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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小說 041 他,沒死? 文 / 木瓷枔

    「咳咳……」

    吳媽不斷的朝著那些女傭使眼色,奈何沒有一個人看的明白,而尹夏初也有些奇怪的看著吳媽,她剛想要問吳媽的時候,被女傭圍著的電視,突然便傳來一陣的結婚進行曲,尹夏初出於好奇,便瞥了一眼,頓時身體僵住了。

    男人今天顯得特別的俊美,一身剪合裁體的白色西裝,穿在男人欣長的身上,顯得格外的好看和乾淨,男人冷硬的微微抬著下巴,和對面身穿白色婚紗,如同公主一般的女人,兩人雙手交握的那一瞬間,尹夏初覺得自己彷彿是要窒息了。

    吳媽看著尹夏初這個樣子,心底一疼,她立馬走到電視機的面前,關掉了電視,然後有些侷促的看著尹夏初說道:「小姐,要不要喝點湯?」

    那些女傭早在尹夏初站在那裡的時候,便才發現尹夏初,她們看著尹夏初,頓時有些悻悻的離開了。

    尹夏初站在那裡,目光有些呆滯,然後在看到吳媽的眼底滿是關心的時候,尹夏初有些疲憊的搖搖頭道:「我沒事,我就是想出來透透氣。」

    這個樣子說完,尹夏初便坐在了沙發上,可是入目的,卻是男人特大的特寫,裡面寫著祝福語,無非就是恭喜有情人終生眷屬,還有就是兩個家族的聯姻,什麼的……

    吳媽頓時一陣的懊惱,這些女傭,竟然把這些報紙都明目張膽的放在桌上,原本她在很早之前就已經交代好了,可是她們就是記不住。

    吳媽一個箭步上前,劈手便奪走了尹夏初手中的報紙,她把報紙藏在自己的身後,有些尷尬的看著尹夏初說道:「咳咳,這些都是一些無聊的新聞,小姐還是不要看了。」

    尹夏初低垂著眼瞼,情緒有些淡漠的說道:「吳媽,你在擔心著什麼?」

    被尹夏初這個樣子一問,吳媽的神情頓時有些微微的窒息,她把尹夏初當成是自己的親閨女一般的疼愛,自然是不希望看到尹夏初這般的難過。

    「小姐,我不想你難過……」

    吳媽有些難過的看著女人消瘦的身子,她只是一個下人罷了,雖然在厲家呆了很久,可是終究不過是一個下人,她知道厲澤軒心中喜歡的人,是尹夏初,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厲澤軒會和別的女人訂婚。

    「吳媽,謝謝你。」

    聽著吳媽的話,尹夏初的心底頓時微微的一暖,她仰起頭,目光柔柔的看著吳媽,可是,眼底卻還是隱藏不了那深深的孤寂。

    「我不難過,真的,吳媽你先去忙吧……」

    聽著尹夏初這個樣子說,吳媽只能把報紙重新的放了上去,然後便歎息的走進了廚房。

    尹夏初把那個報紙拿過來,她細細的婆娑著男人剛硬的臉頰,看著看著,她的嘴角滿是苦澀的笑意,然後她靠在沙發上,雙手抱住膝蓋。

    齊玥,你怎麼樣了?

    「醫生,我兒子沒事吧?」

    醫院裡面,董婉蓉面色有些憔悴的看著從手術室裡面出來的醫生,神情有些焦急的問道。

    「董事長放心,齊少爺並沒有傷到要害部位,子彈已經取出來了,沒有什麼大礙,你放心吧。」

    「那我可以去看看他嗎?」

    聽醫生這個樣子說,董婉蓉這才放下心來,可是卻還是問道。

    「可以。」

    那個醫生說完,便離開了,而董婉蓉則是立馬衝進了病房,看著躺在病房,已經被護士推出來的齊玥,董婉蓉的眼底頓時帶著一絲的淚水。

    「玥兒,你沒事吧?」

    齊玥的麻醉已經褪去了,他原本有些疲倦的想要睡覺,可是在聽到董婉蓉的聲音,他還是強撐著自己的眼皮,聲音虛弱無力的說道:「媽,夏……夏初怎麼樣……了?」

    董婉蓉原本聽到齊玥開口說話很開心的,可是在聽到齊玥一開口問的竟然是尹夏初的時候,董婉蓉的面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玥兒,你都被那個賤人害成這個樣子,你還問她?」

    聽著董婉蓉一口一個賤人的,齊玥的情緒頓時有些激動,他不斷的乾咳道:「咳咳……不是……媽,夏初不是賤人……媽,你告訴我,她怎麼樣……了?」

    董婉蓉也是氣不過,如今看到齊玥這般的維護著尹夏初,心底真是恨不得尹夏初立馬就死掉,可是為了不再刺激齊玥,她還是上前,拍著齊玥的肩膀說道:「好了好了,媽不說了,她沒事。」

    聽到董婉蓉說尹夏初沒事,齊玥這才送了一口氣,還沒有等他緩過來,人已經再度的陷入了昏迷。

    「玥兒……」

    董婉蓉看著齊玥突然昏過去了,頓時便大叫了起來,門外的魏子傑聽到董婉蓉急切的呼叫聲,便立馬請醫生過來。

    醫生跑過來看了看,便笑道:「董事長放心,少爺只是有些疲倦,才會昏過去的,睡一覺,就沒事。」

    董婉蓉點點頭,便坐在床邊,一動不動的看著齊玥的睡顏,心底又是氣又是急。

    「澤軒,你要去哪裡?」

    訂婚典禮一結束,歐陽柔才轉身,便看到了男人高大的身影快要隱沒在黑暗中的樣子。

    厲澤軒聽到了歐陽柔的話,頓時停下腳步,他沒有轉身,只是語氣有些冰冷的說道:「你認為你有什麼資格問?」

    說完,便也不理會歐陽柔氣的鐵青的臉,她捏著自己的禮服,柔美而優雅的臉上頓時帶著一絲的尷尬和憤恨,可是她卻不能像是一個潑婦的樣子扯住厲澤軒的身子。

    而這個時候,鍾彎陪著厲銘聽到了歐陽柔和厲澤軒的對話,厲銘頓時有些氣憤的蹬著枴杖,氣的頭髮都要豎起來了。

    「給我站住。」

    蒼老的嗓音帶著一絲不容抗拒的威嚴,在厲澤軒的身後響起。

    原本在前面走著的厲澤軒,在聽到了厲銘的話之後,他的腳步也只是微微的頓了頓,可是卻還是朝著前面走去,厲銘看著這個樣子的厲澤軒,便朝著厲澤軒咆哮道:「孽畜,給我站住。」

    厲銘氣的不輕,就連那身體都在不斷的顫抖著,像是得了帕金森一般。

    厲澤軒如願以償的停下腳步,他扭頭,有些譏誚的勾起唇角的看著一隻手指著自己的厲銘,聲音淡漠而無情的說道:「怎麼?還有事?我今天不是如願的和這個女人訂婚了嗎?」

    厲銘氣的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一張老臉頓時憋得通紅,而一旁的歐陽柔,更是有些難堪的捏著自己的衣角,她是不知道,厲澤軒竟然這麼的放肆,在眾怒睽睽之下,竟然這般的讓自己的難堪。

    一旁的鍾彎自然也是看到了歐陽柔的面色有些難看,她立馬厲聲的看著厲澤軒道:「澤軒,你這是發什麼酒瘋?今天是你和小柔的訂婚,你現在是想去哪裡?」

    「呵,爺爺不是很喜歡這個女人,就讓他和她呆在一起不久好了嗎?」

    厲澤軒的話,頓時激起了歐陽柔的怒火,歐陽柔捏著自己的手指,看著厲澤軒說道:「厲澤軒,你怎麼敢這般的侮辱我?」

    「小柔,別生氣,他就是喝醉了。」

    鍾彎有些諂媚的看著歐陽柔,在鍾彎看來,什麼都沒有他們厲氏集團的利益來的重要,為了事業,她可以傷害自己的親生兒子,這就是她,鍾彎。

    厲澤軒冷眼的看著鍾彎,他覺得自己是腦子抽了,才會答應羅剎接下那個任務,跟歐陽柔訂婚,然後結婚,然後在從歐陽集團那裡拿到那張光盤。

    「澤軒,還不快點過來給小柔賠禮?」

    鍾彎佯裝一臉威嚴的看著厲澤軒,像是咬在厲澤軒的面前,顯示自己作為一個母親的威嚴的氣勢一般,可是在厲澤軒的眼中,鍾彎就像是一個小丑一般,在他的心裡,壓根就起不了任何的漣漪。

    「這個畜生……」

    厲銘睜大了眼睛的看著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的厲澤軒,頓時氣的頭髮都白了一大堆。

    鍾彎立馬跑過去暗衛厲澤軒,雖然她對於厲澤軒的態度也是氣的不行,可是卻無能為力,因為現在的厲澤軒不是那個時候的小孩子,他現在的手段,甚至有的時候,比鍾彎還要絕,還要冷酷無情。

    服侍了厲銘睡覺之後,鍾彎走下樓,便看到了一直沉著臉頰的歐陽柔,鍾彎有些抱歉的朝著歐陽柔笑了笑。

    「小柔,別擔心,澤軒他只是現在不明白你的好。」

    說著,還拍了拍歐陽柔的手臂,歐陽柔的身體微微一僵,然後仰起頭的看著鍾彎,彷彿漫不經心的問道:「媽,你可知道,他要去幹嘛?」

    「還能幹嘛?肯定是去見那個賤人了。」

    鍾彎的臉色微微一變,她現在是提起尹夏初,便氣的不行,如果不是因為有尹夏初的出現,厲澤軒根本就不是這個樣子,在她看來,這一切,都是尹夏初的錯。

    「媽,沒事,我沒事的。」

    歐陽柔彷彿很大度一般的說著,然後說的:「尹夏初是厲澤軒喜歡的人,澤軒這個樣子對她,我也是沒有辦法,澤軒的心,不再我的身上。」

    鍾彎聽到歐陽柔有些氣餒的話,頓時有些急了,就怕歐陽柔到時候反悔,她立馬拍著歐陽柔的手背說道:「小柔,你何必妄自菲薄?那個女人怎麼可能比得上你?我們厲家的媳婦也只能是你,如果澤軒還是那般的不聽勸,那麼我們就拆散他們……」

    鍾彎說到這個的時候,眼底頓時帶著一絲的厲色,歐陽柔在一旁不動聲色的看著鍾彎的神情,嘴角微微的彎起,然後面上卻有些為難的問道:「可是,要怎麼拆散?」

    鍾彎越看歐陽柔便越是喜歡,覺得這個兒媳真是沒有選錯,又識大體,又是千金,還能給厲澤軒在前途上帶來很大的幫助。

    浴室,鍾彎便神神秘秘的湊到歐陽柔的耳旁,悉悉索索的不知道在歐陽柔的耳旁說了什麼東西,只看到歐陽柔的眼底帶著一絲的異色,時不時的點點頭。

    外面的夜色正濃重,厲澤軒有些煩躁的扯開了自己的領帶,便回到了別墅了。

    他一進大廳便想著往樓上走去,卻在沙發上看到了一個蜷縮的身影,他的腳步頓時微微的一頓。

    厲澤軒朝著沙發走過去,便看到了女人安靜的睡顏,她的身上蓋著一床薄薄的毯子,她的小臉埋在被子下面,看起來有些可憐兮兮的樣子,多了幾分嬌弱,少了幾分尖銳。

    厲澤軒在旁邊看著出神,便伸出手,抱起了沙發上的尹夏初,剛抱起的時候,似乎有些不舒服的尹夏初,頓時在厲澤軒的懷裡動了動。

    看著如同貓咪一般的尹夏初,厲澤軒的眼底頓時閃過一絲的笑意。

    他朝著樓上走去,剛好便碰到了從樓上下來的吳媽,吳媽看到他,立馬恭敬的彎了彎身子。

    「吳媽,她怎麼在這裡睡覺?」

    厲澤軒的聲音很小,像是擔心會吵醒尹夏初一般。

    吳媽雖然對於今晚出現在別墅的厲澤軒有些奇怪,不過還是老實的說道:「小姐她,可能是心情不太好,我讓她去床上躺會,她說,這裡比較的自在。」

    吳媽也小心翼翼的說道。

    聽了吳媽的話,厲澤軒的心底微微的一抽,他揮手讓吳媽去忙自己的事情,便抱著尹夏初朝著他們兩個人的臥室走去。

    到了他們兩個人的臥室,厲澤軒便把尹夏初放在床上,輕輕的給她給上被子,而他則是站在旁邊,呆呆的看著女人熟睡的樣子,看著看著,厲澤軒像是魔怔了一般,伸出手,兮兮的婆娑著女人的臉頰。

    像是被厲澤軒的溫度給吵醒了一般,尹夏初皺著眉尖,便慢慢的睜開眼睛,印入眼簾的卻是厲澤軒那有些溫柔和迷茫的臉,頓時驚得尹夏初從床上坐起來。

    「你怎麼在這裡?」

    尹夏初的聲音有些冷淡,似乎有些不願意看到厲澤軒一般。

    「怎麼?這是我家,難道我還不能出現在這裡嗎?」

    厲澤軒原本想要好好的和尹夏初說話的,可是奈何,在聽到了尹夏初竟然用這樣的語氣和自己說話的時候,他的火氣頓時也上來了,目光也帶著一絲冷冽的看著尹夏初。

    尹夏初微微的一怔,她捏著自己的被子,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一般的朝著厲澤軒問道:「齊玥怎麼樣了?」

    她一直被關在這個別墅,就連打聽齊玥的消息都不能,她怎麼能不恨?

    厲澤軒沒有想到,尹夏初什麼也不問,她不問自己為什麼和別的女人訂婚,不問自己為什麼喜歡別的女人,也不問別的,竟然問的是齊玥的下落。

    「死了……」

    厲澤軒的目光有些陰鬱的看著尹夏初,聲音冷的彷彿掉渣一般。

    尹夏初聽到厲澤軒的話之後,目光頓時一陣的窒息,然後她像是瘋了一般,立馬掀開被子,赤腳的便往前衝,厲澤軒有一瞬間微微的有些反應不過來,待反應過來的時候,便立馬長手一拽,便拉住了想要跑出去的尹夏初。

    「你瘋了嗎?」

    厲澤軒看著尹夏初這個樣子,眼底頓時竄起兩束火苗,似乎是要把尹夏初給灼燒殆盡了一般。

    「放開我,厲澤軒,你是魔鬼,你放開我……」

    尹夏初不斷的掙扎著,她要去看齊玥,她不能呆在這裡……

    「尹夏初,你他媽的在在我的面前敢叫別的男人的名字,老子立馬干死你。」

    厲澤軒是徹底火了,不要說齊玥壓根沒有被他弄死,就是看著自己只不過有些賭氣的話,竟然可以逼迫的尹夏初這個樣子,在他的心裡,齊玥便已經是要死幾百次了。

    「厲澤軒,你會遭報應的。」

    尹夏初一臉憤恨的瞪著厲澤軒,她怎麼那麼傻?她一直以為他還是七年前的那個陽光乾淨的男人,可是卻不想,現在的厲澤軒,已經是一個如同惡魔一般的男人,他可以殺了一個人,可以那般的無情和冷酷的對待著自己。

    「尹夏初,你在敢說?你在敢說?」

    厲澤軒把尹夏初推到了牆上,她的背狠狠的撞上了堅硬的牆壁,頓時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氣,可是她卻倔強的沒有哼一聲,而是仰起頭,目光帶著一絲嘲弄的看著厲澤軒。

    「厲澤軒,你就是在騙你自己,你就是自欺欺人,我和你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我是齊玥的妻子,你聽明白了嗎?我是齊玥的妻子?」

    厲澤軒紅著眼睛,死死的看著女人淡色的唇瓣一張一合的說著話,他想要上前,死死的摀住女人的唇瓣,想要讓她住嘴,可是,他抬起手,握緊了拳頭,最終,卻是一拳砸在了女人身邊的牆壁上。

    「呵呵呵,你是齊玥的老婆?」

    陰涼的嗓音像是從厲澤軒的喉嚨裡面擠出來的一般,聽著有些陰森森的感覺,頓時讓尹夏初也微微有些抖了抖身子。

    「尹夏初,看來,你真的是不要他的命了嗎?」

    厲澤軒捏著尹夏初的下巴,他的手指還在流血,順著她的下巴留下來,尹夏初甚至是可以聞到那有些濃烈的腥味,頓時惹得她的胃部有些難受,像是有什麼東西從她的胃部升騰一般。

    「他……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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