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細碎的線索 文 / 肥羊跋扈01 非包月作品
它正伏在他身上,一滴水從它嘴裡流出,張局記得,這水他曾經踩過。
他也終於看清了它的樣子。
那是!那是……張局的瞳孔瞬間放大。
「哼!死陳浩宇,自己去住別墅了,卻讓我們自己找地方住。」陳曉月恨恨的說,任玄星聳聳肩,指指前面一個小旅店說:「這個最近了,進去看看吧。」
其實任玄星心裡也在不斷咒罵陳浩宇,奶奶的,為什麼把這事也告訴陳曉月了,結果這瘋丫頭一大早就纏著自己要過來調查。
「該不會是浴血操場那次讓她對鬼什麼的上癮了吧?」任玄星自言自語道。
「喂,門前有警車……你說什麼!」陳曉月回頭剛好聽到任玄星的這句話,氣的小嘴立馬撅了起來。
「我……我說……我們快去開房間吧。」任玄星連忙轉移話題,結果情急之中轉到了一個更嚴重的話題上。
「好哇!我就知道你肯定沒安好心!」陳曉月果然反應極大,撲向任玄星就咬了起來。
「疼疼疼!唉……我這是做的什麼孽啊。」任玄星無奈的拖著掛在自己胳膊上的陳曉月向小旅館走去。
「咱們要調查監獄的事,雖說是獄警但也是警察的一種,不如進去看看這些警車停在旅館門口的原因吧。」任玄星看著警車對陳曉月說。
「多管閒事!」陳曉月沒好氣的跟上去。
實在太慘了。
警察們是在旅店老闆的尖叫聲中趕來的,有些新入隊的警察看完就吐了。
在那個單人房間裡,在那張床上,被子被折疊成了一艘小船的形狀,整個被子都冒著冷氣。
是的,被子被一大塊厚厚的病凍了起來,所以才能保持這樣的形狀。
小船裡裝滿了血水,有一些斷指和一顆眼珠在裡面漂著,那顆眼珠瞳孔很大,幾乎佔據了整個眼仁,一些大膽的警察買來大漏勺,在血水裡將此人剩下的殘肢和那顆頭一個個撈出來,拼了半天才拼成一個不算完整的人形,有很多部位丟失了,比如兩個小指和另一個眼球還有一些肉塊。
「你好,請問這裡發生了什麼?」任玄星問一個站在門口直打哆嗦的警察。
「教……教育局局長,死,死裡面了!嚇死我了!」
「哦,教育局啊,看樣子和陳浩宇那邊的事情似乎有些關聯。」任玄星拉著陳曉月大步走進旅館。
「喂,你幹什麼?只有公務人員才能進去。」那警察回過神來。
「我是法醫。」任玄星臉不紅心不跳。
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有兩個警察守著,任玄星走過去說:「我是法醫,請讓我進去。」
「請出示一下你的證件。」這兩個警察比外面的難對付,任玄星絲毫不慌張,把手伸到兜裡掏出一枚銅錢說:「你看。」
兩位警察居然不動了,就像雕像一樣。
「走吧。」任玄星拉著看愣神的陳曉月走了進去,剛進去他就低聲罵了一句。
裡面也有警察。
陳曉月一看那艘冰船和血水,嚇了一跳,連忙緊緊握住任玄星的手。
「你們是什麼人?」那個警察問。
「法醫。」任玄星回身把門關好,那個警察卻明顯不信,哪有法醫被屍體嚇到的。
「哦,這是我的女朋友,我們剛才在逛街。局裡突然打來電話我實在沒辦法才把她帶來的。」任玄星微笑著說。
「唉,兄弟,真盡職,快來看看。」警察不再懷疑。
任玄星看了下屍體,皺了皺眉頭,然後從廁所的鐵衣架上折下兩段鐵絲,慢慢的挑開屍體的眼和嘴。
「丟了一個眼珠,另外的那一個應該也是你們硬給塞進去的。」他說。
「是的,那會那個眼珠就漂在上面。」警察指著冰船說。
「死亡時間應該是昨晚十二點到凌晨一點半之間,死者並非是被肢解死亡,而是在肢解錢就已經死亡,根據瞳孔的大小來判斷的話,他應該是被嚇死的。」任玄星拿著鐵絲小心的在屍體上挑來挑去,說出的話另警察大為吃驚。
這是什麼法醫啊!用兩根鐵絲一撥就知道人是什麼時候死的?
「死者的斷手緊握,雖然缺少了一根小指,但是……還是可以看出他應該是想保護手裡的東西。」任玄星用鐵絲一根根的撥開指頭,手掌裡的東西露了出來。
兩顆小餅乾。
「這是什麼東西?」任玄星小心地把那兩塊夾起來,放入警察遞過來的證物袋裡。
「這個黑的,應該是狗餅乾,我家養的狗喂得就是這種,黑色的是牛肉味的。」警察看著證物袋中黑色的餅乾說。
「那麼另外一個是什麼呢?」任玄星指著黃色的那塊。
「這我就不知道了。」警察搖頭,任玄星從陳曉月那拿來數碼相機,對著兩塊餅乾拍了好幾張,然後就拉著陳曉月走了出去。
將門關好後,任玄星把地上的銅錢撿起來,門口兩個警察立刻回過神來,問:「你的證件呢?」
「不好意思,忘記帶了。我現在就回家取。」任玄星歉意的說,然後拉著陳曉月走出旅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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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玄星,你是怎麼做到的?」陳曉月驚歎,兩個身材彪悍的警察就在一枚小小的銅錢下被折騰,而且他們還不知道。
「利用五行的一些特點。」任玄星笑著說:「咱們該去監獄看看了。」
「旅館不訂了?」陳曉月提醒他。
「剛才那家,你去住麼?」任玄星反問。
「額……」想起那個被肢解的局長,尤其是那盛滿鮮血的小冰船,陳曉月心裡就一陣哆嗦。
「那就走吧。」任玄星看她的樣子,忍不住搖搖頭,這個傻到可愛的女孩怎麼看都不像是那個東西的寄存者,可她又確確實實有那個東西。
或許那朵曼珠沙華就是將來要用到她身上的。
兩人走到集市附近,陳曉月突然像發現新大陸一樣,拉著任玄星就往一邊跑。
「幹嘛幹嘛幹嘛?」任玄星無奈的被她拉著跑。
「有耍猴啊,耍猴!」陳曉月興奮的幾乎要尖叫出來了,硬是擠進了人群中。
「咱們好像要去監獄吧……」任玄星說道這裡突然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