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說 第148章 惡作劇的紅色 文 / 青桑君兮
常道擎慢騰騰地站起身,一點兒都沒有在意被顧君善弄疼的小傷。他眨巴著眼,自然的神態如同和朋友間的聊天:「你要救陶夭夭麼?」
顧君善環顧著四周,在常道擎的話音剛落後在他身邊圍成一個圈子的黑衣保鏢。這位黑道太子爺的作風。還真是數年如一日。他並未說話,那挺拔俊朗的身影,倨傲而堅毅的面容已經很好地做出了一個無聲的回答。
常道擎惋惜著直搖頭,「看在咱們往日的情面上,我不想以多欺少。」
顧君善冷哼,眉眼間的不屑似乎在表達著無聲的嘲諷:你覺得我會一個人都沒有帶就出來麼?
常道擎微笑:「我當然知道顧君善是個狡兔三窟的佼佼者,可是若你長期地在這裡耗下去,到時候見到的究竟會是一個怎麼樣的陶夭夭,我就不敢保證了。」這便是**裸的威脅罷,只是他素來都只愛結果。至於如何達成結果的那個過程,他是不會在意的。
顧君善眸子裡的戾氣盛放著,如那尖銳的利刃般直直地射向常道擎。陶夭夭此刻究竟經歷著什麼,他根本不敢去想像。若是遲了,那麼……
「我這個人最講究公平了。」常道擎慵懶地靠著沙發,漆黑的眸子閃爍著異樣的光芒:「當初你見死不救,如今我便要讓你嘗嘗那種無能無力的滋味。」他等這個時候,已經等很久了。還以為顧君善這樣子無情無義的人,想必終身都不懂得如何去愛一個人。可如今嘛。倒也真是意外了。
不過正好,現在還不晚。
他和顧君善的梁子,是當年還在國外留學的時候結下的。他和顧君善同校,不同系。他知道有顧君善這麼一號人物。卻從來沒有去主動認識對方。直到某一天。他的小女朋友遭遇了意外。唯一的目擊證人顧君善。卻揚言他沒有看到事件的過程。
這樣的說辭,常道擎是一點兒都不相信。就隔了那麼短的一條街,怎麼可能會看不見!
後來,小女朋友被家人接走,去了其他的國家。他便再也沒有見過對方了,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對顧君善的興趣開始大增。談不上是想要報復,還是因為其他的什麼。可是越關注,他越是發現了顧君善和自己是同一類的人。
所以他們才會那麼討厭彼此,因為看到對方,就好像看到了一個處於陰暗面的自己。在對方的眼中,總會讓他們憶起某些不願意回憶的東西。
也許是因為這樣複雜的感情,常道擎開始頻繁地找顧君善麻煩。可是每每被對方順利地躲過並反擊時,他由然地生出一種惺惺相惜之感。雖然他不得不承認,這種感覺怕是只有他自己才有。因為顧君善每次看到他的時候,都是不加掩飾的嫌棄與厭惡。
而事到如今,倒也再沒什麼值得糾結百轉的。可是也許給顧君善添堵已經成了習慣,他不想放過每一個可以讓顧君善皺眉的機會。當發現顧君善對陶夭夭的在意時,常道擎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有了主意。
他非常地想要知道,對顧君善來說到底是自己重要,還是陶夭夭更為重要。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一點兒都不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對於常道擎執著不休地糾纏了自己那麼多年的原因,顧君善同樣是知道的。可是他那天因為熬夜精神不好,再加上白芷的事情所給的刺激,他根本就沒有留意到對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樣的話他早就說過了,可是常道擎一點兒都不相信。甚至常道擎曾不眠不休地堵著他,試圖用暴力的途經來解決和發洩。久而久之,顧君善索性不再解釋了。()
「我相信不相信,都改變不了事實。」事到如今,他已經忘記了那小女朋友的樣子。只是隱約記得,她像洋娃娃一樣可愛。其他的,眉眼面容聲音等等,是一點兒都記不起來了。反倒是顧君善,也不知道是不是前幾年的後遺症。反正顧君善的面容,他的表情、他的神色,即便是閉著眼睛,他都可以很清晰地回想起來。
有時候只能說,孽緣這種東西,還真是可怕。
「只是君善,你害得我丟了一個女朋友,是不是該還一個給我?」常道擎笑瞇瞇道,翻著陳年舊月的老賬:「我看著陶夭夭就挺好的,要不你就乾脆成全成全我們?」
顧君善的面容已經冷得彷彿要結成冰了,他狠辣的目光給人一種非常強的壓迫感。饒是常道擎,都沒有辦法完全地迎上他的目光。他的聲音冷得彷彿從冰窟窿裡透出來一樣:「你做夢。」
「才不是做夢。」常道擎好整以暇地望著顧君善道:「都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說顧少,你就為了兄弟,換件衣服怎麼樣?」女見低圾。
「我母親只生了我一個兒子。」可惜,顧君善一點兒都不想理解常道擎的冷笑話。常道擎這三個字,連上了兄弟這樣的字眼,只會讓他覺得噁心到了。
常道擎更覺得惋惜了,他嘖嘖稱奇道:「哎……原來你居然會為了衣服,斷掉自己的手足。」嘖嘖,莫不是陶夭夭對於顧君善來說,真的有那麼重要?
顧君善的耐心儼然告罄,看著手腕上的嘀嘀噠噠轉著的時針,他的眉頭越發蹙緊。這都什麼時候了,徐森還不過來,難道真的想要去南極一日游不成?
常道擎從懷裡掏出了一把匕首,拿在手心裡不停地轉啊轉著:「這匕首,好像是你的吧?不知怎麼的,就這樣落入我手裡了。」要是這人也能和匕首一樣,那就簡直是不能更好了。
顧君善的眉頭越皺越緊,他一眼便能夠看出來那是自己特意請人為白芷打造出來防身用的武器。只是,什麼時候會在常道擎的手裡?
「你的陶夭夭,就是用這個匕首刺了我兩刀。雖然最後我還給了她一刀,可是這還有一刀呢。顧君善,你說我該刺向哪裡會比較好?」顧君善可是最清楚不過了,他是眥睚必報的性子。
「還是說,你願意替陶夭夭受過?」
顧君善沉默著的面容毫無表情,也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常道擎單手一揚,那本在他手心裡安靜躺著的匕首便直直地朝顧君善飛了過來。他抬手,準確無誤地攔截下了匕首。與此同時,常道擎的話也落入了他的耳中。
「你受得起麼。」顧君善冷哼著,神色不屑。
常道擎哈哈大笑著,「怎麼受不起?話說啊,顧君善你不會是在拖延時間吧?我就友情提示你吧,陶夭夭是在兩個小時前來到這裡的。」嘖嘖,何必那麼麻煩地浪費資源去調查,直接問他不就好了麼。像他這種單純善良的人兒,最是樂於助人了。
「哦,忘了說,陶夭夭是自願來的。既然她如此上道,我也不能虧待了她不是?現在她就在一個只有我知道的地方,也許正歡樂得快要忘記了自己是誰呢。」常道擎燦爛的笑容裡,絲毫不掩飾自己滿滿的惡意。「顧君善,讓你的人別白費心思了。想要見到一個完整的陶夭夭,你也就只能夠和我談條件了。」
「下一個季度,但凡和星辰有合作的地方,我讓出百分之十的利潤點。」顧君善冷不丁地出聲道,這樣優厚的條件讓常道擎微微嚇了一跳。
「呀,還真是大方啊。」常道擎很快地掩蓋下了吃驚的神色,他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了打火機,優雅地叼著一根煙。還不忘朝顧君善挑眉示意道:「需要來一根麼?」
常道擎抽著的煙,可不是什麼正常的煙。這一點,顧君善早已明白得更加不能明白。也是早早地,常道擎就出現在了他的拒絕往來名單。他有自己的原則和底限,對常道擎這類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敬而遠之。常道擎這樣的人最合適當個陌生人,朋友或者敵人,都不是個好主意。
意料之中地看到顧君善的神色越發地沉寂漠然,常道擎略微覺得無趣了:「顧大少爺,你不會不知道吧,能夠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再說了,他根本不喜歡生意場上那一套。他更愛在黑暗的帝國,當一個君王。
「我想要……」常道擎拖長了聲音,望著顧君善的眸子越發玩味。
*
同一時間,陶夭夭正在很努力地解著麻繩。許蓮星看似認真地在看著電視屏幕,然而那恍惚的神色卻不知道在想著什麼。思緒彷彿早已游離出去,這正是一個好時機。
終於地解開了繩子,陶夭夭小幅度地活動著幾乎麻掉的手腕,依然維持著不變的姿勢安靜地坐在椅子上。這裡似乎沒有什麼可以當作凶器的玩意兒,到底該怎麼做才能把許蓮星給打暈呢……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一陣低回婉轉的樂聲響起。幾乎是把各自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兩個人都給嚇了一大跳。許蓮星整個人跳起身,還不忘瞪了陶夭夭一眼。確定陶夭夭還是好好地坐在椅子上無法動彈,她才慢吞吞地起身接了電話。
「文靜姐?」面對著全文靜的時候,許蓮星的聲音再次恢復了她以往所熟悉的溫婉輕柔的嗓音。這個時候,陶夭夭不得不感歎有些人的演技大抵便是天生的罷。
全文靜嗯了一聲,語氣有些嚴厲道:「你現在在哪裡?」
「我……我在家啊。」許蓮星有些心虛,卻還是力持著平穩的嗓音回答道。陶夭夭唇角微彎,不知道她現在若是突然喊了一聲,電話那端的全文靜會有什麼反應。
還不待她喊出來,許蓮星已經先發制人道:「我和夭夭在一塊兒呢,文靜姐,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聞言,陶夭夭扯了扯唇角,似笑非笑地望著許蓮星。對方不甘示弱地瞪了她一眼,握緊了手機聽筒,不讓陶夭夭聽到一絲一毫的聲音,兼傳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你和陶夭夭在一起?」全文靜微頓著,好一會兒才道:「那麼就沒什麼事情了。」
許蓮星還沒有說什麼呢,全文靜已經率先掛斷了電話。聽著傳回來的一陣嘟嘟嘟忙音的聽筒,許蓮星有些微愣,感覺好似突然間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好像每次有這種感覺的時候,都一定會出事的。
陶夭夭懶懶地打了個呵欠,下巴微抬著指著電視機道:「許蓮星,你就一點兒都不好奇他們在說些什麼?」此刻,攝像機直播著的是常道擎扔給了顧君善一把匕首的畫面。那匕首,還真是該死的熟悉……陶夭夭忍著沒有讓自己流露出太多的個人情緒,力持鎮定地用著絲絲八卦語氣道。
望著那樣一種類似馬上就要幹架的氣氛,許蓮星無疑是興奮的。她更加希望,常道擎和顧君善能夠來個兩敗俱傷。
「許蓮星,眼睛裡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陶夭夭娓娓道來的嗓音,如同一池清泉般緩緩淌過:「正如這畫面,你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就永遠不會知道他們到底說過什麼。」陶夭夭一點兒都不想放棄任何一個類似能夠用來敲醒許蓮星的例子。不求別的,只求能夠換來許蓮星短時間地注意力,好讓她得以順利地逃離這包廂就足夠了。
「你想說什麼?」許蓮星冷哼了聲,目光再度回到了那大大的屏幕上。
「我想說,請你小心。」陶夭夭微笑著,利落地站起身,拎起椅子就要往許蓮星的後背砸去。
聽到動靜的許蓮星下意識地回過頭來,卻已經來不及了。她眼睜睜地看著那木椅子朝自己砸過來,只能伸出手去擋住。可是就趁著這個時候,陶夭夭迅速地跑出了包廂。
意外的,門口沒有任何人守著。她動作有些遲疑著,不知道顧君善所在的隔壁包廂是在右手邊還是左手邊。就是這麼一個遲疑著,許蓮星的謾罵聲已經傳了出來。
再不走,可能就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了。陶夭夭再不猶豫,逕直地推開了右手邊厚重的大門。幸運的是,她並沒有走錯。而不幸的,是她剛進了門就已經被人抓了起來。
*
顧君善望著完好無損的陶夭夭,暗沉的眸子猛然亮起。此刻,他正忙著和常道擎對峙。一拳一腳,一來一往全是真功夫。轉眼間,兩個人的身上都掛綵了不少。尤其是常道擎,在他只打臉的攻擊下,臉上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夭夭,你有沒有被怎麼樣?」顧君善沉聲道,停下了所有的動作,一點兒都不在乎常道擎那幾乎要揮到自己耳邊的拳頭。
「我沒事。」她搖著頭,抬起最佳踩腳利器的八寸高跟鞋,毫不客氣地踩在那黑衣人黑色的皮鞋上。隱隱的聽到了一聲抽痛,可是那人緊緊禁錮著她雙手的動作,卻是一點兒都不見放鬆下來。
陶夭夭突然臉色不是特別好看,可是動作靈活,而身上的衣服更是完好的,一點兒都不見受傷出事的樣子。顧君善這才稍稍放了心,腳下的動作如風般,一點兒都不客氣地招呼向常道擎。
該死的,這個人竟然敢誤導他。他真的以為,陶夭夭被怎麼樣了……
「喂,顧君善你講點兒道理好麼?你的女人好好地出現在你的面前了,你一點兒都沒有感激我,反倒是對我動手動腳的,你還有沒有一點兒良心了?」常道擎哇哇大叫著,動作利落的連連閃開了顧君善的攻擊。而同時,更是朝著自己身後的人打了個手勢。
開玩笑呢,顧君善沒有了顧慮,下的手那叫一個狠。這個時候還不招呼別人上,他是要等著被顧君善打殘不成?不過說起來,陶夭夭倒是再次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竟然可以說動許蓮星那樣的女人放了自己,順利地逃出來也是挺有本事的。
不過,逃出了虎穴不也入了狼窩麼,沒差別了。
顧君善畢竟是悄悄地藏好了那把匕首,在有武器在手的情況下,他也是讓對方掛了不少彩的。身為暈血人士的常道擎走到了陶夭夭的身邊,拎著她就往角落走去。
陶夭夭的全副心神都集中在了顧君善身上,一顆心更是揪得緊緊的,唯恐顧君善在一個不慎間傷到了自己。常道擎也不知道是為了分散注意力還是怎麼的,把她攬入了懷裡,如同抱著個洋娃娃般在她的耳邊呵氣道:「放心,你的情郎不會受傷的。」他怎麼會讓顧君善在這種場合受傷,早就通知自己的手下要小心。
那樣近在咫尺的呼吸聲噴在耳畔,癢得讓人難受。尤其是想到自己坐在這麼一個變態的懷裡,更加讓陶夭夭覺得彆扭。在這樣的緊繃下,常道擎的話清晰地落在了耳朵上。
陶夭夭僵硬著身體,慢慢地轉過臉,面無表情地望向常道擎。
「別這麼看我,我真的是想要請你來看一齣好戲的。」常道擎莞爾一笑,一點兒都沒有在意不遠處砰砰作響的打鬥聲:「這齣好戲的名稱叫做,你到底有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重要。」
常道擎完全就是陰晴不定的代表人物,他的表情同樣是陶夭夭難以猜透的。她全身的細胞如同弦那般緊繃著,像是隨時都做好了準備要發射出去。
而另一邊,顧君善再怎麼能打也敵不過車輪戰。
「好戲,馬上就要開場了。」常道擎微笑著,示意手下人放開顧君善。站在圓心中的顧君善,身上已經帶著不少傷了。
隔著重重的人影與不甚明亮的光線,陶夭夭的指甲深深地掐入了手掌心。清亮澄澈的眸子更是如同籠罩著一層霧氣般,遙遙地與顧君善對視。四目相對間,彷彿有濃濃的情緒在眼底氤氳開來。
常道擎歡快地拍著手掌,不知道從哪兒又掏出了一把刀子。寒光在陶夭夭面前揮過,那樣鋒利的刀鋒,可一點兒都不像是在開玩笑。陶夭夭緊繃著的身子一點兒都不敢放鬆下來,刀劍不長眼,而握著它的主人更是個沒長心的。
「聽說女人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容貌了,陶夭夭,你還是個勉強有點兒名氣的藝人吧?如果這張臉毀掉了,會怎麼樣?」常道擎如是說著,右手上握著的刀更是漫不經心地甩啊甩著,叫人生生地為陶夭夭捏了一把冷汗。
而同時地,常道擎的眸子是落在顧君善的身上。雖然這是對陶夭夭說著的話,可是很明顯,常道擎想要告訴的對象是顧君善。
顧君善寂然無聲地站在那兒,似乎一點兒都沒有注意到常道擎的目光。陶夭夭愣愣地望著顧君善,依稀從他的眸子裡看到了些許安撫似的情緒。
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聽到顧君善沉鬱的嗓音緩緩地傳了過來:「常道擎,你想要怎麼樣?」
「我想啊,」常道擎漫不經心地掃了陶夭夭一眼,那一眼便足以讓陶夭夭頭皮發麻。察覺到了陶夭夭那樣明顯的反應,他笑得更加歡暢了。「一刀換一刀怎麼樣?」
明明是在這麼多人的環境,可是顧君善的目光卻像是整個世界僅有他們在那般。她只看到顧君善的唇瓣一張一合著,說著明明都是自己認識的字,卻組合成了自己所全然無法理解的話語。
都說薄唇的人最是無情,而曾經的顧君善更是近乎完美地詮釋了何為無情。可是為什麼看到現在的顧君善,卻讓她有一種想要落淚的衝動?
而且……明明她和顧君善的關係……
他說:「好。」
他說:「你要劃哪裡?是臉還是胳膊還是腿?」
常道擎唇角的弧度越發地放大了:「真看不出來,原來顧君善你也是個情聖啊。」明明是他最為期待的一幕,可是為毛他越來也不爽了?
顧君善冷哼著,靜靜地望著常道擎,等待著對方的答覆。
常道擎揮舞著刀子的手終於收了回去,而後他示意身旁的人兒把刀子傳給顧君善。「那就右手吧,聽說你不久前才受了傷。」聽說,那還是小夭夭那丫頭給的一刀。
「只要你刺自己一刀,我就把陶夭夭還給你。」這戲也該落幕了,真是沒意思啊沒意思。
伴隨著常道擎落下的話,是顧君善毫不遲疑地把刀子刺向了自己的手臂。常道擎微挑著眉梢,把陶夭夭推向了顧君善。
陶夭夭的眼底僅餘下一抹紅。那血的顏色,刺眼而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