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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小說 第150章 進擊再進擊 文 / 青桑君兮

    談判破裂,江嫣然是陰沉著一張臉走出雍頤園的。白芷失神地站在廚房門口,呆愣地望著顧君善。

    被顧君善那表白一般的宣誓驚到的,不止是江嫣然。從來沒有聽說過見過顧君善對感情如此肯定的白芷。同樣是無法置信。而當事人之一的陶夭夭,目光四處游移著,最後停在了桌角。不為看什麼,只為了讓目光有一個定點。

    而造成現狀的顧君善,悠然地在沙發上坐下。甚至,很有心情地剝著橙子。

    時間彷彿凝固了,或者說他們的動作都凝固了。那樣一動不動的神色動作,彷彿在上演著一出木偶戲。掛在正中央的石英鐘在正點後發出了鐺鐺的聲響,打破了那一份沉寂。

    白芷抿唇,緩緩走到了顧君善面前:「君善,我們能不能談一談?」

    出乎陶夭夭意料之外的,是顧君善在回答之前先望向她。眸子裡,依稀透露著徵詢她意見的意思。她下唇微張著,終究什麼也沒有說的別開了目光。

    顧君善垂著眼瞼。喜怒難辨。而後他優雅地站起身,雙手插著手袋領著白芷離開:「走吧。」

    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口,陶夭夭的面容依然沒有絲毫的波瀾起伏。她環顧著整個大廳,腦海裡如同走馬燈般一幕幕地放映出她與顧君善自相識以來的畫面。

    好像有什麼東西混進了眼睛裡,讓她越發難受起來了。

    *

    白芷沉默著與顧君善並肩走到了門外。曾幾何時,她面前還並列擺放著兩張籐椅。那時候還只有她和顧君善。可是轉眼間……人生,還真是處處充滿了驚喜。

    她緊咬著下唇,澀然道:「君善。你是真的愛上陶夭夭了麼?」

    顧君善望著湛藍的天幕。暗沉的眸子是她所看不明白的情緒。白芷挺直著背脊站在庭前。摒住呼吸等著顧君善的回答。這樣的過程是極為難熬的,明明不過是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在白芷的心底卻像是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

    終於,她等到的卻是自己最不想要的回答。他說:「是。」

    「為什麼?」她不甘心地望著顧君善,那微紅的眼眸活脫脫地就像是一個要不到糖果的孩子。

    顧君善望著白芷,又像是透過了白芷看了什麼人。他的神色裡有著難得一見的溫軟,聲音更是輕柔得彷彿呢喃。他說:「沒有理由。」

    大抵,當想到要問自己是否愛上了陶夭夭的時候,就已經愛上對方了。至於原因……那是沉澱在過去歲月裡,用一點一滴溫情澆灌的花蕾。以愛為養分,盛放之日大抵就是深愛之時。

    「你真的不介意,陶夭夭與你的身份麼?」白芷不死心地用同樣的問題再次問向顧君善。縱然顧君善說得那麼肯定,可是白芷不相信顧君善真的一點兒都不在意這一點。

    可是太過於注重自己想法的白芷忘了,顧君善是多麼喜形不怒於色的一個人。縱然心底掀開了萬丈波瀾,可是在他的臉上依然看不出任何的情緒。那風和日麗的平靜,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顧君善話也沒回答,僅用著那雙如潭水般幽深的眸子望向白芷,就已經回答了所有的問題。白芷有些顫抖著,怎麼都沒有辦法相信眼前是真的。

    「為什麼這麼短的時間,你會變得這麼快……」白芷的聲音輕得彷彿只有自己才能聽到,很快地,她再次抬起了頭。她彎了彎唇,勾勒出一抹顧君善最為熟悉的弧度:「若是你選擇了陶夭夭,就會失去整個星辰集團呢?」

    顧君善有些好笑地望著白芷,彷彿對方說出了一個多麼有趣的笑話。他伸手,如同哥哥那般拍了拍白芷的頭:「小芷,難道沒有了星辰集團,我就活不下去了?」這都什麼年代了,用著這樣的威脅是否太過於幼稚了。

    只不過這個時候的顧君善尚未體會到,只要手段有用,誰管它幼稚與否的實質性。

    「陶夭夭真的值你放棄這麼多?」白芷緊緊握著拳頭,生生地忍下奔騰著,叫囂著的無法平靜。問出這樣的話,對她而言是一個極大的打擊。哪怕是曾經……顧君善也沒有為她做到這樣的地步吧。

    顧君善並不打算多說什麼,即便他的心底已經有了非常清楚的回答:沒有值不值得,只有願不願意。很顯然,他願意。

    只是這些話,並沒有向白芷說清楚的必要。在這個連ie瀏覽器都能鼓起勇氣跳出是否設定為默認瀏覽器的選項,作為人類為什麼還要那麼的不坦誠。有些話,或許他應該要和陶夭夭一字一句地說清楚了。

    突然的,他很想見到陶夭夭那個破丫頭。明明分開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可是此刻他尤其地想要見到陶夭夭。

    「我知道了……」白芷很想笑一笑,可是她真的是一點兒都笑不出來。沒有什麼時候比此刻,更加清楚地意識到她再也不是顧君善放在心尖上的人。她,真的徹底成了過去麼?

    白芷啞聲道:「哥,祝你幸福……」

    顧君善在短暫的愣腫下,恢復了往日的神情。他伸出手,抱了抱白芷:「小芷,你也會幸福的。」

    一陣微風刮過,似乎帶走了什麼,似乎又留下了什麼。白芷含著霧氣的雙眸,極快地閃過了某些難以辨別的灰色情緒。

    *

    顧君善送走了白芷,回到客廳時,陶夭夭依然是一副木偶般坐在沙發上的模樣。那樣呆呆笨笨的樣子,就是她自己扔在房間的泰迪熊。

    顧君善緩緩地在她的身旁坐下,冷不丁道:「想什麼呢?」

    陶夭夭正全身心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猛然聽到了顧君善的聲音,被嚇得整個人都跳了起來。靜默了會兒,眸子漸漸恢復了清明,她才道:「白芷回去了?」

    「嗯。」顧君善頷首,似笑非笑地望著陶夭夭道:「你還欠我一個回答。」

    「什麼?」她微愣,有點兒跟不上顧君善的思維。

    「你願意生死苦樂永遠和他在一起,愛惜他,尊重他,安慰他,保護著他,兩人同心建立起美滿的家庭,你願意怎麼做嗎?」顧君善浮起了淡淡的笑意,望著陶夭夭的神色是那樣的柔和。

    眼睛彷彿有什麼東西浮了起來,擋住了她的視線,讓她根本就沒有辦法看清楚顧君善此刻是什麼樣的神態和動作。她雙手緊緊地捂著唇,像是沒有辦法相信眼前的一切竟然是真的。

    顧君善的聲音,輕柔得彷彿在哄著小孩子:「陶夭夭,你願意嗎?」

    陶夭夭含淚地注視著他,遲遲地沒有吐出一個正確的回答。顧君善微笑著道:「要是不想說話,點個頭也可以的。」這樣不容拒絕的姿態,看起來是不是很像他在逼婚?

    她一動也不動地,睜著一雙盈滿了水汽,就快要承受不住地落下眼淚的眸子。這安靜得近乎拒絕的神態,讓顧君善隱隱間升起了不太好的預感。

    他狀似不經意地玩笑道:「陶夭夭,你的身價高達整個星辰集團的價值,為此你有什麼看法?」若是在星辰集團和陶夭夭之間做一個選擇,他……或許還是會選擇陶夭夭吧。

    眼淚迅速地滑落,滴至唇邊。她伸出舌頭輕舔著,口腔裡滿是鹹鹹的味道。她想要笑,卻不知道該怎麼露出一個完美的笑容:「顧君善,我可賠不起一個星辰集團給你。」

    「沒關係,你把自己賠給我就行了。」顧君善伸出手,輕輕地把她攬入自己的懷裡。

    空氣裡隱隱瀰漫著一股粉色的安詳氣息,陶夭夭閉著眼,由著那眼淚肆意滑落。她靠著顧君善的肩膀,透明的液體融入了他的西服外套,很快地消失不見。

    顧君善輕吻著她的眉心,低沉的嗓音竟然是異常的動聽,一字一句彷彿敲在了她的心裡:「陶夭夭,我愛你。」

    這是世間上最簡單的三個字,也是最複雜的情感。她從來沒有聽到顧君善開口說愛,突然間冒出來的這麼一句話,讓她再次有了落淚的衝動。以及,一股剛升騰的起來的濃濃的悲哀。

    在分開之前,還能聽到顧君善如此動聽的言語。不是分手前經典的「愛過、不後悔」,而是真真切切地進行時刻的愛著。她是不是應該覺得滿足了……

    「顧君善……」陶夭夭緊緊地抓著顧君善寬厚的手掌,任由滿臉的淚水不斷地下落。

    「我姑且就當成你這個是喜極而泣了。」顧君善抽出了被陶夭夭握緊的右手,翻出了衣服手腕的內襯,輕柔地擦去了她滿臉的狼狽。「哭得可真醜。」

    聞言,陶夭夭索性地把滿臉的鼻涕眼淚全都蹭到了顧君善的身上。她的聲音還帶著些許哽咽,卻強撐著彷彿什麼時候都沒有發生那般,她微笑著道:「原來你喜歡的就是這樣的陶夭夭啊。」

    顧君善倏然失笑,彈了彈陶夭夭的額頭。動作力度不大,滿滿的全是柔情和縱然。

    這一夜,他們什麼事情都沒有做,相擁而眠。睡夢中的顧君善,眉眼間依然溫軟。他壓根就忘記了,陶夭夭全程沒有給自己一個準確的回應。

    而陶夭夭,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她在窗簾透進來的黯淡光線下,時不時望著顧君善,隔空用手指勾勒出他的面容,幾乎是睜眼到天明。

    直到天方漸漸泛起了魚肚白,她才勉強有了睡意。沉沉地入睡時,顧君善已然悠悠轉醒。

    *

    陶夭夭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將近中午了,她揉著眼睛,睡眼惺忪地飄進了浴室,在帶著滿臉的水珠飄著下樓。頗為意外的,是在樓下再次看到了一個她非常不想看到的身影。所有的睡意瞬間消散,幾乎是整個人都被嚇醒了。

    就在陶夭夭想要閃回房間換個衣服,重新整理完畢自己的形象才見人時,對方已經發現了她的存在。那不怒自威的聲音裡,透著的全是讓人無法拒絕的意味:「還不下來?」

    陶夭夭僵硬著身子,扶著樓梯一步步下了樓。她半張著唇,終於道:「阿姨,中午好。」

    「坐。」江嫣然指著對面的沙發,全然是一副主人家的姿態:「我給你們燉了湯,快趁熱喝了。」

    陶夭夭挺直著背脊坐在江嫣然的對面,還以為會聽到一番呵斥或者是威脅。卻在現實中聽到了江嫣然近乎友好的話語,她頓時有一種被天上的餡餅砸中的感覺。這委實是太受寵若驚了……

    「阿姨……」陶夭夭遲疑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江嫣然似笑非笑地望著她:「君善在上班,這湯也就只能給你了。」頓了頓,她打開了保溫瓶,舀出了一小碗白色的湯汁,若無其事道:「畢竟你也是我的外甥女。」外甥女三個字,江嫣然格外地咬重了音。

    鯽魚湯很香,奶白色看著就很有食慾。尤其在一個剛剛起床,粒米未進的人兒眼底是格外地誘人。江嫣然親自盛好遞給陶夭夭,她惶恐地接下了,卻怎麼都無法動一口。

    外甥女三個字,在她的耳旁如同耳蟲般的迴盪起來。明明是溫情的詞語,卻由然地升起了一股冰冷寒涼。

    江嫣然看著遲遲沒有動手的陶夭夭,語帶嘲諷道:「怎麼,害怕有毒不成?」

    聞言,陶夭夭連勺子都不用,直接端起小碗一飲而盡。她擦乾了唇角些許的湯汁道:「味道很鮮美,謝謝您的款待。」實際上,她幾乎是沒有嘗出絲毫的味道。

    江嫣然似笑非笑地望著陶夭夭,直到把對方看紅了臉,沒有辦法地別開了去。她說:「事實上,從來沒有人敢吃我下廚的食物。」

    陶夭夭再度一僵,別過的臉又直視了回去。江嫣然一臉嚴肅,而又面無表情的神色終究破了功:「開玩笑的。」女狂私亡。

    「……還是要謝謝您的款待。」陶夭夭靜默著,好一會兒才道:「您今天過來,是有什麼事情麼?」

    「當然。」江嫣然非常自然地接過了陶夭夭的碗,再次給她盛滿了滿滿的一碗湯。都說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也不知道陶夭夭吃下了她的鯽魚湯,會不會變得乖一點。

    「我是過來讓你離開我兒子的。」江嫣然掛著完美的近乎無懈可擊的微笑道:「陶夭夭,若是君善和你在一起,那麼他就會一無所有。若是你好好地當個好外甥,發誓和君善再沒有任何可能性以後,我不介意把你當成我的女兒那般疼愛。」

    頓了頓,江嫣然繼續道:「我聽說,你的母親在你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這可真是太可惜了。」

    不知道是不是陶夭夭的錯覺,首先江嫣然的語氣裡就沒有任何可惜的意思,而且,那隱約的嘲諷分明是在透露著江嫣然與自己的母親,好似有著什麼敵意那般。

    穩了穩心神,陶夭夭才道:「這些話,您應該找您的兒子說。」

    江嫣然嗤笑,彷彿有多麼看不起陶夭夭那般道:「你這樣的手段我也見得多了,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外甥女的份上,我絕對不會和你多廢話半個字。」

    她從被一旁的手袋裡拿出錢包,抽出了一張尚未填寫金額的支票:「要多少你自己寫,可以隨時去銀行兌現。只是錯過了這個機會,逾期不候。」

    陶夭夭面無表情地望著那張小小的支票,抬了抬眸鎮定地望著江嫣然:「分手費?還是離婚贍養費?」

    「都是。」江嫣然依然維持著不變的消息,一點兒都不受陶夭夭話裡的影響。「這個時候你還能拿到錢,若是繼續和顧君善在一起,可能連一個子都拿不到了。畢竟那個時候,他再也不是星辰的太子爺。」

    這句話的威脅已經是非常明顯了,江嫣然就差沒有明說:快離開我的兒子,他要是變成一窮二白的窮光蛋,那都是你害的。識相一點,趕緊離開我的兒子,這對大家都有好處。若是你固執地和我兒子在一起,指不定你們連生活都是一個問題。

    「沒有關係啊。」陶夭夭扯了扯唇角,勾出了一個淡淡的弧度:「我可以養顧君善的。」大不了,她不放棄娛樂圈好好地在娛樂圈裡頭打拼出一個名堂。再不然,她還有一個陶氏。陶氏的二分之一,也還是她的。饒是他們這一輩子不工作,陶氏應該也是養得起他們兩個閒人的。

    若不是那主角之一正是自己的兒子,江嫣然很想替陶夭夭鼓個掌的。可是涉及自己的親生兒子,江嫣然的態度就淡定不起來了。「就憑你?」那滿滿的不屑語氣,完整地表達了江嫣然的不爽快。

    「當然不是,顧君善連星辰總裁都能勝任,又怎麼可能淪落到找不到工作的地步。」陶夭夭聳聳肩,非常民主道:「若是他養家,我就安心躲在他的身後。若是我養他,那他就安心地做個家庭煮夫。」雖然她很懷疑顧君善能否勝任家庭煮夫這樣一個偉大的職業,但是這些話拿來刺激刺激江嫣然還是可以的。

    江嫣然的臉色一變再變,終於拍桌而起:「你就和你那個沒用的媽媽一樣,讓我噁心。」

    又是一個有故事的節奏,雖然她現在一點兒聽故事的心情沒有。陶夭夭面無表情地仰著頭,「您說我什麼都可以,但是請不要侮辱我的母親。」雖然她對母親的印象近乎為零,可是那畢竟把她生下來的女性,她有義務去維護母親。

    「哼。」江嫣然冷冷地望著陶夭夭,居高臨下的姿勢給人一種更大的壓迫感。雖然,陶夭夭好似不受任何的影響。「你媽媽自甘墮落地給人當情婦,至於你,就等著當下堂妻吧。君善對你不過是玩玩而已,頂多現在加上了一個禁忌之戀,讓他對你的興趣更加大了。可他畢竟是我兒子,我比任何人都要瞭解他。」

    「哦。」陶夭夭淡淡地點了點頭,「你還有其他的話要說麼?」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抓住江嫣然的手,問問自己母親的情況。奈何時機不對,況且從江嫣然的語氣和神態裡,分明可以看出她對自己母親那表露於顏的厭惡感。

    江嫣然伸出了纖細潔白的手指,捏起了放在茶几上被陶夭夭漠視的支票。潔白的手指和支票來了一個親密接觸後,那薄薄的支票便成了碎片,紛紛揚揚地灑落一地。「馬上的,陶夭夭,你會連一個分錢都拿不到。到時候在後悔,就來不及了。」斷信用卡,斷掉一切的經濟來源,她倒是想要看看她那尚未成熟的兒子要如何地繼續這份感情。

    縱使顧君善表現得再如何老頭子,縱使他某些方面確實天才,但是這都沒有辦法掩蓋他本質是一個二十二歲的青年。這個年紀所經歷的感情,幾乎不需要她動手,就會被現實打磨得消失得一乾二淨。正如白芷那般,她相信陶夭夭亦然。

    「好的,如果您沒有別的話要說,我想您可以回去了。」陶夭夭站起身,膝蓋微曲著,做出了一個送客的手勢。「我想這別墅很快地也不歡迎我們了。在那之前,我想我需要把值錢的東西都拿走。」

    江嫣然神色一僵,像是根本沒有想到陶夭夭會說出這樣的話。而後,她拿起自己的包包,似笑非笑地望了她一眼:「那麼我們拭目以待,就看你們還能撐多久。」

    陶夭夭笑容可掬:「一定會讓您刮目相看的。」

    其實,她是害怕且猶豫的。但是就是逆反心理在作怪吧,江嫣然越是這樣的態度,她就越是想要和逆著江嫣然的意。至於顧君善,她還需要更多的時間去理清楚……她還沒有做好完全地準備,去接受這樣的感情。那麼,就把一切交給顧君善、交給時間如何?

    如果顧君善說一個「不」,那麼她馬上收拾東西,滾得遠遠的。

    只是這個時候的陶夭夭,還沒有想到突發狀況的可能性。

    也許生活就是這個樣子,總是會在某個瞬間把你打得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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