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6章 你說的就的聽你的? 文 / 懶語
齊御墨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在西奇百姓中,他一直都是溫和的樣子,很少也有人不給自己的面子,萬萬沒有想到到了大慶,他會接二連三地被人下了面子。
「大膽,一個小小的相府之女竟然膽敢大放厥詞。」齊御墨一時沒有調整過來。倒是齊紫怡忍不住了。「來人,給本郡主掌嘴。」
「誰敢?」花雨落臉色冷下來,他也沒有想到一向膽小的妹妹會在這時候出聲,而且語言還會這樣犀利。不過,相府的人從來都是護短的,在他花雨落的眼皮底下就想欺負他的妹妹,做夢去吧。管對方是不是郡主了。
「好好,原來大慶官員的家眷原來就是這副嘴臉?」齊紫怡冷聲喝問,「讓本郡主好好教教你們,也好讓你們知道什麼叫敬上。」
四周停留的馬車不少,外國的使者有之,更多的卻是許多官員家裡的公子小姐。
本來大家都抱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看熱鬧的,當然也有和相府交好的公子小姐為他們兄妹擔憂。可是齊紫怡的話卻讓所有人不滿起來。因為他們也是大慶的子民。
「我說錯什麼呢?」花弄影嬌笑著坐在馬車裡問。她身邊的葉蓮子打起精神防備著,她在自然不會讓任何人傷到花弄影。「我只是說虛偽的人讓人討厭,說得又不是郡主你,郡主為什麼要對號入座呢?或者說郡主一直比較喜歡虛偽的人?」
精彩!花雨庭欣慰地看著馬車,滿心都是驕傲,這才是他花雨庭的妹妹。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呀。
「剛才齊太子都說了,郡主是本性使然,小妹這樣說不就是在打郡主的臉嗎?」花雨落邪笑著說,眼睛毫不掩飾看著齊御墨。
齊御墨從來沒有覺得齊紫怡是這麼蠢過,花家兄妹明明沒有指名道姓,他只要打個哈哈就能過去了。可是現在倒好,她這樣一開口就是間接承認他們兄妹兩個是需虛偽之人了。
掰回面子了,四周頓時響起了竊竊私語的笑聲。
不錯,西奇的攝政王是厲害,可這兒是大慶,誰賣她郡主的面子?就是攝政王在這兒,很多人也未必將他放在眼中,他們可是大慶的子民,用不著對一個他國的郡主王爺屈膝。
「二弟說得不錯,小妹下一次說話注意一點兒,可不能挑著人臉打。」花雨庭看似在教訓花弄影,可是落在齊紫怡的耳朵裡,卻比真正打臉還要難受。
「好個伶牙俐齒的丫頭。」齊紫怡還想找回面子。
可是花弄影根本就不給她機會,「郡主謬讚了,小女一直都不善言語。不過,在郡主面前,小女想就是泥人也會開口吧。」
語氣淡淡的,和齊紫怡的咄咄逼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是呀,誰不知道相府的嫡女不善言辭。怎麼到了郡主面前花小姐就開口呢?」有人開始落井下石。
「沒聽到嗎,在郡主面前就是泥人也會開口的。」
「對呀,小女本來也不善講話,今天竟然也想說幾句,原來都是托郡主的福氣呀。」
……
吃吃的笑聲四處響起,也徹底惹怒了齊御墨。
「小妹,閉嘴。」他到這時臉上的笑容都沒有消失,讓花雨庭花雨落真是佩服不已。這份城府不是一般人能達到的。兄弟兩個同時對齊御墨產生了警惕之心。
「請花公子、花小姐先行一步。」齊御墨吩咐馬車伕將馬車閃到了一邊,道歉以後,他也上了齊紫怡所在的馬車。
得了面子的花雨落微笑著拉著大哥也上了馬車。
相府的馬車緩緩而動,很多在他們後面的馬車緊跟著進宮了,誰也沒有給齊紫怡這個郡主的面子。
「二哥。」馬車裡,齊紫怡委屈地看著齊御墨。她受了外人的氣就罷了,為什麼自己的親哥哥也要在外人面前奚落自己?
齊御墨看著委屈的齊紫怡,腦袋一陣大。自己這個妹妹被父王母妃給寵壞了,根本就看不清形式。剛才要不是自己,恐怕最後都難以收場。
「花弄影是大慶太后和皇上心目中的紅人,你找她的不是,就是給皇上添堵。最後只怕吃虧的會是你。」齊御墨耐著性子解釋,「你一直都很聰明,難道還看不出剛才已經犯了眾怒。別忘記了我們的目的,別為了一時之氣就壞了大事情。」
齊紫怡聽了終於平靜下來,「二哥教訓得對,是我太衝動了。」
齊御墨點點頭,「等會兒進宮以後,千萬不要再惹事了。」
齊紫怡淡淡答應了,心裡卻已經將花弄影恨之入骨。一個小小的相府之女,竟然膽敢對她這個郡主不敬,更可惡的還霸佔了雲破月太子的心。
簡直不可忍。等大事成了,她非劃花了花弄影那張臉不可,到時候看她用什麼去勾引雲破月殿下?
「下一次見到西奇郡主最好避開一些,千萬不要當面和她起了衝突。」在馬車上,花雨庭也在給花弄影做思想教育。「她不好惹。」
花弄影知道他是在關心自己,於是微笑著答應了。「我會注意的,反正一般來說我也不出府。她就是想找茬,也找不到我呀。至於今天晚上,我就和姐姐待在一起,哪裡也不去。」
「知道就好。」花雨庭拍拍她的手說。「你也要小心。」
這一句是對花心蕊說的。
花心蕊也點點頭,她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剛才花弄影好似換了一個人似的,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妹妹語
言如此犀利過。犀利地連她都要甘拜下風。
一個人在受傷以後性子能變化這麼大嗎?花心蕊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花弄影。
此刻的花弄影卻又變成了平常那種乖巧的模樣,讓花心蕊看的幾乎要懷疑起剛才是不是自己眼花,耳朵出了問題。
「西奇攝政王和齊太子的關係果然如外界傳言一眼不合呀。」花雨落幸災樂禍地說,「有那樣強勢的叔叔,齊太子日子恐怕不好過吧?」
花弄影微笑著看著他得意洋洋的樣子,理解這個二哥愛國主義感情又噴發了。
也對,鄰國是強國,想著就不痛快。可要是強國有內鬥,他們大慶就放心多了。
「公子、小姐,請下車。」車伕將馬車停下來稟報。
花雨落和花雨庭先下了車,然後花心蕊和花弄影踩著矮凳也跟著下來了。
到了這兒人數還不少,很多小姐公子都順著走廊往裡走了。
「雨落。」是楊柳風的聲音。
「早到呢?」花雨落笑著和他打招呼。
「花妹妹,今天看起來很精神呀。」已經知道花家兄妹和齊紫怡的爭鬥,楊柳風開始打趣她。
「楊大哥也很精神。」花弄影一本正經地回答。
花雨落和楊柳風身邊的一個小姐都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絲毫也沒有顧忌楊柳風的尷尬。
「楊小姐。」花雨落這才對楊柳風身邊的人打招呼。
「來來,這是我的妹妹楊柳月。」楊柳風發現花弄影好奇地打量著自己的妹妹,就笑著給他們做了介紹。
花弄影和花心蕊就笑著和她打了招呼。
「楊小姐是天字閣的才女。」花心蕊又做了一番補充。
「談到才女,小女怎麼能和花小姐想比呢?」楊柳月微笑著回答,一點兒作假的意思都沒有。
花弄影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姐姐是受了我的拖累。」
楊柳月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她好像說錯話了。
「沒有。地字閣也沒有什麼不好。」花心蕊淡淡地說,「我願意和妹妹在一起。」
楊柳風哈哈大笑,打破了她們之間的尷尬,「花妹妹才華同樣過人,要是花妹妹能再多給我一些賺銀子的機會,我肯定感激不盡。」
說完,他還得意地衝著花弄影挑挑眉頭,一副哥倆好的模樣。
「說得對,要是再讓我們賺了銀子,白大哥一定支持你。」白映雪奔達出來。
「白大哥的意思是說,要是沒有銀子賺,你就不願意搭理我呢?」花弄影反問。
「呵呵呵,傳言害死人呀。花小姐果真是個有趣的人。」看到白映雪吃了憋,花雨落幾個還給面子忍住了笑,可是他身後的姑娘卻笑著過來打擊了他。「整天就知道顯擺自己的口才好,現在說話呀?」
「妹妹,好妹妹,你就少說幾句吧。」白映雪央求著。
花弄影抬頭看著面前的小姑娘,看年紀也就比自己大一點兒。她一身利索的短裝,身上的首飾也少,圓圓的臉蛋上一雙靈動的眸子正似笑非笑地看著白映雪了。
眼睛是人心靈的窗口,花弄影仔細端詳過了,這個小姑娘是個爽快之人,沒有那麼的花花繞,看樣子是個能相處之人。
「花妹妹,我是白思言。雖然說我看不上他這個哥哥,可不得不承認這傢伙就是我的哥哥。」繞口令似的,白思言做了自我介紹。
花弄影聽了就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小姑娘挺有趣的。看白映雪臉色都臭了,估計這傢伙搞不定自己的妹妹吧。
「白小姐好,有這樣只知道銀子的哥哥是夠窩囊的。」她恰有其事地點著頭回答。
小姑娘眼睛一亮,好似找到了之音。
「別人都說你草包什麼的,我看著你就夠爽快的,我喜歡。傳言的人真是瞎了眼。」果然夠爽快,小姑娘一點兒沒有想到花弄影會難堪,心裡想什麼就說出來了。
白映雪聽了臉色變得更黑了,他尷尬地解釋,「妹妹就是這樣的性子,雨落、花大哥,你們不要介意。」
白思言白了他一眼,好歹知道給他留一點兒面子,沒有繼續打擊下去。但她卻走到花弄影面前,親熱地挽住了她的胳膊,「花小姐,咱們一起走,不用理會他。」
白映雪目瞪口呆地看著妹妹轉眼間就將自己個拋棄了,他哀怨地看著花雨落和花雨庭說,「小妹就是這性子,你們千萬別放在心上呀。」
「果然是練武之人,比尋常的女孩子多了颯爽英姿,少了許多的嬌氣,你就知足吧。」花雨落摟著好兄弟回答。
白家次嫡女不愛紅裝愛武裝已經是京城人人皆知的秘密。
今日一見,白思言果然夠豪爽。花雨落和花雨庭看著花弄影被她挽著親熱地在前面走著,心裡都很高興。畢竟花弄影的朋友太少了,現在能多出一個兩個是好事情。
花心蕊和楊柳月也是很合得來,一路走過來,兩個人就成了知心的好朋友了。
該死的宮殿,等花弄影她們走到主殿以後,她的腿幾乎都失去了知覺。地方太大了!
主殿的地方是大,可是人也多。等他們到了這兒以後,就看到院落裡,花園裡和走
廊中全都站滿了穿著盛裝的小姐公子。
「表哥、表妹。」沒等他們站穩,就聽到右側傳來招呼他們的聲音。
花弄影他們扭頭一看,原來是定國府的表哥表姐。
「怎麼現在才到?」王蓓兒過來埋怨地問。「我找了你們好幾圈,馬上就要開宴了。」
「中途遇上一點兒麻煩事,所以耽擱了一點兒時間,好在沒有遲到。」花弄影微笑著回答。
「王蓓兒,你來的倒是很早。」白思言笑著打趣。
楊柳月也過來打了招呼,原來大家都是熟人。
花弄影汗顏,京城就這麼大一點兒地方,官員家裡的小姐相互認識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她這具身體的原主好像誰都沒有放在心上,難怪身邊沒有一個要好的朋友。
「聽說懷王和世子這一次也回京城裡了。」王玲兒壓低聲音說。
「回來就回來。過幾日是太后娘娘的生辰,也是各個藩王進京述職的日子,再說這一次還輪到我們大慶做東道主,開辦詩社。他們回來有什麼好奇怪的。」白思言不以為然地回答。
「話是說的不錯,可是西奇的太子在鬧市中和回京的世子鬧了起來,最後還是被王爺給壓下去的,你們知道嗎?」王玲兒神秘地問。
花弄影沒想到古代溫婉的小姐們也很八卦,心裡不禁樂了起來。
「當然知道。」白思言也來了一點兒興趣,「聽說,西奇的郡主曾經放言,非咱們大慶太子不嫁了。」
原來如此!花弄影將雲破月又給埋怨上了。她怎麼疑惑西奇的郡主和她不認識,上來就找茬了。原來都是雲破月那個混蛋惹下的桃花債。
雲破月正在宮殿裡和各國來的太子王爺喝茶,冷不丁打了好幾個噴嚏。
「太子殿下是受了風寒?」楚藍楓微笑著問。
「本殿下覺得身體還好,沒有任何不適。」雲破月笑得邪魅,讓人看不清他笑意盈盈的眼眸中到底存在什麼心思。
「太子殿下最好是找個御醫好好看看,否則的話小病拖久了就變成大病,最後落得個和本太子一樣的下場就不好了。」齊御斌淡淡地開口。
聽似關切的話實際上卻有詛咒的意思存在。
雲破月臉上笑容不變。「本殿下身體好著了。齊太子放心好了,天下沒有幾個人能和齊太子一樣倒霉了,一個小小的毛病竟然讓太子殿下一輩子坐上了輪椅。不過也好,齊太子今後也不用太勞累,每天只要坐在享受就好了。」
論到毒舌,雲破月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
齊御斌想罵他,簡直門都沒有。
「呵呵。」楚藍楓夾在中間不好受,他微笑著勸解。「身體不適,還是早讓御醫診斷為好,否則的話,小毛病真的會拖成大病。」
他沒有評判誰對誰不對,夾在中間做起了和事老。
「楚王爺原來也是病秧子,聽說還是胎中帶出的毛病,怎麼現在就好了。是不是遇上了好的郎中?楚王爺能否為本太子推薦一下呢?」齊御斌冷笑著問。
雲破月的眼神一緊,臉上的笑容也更深了。
「齊太子身體自己想必最清楚了,連御醫都看不好,找一個小小的郎中幹什麼?」他的語氣不禁重了一些。
「雲太子也認識那個小郎中?」齊御斌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然後在雲破月的注視下毫不猶豫地諷刺,「兩位都是死過的人,小郎中有多少能耐兩位能不知道嗎?怎麼,兩位是不想本太子身體好轉嗎?」
作為一國太子,話說得這樣露骨,讓大殿裡過來的幾國領隊的人都吃了一驚。
雲破月比他更直白,「不錯,本殿下最看不得別人好了。而且誰想打本殿下合夥人的主意,也得問問本殿下願意不願意呢?」
他很清楚,齊御斌肯定是早就打探出來,清楚自己和雲朵的關係,所以才會在這兒開口。目的嘛,當然是一半試探一半通過自己能認識雲朵這個人了。
「雲太子還真夠自私的呀。」齊御斌諷刺地說。
「難道齊太子是第一天認識本殿下?」雲破月不以為恥,聽了以後反而沾沾自喜。
「雲公子志不在醫術上,而是在做生意上。想她出手,那也要看齊太子的誠意了。不過,本王運氣比較好,能得了她的眼緣。所以,本王對她一直都感激不盡。」
意思很明顯,他會護著雲朵。
「一個小小的郎中罷了,本太子還沒有將她放在眼裡,也就你們稀罕罷了。」說完,齊御斌端著杯子陰沉著臉再也不說話了。
大殿裡還有其他幾個小國的王爺太子之類的人物,看到三國最厲害的幾位對上了,都心照不宣的裝作什麼都沒聽到的樣子,一個個裝模作樣地端起杯子喝茶。
不說這邊的戰火硝煙,花園裡女眷這邊同樣也很熱鬧。
「素能不能問一聲,公主臉上的護膚用品是什麼做的?」一個小國的公主淡笑著開始向輕盈公主打聽消息。
在一個小國公主的面前輕盈公主自然有自己的驕傲。不過看在對方的低姿態,這個面子她給了。「這些護膚品全是太子哥哥鋪子裡賣的,在大慶可是首份。不,應該是就是全天下也就獨此一家店舖有得賣。」
齊紫怡坐在人群中正在生悶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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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在西奇,她進了後宮,哪一家小姐敢不巴結著她。就是本國的公主都要禮讓自己三分了。可是到了大慶,在城門口就吃了相府之女的虧,到了宮殿這兒,更是沒有人將她放在眼中。
所有的女孩子全都圍著輕盈公主和大楚國來的飛燕公主轉。
接著她就發現,大慶的女子,包括飛燕公主臉上用的護膚品都是極好的,不僅味道好聞,就是顏色看起來也很舒服。沒有一點兒濃妝的氣味,想比之下,她們西奇的女人,一個個臉上塗得就像是用了劣質的護膚品,兩腮紅的更像紅屁股一樣,真是丟死人了。
她有心打聽,卻生怕丟了面子,所以一直裝作傲慢的樣子端坐著,其實心裡早就癢癢得不得了。
現在有人幫著問出她心裡的疑問,齊紫怡和她的人早就豎起了耳朵聽著。
雲破月!竟然是雲破月開得鋪子!齊紫怡聽了心裡頓時歡喜起來。
雲破月真厲害,不愧是天下聞名的才子,武雙全不說,就是賺銀子的手段都是如此了得,果然她的眼光就是好。
想到雲破月可能送給自己的定情之物將會是護膚品,齊紫怡陷入了無限的遐想中。
輕盈公主早就將高傲的齊紫怡一切表現看在眼中,她內心十分鄙夷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子,不過是一國的郡主罷了,竟然想處處壓制自己這個公主一頭,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還有,這個丫頭在聽到太子哥哥的名字時,臉上露出的嬌羞算什麼,難不出她還對太子哥哥有什麼想法?想到齊紫怡或許在掛念著雲破月,輕盈公主心裡的怒火更旺了。
「世子請。」這邊熱鬧,那邊也不差。
就在輕盈公主準備出言再譏諷她幾句的時候,那邊過來幾個俊俏的公子哥。為首的一個和雲桑情長的有幾分相似,正享受般接受四周同伴們的恭維。
能和雲桑情長的相似,相貌自然屬於上乘。坐在花園裡的小姐姑娘們頓時都羞紅了臉,有的還不自在地站了起來。
「在下見過公主,郡主。」說笑的公子們看清楚裡面人的身份,都一一過來彎腰行禮了。
「免禮。」輕盈公主淡笑著回答,臉上清冷高艷的模樣。
飛燕公主也衝著眾人點點頭。
只有齊紫怡冷笑著看著一群人,哼,這些人的身份不足以讓她回禮。
「是九妹吧?」雲翳桓微笑地看著輕盈公主。
輕盈一愣,她不認識對方。稱她為九妹,到底是什麼身份?
「忘記了我了嗎?」雲翳桓化身為好哥哥的樣子,「我是懷王府的世子哥哥呀。」
原來是他!輕盈恍然大悟,不過,她對雲翳桓可沒有那樣熱絡。即使身為公主,不得干涉朝廷上的事情,她也是知道懷王一直都心懷不軌,父皇對他們一直都是防備著的。否則的話,也不會將懷王放到北地那樣偏僻的地方去。
「原來是世子,此次回來打算待多久呢?」她冷冷地反問,還有分明就拉開了兩個人的距離。
雲翳桓面帶微笑,好似一個縱容妹妹無理取鬧的好哥哥,和那邊在街上霸氣的樣子簡直是判若兩人。「大約一個半月的時間吧,等詩社結束以後,我就會離開。」
齊紫怡聽到雲翳桓自保家門以後,臉色古怪的僵硬了一下,但是忍住沒有跳出來說話。
「幾年不見,九妹妹長大了。」雲翳桓還在拉近雙方的關係。
「都說是幾年不見,當然會長大。世子不也長大了嗎?」輕盈冷淡地回答。
輕靈郡主皺起了眉頭,有些不滿地看了輕盈一眼,怎麼說世子哥哥是過來示好的。今天的輕盈為什麼好像吃了辣子一樣?
還有雲翳桓在北地的名聲可不錯,就是才華也是很出色的。有這樣的哥哥拿出手,似乎也不會給他們丟臉才是。沒看到在場已經有小姐臉紅偷窺了嗎?
「皇上、太后、皇后駕到。」就在這時,宮殿門口忽然響起太監那獨有的尖細聲音,頓時所有人都慌亂起來,大家跪下來開始給皇上他們行大禮。
花弄影跪在地上有些憋氣,這種鬼地方還是少來幾次為好,否則的話,自己的膝蓋可就要遭殃了。
雲翳桓微微抬頭偷看上去,然後就看到皇上、太后和皇后,在看到皇上和太后保養精緻的臉龐,他極力壓住才克制住衝上去揍人的衝動。
世人都說皇上是一位明君,愛民如子。可為什麼對他們懷王府要那麼刻薄,讓他們要終身守著北地那樣的苦寒地帶。而別的藩王卻得到了富饒的城府作為封地。
這麼多年來在北地他們吃了多少苦,而遠在京城的皇上哪一天不是生活在溫暖鄉中。總有一天,一定要讓皇上太后好好享受一下那種苦才對。
想到這兒,他的眼神不由得充滿了狠厲,為了不讓太后和皇上發現,他被迫低下了頭。
「眾位愛卿,時辰不早,都到大殿中入座吧。」皇上看到滿院子都是年輕人,心情特別舒暢。
隨著他的吆喝,朝中的官員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排成隊列,跟著皇上太后皇后進了宮殿。
花弄影不想出風頭,隨著人流進了大殿。然後找到比較靠近柱子的偏僻地方坐下了。
花心蕊幾個也不挑地方,看到她找到了作為,也都跟著坐下來。
幾個姑娘脾氣合得來,相處的十分融
洽。
花弄影坐在來,身後就是柱子,又是落在後面不惹人主意,對這個地方她滿意急了。
「太子、齊太子、楚王爺……」太監又報出一系列的名號出來,然後就看到雲破月搖著扇子領頭進來,身後跟著坐在輪椅上的齊御斌,還有一臉溫和的楚藍楓等人。落在最後面壓陣的是滿臉冷清的雲傾城。
這群年輕人的陣容很強大,他們的出現讓所有在場的小姐們眼睛一亮,然後就是紅霞滿臉飛了。
就是和花弄影一桌的白思言和楊柳月眼睛裡都帶著癡迷。
可惜花弄影、花心蕊和王家姐妹不在此列。因為王家有家訓,生女絕對不許進宮。
「花弄影,太子長的真是芝蘭玉樹,不愧為大慶第一美男子呀。」白思言感歎著。
美男子又能怎麼樣?花弄影淡然,又不能換成銀子花。而且這種花一樣的男人不出意外的話都是渣,否則的話太子吸錢獸名號怎麼來的。都和獸為伍了,這些女人竟然還傻到癡迷他,腦子壞了。
「花弄影。」白思言一扭頭就看到花弄影臉上不以為然的表情,頓時吃了一驚,「你真的不喜歡太子殿下了嗎?」
楊柳月聽了也好奇地豎起了耳朵,京城中關於太子殿下和花弄影的傳聞可一直都沒有停下過呀。
「不喜歡,他又不是我的菜。」花弄影撇撇嘴,在看到兩個姑娘驚詫的表情後,她又補充一句,「主要是我有自知之明,我配不上太子殿下。與其今後要日日流著淚過日子,還不如現在一刀斬亂麻。長痛不如短痛嘛。」
也對!白思言沒有繼續糾纏下去,笑著又轉過頭看男神去了。
楊柳月卻卻像重新認識了花弄影一樣,相府嫡女和傳言中真的相差太多了。她相信花弄影說得是真心話,因為在花弄影的眼中她沒看一絲一毫的癡迷。
「今天是給眾位使者和藩王的洗塵之日,愛卿們不用拘束,儘管敞開吃喝玩樂。」皇上高興,於是給出了福利。
所有人又是三呼了萬歲。
拍馬屁,花弄影對此嗤之以鼻。
「既然是洗塵宴,不如讓相府的花弄影小姐給大家表演一個節目,也好助助興。本郡主可是聽說過了,花家小姐多才多藝,早就想見識一下了。」這邊皇上的話音一落,那邊就有人站出來開始挑釁了。
大殿裡頓時鴉雀無聲,靜得連根針掉地上都能聽得見。
花弄影本來想低調做人,可惜有人不給她這個機會,坐在那兒動也未動,好像沒有聽到一般。
「怎麼,花小姐不願意?」齊紫怡開始咄咄逼人,「大慶多才子才女,花小姐是不願意還是不敢呢?」
皇上和太后有些腦袋大,花弄影有幾斤幾兩,他們很清楚,很明顯,西奇這位郡主在找茬。
花家的人臉色黑沉,正準備開口。
「你算哪根蔥,你說的就得聽你的?我可是大慶的子民。」就在這時候,花弄影淡淡地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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