喊來侍者。侍者立刻拿著毛巾跑過來為顧博彥擦拭。
「顧先生,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辛趕緊拉低姿態,向顧博彥道歉。
「不是故意為什麼不噴高礫?」顧博彥不滿地說完,奪過侍者手中的毛巾,用力擦著頭髮,彷彿想要將頭髮上沾的那點辛的口水擦掉。
「我要噴他那絕壁是故意。」辛笑著回答。
高礫不滿地抗議了兩聲。
「你倆別鬥嘴了。吃飽現在皇帝大!」林沫說完,便開始點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