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四章 文 / 懸泉
吧檯一角,紀紹輝幫凌飛墨添了一杯酒,笑道:「好哥們兒,咱們一年多沒見了!」
凌飛墨豪爽將酒水吞下肚,舉了舉空杯子,感慨地說:「是啊,一年多了,如果我不是來龍城出差,哪裡有機會和你坐在一起喝酒敘舊。」
「哈哈,我覺得你是捨不得家中的那位吧,」紀紹輝笑道:「怎麼樣,你們現在過的怎麼樣?」
「過兩天你不就能見到了嗎,他先回老家探親了,大後天又會回龍城。」
「小明,他在北京還適應嗎?」紀紹輝笑問。
「挺適應的,小明自己創業,問我借了本金開蛋糕店,這方面他比我更上心,也能更能吃苦,我們的品牌已經在北京開了六家分店!」凌飛墨的神情充滿濃濃的幸福,溫柔的眼神中彷彿要滲出水似的。
紀紹輝豎了個大拇指,道:「小明真的很厲害,說實話,能再次見到你們,我感到又開心,又羨慕……」
圈子裡自視情聖的人太多太多,但敢交換真心的又有幾人?
凌飛墨的神情有些恍惚,低緩地說:「這一年,我們也很不容易,磕磕絆絆的,最艱難的是小明,我父親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糟糕的要命,他起初對小明特別刻薄,好幾次我都想把那老頭揍趴在地上。」
「現在回想,外界的流言蜚語,父母的苦衷壓力……還好,我們挺過來了,現在的日子過的也算有滋有味,我們不奢求明天,只要擁有彼此,這輩子也就知足了。」
我們,彼此,知足,紀紹輝聽的心中軟軟的,對於凌飛墨的改變,他只能用脫胎換骨一詞形容。
凌飛墨又給兩人把酒滿上,「你呢,現在還單著?」
「嗯,只顧忙事業,龍城的生意越來越難做了,話說回來,天綏港口一事我真的得感謝你。」
「你跟我還客氣?我不過憑借我爸的人脈幫你稍微運作了下,命運的機會還得靠自己把握,更何況,你曾經對我慷慨解囊。你是我敬佩的人之一,我早就預想到你能取得今天的成就!」凌飛墨道。
「我們此時擁有的一切,為愛情,為事業,乾杯!」凌飛墨舉杯。
這時,對面突然傳來玻璃酒瓶落地的聲音,聲音不止一下,隱隱約約還能聽到一個暴戾的男聲,「滾」!
紀紹輝凌飛墨兩人也喝的差不多了,便打算換個安靜的場合談談心,經過酒吧出口的時候,紀紹輝恰巧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趴在吧檯上,地上有幾個摔碎的酒瓶子,幾個混身煞氣的酒保和一個猥瑣的男人圍住了那人。
猥瑣男人眼神中充斥著直白的下□□|穢,一手指著傅笑寒情緒激昂地說著什麼,另一手的手腕則拐成不可思議的角度,好像被弄折了。
凌飛墨輕拍紀紹輝的肩膀,「老哥,要不你陪我去江邊走走吧……」
「夜晚恐怕不行了,飛墨。」
「怎麼了?難道你還佳人有約?」
「沒有。吧檯那人是我朋友。」紀紹輝指了指傅笑寒的方向。
「朋友?」凌飛墨語氣中掩飾不住好奇與興味。
「嗯。」紀紹輝知道凌飛墨又要瞎猜了。他遞給凌飛墨一張磁卡,笑說:「酒店幫你訂好了,豪華總統套,床很大,我本來以為小明也在的。」
「真夠哥們兒,等他回龍城後,我們一時也不著急走,你的好意肯定能派上用場。」一想到幾天不能和媳婦兒親熱,凌飛墨臉上充滿怨念,等媳婦兒從娘家回來,一定要一次性做個夠。
紀紹輝是這家酒吧的常客,經理自然對他十分客氣,紀紹輝和經理交談了幾句,弄清事情的原委,經理沒讓酒保再為難傅笑寒,把猥瑣男人給趕走了。
紀紹輝還沒走到傅笑寒身邊,就聞到一股濃烈嗆鼻的酒味兒。
他自然地坐在傅笑寒旁邊:「傅總,來喝酒啊。」
傅笑寒遲鈍地抬起頭,盯著紀紹輝的臉看了許久,才淡聲道:「紀、紹、輝,怎麼,是你?」
「呵呵,這裡是gay吧,你說呢?」
「gya吧?」傅笑寒神情困惑,大著舌頭道。
「嗯,傅笑寒,你知不知道你幅樣子很,很危險……」紀紹輝湊到傅笑寒的耳邊,曖昧地說。
傅笑寒一個激靈,立刻清醒了大半,好死不死的,他怎麼進了一家gay買醉。
紀紹輝看到傅笑寒「花容失色」的搞怪表情,大聲笑道:「哈哈,剛才那個穿花襯衣的男人估計就是想和你搭訕,結果你把人家的手……」
傅笑寒心想如果他早知道那個男人是gay,定會把他另一隻髒手也弄斷。
「紀紹輝,你一個人嗎?」傅笑寒又叫了一支紅酒。
紀紹輝跟言:「你錢包沒拿,還想繼續在這裡叫酒喝?」
「胡說,」能讓傅笑寒感到安心的東西恐怕只有錢了,但是他把所有口袋摸了一遍都沒找到一分一毛。
如果錢包不是掉出租車上,就是進酒吧後遭賊了。
傅笑寒毫不客氣地讓侍應開酒,紀紹輝奪過他手裡的酒杯,道:「都說了你沒錢。」
傅笑寒把眼睛瞇成一條縫,雙手撐著下巴,打了個酒嗝,說:「紀紹輝,你現在是名副其實的大富翁了,請我喝個破酒請的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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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紀紹輝笑而不語,他覺得今晚的傅笑寒很不一樣,就像卸下盔甲的無家可歸的小綿羊,無助可憐。
「你今晚一個人嗎?」傅笑寒突然問。
「沒有,陪朋友來的。」
「朋友?呵,男朋友吧。」傅笑寒一個譏諷的冷笑,「捅|男人屁|眼真有那麼爽嗎?」
紀紹輝頓時結舌,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
傅笑寒像是自言自語地說:「我明明記得,那次,我都快把你操|哭了,應該很疼,你才會哭……」
紀紹輝立刻伸出手摀住傅笑寒的嘴,酒吧裡好多人都在無意有意注視他兩人,傅笑寒不要臉皮,他還要做人的面子呢。
「傅笑寒,把人操哭也分許多情況,你是最糟糕的那種,技術爛的要命,活兒糟糕透了。」紀紹輝低聲說。
傅笑寒斜眼瞪著紀紹輝,臉色突然緋紅,伸出手扒下自己嘴上的那只溫暖乾燥的手。
紀紹輝憑什麼說他技術爛,那回事兒難道不是捅進去再□□那麼簡單嗎?而且紀紹輝怎麼知道他技術爛,說的他跟和很多人搞過似的。傅笑寒看著男人英俊成熟的臉,心中突然竄出一股煩躁的邪火。
「所認,你和很多人玩過?」
「也沒有很多人,就幾個固定的床伴。」紀紹輝努力回想著交往過的對象,沒發現臉色鐵青的傅笑寒。
傅笑寒冷聲問:「哦,那怎麼技術才算好?」
「這個啊,我也不好說,多做,熟能生巧,發現對方的性感點……」紀紹輝指著站在吧檯對面的一個面容乾淨清秀的男生,「看到沒有,那個男生,我們曾經交往過一個月,我和他的sex生活還算和諧。」
「他的技術算什麼級別的?」
傅笑寒想了想,坦然地說:「滿分100,他有80分。」
「我呢?」
一個是1,一個是0,紀紹輝愣住了:「你和他沒有可比性。」
沒有可比性,一個娘娘臉都能把紀紹輝搞的那麼爽,傅笑寒想著想著覺得有些不甘心,他本來打算找一家酒吧痛痛快快喝場酒,然後學他的朋友找個419的對象。現在他不想找女人放縱了,眼前就有個恬不知恥的極品,反正他對同性也不排斥,紀紹輝既然經驗那麼好,不如就與他再發生一次關係。
「紀紹輝,我們做吧!」傅笑寒認真地說。
紀紹輝差點沒把嘴中的酒噴出來,聲音驟然拔高,「什麼,傅笑寒,你是不是醉糊塗了?」
「我沒醉,我想和你做愛,怎麼了,紀紹輝,你不肯?」傅笑寒伸出手指,擦掉紀紹輝嘴邊溢出的酒液。
「……只是很意外……你願意當0號嗎……」
話還沒說完,傅笑寒也沒聽懂什麼是0什麼是1,一把捏住紀紹輝的胳膊,兩人拖拖拽拽地走了一會兒,找到一個空包廂,就把紀紹輝粗暴地推了進去。
包廂裡沒開燈,紀紹輝正想摸牆找按鈕時,黑暗中一雙晶亮亮的眼睛湊到他眼前,緊接著他西褲的皮帶被解開了。
「住手,傅笑寒,你有沒有情調?」
「情調?」傅笑寒停下手中的動作,疑聲問,難不成情調的意思就指兩人幹那事前先要親個嘴嗎?
紀紹輝正想反抗之時,傅笑寒兩手大力地按住他的頭,寒聲說:「別亂動!」
紀紹輝還沒反應過來,一張沾滿酒味的唇蓋如蜻蜓點水般碰了碰自己的嘴。然後,他的褲子被傅笑寒迅速扒掉了,股間傳來涼嗖嗖的感覺,紀紹輝才把僵硬的大腦緩過來了,他迅速振開渾身蠻力的傅笑寒,找到燈源的開關。
開了燈,傅笑寒似乎也意識到接下來的行為有些羞恥,便沒再對紀紹輝上下其手,紀紹輝把扯到大腿半截的子彈內褲穿好,然後開了電視機和空調,在房間裡弄了些奇異的香薰,然後又按服務按鈕,讓侍應送酒和甜品。
電視裡立刻彈出兩個男人啪啪啪的畫面,是日本的g片,紀紹輝知道受,以前就看過他拍的片子,外表乾淨清純,床上又騷又媚,正是他喜歡的類型。
攻則一個猥瑣的老頭子,正拿道具□□受,受不斷發出淒厲的嗚咽聲。
傅笑寒目不轉睛地瞪著屏幕,把拳頭握的咯咯作響。紀紹輝趕緊換了張口味相對清淡的片兒,受還是他喜歡的那個男主角,這部片裡穿的是學生制服,和一個穿白大褂的中年醫生在病房裡玩制服play。
紀紹輝把傅笑寒拉到沙發上坐下,認真地觀摩影片,這部片的前戲很長,攻受的互動甜蜜膩歪,還時不時說著嘰裡呱啦的外國話,但傅笑寒看不懂啊,他漸漸失去耐心了,覺得那個只嗷嗷傻叫的小白臉一點意思都沒有,還沒有紀紹輝在他身下閉眼求饒的樣子順眼好看。
想著想著,傅笑寒覺得小腹熱熱的,他一把攬過紀紹輝的腰,又欲把紀紹輝的上衣脫光。
傅笑寒看到黑色子彈褲緊緊包裹的那坨玩意兒,顯然紀紹輝已經動情了,硬了。
看毛片都能硬,傅笑寒鄙夷地想,但他還沒有進行下一步時,卻感到紀紹輝溫柔地摟住自己的腰,火熱的唇貼著自己的耳朵。
那個吻很輕很輕,有點癢兒,卻十分舒服。
一寸一寸,濕熱的吻逐漸加深,慢慢轉移到自己的嘴邊,傅笑寒像是明白什麼似的曖昧一笑,毫不客氣把自己的嘴滑到紀紹輝的唇上,模仿紀紹輝的動作吮吸、摩擦、
甚至無師自通的用舌頭把紀紹輝的唇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