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車裡能幹嘛 文 / 淺水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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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透了!
頭頂上長瘡,腳底下化膿的傢伙!
丟死人了!
「我們有話好好說……你……你放我下來。」林沫看到傭人們用看恐龍的表情瞪著自己,羞窘地摀住臉。
「乖一點!」顧博彥用力拍上林沫的臀,冷酷地命令。
他知不知道這樣把人當貨物一樣扛著,很不尊重人?
頭朝下的林沫只看到顧博彥直挺挺的背,她氣憤地尖叫:「你放我下來!」
林沫如獲特赦的死刑犯一樣,立刻打開車門,狼狽逃出去。可是她的腿尖才剛著地,就被人攔腰扛起來。
顧博彥按了一下遙控,車鎖自動彈開。
與狼共舞怕就是她現在的感受吧?
「我是在跟您講事實……嘿嘿……擺道理。」林沫一臉防備地看著顧博彥,唯恐他一生氣,掐斷她可憐的脖子。
顧博彥的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黑:「很好!會強嘴了!」
「難道你對自己沒信心?」林沫看到顧博彥本來就已經夠黑的臉變成了墨色。「嘿嘿……既然你對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那麼我們就沒必要再做無用功。」
「你怎麼確定一定能懷孕?」顧博彥環抱著雙臂,俯視著林沫外強中乾的小臉。
「我們昨天已經……那個了,就沒有必要再那個了!」林沫大著膽子說道。
「理由!」顧博彥冷著臉,如一隻伺機而動的豹。
「那……那……那個……我拒絕!」林沫鼓足勇氣,提出抗議。
「車(那個)震你沒聽說過?」顧博彥邪邪地挑了一下劍眉。
「啊!」林沫再也無法裝睡,尖叫著推開顧博彥的臉,退到無路可退,然後緊張兮兮地眨巴著眼睛,「你……你要幹什麼?」
就在林沫疑惑不解時,林沫聽到車窗落鎖的聲音,顧博彥的唇就落下來。
到家了啊!
他怎麼不下車?
林沫屏住呼吸,等了半天,也沒見顧博彥動靜。
司機識趣地打開車門,選擇迅速消失。
「鑰匙留下,你可以走了!」顧博彥腹黑地睨著懷中的女人。
「顧總,到家了。」司機將車停穩後,正襟危坐、目不斜視地提醒著後面笑得銀蕩的顧博彥。
看到她一副防火防盜防竊賊的表情,低俯著頭的顧博彥突然愉悅地笑了起來。
她別過臉,努力拉開與他唇的距離。
司機就在前面,他不會想跟她車那個震吧?
他到底要幹嘛?
被禁錮在顧博彥懷裡裝睡的林沫,緊繃著身體,一動不敢動。當她感受到一股熱熱的氣流噴在自己臉上時,不由得緊張起來。
觸到一手僵硬,他冷冷地哼了一聲。
那就讓你裝睡到底!
好!
裝睡是不是?
「膽小鬼!」顧博彥搖了搖頭。在看到林沫緊緊閉著眼睛,一副睡死的樣子,他突然充滿興味地勾起唇角,毫無預警地將林沫拽進懷裡。
說完,就緊閉上嘴,再也不說話。
見顧博彥一直炯炯有神地盯著自己,林沫趕緊閉上眼睛,打了個哈欠:「我……我困了!」
為了保住她這條不值錢的小命,她還是盡量保持與他的距離為好。
顧博彥可是土匪的孫子的孫子啊!
難怪會生出這麼腹黑的孫子?
「土……土匪?」
「我祖上無大官,我爺爺的爺爺是土匪。」顧博彥清了清喉嚨,腹黑地一邊說一邊欣賞著林沫千變萬化的表情。
她怎麼那麼大意,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了?
「是……是我說的……」林沫尷尬地嘿嘿了兩聲。
「我什麼時候說我睡著了?」顧博彥挑了挑眉,俊臉緊繃,狀似極不悅。
林沫先是被沈峭外公的身份嚇到,而後在對上顧博彥清明一片的精眸後被他嚇了一跳:「你沒睡著?」
怎麼她身邊的人一個個背景都這麼強悍?
哎呀我的媽!
那個立下赫赫戰功的大官。
沈從周?
「沈從周?」
「沈峭的外公是沈從周。」顧博彥突然開口。
至少沈峭跟她一樣出身平凡,沒有顯赫的家世。
「偷沈峭的心都比偷你的心容易。」林沫對著顧博彥的睡顏,小聲嘟囔著。
做做小夢就ok了,千萬不能把顧博彥的話當真。
她雖然審核過許多本言情小說,看過太多王子與灰姑娘的言情橋段,可是她很清楚那種情節只出現在小說裡,現實生活中的情侶還是要門當戶對才行。像她這種家世為零
、銀行存款為零、容貌只有五十分的女孩,絕對不可能入得了豪門世家的眼。
她很有自知之明!
她還是不要自取其辱了。
要偷他的心估計比哭倒長城還難。
他的唇很薄,給人一種堅毅與涼薄的感覺。一看就是個無情的傢伙!
她發現他的鼻翼很陡,如刀削的一般,他的睫毛長也就罷了,竟然還往上翹。
她斜倚著車門,看著顧博彥冷酷的側臉,不知道他是在假寐還是真睡著了。
她一定要緊守住自己的心,不讓他得逞!
腹黑的傢伙!
他想買一(孩子)送一(她的心)。
想想就覺得這是個糟糕透頂的建議。
她一個孤女,連林凱的心都偷不到,怎麼能贏得顧博彥這個巨額獎品?
人生如果真是一場豪賭,那她林沫肯定輸得淒慘無比。
「人生其實就是一場豪賭。」顧博彥並沒有將林沫拉回懷中,吐出這句聽著頗富哲理的話後,整理了一下領帶,便倚在座位上閉上了眼睛。
她退出顧博彥的懷抱,不甘心地噘起嘴。不管怎麼樣,她肯定都是輸家。
還是不公平!
突然變得聰明的林沫愉愉從睫毛縫裡瞅著顧博彥那張人神共憤的俊臉,自信心突然降到有生以來最低。
要偷他的心會不會很難?
像顧博彥這樣的男人,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