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7章 打臉 文 / 懶語
一句話成功秒殺了齊紫怡。
雲破月聽了心裡揚起怪異的衝動,這句話怎麼這麼熟悉,好像是雲朵專用的句式吧。他自己也是最近才跟著雲朵學會用來打擊別人。
難道花弄影和雲朵的關係這麼親密了嗎?聽聽花弄影用得多麼巧妙,多麼有殺傷力!
越想雲破月的心裡越是酸澀不已,連帶他看花弄影都覺得不順眼起來了。
「就是要表演,也應該是客隨主便,或者說客人優先才對。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小女說得沒有錯吧?」一邊說著,花弄影一邊站起來微笑而又恭敬地詢問上座的三位。
皇上和太后、皇后聽了心裡一喜,花弄影總算是長進了一次,知道說話的藝術,而且還知道分寸了。
「花小姐說的不錯。」太后慢條斯理開口。「你的身子受傷還沒有好利索,自然不適合出來表現。哀家倒是聽說怡郡主擅長舞蹈,如果願意助興的話,想必在場的所有人都希望能一飽眼福了。」
「太后聖明。」花弄影乖巧地行禮。得到太后的允許,她又靜靜地坐下來了。
至始至終,她也沒有將面子留給齊紫怡。
齊紫怡看到在場所有的人都在盯著自己,心裡那把怒火一下子燃燒起來。大慶的太后和皇上果然十分偏愛花弄影,在這麼多人面前不僅打了自己的臉,還讓自己騎虎難下。
要她一國之郡主像戲子一樣表演,絕對不可能。
齊御墨臉色也難看,這個妹妹平常是聰慧之人,怎麼看到雲破月就變傻了一般?刁難了一個花弄影算什麼,現在好了殺雞不成還蝕了一把米。不過這支舞蹈是千萬不能跳的,否則的話,西奇的臉面全無。
「既然到了大慶,今晚又是個熱鬧的日子,郡主不妨就客隨主便,給皇上和太后舞一次。」沒等他急著想出對策,一旁淡笑的齊御斌開口講話了。
齊御墨和齊紫怡臉色蒼白,心中只想現在就將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太子給毒死了。可這兒是大慶,齊御斌是太子,要是不給他這份面子,只怕更說不過去。
「只是……」齊紫怡想說自己崴了腳不能跳。
「你是怕沒有舞曲嗎?」齊御斌一點兒機會也不給她,「讓世子給你伴奏就好。」
「今日倒是佔了大便宜了。」雲破月邪笑著說,「本來以為能看到郡主獨一無二的舞姿就是一飽眼福,沒想到同時還能聽到世子的簫聲,早就聽說世子是吹簫的好手了。」
大殿裡被他一語雙關的話都逗樂了。
就連雲傾城都往這邊看了好幾眼。
齊御墨的雙拳縮在衣袖裡都捏成了團,今日之辱,他日一定會加倍奉還。
「既然皇上和太后喜歡,我們兄妹就代表西奇送上一支舞作為禮物獻上了。」齊御墨溫和地笑著答應了。
齊紫怡不甘心,可是當她抬起頭看到似笑非笑的雲破月時,心兒頓時失陷了。她滿心滿眼全都是雲破月的身影,眼中再也無他人。
好,只要是雲破月喜歡的,她就跳一支舞。齊紫怡很自信,她的舞技獨特,在場的人中再也無人能比得上。
憑借這支舞,雲破月一定會對她傾心不已的。想到這兒,齊紫怡滿心的不快早就消失不見,換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喜悅之情。
齊御斌諷刺地看著自作多情的她,端起眼前的杯子,將美酒一飲而盡。
低沉的簫聲忽然響起,齊紫怡隨著音樂也翩翩起舞起來。
花弄影一邊吃著美食,一邊悠閒地欣賞著。有人願意耍猴,白看白不看。
齊紫怡舞蹈跳的果然很不錯,不大一會兒,就將在場大多數人的目光給吸引住了。
花弄影倒是沒有多少驚訝的,現代電子產品發達,舞蹈也都是從娃娃抓起的,何況她家裡就有一大堆的明星,什麼樣的舞蹈沒見過。相比之下,齊紫怡的舞蹈只能算不錯,離驚心動魄差遠了。
輕盈公主冷笑著看著場中跳的忘形的齊紫怡,小戶出來的品行實在不怎麼樣呀。堂堂的郡主竟然甘願當一個舞姬給大家逗樂,西奇還這夠奇葩的。
太后和皇上看似看的認真,心裡卻是樂開懷。西奇敢找茬,簡直是自取其辱。不過齊御斌的反應倒是有待商榷。
作為一國太子竟然會願意將堂兄妹推出來受辱,說出去都是匪夷所思的事情。可齊御斌還就是真的做了。
「沒想到那個醜女人舞蹈跳的還真不錯。」白思言砸吧嘴不甘心的評價。
「聽說她跟著天下最好的舞師學習,舞蹈一直都是她最擅長的。」看到很多人看的如癡如醉,楊柳月淡淡地開口了。
懷王和雲翳桓淡淡地看著場中表演的人,好似身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不過心裡卻高興壞了,太后和皇上就此事偏袒了花弄影,以齊御墨的瑕疵必報的個性,此事絕對不會完結。
太好了,這一次不用他們動手,就會有人替他們出頭。他們只要在一旁坐山觀虎鬥即可。
父子兩個隔空相視一笑,與狼共舞固然可怕,可是要是處理的好,得到的也出乎意料的多。當然他們也都是聰明人,知道要怎麼樣預防共舞的時候被狼咬一口。
場上簫聲戛然而止,與此同時,齊紫怡舞姿也定在飛燕的姿態上。
大殿裡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不過其中到底有多少
真誠就不知道了。
齊紫怡媚眼如絲看著雲破月,而雲破月則還是那副邪笑的模樣,眼神落在的卻是不遠處的齊太子身上。
齊紫怡的笑容頓時僵住了,她收回姿勢站立好,草草地給上座的皇上和太后行了一禮。
「郡主的舞姿果然名不虛傳。」太后面帶笑容讚歎著。
皇上也跟著附和,「西奇是個人傑地靈的地方,郡主、世子兄妹真是才藝高超,今天能欣賞到如此精彩的簫聲、舞技,朕和太后很高興。」
臣子們聽了又是三呼萬歲。
相爺冷眼看著,心裡不以為然。看到得瑟的齊紫怡,心裡覺得好笑之極。攝政王之女又能怎麼樣,今日還不是如歌姬一般在此賣弄,偏偏此女還覺得是一件光彩之事,可笑!
「能讓皇上太后高興,是本郡主的榮幸。作為本國的相府嫡女是不是也應該讓聖上和太后高興一下呢?」齊紫怡瞥了一眼花弄影,不過這一次她學聰明了,沒有直接刁難花弄影,而是直接找上了皇上和太后。
相爺一聽臉色黑沉,心裡已經將此女列為了黑名單之列。
花雨庭和花雨落更是擔心不已。
太后和皇上對視一眼,有些為難地看著花弄影。
「哀家已經說過花弄影的身體剛剛好轉,不宜表現。」太后的臉色沉下來。
還偏心!齊紫怡冷笑著起來,不過面上卻顯得很誠懇,「本郡主是聽說花小姐擅於作詩作畫,所以想請花小姐展示一下大慶的風采。」
作詩和作畫都不會損耗體力,皇上和太后對她的糾纏不休都很厭煩,有些想包庇花弄影,卻一時想不到好的借口。
這一次齊御斌沒有跟著拆台,似乎是默許了齊紫怡的刁難。
「皇上、太后,小女不才。此次進宮,特意從民間帶了一幅墨寶過來獻醜,希望太后皇上能喜歡。」就在他們為難之計,花弄影倒是主動站出來乖巧地說話了。
「哦?是什麼樣的墨寶,趕緊呈上來給哀家看看。」有台階遞過來,太后立刻歡笑著接下來。
皇上也鬆一口氣,反正這個刁蠻郡主只是要求花弄影博他們一個笑容,又沒說一定要花弄影親自作畫。等會兒不管畫作好不好,他只管往好的方面說就是了。
「是。」花弄影從葉蓮子手裡接過一幅捲起來的畫走過去。
花雨落和花雨庭這才清楚為什麼來時,葉蓮子會抱著一個長布包,原來裡面藏著的是畫。難道小妹早就準備?她是怎麼猜測齊紫怡會刁難她的?
花弄影在眾人矚目中將畫遞給了太監,太監又轉給了皇上和太后。
皇上和太后懷著疑惑的心情,親自動手解開了畫捲上捆綁的布條。頓時一幅墨寶展現在他們的面前。
「這是?」當皇上看清楚畫上的內容時,頓時驚得站起來。太后亦然!
「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好詩句,好詩句!」皇上大讚。
太后也頻頻點頭,「畫好,字更好,這是哀家看過的最有立意的詩畫了。」
下面的人看不清楚,只是聽到皇上和太后的話,大家忍不住開始交頭接耳小聲嘀咕起來了。
「這樣的好詩好畫好字,一定要讓眾愛卿一起品鑒才好。」皇后笑著提議。而皇上和太后也答應了。
兩個太監在皇上和太后的注視下,小心翼翼將畫舉了起來。
「雲朵的畫作。」雲桑情驚得站起來,然後眼睛就很火熱地看著那張畫作。「恭喜父皇、皇祖母。這張畫,孩兒想得到很久,沒想到會在花小姐手裡。」
一副惋惜的語氣和心疼的感覺,一雙迷人的眼睛帶著火熱看著上位的幾人。
皇上和太后都知道他愛字畫如癡,都十分同情看著他。這樣好的字畫,他們也不會放手,更不可能讓情王帶出宮去。
「是難得的畫作,不知作畫之人在哪裡?」皇上四兩撥千斤忽略了雲桑情。
「這幅畫是我義兄所做,他本性淡然,不喜人多。請皇上恕罪。」花弄影跪下來。
「請皇上恕罪。」相爺帶著兒子女兒也跪下來了。雲朵的性子桀驁不馴,根本就不適合官場生活,那孩子對相府一直都是巴心巴肺,他們更不會讓他陷入為難之境。
「雲朵?」太后驚訝地看了一下印章。
「是。」花弄影恭敬地回答,心裡還有一絲小小的得意,呵呵,出來混的時間不長,名聲倒是打出去了。要是真正的雲朵來了,自己可以理直氣壯地告訴她,姐可沒有給天朝的姑娘們丟臉。
「皇祖父、父皇,雲朵可是我的合作者,你們不能挖牆腳。你們手裡有他一幅畫就不錯了,我和她混了這麼長時間,還沒有得到半片畫作了。」雲破月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那些美容、洗滌、日用產品都是她想出來的?」皇后也饒有興趣地問。自從太子給她和太后帶回來那些好東西,宮裡的美人們都瘋了似的,她們一窩蜂讓家裡人幫著找,可惜鋪子是太子和雲朵開得,而且只開了一天。
想到那些美人的遺憾和焦急,保養很好的皇后忍不住偷笑起來。
既然是自己兒子得利,她做母后的自然會幫襯著。
「皇上、母后,哀家覺得既然雲朵心不在朝廷,不如就讓她做自己喜歡的。她本就
是善於製作美容藥膏,要是讓她進宮,恐怕是誤了她。」皇后細聲細氣地開口。
李貴妃聽了撇撇嘴,說得好聽,還不是怕那樣妙的人進宮,讓太子少了銀子拿。
「皇后娘娘英明。」相爺拍馬屁。
花弄影聽了只覺得好笑,原來嚴肅的老爹還有這樣的一面,開眼界了!
「好了,你們母子也不用苦巴巴看著哀家和皇上了。你們不就是怕搶了太子的人,讓他少拿了銀子。你們呀,就這點兒小心思了。」太后說笑著,「算了,哀家和皇上也不是那種奪人所愛之人,既然他不喜歡進宮,那就算了。」
「聽說太子美容鋪子只開了一天?」皇上也好奇地問。
下面很多小姐上一次並沒有買到美容產品,這會兒聽到皇上詢問,一個個自然豎起了耳朵聽。
「什麼都瞞不住父皇。」雲破月懶洋洋地回答,「鋪子是開了一天,不過不是因為生意不好,恰恰相反,鋪子的產品太好,不到一天就賣完了。」
「原來如此。」皇上也是個人精,有意給兒子做一下宣傳,後面的話他也不問,留給大家一個想像的空間。
「太子殿下,小女能不能問一聲,太子殿下鋪子裡賣的是什麼呢?」齊紫怡不甘心被忽視,含情脈脈地站起來問了。
花弄影似乎就這樣被人給忽視了,她摸摸鼻子重新坐下來開始和美食奮戰起來。
「東西多的去,鋪子五日過後就會開張。要是郡主有興趣的話,到時候過去捧場就是了。」雲破月的語速不疾不徐,眼角還帶著壞笑。這樣的男人無論在哪個朝代,都是女子爭相爭奪的。
見到雲破月搭理自己,齊紫怡眉眼也帶了風情回看著。
「不要臉。」蕭蘭蘭絞著手裡的帕子偷偷罵著,要不是在大殿中,她非撕碎了這個不要臉的郡主的臉。看沒有了那張破臉,她還用什麼來勾引太子殿下。
其餘的女子也憤怒地瞪著齊紫怡。一時間,倒是眾矢之的的花弄影得了空閒。
其實所有大慶的女子也有她們自己的想法,太子固然宣佈喜歡花弄影。可花弄影也認真聲明過這輩子都不會進東宮了,而且皇上為此也下了旨意。所以花弄影對於她們嚴格來說,也算不上有多大的威脅。
而齊紫怡就不一樣了,他國攝政王府的郡主,身份高是一回事,卻是外國的。本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大家選擇一致對外。
「皇上太后,既然是宴席,小女提議不如大家玩個遊戲,也好拉近大家的關係。如何?」信心滿滿的齊紫怡努力開始表現自己。
「哦?郡主有什麼好的提議?」皇上心裡對她已經非常不滿了,這樣不知進退的女子十分讓人反感。
「擊鼓傳花,要是花落在哪位小姐或者是公子手上,就給大家表演一個拿手的節目。」齊紫怡一邊說一邊斜睨了一眼花弄影。
太后看的分明,心裡怒火蹭蹭往上冒。齊紫怡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她真以為大慶怕了攝政王?別忘了這兒可是大慶的國土。
「既然郡主有此興,朕准了。」皇上微笑著宣佈。今晚能入席的都是選拔出來的大慶官員家中的小姐公子,每個人自然都會過人的地方。根本就不怕這個咄咄逼人郡主。至於花弄影?皇上擔憂地瞄了一眼,大殿中這麼多的人,不會這麼湊巧吧?
「謝皇上。」得了便宜的齊紫怡冷笑著看了一眼花弄影。
雲破月邪笑著看著場子中,沒有發言。
於是在無人反對下,遊戲開始了。
負責擊鼓的是皇上身邊的一個太監,隨著越敲越響亮的鼓聲,所有人手心都捏了一把汗。每個人既擔心自己被選中了,又恨不得就這樣被點到了,畢竟這是難得一次的嶄露頭角的機會。
花弄影吃飽喝足了,偷偷的背靠著柱子開始看熱鬧。她不擔心,反正大家都知道她是草包,估計花也不會落在自己面前。
「當。」鼓聲落,花兒落在一個大慶女子的面前。
「小女獻醜了。」該女子抱起琵琶上場。
別說,她彈得還真不錯。
「她是禮部侍郎之女,琵琶是她最擅長的。」白思言笑聲對花弄影打小報告。
「是不錯。」花弄影中肯地回答。
一曲結束,場上掌聲雷動,皇上也表揚了該女子幾句。女子很高興,總算是沒有給大慶丟臉。她滿臉羞澀看了一眼太子,然後退下去了。
接下來的表演都很精彩,各國使者中不乏才子才女,被點的都上場表現了一番。
「我覺得表姐的劍舞很不錯。」花弄影笑聲讚揚王蓓兒和王玲兒。剛才這對姐妹花表演的劍舞獲得了滿堂彩。
「這是最後一次鼓聲,不知道是哪位公子小姐能獲得這次殊榮呢?」齊紫怡淡笑著說,她擔任的相當於荷官的角色。
花弄影心裡一動,她有種不妙的感覺。
果然,隨著鼓點結束,她面前多了一朵紅色的大花。場上又是一片安靜!
花雨落氣的想殺人,他敢確定齊紫怡是故意的,否則的話怎麼這麼巧花兒就落在花弄影面前呢?
雲破月笑瞇瞇看著,沒有過去解圍的意思。他倒是想看看,這一次花弄影要怎麼脫身。
相爺剛想向皇上請求,卻聽到花弄影淡淡
開口了。
「小女給皇上太后唱一支歌,也算是給遊戲收個尾。」
相爺一聽也愣住了,女兒想唱什麼歌?她好像也沒有專門學過唱歌呀。
「沒有伴奏,小女就湊合著清唱吧。」花弄影笑瞇瞇地繼續說。
「花雨庭願意給她伴奏。」花雨庭站了出來。
「要是這樣的話,本殿下也覺得手癢癢了,也願意試試伴奏。」忽然,雲破月淡笑著開口。
全場一愣,太子殿下外號吸錢獸,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這一次怎麼願意主動站出來幫花弄影呢?難道太子殿下真的對花弄影動了真情?
齊紫怡的臉色也變了,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又失算了。
「多謝殿下、多謝大哥。」有人錦上添花當然好,她才不會往外推了。
花雨庭直接向人借了古琴坐下嚴陣以待,而雲破月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摸出了一隻玉笛。
花弄影不想太出彩,掂量了一下,從記憶力搜索《青花瓷》,這首歌歌詞美,旋律也很美。在這種場合下,應該不會丟臉才對。
「素胚勾勒出青花筆鋒濃轉淡,瓶身描繪的牡丹一如你初妝……」本來很多人都是捏著一把汗的,畢竟此刻花弄影代表的是大慶的臉面。可是隨著她的演繹,很快人們就被帶進了這種獨特的意境中。
她的曲風很獨特,歌詞也很獨特,但不得不承認整體卻是難得一聽的好曲子。還有誰也沒想到花弄影的歌會唱得這麼好了。
花弄影將眾人的表現看在眼中,心裡暗笑。她家娛樂公司裡的明星整天都和自己混在一起,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了。不過花雨落和雲破月對音樂的把握卻還是讓她大吃一驚,他們分明是第一次聽到這首曲子,卻沒想到伴奏是如此和諧。
一曲完畢,全場靜謐。
雲破月放下玉笛,心裡更加吃驚了。他認真打量著花弄影,好像第一次才認識了這個人一樣。
花雨落滿眼驕傲的看著自己妹妹,是的,花弄影帶給了他們驕傲。
就說,自己的妹妹不會差。
「好、好,有賞。」皇上大喜,原來的擔憂全都變成了喜悅。
「哀家也有賞,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獨特的曲子了。」太后也高興地合不攏嘴。
「是難得一見的曲子,歌聲也美。」皇后微笑著說。
齊御斌盯著花弄影足足看了好幾分鐘,才收回了侵略性的目光,然後低下頭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齊紫怡氣的臉色變得青紫,本來讓花弄影難堪的,沒想到倒是成全了這個丫頭。
花弄影得了一大推的賞賜,謝過恩退回了席位上。接下來就是皇宮裡歌姬表演,看一個還行,看多了腦袋就大了。百般無聊的花弄影竟然悄悄地依著柱子睡著了。
雲破月一直都在偷偷觀察她,當看到她竟然在這麼喧鬧的場合睡著了,忍不住笑了起來。
花弄影的變化真的太大了,拋開原來的成見開看,這丫頭或許也不錯,難怪雲朵那混蛋會看上她。想到雲朵,雲破月又不滿地瞪了花弄影一眼,不行,這丫頭還是很討厭的。
「妹妹。」花心蕊和楊柳月說完話,一轉頭見發現花弄影睡得很沉,她生怕被人發現了花弄影的睡相,越是小心拍打著並且小聲提醒她。
「嗯?」花弄影這些天忙的幾乎腳不沾地,整個人都呈現出疲勞狀態。大殿裡又響起靡靡之聲,所以睡得那個香甜。
她在迷迷糊糊之間被花心蕊叫醒,人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她眨巴著大眼睛很無辜地看著花心蕊,好似在詢問為什麼要將她叫醒了。
「小心被人發現了。」花心蕊低聲說。
「花弄影,你真厲害。這種情況你也能睡得著?」白思言更是誇張地盯著她看。
「我一直比較嗜睡,御醫說可能是傷到腦子了。」花弄影實話實說,將太醫的診斷背了一遍。
「啊?」楊柳月小聲驚訝了一番,「對你的身體有沒有影響?」
「太醫說過了一兩年情況就會完全好了。」花心蕊怕傳出去對花弄影不好,所以趕緊解釋了一下。
「這樣我就放心了。」白思言拍著胸口回答,「本來還想到相府去找你玩,看你身體這麼特別,還是以後再找你玩吧。」
「我開了花粥店,要是有空你們可以到那兒多吃幾頓。對了,過幾日我讓二哥將打折卡帶兩張給你們。」
「是嗎?」白思言眼睛一亮。
「當然是,妹妹的花粥店裡點心和小吃都美味極了,對了還有藥膳了。」王蓓兒笑著回答。
「謝謝你花弄影。」楊柳月覺得自己佔了便宜,於是笑著道謝。
「都是朋友,鋪子又是我的,你們不用這麼客氣。」花弄影和她們聊天,倒是將瞌睡蟲趕跑了。
這場盛宴一直開到了深夜才結束了。
看到上位精神抖擻的三位,花弄影還真佩服他們過剩的精神。
在所有人三呼萬歲中,皇上他們終於謝幕回自己的宮殿去了。而大臣是使者們也都各自三三兩兩結伴往回走。
「花弄影,詩社比賽,本郡主要好好欣賞你的表現了。」就在花弄影和花雨落等人
匯合時,齊紫怡又過來找茬。
「妹妹。」齊御墨語氣嚴厲,警告地瞪了她一眼,「不好意思,家妹一直都比較佩服花小姐的才華,給花小姐造成不便請見諒。」
再三被人挑釁,見諒個屁呀!花弄影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們兄妹兩個,想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糊弄自己,門都沒有。「我傷了腦袋,詩社什麼的好像去不了了。不過要是郡主非要聽我作詩的,也不是不可以。現在我就可以送郡主一首詩呀。」
「哦?本郡主倒是要聽聽。」齊紫怡諷刺地看著她。
要散去的公子小姐們也都停下了腳步,其中就有不少外來他國使者。
花弄影冷笑著張口就來,「日照香爐生紫煙,郡主來到大殿中。口水流下三千尺,一摸兜裡沒帶錢。」
這叫什麼詩句?眾人面面相覷,不過仔細想想,一個個又忍不住大笑起來,對著齊紫怡也不顧及地指指點點起來。
「放肆,花弄影,你是在諷刺本郡主饞嘴嗎?」齊紫怡漲紅了臉。
「這話是郡主自己說得,我可沒說。」花弄影堅決否認,「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各位小姐公子,難道御膳房送來的美食,大家不喜歡嗎?而且,我想郡主身上肯定是沒帶銀子的。」
今晚是盛宴,每個人都不會帶銀子在身上,可是花弄影一說,怎麼聽起來這麼搞笑呢?
「郡主,難道你身上帶了銀子?」輕盈公主平時根本看不起花弄影,可是今天晚上,看在這個草包這麼機靈的份上,她勉強願意和她站到一邊去。
「原來郡主看不上我們大慶的宮宴?」身後響起雲破月流里流氣的聲音。
「小女不是這個意思。」齊紫怡冷不丁聽到他的聲音,嚇得跳到了一邊去。
「她在本國都是橫在走,到哪裡從來都不會帶銀子,到了你們大慶,當然更不會帶了。」這是齊御斌幸災樂禍的聲音。
齊御墨暗恨,別人打擊齊紫怡也就算了,他一個本國的太子竟然也處處譏諷,死瘸腿,真應該將他早日給辦了。「誤會,花小姐既然身體不適,還是在家裡好好養傷最好。」
「我也是這樣想的。」花弄影點點頭,「詩句我也送給郡主了,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當然,花弄影要不要本殿下送你一程。」雲破月笑瞇瞇地出來。
「殿下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太子殿下,外面風大,我怕你閃著。再說我有哥哥陪著了。」花弄影翻了一個白眼。這個混蛋又在給自己拉仇恨值了。
「是呀,太子殿下,有我們兄弟在,就不勞太子費心了。外面風大,要是讓太子閃著,我們相府可就成了罪人了。」花雨落笑嘻嘻地將花弄影的話幾乎又重複了一句。
閃了什麼?當然是閃了舌頭,不就是在諷刺他多嘴多舌嗎?相府這幾個是吃了豹子膽了。雲破月一肚子火氣卻無處可發,他在盤算著要找個什麼借口到相府收刮一些銀子回來,以彌補一下自己受傷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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