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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9章 纏亂 文 / 紅薯咖啡

    於四海堪稱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了,多年來,跟隨著王爺東征西殺,在死人堆裡摸爬滾打的不知有多少個來回了。不知度過多少的危難時刻,不知遇到多少艱難險阻,絕處逢生更是不計其數,即使不是臨危不亂也差不多了。

    今日,他卻感到了一絲的驚懼,王爺在外征戰,世子爺身負重傷,二爺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王府內部風波不斷,府外軍士圍府,真是多事之秋,內憂外患。

    於四海最恨那些背地裡煽風點火的陰險之人,有本事就真刀真槍見真章,背地裡使絆子真是令人不恥,於是,他二話不說,直接命侍衛們把幾個人結結實實的綁了,看押起來。其他的人也被暫時看管起來。

    李騖的心裡也是有些發緊,如今,皇上的用意不明,而王府又風波乍起。今天這件事情看起來特別的蹊蹺,王府剛得到消息,皇上那邊就有動作,李騖眼下還琢磨不出來這裡面的貓膩,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件事情的發生絕非偶然。

    李騖暗下決心,先不管皇上究竟要做什麼,首要的是穩定王府,攘外必先安內,如果起了內亂,局面就萬難控制了,尤其是府中還隱藏著不知道的黑暗力量,究竟意欲何為,實力究竟如何,種種因素尚不可知,因此,當務之急就是先穩定,然後,再伺機而動,就出王府內部的臥底。

    李鶩想到這裡,心中打定了主意,看著於四海說道:「老於,如今是非常時期,你帶領府裡的侍衛一定要加強防範,尤其是母妃的院子,一定要保證母妃安全,另外,大哥跟二哥的院子也要加強侍衛力量,萬不可再出什麼意外了」,

    於四海應下,接著問了一句:「三爺,那幾個帶頭鬧事的怎麼處理?」,

    雖然把人看押起來,但是,也不能置之不理,那幾個可都是王府的下人,不僅如此,其中還有管事的。

    諾大的敬親王府,不僅家大業大,林林總總的下人們也是個龐大的數目,而且,經過這麼多年,又衍生出了很多家生子,姻親關係,把很多人都牽連在一起。因此,如果打算整治這些人,就必須要有確鑿的證據,一擊即中,反之的話,極其容易引起下人們的牴觸情緒,而王府又正值多事之秋,實在不易在引起紛爭了。

    李鶩的心裡正有此想法,殺一儆百,殺雞儆猴,一定要拿出很絕的手段來,方能暫時壓住某些不明力量蠢蠢欲動的心思,想到此處,李鶩的手一擺,語氣堅定的說道:「審,我就不信了,就憑那幾個人能在王府翻起浪來」,李鶩對這種陰險小人真可謂恨之入骨,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像老鼠一樣躲在陰溝裡,伺機煽風點火,唯恐天下不亂,逮住機會就會狠狠地咬你一口,讓你防不勝防。

    於四海等常年在軍中的人,都有審訊的手段,聽到李鶩的命令,馬上行動起來。

    李鶩則坐在屋子裡沒動,他要把發生的事情好好地捋順一下,即使不能完全理出個頭緒來,起碼能讓混亂的思緒清醒一些。尤其是現在,各方面的人物目的都還沒弄清楚之前,決不可以輕舉妄動,以靜制動,觀望,是最好的辦法。

    然而,事情卻沒有順著李鶩的意願發展下去,他還沒把思路捋清楚呢,王府的大管事又急匆匆的進來稟報,他施禮後說道:「三爺,宮裡來人了,就在府門外,說是皇上有旨意,讓三爺您出去接旨」,

    李鶩的心沒來由的猛跳了幾下,他有一種預感,皇上是不打算放過王府了。思及此,李鶩的鳳眼微瞇,薄唇緊抿,雙手不由得攥緊,他就是絞盡腦汁,也想不出當今皇上如此咄咄緊逼王府的用意何在。

    他們原本是一祖同宗,血脈至親的親人,當今皇上李睿是先帝的第七子,而敬請王李暄則是先帝的親弟弟,他們是嫡親的親叔侄。

    李鶩曾經聽母妃說過以往的事情,當今皇上李睿跟敬親王李暄雖然是叔侄,但是,年紀卻是相差無幾。先帝即位時,李暄還尚在襁褓中,所以,李暄等於是在先帝的身邊長大的,跟先帝的兒子,他的侄子們一起成長起來。

    當時的七皇子李睿,由於生母的出身低下,又因為性格比較懦弱,被先帝所不喜,其他的兄弟們也都排擠他,只有李暄時常的跟他玩在一起。

    那是的李暄,由於是先帝最小的弟弟,而先帝又受父皇臨終所托,要善待這個老來子,所以,剛一即位,馬上就封李暄為敬親王,並賜了府邸,等李暄年紀稍長些即可住在王府。

    李暄可謂是備受寵愛,而李暄本身也是個聰慧異常的,小小年紀就在一眾大大小小的皇子中脫穎而出,很是受先帝的器重喜愛,時常帶在身邊,親自教導些學問方面的事情。

    儘管如此,早慧的李暄還是能體會到作為一名無父無母的孩子所有的孤獨,他就格外關注備受排擠跟冷落的七皇子,在其他皇子發難之時,挺身而出,維護著七皇子,二人的感情應該是很深厚的。

    從公事的角度看來,李暄不僅僅是皇室的王爺,更是一名驍勇善戰,謀略出眾的大將軍,許多年來,他帶著大輝朝的軍隊,東征西殺,南征北戰,對內平定叛軍,剿滅山匪;對外大破蠻夷,開疆闢土,常年鎮守在邊關,保得大輝朝國泰民安,保得李睿的皇權穩定如斯。

    李鶩還聽說,七皇子李睿之所以能坐上那把象徵無上權力的龍椅,完全依仗著李暄在軍中的威望,才使得在緊要關頭打敗所有的,極可能繼任皇位的皇子們,成為了一代君主。

    李鶩小的時候,經常進宮玩耍,他對李睿這個皇帝堂兄既沒惡感,同時也沒太多的好感,他總覺得李睿的眼睛看人的時候好像隔了一層什麼東西,使人感覺非常的不舒服。

    李鶩坐在那裡,怎麼也琢磨不出皇上這麼做的理由跟目的,如果說皇上是看著敬親王府不爽,欲除之而後快,理由又不是很充分,先不說皇上如果對敬親

    王府下手,天下人肯定會認為這個皇上實在無情,竟然會對自己的親叔叔下手,何況李暄又是個對大輝朝來說,有著赫赫戰功,卓越功勳的王爺呢。

    如果說,皇上打算拿回敬親王李暄手裡的軍權,現在這個時候也不對啊,不論皇上是打算強取也好,還是打算杯酒釋兵權那樣計謀也罷,眼下,敬親王的遠在邊關,正在跟外邦蠻夷征戰,皇上選這個時候對王府下手,無異於自毀長城,有百害而無一利。

    然而,這件事卻實實在在的發生了,李鶩真是百思不得其解,陷入了深深的思索當中。

    大管事站在一旁,看著深思不語的三爺,心裡面急得直冒火,卻又不敢驚擾這位三爺,只能強自鎮定的候在一旁。他那裡知道,此時的李鶩腦子裡好像有無數個車輪在飛速的轉動,他不停地在記憶中搜尋,想找出皇上這麼做的理由,哪怕是尋到一點點的蛛絲馬跡也好,那樣就可以找出破解眼前危機的方法來,只要能渡過眼前的危機,等到二哥有了消息,等到父王回京,一切就都好辦了。

    李鶩在苦苦的思索著,全然忘記了大管事還站在一旁呢。

    正在大管事急得腦門冒火,卻又一籌莫展的時候,從門外急速的走進一人來,大管事正不時用眼角的餘光盯著門口呢,他就盼望著此時能進來一個人,能驚醒三爺,此時。一看到進來的人,大管事的心裡樂了,他抬手抹了把額頭的細汗,依舊低下頭去。

    來人腳步匆忙,進屋來先給李鶩施禮,「三爺,王妃請您過去一趟,有事情商量」,

    李鶩猛然驚醒,抬起頭,眼神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地上跪著的人,恍然大悟道:「哦,青萍啊,你回稟母妃,我馬上就到」,

    青萍應了一聲,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李鶩抬手揉了揉額頭,看了一旁的大管事,問道:「宮裡誰來了?」,

    「回稟三爺」,大管事恭敬的回答道:「是鄭公公,還有護衛營的人」,

    李鶩點了下頭:「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抬腿走了出去。

    大管事這個急呀,但是,他素來知道三爺的脾氣,也不敢再說什麼,只好搓著手走了。

    李鶩坐在王妃的對面,勸道:「母妃,你就踏踏實實的在府裡呆著,不用進宮去,我就是要看看當今皇上打算幹什麼,常言道『飛鳥盡,良弓藏』,眼下父王還在為大輝朝打仗呢,這皇上就要對王府下手了,實在是欺人太甚了,我們絕不能就這麼忍了」,

    王妃此時已經穿戴整齊了,一身的宮裝,完全是衣服進宮覲見的裝束。原來,王妃聽說宮裡來人要宣讀聖旨,心裡就覺得非常的不安,她心裡記掛著在外征戰的丈夫,惦記著受傷的大兒子,更牽掛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的二兒子,眼下,皇上又要對王府動手,府裡只有小兒子一人支撐,如果再有個三長兩短的……,王妃思及此,禁不住紅了眼眶。

    陪在一旁的陳嬤嬤趕忙遞過來純白的絹絲帕子,勸慰道:「王妃請放寬心,王爺吉人天相,世子爺也是個福報大的,二爺更是個智勇雙全的,肯定不會有事情,王府雖說有些波折,是不是皇上有什麼誤會的地方啊?備不住說開了就沒事了,王爺可是咱大輝朝頭一份的大功臣,皇上不會不顧念這些吧」,

    王妃覺得有道理,於是拿著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淚痕,吩咐道:「馬上給我更衣,我要進宮去面見皇上」,

    李鶩絕然不會放心母妃在此時進宮,因為從現下的情況看來,當今皇上是不打算放過王府,母妃此時進宮,不僅於事無補,反而是將自己置身於危險的境地。

    王妃看到小兒子透露出堅毅的俊美臉龐,彷彿不久前還是那個一在外面闖禍了,就被王爺罰跪書房,然後可憐巴巴的盼望著自己過去說情解圍的小男孩,如今長成一個有擔當的男子漢了,王妃欣慰的抬手撫了撫兒子的頭,開口說道:「母妃不會有危險的,如今,你父王尚在邊關征戰,母妃一定不會讓王府垮掉的,你守護好王府,母妃進宮去見皇上」,王妃是無論如何也捨不得讓小兒子隻身犯險,寧願自己去冒險。

    李騖豁然站起身,一面往門外走,一面說道:「母妃放心,兒子拚死也要保住王府」,

    王妃一面拉住李騖的手,一面說道:「三寶兒慢著,母妃給你看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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