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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小說 040 你欠我的 文 / 木瓷枔

    所以,尹夏初沉默了,她閉上了眼睛,不言不語,蒼白的唇瓣還在顫抖著,像是極力的抑制她心中的恐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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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厲澤軒看著女人有些脆弱和柔弱的樣子,便有些心軟的把她抱進了自己的懷裡,他俯下身子,在女人的唇瓣上吻了吻,聲音溫柔的有些詭異。

    「夏初,你要乖乖的,這樣我才不生氣,如果你在逃跑,那麼我就讓他們一個個的下地獄,這樣便沒有任何人敢收留你了,你說好不好?」

    低柔的嗓音,如同情人般的呢儂一般,可是卻是一把滲血的毒箭,直直的刺進了尹夏初的心。

    尹夏初把頭埋在了厲澤軒的懷裡,她的肩膀微微的抖動著,她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唇瓣,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要用多大的力氣,才能死死的忍住她噴湧而出的那些恐懼和憤恨。

    到了別墅的時候,厲澤軒把尹夏初抱出來的時候,只看到了臉上還帶著一絲淚痕的尹夏初,厲澤軒抱著尹夏初的身體便徑直的上了樓,輕柔的把尹夏初放進床上,蓋好被子,在尹夏初的眼瞼處輕輕的落下一吻後,厲澤軒便出去了。

    他吩咐了吳媽好好的照顧好尹夏初,開車離開了別墅,驅車到了冷唇,他獨立的包間。

    吳媽看著厲澤軒面色有些陰沉的離開之後,便擔心尹夏初,所以便在廚房給尹夏初燉了一碗的雞湯,好了之後,便端上樓,打算讓尹夏初乘著熱,喝掉。

    站在尹夏初的臥室門口,吳媽左手端著雞湯,右手敲門道:「小姐,我是吳媽。」

    敲了幾下,沒有回應,她便擰開房門進去了,屋子裡面一片的暗淡,吳媽便打開了燈,她看過去,沒有看到尹夏初在床上躺著,不由得有些奇怪,剛想出去問問別的女傭有沒有看到尹夏初的時候,還沒有走兩步的吳媽,便聽到了浴室傳來一陣陣的水聲。

    吳媽眼睛一亮,便把雞湯放在了房間的玻璃桌上,朝著浴室走去。

    她走到離浴室沒有幾步的時候,便看到了神情有些狂亂的尹夏初,不斷的擦拭著自己的手指,不斷的擦,那樣的狠,就像是這不是自己的手指一般。

    她白嫩的手背,已經紅的有些發紫了,而且被她擦得滲出了血,吳媽看到這個樣子的尹夏初,立馬走上前,焦急的制止了尹夏初這般的自殘。

    「小姐,你這是幹什麼?你的手要壞了……」

    吳媽抓著尹夏初的手指,可是尹夏初卻像是魔怔了一般,她不斷的扭動著,朝著吳媽自言自語的說道:「手,好多血,好多……」

    她的口裡唸唸有詞的,黑色的杏眸滿是恐懼,就像是看到了什麼令她難以忘掉的事情一般。

    吳媽心疼的看著這個樣子的尹夏初,她不知道,厲澤軒究竟是怎麼把尹夏初給從齊家給接出來的,可是,厲澤軒那般的偏執,估計是做了什麼讓尹夏初害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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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媽抱著尹夏初,不斷的安慰道:「小姐,聽吳媽說,沒有血,真的,小姐的手很乾淨,來,跟吳媽出來,我給你上藥。」

    吳媽的聲音低柔而慈祥,尹夏初像是被這個樣子的吳媽給微微有些迷惑了,她形同木偶一般的任由著吳媽牽著,可是才跨出一步,尹夏初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一般,立馬甩開了吳媽的手。

    她再次的走到洗浴盆,擰開水龍頭,拿著布,不斷的擦拭著自己的手。

    吳媽看著,立馬驚呼的想要上前,卻被尹夏初給狠狠的呵斥住了。

    「不要靠近我,滾開,滾開……」

    她的目光沒有以往的明朗,眼底帶著一絲紅色,看起來有些猙獰恐怖,硬生生的讓吳媽不敢上前。

    吳媽不是害怕此刻尹夏初的表情,她是害怕自己上前,萬一刺激到了尹夏初,她會做出什麼傻事,到時候厲澤軒……

    吳媽看著尹夏初週而復始的搓手,看著那雙手此刻血跡斑斑,傷痕纍纍的樣子,吳媽心急如焚的離開了臥室,直直的衝到了樓下,打電話給厲澤軒。

    安靜的房間裡面,一個液晶的視頻上,男人坐在一個真皮的椅子上,看起來高貴而優雅,他的面容邪惡的如同中世紀的吸血鬼一般。

    他的手中,拿著一杯猩紅的液體,他優雅的啜了一口,殘留在嘴角的血漬,看起來越發的詭異和恐怖。

    而站在他對面的男人,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衣,黑色的短髮有些凌亂,俊美如神祇一般的臉上此刻帶著一絲的苦惱和煩躁。

    他的雙腿交纏著,優雅的如同貴族,細長的鳳目卻帶著一絲的陰鷙的看著男人。

    「澤軒,聽說你這次把黑盟的人帶出去了。」

    有些陰柔的嗓音,透著一股的森冷的在視頻裡面傳出來。

    「是又怎麼樣?」

    厲澤軒有些漫不經心的看著視頻中的男人,眼底滿是無所謂。

    「是沒有怎麼樣,可是,我不想讓人看到,黑盟的出現。」

    男人冷眼的看著厲澤軒,他放下酒杯,然後優雅的說道:「你應該知道,黑盟不能夠被人看到,你如今這般的明目張膽的闖進齊家,還打傷了齊家的公子,最重要的是你竟然為了一個女人,連一絲的理性都沒有了。」

    厲澤軒沒有說話,他低垂著腦袋,這一次,的確是他失控了,當時看到那疊照片,想著尹夏初竟然拋棄自己和別的男人跑了,他什麼也想不到,便已經召集了黑盟的兄弟殺到了齊家。

    「我真的很好奇,那個女人究竟是有什麼的魅力,竟然讓我們一貫冰冷無情的血狐,為了她,而差點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男人有些詭異的握住自己的下巴,陰柔的臉上透著一股的興味。

    這樣的男人,頓時在厲澤軒的心裡打醒了警報燈,他正色的看著男人說道:「羅剎,注意的言辭。」

    聽著厲澤軒一臉醋味的樣子,羅剎頓時不由得掀唇一笑,似乎是很驚訝的看著厲澤軒。

    然後他嚴肅的說道:「我不希望這件事情再次的發生,血狐,你也是知道,七年前你進入了黑盟,那麼你就要以黑盟的利益為重,要是下次你在發生這樣的失誤,我不介意,親手解決了那個讓你如此失態的女人。」

    「你敢……」

    聽到羅剎的威脅,厲澤軒頓時捏著拳頭,陰鷙的目光惡狠狠的瞪著男人,像是一頭蓄勢待發的豹子一般。

    羅剎饒有興趣的看著厲澤軒這個樣子,他眉頭一挑,卻還是不忘挑釁道:「血狐,我這個樣子說,只是要讓你知道,你下次做事,不要這麼的衝動,要不然,黑盟的手段你是知道的,任何威脅黑盟存在的人,它都不會手軟的。」

    羅剎的語氣平淡而帶著一絲的寒冷,可是厲澤軒卻沒有辦法反駁,他低著頭,死死的捏著自己的拳頭,而正在這個時候,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打破了一室的硝煙。

    厲澤軒掃了眼電話號碼,頓時神色有些嚴肅的拿起電話。

    「是我,什麼?你看好她,我馬上就回別墅。」

    厲澤軒放下手中的手機之後,面色頓時泛起一層的冰霜,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暴戾的氣息,就算是隔著液晶,羅剎似乎都可以從厲澤軒的身上感受到厲澤軒那滔天的殺氣。

    「羅剎,我現在有急事,晚點在找你。」

    說完,厲澤軒便關上了液晶視頻,然後便急沖沖的離開了冷唇。

    厲澤軒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速度,只知道他現在心急如焚,等到趕回到別墅的時候,他匆匆的看了眼手錶,竟然只用了十分鐘,可見他開了多麼快的速度。

    已經在門外守著的吳媽,在看到厲澤軒的時候,眼底頓時閃過一絲的詫異的問道:「少爺,怎麼那麼快?」

    厲澤軒大步的走著,聲音有些冰冷的問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便說著,厲澤軒便朝著樓上走去,吳媽跟在厲澤軒的身後說道:「小姐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直在洗手,還不斷的說著有血,我擔心……」

    說話間,厲澤軒和吳媽便已經在二樓尹夏初的臥室門口了,而厲澤軒也管不了吳媽接下來會說什麼話了,他已經迫不及待的邁腳,便進了房間,果然,一進去,便聽到了嘩啦啦的水聲。

    厲澤軒的眸子頓時閃過一絲的陰鷙,欣長的身子朝著浴室走去,便看到了滿盆子的血水,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的樣子,而這一切,竟然都是從尹夏初的手中給擦拭出來的。

    厲澤軒頓時一怒,他衝上前,抓起尹夏初在自虐的手,朝著她冷聲的咆哮道:「你不想活了嗎?」

    尹夏初抬起有些茫然的眼睛,在看到了厲澤軒的臉之後,頓時尖銳的大叫道:「放開我,好髒,好多血,好多,我要洗乾淨來……」

    厲澤軒看著不斷掙扎的女人,臉色頓時一陣的鐵青,他抬起手,一個手劈,尹夏初便昏在了厲澤軒的懷裡,厲澤軒冷著眸子,看著吳媽的眼中彷彿要掉下一根根的冰渣子一般。

    「馬上把林錦叫過來,讓他立刻,馬上趕過來。」

    說完,便抱著尹夏初朝著大床走去,而吳媽則是慌慌張張的跑下去打電話,過了沒有半分鐘,林錦便提著醫藥箱來了,不用吳媽帶路,便已經直直的朝著二樓走去。

    一進去,林錦朝著一臉陰沉的厲澤軒邊說的:「怎了?澤軒,你不會又打了人家吧?」

    厲澤軒沉著一雙冰眸,冷淡的掃了林錦一眼,冷硬的唇瓣微微的掀起道:「看看她……」

    林錦聳聳肩,掀開被子,看著尹夏初那雙慘不忍睹的手,不由得倒吸一口氣的看著厲澤軒。

    「這是怎麼弄的?你折了人家的手?」

    厲澤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林錦立馬收起開玩笑的心,仔細的檢查,然後便拿出藥給尹夏初包紮好傷口,才朝著厲澤軒交代的說道:「不能夠碰水,要不然,她的手,就廢掉了。」

    厲澤軒沉著臉點點頭,他的眸子在掃過女人有些蒼白的臉的時候,閃過一絲的痛苦。

    林錦看了看躺在床上毫無意識的女人,在扭頭看著一臉痛苦的厲澤軒,不由得歎了一口氣的從旁邊的凳子上站起來,走到厲澤軒的身邊,拍著厲澤軒的肩膀說道:「澤軒,明天你就要訂婚了,如果你真的喜歡她,就放過她吧。」

    聽著林錦的話,厲澤軒的下巴驟然的緊縮,他的唇瓣微微的蠕動了一下,然後冷冽的話語像是從他的唇齒間擠出來一般。

    「休想……」

    這一輩子,她,尹夏初,都休想要擺脫他厲澤軒,她是他的,七年前是他的,七年後,她依舊還是他的。

    「難道你真的想要逼死她嗎?」

    林錦目光熠熠的看著厲澤軒,厲澤軒衝進齊家,把尹夏初從齊玥的手中搶回來,還拿槍打傷了齊玥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既然他都知道了,他相信外面也有很多人知道這個消息,想必厲銘和鍾彎,更是不會讓尹夏初毀了厲澤軒吧。

    死?厲澤軒突然像是被林錦這個詞給嚇到了一般,他原本一動也不動的身體,突然微微的顫抖了一下,雖然只是很輕微的顫動了一下,可是卻依舊沒有逃過林錦的眸子。

    「澤軒,愛一個人是希望她幸福的,而不是這個樣子互相折磨的。」

    厲澤軒眸子微微一僵,然後有些嘲弄的勾起唇瓣的說道:「愛?林錦,你搞錯了,這是她欠我的,就要她一生來償還,好了,你出去吧。」

    林錦看自己無論怎麼樣說,厲澤軒都不會聽自己的,他看著這個面色冷硬的男子,只能歎息的拿著自己的醫藥箱離開了厲澤軒的別墅。

    他真的很擔心,很擔心厲澤軒,會因為尹夏初,最終最想滅亡……

    厲澤軒在聽著身後傳來沉重的關門聲之後,他便有些頹廢的後退了一步,可是,他的手指微微的一緊,再次抬頭,他還是那個冷硬的他。

    他走上前,看著女人瓷白的肌膚,伸出手指,微微的婆娑著她有些泛著涼氣的臉頰,低聲的說道:「夏初,這是你欠我的,這是你欠我的……」

    他一遍遍的說著,然後不斷的吻著女人的眉眼,嘴唇,一遍遍的,直到女人的眼角滲出眼淚,地上是一堆凌亂的衣服,寬大的大床上,兩個糾纏的人影,譜寫著屬於他們的夜晚。

    清晨的太陽有些微弱,有些斑駁的照射在了房間裡面,頓時讓有些陰暗的房間增添了不少的光亮。

    尹夏初皺眉的睜開眼睛,剛想要動一動自己的身體,才發現自己的雙手被包裹住了,而且渾身上下一片的青紫,看起來似乎是有些慘不忍睹的樣子。

    尹夏初微微的坐起來,眨了眨有些乾澀的眸子,燃油有些失神的看著地上自己那凌亂的衣服。

    昨天,在林錦進來的時候,她便已經醒了,她的情緒也微微的有些清醒了過來,她有些痛苦,因為她知道,厲澤軒會這個樣子,都是因為自己,因為自己七年前的背叛,所以她恨,恨自己,也恨厲澤軒。

    她可以接受厲澤軒任何的折磨,可是卻無法接受,厲澤軒用這樣的方式折磨她。

    可是,當他們兩個肌膚相貼的時候,當他們融為一體的時候,她似乎像是回到了他們以前的日子一般。

    她有些羞恥也有些羞愧,也恨……

    複雜而矛盾的情緒一遍遍的衝擊著尹夏初的心,頓時讓她難受的落下了眼淚。

    尹夏初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哭完了之後,她的心情便更好了一點,她想要下床去洗臉的,可是她的雙手就像是包著的粽子一般,不由得微微的泛著苦笑。

    她盯著自己被白色的紗布包著的手掌,眼底帶著一絲的驚恐,也帶著一絲的恨意。

    吳媽在廚房準備給尹夏初燉補品的時候,便聽到了一陣的電視機的聲音,她走出去,便看到了幾個年紀比較小的女傭,不斷的在竊竊私語。

    「哇,你看,少爺好帥,不過怎麼感覺沒啥表情?」

    一個短頭髮的女傭,不由得兩眼冒光的看著一身白色西裝的厲澤軒。

    「笨蛋,少爺本來就沒有什麼表情,這才叫酷,懂不?」

    另一個長頭髮的女傭敲著短頭髮女傭的頭,一臉無語的說道。

    「對啊對啊,我也這麼覺得,我覺得世界上在也找不到和我們少爺這般酷的男人了。」

    幾個女傭七嘴八舌的說著,吳媽看著真是好氣又好笑,她剛想要上前去說幾句的時候,便看到了穿著一件杏色長裙的尹夏初,她的臉色有些難看,一步步的從樓上走下來。

    吳媽的臉色頓時有些蒼白,她捏著抹布的手不由得一緊,看著還在那裡討論的津津有味的女傭,吳媽頓時劇烈的咳嗽。

    「咳咳……咳咳……」

    可是那些女傭只是疑惑的看著吳媽,然後抓耳撓腮的說出的話,頓時差點讓吳媽吐血了。

    「吳媽,你怎麼了?感冒了嗎?」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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