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惡趣味 文 / 淺水的魚
他用食觸碰了一下「黑心種馬」這個名字
果然沒有他的名字，所以某個閃著黑色的名字應該非他莫屬了。
他打開聯繫人名單逐個查找。
顧博彥看到屏蔽來電顯示上的「辛牙」兩字，嘴角成不自然的形狀。她把最好的姐妹設成「辛牙」，那會把他設成什麼？
「我比你清楚。」顧博彥回完，便掛斷電話。
聽他的話，辛沉默半天。「沫沫是個好女孩。」
聽到辛那充滿威脅的直爽聲音，顧博彥不但沒怒，反而欣賞地翹起唇角，一語雙關地提醒辛：「林沫是我孩子的媽。」
「顧博彥？」辛驚得差點把手機扔掉。這男人什麼意思？以後林沫都跟他同居，不回來住了？「顧博彥，林沫只是你的生子工具，可我是她的好姐妹。你跟她在一起頂多十個月，我卻要跟她好一輩子。所以，是你少打她主意！」
顧博彥噙著腹黑的笑取過手機，然後用低沉的性感聲音說道：「林沫野我這裡來了。早餐你自己解決，以後甭打她主意！」
林沫被震得直咧嘴，下意識將手機挪得老遠。
「沫沫，大清早的你野哪兒去了？還不快給老娘滾回來做早餐？」辛彪悍的吼聲傳來，直刺林沫耳膜。
林沫迷迷糊糊中被人塞了一隻手機，條件反射地放到耳邊，睏倦地「喂」了一聲。
半個小時之後，一道催命連環call突然響起。
「簡直是頭豬！」他抬起手，想彈她腦門一下，可在看到她嬌憨的睡姿時忍住，只是順手摟住她的腰，貼身上前，與她相擁而眠。
看到林沫沒過一分鐘就打起呼嚕，顧博彥不滿地挑挑眉。他這麼一極品帥哥躺她身邊，她竟然能睡得這麼安然。太不把他放在眼裡！
聽到顧博彥的話，林沫心裡劃過一絲甜蜜。緊繃的神經一鬆下來，瞌睡蟲就上來了。
顧博彥似乎看出林沫的疑慮，不容置疑地說道：「再睡一個小時。我送你上班。」
「還睡？」林沫看了看外面已經微亮的天色。如果他記仇不送她上班，她就得步行一個半小時到公交站等車。
顧博彥不滿地粗聲低吼：「睡覺！」
她終於找到抵制霸權的辦法。
林沫偷偷比了個「v」，小臉埋在他胸前竊笑。
「敗給你！」顧博彥就算再有**，也在那一遍遍「河要渡鵝」中褪了。他伸出大掌摟過林沫的頭，將她狠狠按在胸前。
「渡鵝。」林沫回答完，繼續閉著眼睛唸唸有詞，「坡上立著一隻鵝……」
顧博彥聽到她嘴裡不斷絮絮叨叨的話，擰著劍眉從她頸窩處抬起頭：「林小沫，你在幹嘛？」
林沫不斷告訴自己，要努力抵禦顧大帥哥的魅力。不許動心。為了讓自己靜心，她嘴裡振振有詞，不斷重複著一首民謠：「坡上立著一隻鵝，坡下就是一條河。寬寬的河，肥肥的鵝，鵝要過河，河要渡鵝。不知是鵝過河，還是河流鵝。……坡上立著……」
一定要鎮定！
鎮定！
鎮定！
林沫的心臟又開始狂跳，像籠子裡關不住的小獸，撒歡似地蹦噠著。
她的反應惹來顧博彥滿意的悶笑，他用力在她頭頂彈了一下，在她疼得睜開眼睛怒瞪他時，低頭將她水嫩水嫩的唇含住，百般戲弄。
林沫趕緊閉上眼睛。
「你再這樣看著我，我就把你……」顧博彥突然收緊放在她腰間的手，貼到她耳邊邪邪地說道，「吃了。」
這裡是他的家，她怎麼可能把他鎖在門外？
她真是蠢到家了！
聽到他的話，林沫露出比「吞了大便」還難看的表情。
「你難道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東西叫『鑰匙』？」顧博彥捏著她的下巴，腹黑地反問。
「你怎麼進來的？」林沫明明記得自己鎖好門才睡的，顧博彥怎麼闖進來的？
第二天，等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時，看到那張折磨了她一宿的酷臉，嚇了一跳，立刻往後退。幸虧顧博彥反應快，及時把她摟進懷裡，才免去了她的後腦勺與床頭櫃親吻的悲劇。
夢裡，顧博彥分裂成兩個，一個腹黑冷血，一個溫柔多情，兩個顧博彥為了爭她掐了一宿的架。
「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她把房門落了鎖後，安心地鑽進被窩，打了個長長的哈欠，便迷迷糊糊地沉入夢中。
等她把自己洗得跟剛從水裡挖出來的蓮藕似的，白白淨淨地圍著浴巾走出浴室時，臥室裡空蕩蕩沒有一個人。
「上帝，觀音菩薩，求求你們保佑我一次命中。」她雙手合十，默默禱告半天。
今晚不用承受顧博彥的非人折磨了。
革命成功！
她傻傻地笑著沉入水中，忍不住歡呼。
內心是鮮紅鮮紅的？
難道腹黑豬其實並不腹黑？
聽房門「砰」地一聲傳進浴室時，林沫確定顧博彥真的離開了。
 
她揪著自己被水打濕的運動服，不敢相信地眨著眼睛。
什麼情況？
林沫以為顧博彥會把自己扔床上，做盡xxoo、ooxx的事，結果他卻是一臉嫌惡地將她扔進他那比她的臥室還大的按摩浴缸裡，丟下一句「把自己洗乾淨，上床睡覺」的話後，就轉身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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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沫憤恨的目光射過去，在遇到顧博彥充滿威脅的目光時，趕緊收住：「我這就去煮。」
一大清早，他竟然要她煮補腎的黑米粥！
果然是黑心的種馬！
「黑米、黑豆、黑芝麻、黑棗、黑木耳、核桃仁按2：1：1：1：1：1的比例熬，不要放糖。」顧博彥平靜地吩咐完，便抖開報紙，開始悠閒地看起今天的財經新聞。
她想吐……
呃……
她的大腦立刻出現一些不該出現的畫面。
當她出現在樓下時，果然看到顧博彥的精眸閃過曖昧的光。
她怎麼就被顧博彥治得死死的了呢？
林沫看著鏡子裡穿著女僕裝的自己，悲嗆地仰天長嘯。
你怎麼不把這個壞透了的傢伙收了？
蒼天啊！
壞透了！
真真是頭頂上長瘡，腳底下化膿的傢伙！
惡趣味！
顧博彥腹黑地看了一眼她搶在手中的女僕裝，咕噥了一下，便轉身，邁著興致盎然的步伐下樓。
她雖然昨天已經正式由「黃花大閨女」變為「少婦」，可是換衣服這種事，她還是堅持自己來。
「我……我自己換！」林沫尖叫著退後。
「沒人穿過。款式有些複雜，我幫你。」顧博彥玩味地勾唇，在林沫抗拒的小表情中，上前欲脫她身上的襯衫。
「我還是穿你的衣服吧。」她提著褲子，嘿嘿笑著。打死她也不穿這身女僕裝，滿足他的惡趣味！
她全身冒出一身冷汗。
惡寒！
這套鑲著白色蕾絲花邊的衣服讓她想到某種日本電影。
這不是女僕裝嗎？
「我去問問管家。」顧博彥擦完下巴，把毛巾丟到林沫頭上，便大步離開，回來時，手裡拿著一套女傭的工作服。
「人家這樣怎麼見人嘛？」林沫委屈地咬住嘴唇。
「我家裡若有女孩子的衣服，你就該哭了！」顧博彥用指背重敲上林沫的腦門。
「太肥太長了。顧博彥，你有女孩子的衣服嗎？」林沫眨巴著眼睛，可憐兮兮地問道。他的襯衫下擺都垂到她的膝蓋了。運動褲的一條腿就能把她裝下。看他笑得嘴角變形，她就知道自己的尊容一定跟馬戲團的小丑差不多。
正在刮鬍子的顧博彥看到袖子捲起很厚一卷，提著褲腰蹦進浴室的林沫，差點笑得刮破下巴。
雖然不滿，林沫還是接過衣服，不敢有怨言地在被子裡換上。
他當她是消防員？
一分鐘？
他從衣櫃裡找出一件長袖t袖跟一條運動褲，扔給林沫：「給你一分鐘！」
顧博彥聽後，瞭然地點了下頭：「是該替你添置些衣服。」
林沫委屈地眨著眼睛：「我的運動服濕了。沒衣服穿。」
「再不起床做飯，我就吃你！」顧博彥霸氣側露地橫了林沫一眼，語氣中充滿威懾。
六十年後，等她牙齒掉光的時候，想起跟他這一段情，會不會偷著樂？
這樣想著，她就覺得自己有點佔便宜。
林沫趕緊閉上眼睛。因為剛剛看到顧博彥寬闊的背與發達的手臂肌肉而面紅心跳。顧博彥竟然還是「穿衣顯瘦，脫衣顯肉」的型男。昨天光顧著疼了，她根本沒來得及看他的身材，這個極品型男的照片若放出去，不得引無數腐女狼嚎啊？
色狼！
「我今天想吃你煮的粥。」顧博彥說完，便利落地起身，當著林沫的面換衣服。
「啊！辛牙，你又打我！」林沫不滿地跳起來抗議，在清醒地看到倚在床上的人是顧博彥時，尖叫著鑽進被窩。她剛剛沒聽錯吧？他要她起床做飯？「你家傭人集體請假了嗎？」
看到懷裡的女孩慵懶地趴在床上，他用力拍上她的臀：「起床做飯！」
顧博彥腹黑地冷笑著，在手機上鼓搗了幾下，看著簽名變成「小母馬的男人」，他滿意地翹了翹唇角。
「小母馬」？
他是「黑心種馬」，那她是什麼？
這只不可愛的小兔子！
「黑心種馬」這個名字，果然在詳細資料處看到自己的手機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