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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小說 第133章 哀莫大於心死 文 / 青桑君兮

    那明擺著就是為難,而且陶夭夭的酒量並不好。別說三杯了,就是一杯下去能不能安全走出這個門都很難說。

    許蓮星面有難色地拉了拉陶夭夭的衣袖,「夭夭。我們……」

    在她們的身後,白芷似是不勝酒力那般,軟軟地靠著門口。那茫然的神色看起來是那般的無辜,讓那在場的男士看得心癢難耐。常少彎唇,俊秀卻陰冷的面容上因著那抹笑,看著更加讓陶夭夭不安起來了。他說:「怎麼?這是不打算喝?」

    陶夭夭定了定心神,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淡定如常,不畏懼地迎上了常道擎的目光:「是不是我喝了,常少真的會信守承諾?」

    「對,」常道擎的回答非常乾脆:「只要你喝了,我就放你走。」

    她咬咬牙,接過了常道擎遞過來的酒。在黯淡的燈光下,那顏色依然非常的好看,七種顏色如同彩虹。可它既然是酒。再好看都會成為致命的毒藥吧。

    眼下,陶夭夭根本沒有別的選擇,只好端起酒杯,一鼓作氣地喝下了整整一杯。她把杯子反倒回來,一滴不剩。

    「好!」常道擎開頭。熱烈地鼓掌。緊接著,不給她喘息的機會在送上了第二杯。陶夭夭擦拭著唇角的酒漬,同樣乾脆地喝完了一整杯。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喝下的是什麼味道了,咕嚕咕嚕地全數嚥下。

    這樣一來。常道擎看著陶夭夭的目光反倒多了幾分欣賞。他甚至好心地遞上了一張紙巾。對臉色發白的陶夭夭道:「最後一杯,還喝麼?」

    陶夭夭瞪了常道擎一眼,廢話,都快要看到曙光了,還不堅持下去對得起自己麼?

    只是她那一瞪,沒有絲毫的威懾力。因著酒意,更增了幾分魅惑,媚眼如絲的目光足以讓一個男人情動。常道擎微笑著送上最後一杯酒,似有惆悵道:「怎麼辦,我還真不想放你走了。」難得遇上這麼對自己胃口的女人,就這麼放了,著實可惜啊可惜。

    陶夭夭幾乎奪也似地搶下那一杯酒,像是唯恐常道擎會反悔那般,急急地喝下了那最後一杯淺藍色的雞尾酒。

    三杯下來,她只覺得自己的腦子都暈乎乎的,腳步都不穩了。她整個人的重量都倚在許蓮星身上,強撐起精神道:「常少,我們可以走了麼?」

    「請。」常道擎示意手下人把門打開,意味深長道:「慢走啊,期待下一次見面。」

    期待個鬼,老娘恨不得見到你就繞著走!

    白芷和許蓮星一左一右地扶著陶夭夭,曼妙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走廊。常道擎摸著下巴,漫不經心地望著她們消失的方向:「連一句再見都不說,還真是沒禮貌的女人……」

    「常少,就這麼把她們放了?」可身後,跟著他的那些人不樂意了。這好不容易有三個這麼棒的女人,都是到嘴裡的肉了,結果卻眼睜睜地看著她們飛掉了。這感覺,可一點兒都不好受。

    「我得說話算話不是。」常道擎聳聳肩,噙著一抹看不出情緒的笑容坐回了沙發上。

    「是、是。」有人狗腿道:「可是常少剛剛答應的,只是放一個人走,可沒讓她們全走了呀。」

    常道擎翹著腿,悠哉地拎過一串葡萄:「哦?我真的是這麼說的?」

    那人不假思索道:「當然!」

    「為了證明我的一言九鼎,阿三阿四,你們說是不是該把那兩個女人給抓回來?」常道擎依然是吊兒郎當的模樣,那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從心底感到一股寒氣湧起。

    被稱為阿三阿四的兩個男人從暗處走了出來,他們整齊利落道:「是。」這位從來不按理出牌的大少爺,何時會在過承諾這事兒。他說出去的話,當不當真全憑他的心情。這一點在場的哪個人不清楚,他們搓著手,滿臉的興奮已經掩飾不住了。

    同一時間,陶夭夭正在廁所吐得天昏地暗。許蓮星滿臉心疼地替她拍著後背,希望能讓她舒服一點兒。而白芷,靜靜地站在那兒並不做聲。

    許蓮星柔聲道:「夭夭,好點兒沒有?」

    陶夭夭只覺得整個胃都在翻滾著,她捧起一把冷水漱口洗臉,這才稍稍清醒了幾分。她接過了許蓮星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臉,後道:「我們要趕快離開這裡,那常少說不定隨時會翻臉,再被他抓到說不定就沒有那麼好運氣了。」

    這話,她們都是一致同意的。可是沒有想到,剛走出了女廁,便看到一群統一的西裝皮鞋男子圍在那兒。為首的那人一見她們出來,便上前道:「幾位請跟我們再走一趟,常少最寶貝的項鏈不見了,在場的所有人都有嫌疑。」

    這要抓人也需要技巧的,雖然這理由冠冕堂皇,可總也是個理由不是?縱使她們知道是借口又何妨,還不得乖乖地跟著走?

    許蓮星臉色一白:「我們自從進去以後一直是站在那兒,連動都沒有動一下。常少的項鏈不可能會在我們身上的!」

    「會不會,可不是你們說了算。」也許是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下屬。那西裝男面上的森冷,一看也知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士。這一趟,好似非走不可了。

    那人手一揮,「帶走。」

    *

    再次回到那包廂,常道擎坐在最上位,猶如黑暗帝國高高在上的王。他漫不經心地打量著再次被綁回來的三個面容各異,氣質不同,卻同樣貌美的女子:「我剛剛只說了,似乎說過了只能一個人走。你們三個,必須留下兩個人。」

    三人嬌軀一震,詫異萬分地僵在了原地。常道擎做了個手勢,示意自己的人放開她們。他玩味地笑著。拖長的音調如同做了一個多麼有趣的惡作劇:「只有一個人可以安全離開哦。」

    許蓮星咬著下唇,佯裝不經意地掃了白芷和陶夭夭一眼。白芷好似一點兒都不害怕,這一個晚上好像一直都是這樣安定的模樣。莫非,白芷有後招?

    而陶夭夭……剛剛才喝下了三杯酒,又在廁所吐了半天。她現在應該是沒有什麼力氣的,如果這個時候,自己要衝出去,只要沒有人阻攔,應該能安全吧?

    白芷和陶夭夭,一個是顧君善的妹妹,另一個是顧君善的情人。顧君善不可能放任她們不管的,倒是自己,出了事情只怕是不會有人管的!再說了……她們都是和顧君善關係匪淺的人,若是出了點兒事情,顧君善只怕會暴怒吧。到時候和常少出了點兒什麼事情,那不就更是她樂見其成的事情麼!

    打定主意,許蓮星鬆開了拉著的陶夭夭的胳膊。而後,發揮自己在校時兩百米衝刺的速度,飛一般地衝出了包廂。

    意料之中的,沒有任何人阻攔她。常道擎幸災樂禍地拍著手掌道:「妞兒,你看看,你所謂的朋友就是這麼拋棄你的,感覺如何?」

    雖然內心已經驟起波瀾,可是面上,陶夭夭依然是不動聲色地淡定如常:「不如何。」小星星,怎麼會臨時把她拋下?小星星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過來。」常道擎招了招手,示意陶夭夭過來自己身邊。而本站在她身旁的白芷,早已被急不可耐的男人給拉了過去。

    白芷尖叫了聲,用力地掙扎著:「放開我!你放開我!」

    常道擎蹙眉,揚手做了個安靜的手勢。最討厭這樣哭哭鬧鬧的女人了,一點兒味道都沒有。他抬眸,看著依然沒有動一步的陶夭夭。嘖,這小妞倒是安靜,可是他要的可不是木頭美人!

    得了常道擎的意思的男人,一巴掌甩向白芷:「臭娘們,給老子安靜下來。」

    陶夭夭只覺得動一步,都非常的困難。耳邊是白芷嗚嗚的聲音,要在平時看到這樣的一幕,她肯定覺得很爽。可如今,只怕她的下場會和白芷半斤八兩吧……

    正想著,身後突然有人用力一推,她便整個人都往前傾,踉蹌著收住腳步時,已經到了常道擎的面前。常道擎踢了踢她的膝蓋,那力道重得讓她膝蓋一彎,整個人都跪在他的面前。

    常道擎這才滿意起來了,他挑起陶夭夭的下巴,細細地打量著她不屈的面容。半響,他才玩味道:「我說怎麼那麼眼熟呢,原來是不日前顧君善當眾宣佈的未婚妻啊。這不知道,顧君善的女人嘗起來,是什麼味道?」

    這耳畔響起的聲音,讓陶夭夭不寒而慄。另一端,白芷捂著紅腫的左臉,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了一把刀子胡亂地揮舞著:「都別過來!要是不想得罪星辰集團,識相地就把我放了!」該死的,本來今天是想要找陶夭夭好好地談上一場,誰想跟過來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而且陶夭夭這個笨女人,根本就一點兒用都沒有!眼下,她只能靠自己了!

    差點兒被刀揮中的男人有些不爽,正待把刀搶過來時卻又被常道擎給阻止了。他饒有興味地瞧著白芷道:「你又是誰?」這顧君善當場宣佈過的女人也就是一個陶夭夭,這個瘋女人又是哪兒冒出來的?唷呵,好像今晚還挺精彩的不是。

    「我要是出了什麼事情,你們一定不會好過的!」白芷喘息著,握著尖刀的手一刻都沒有放鬆,時刻警惕著隨時會撲上來的人。

    「真是有趣,」常道擎唇角浮起了一絲絲的笑意,他鬆開了陶夭夭,頗有玩味道:「我就看看到底會怎麼個不好過!」

    常道擎一聲令下,當即有人去搶下了白芷手裡的刀。面對著人高馬大,並且受過訓練的保鏢,白芷哪裡會是對手。很快地,那明晃晃的小刀便被扔到了地上。而白芷,則毫無抵抗之力地被拉入了一個獰笑著的男人懷裡。

    衣服撕裂的聲音,在這樣的嘈雜的環境下依然清晰。常道擎玩味地望著瑟瑟發抖的陶夭夭,目光一寸寸地掠過她。那**的目光,甚至讓陶夭夭有一種自身不著寸縷的錯覺。她下意識地攏緊了領口,一臉戒備。

    常道擎發出了一陣讓陶夭夭頭皮發麻的笑聲:「妞兒,小爺越看你越喜歡。」他掐著陶夭夭的下巴,讓她整個人都貼近了自己。

    *

    包廂的大門突然被人一腳踢開了,為首進來的是一個俊美無雙,此刻卻如閻羅般讓人恐懼的男子。常道擎把陶夭夭整個人都攬進懷裡禁錮起來,他饒有興味道:「唷,這不是顧少麼?」

    顧君善的目光在包廂裡搜尋著,第一時間便注意到了角落裡,衣衫凌亂面容紅腫狼狽不堪的白芷。他根本就沒有心思理會常道擎的話,大步流星地走到了白芷面前。他一腳便踢開了她面前的男人,脫下了西裝外套裹住了小小的白芷。

    常道擎的笑容越發玩味,不是說他懷裡的妞兒才是顧君善的未婚妻麼?怎麼顧君善救的,反而是另一個女人?

    其實,顧君善是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陶夭夭。她被常道擎摟在懷裡,顧君善看到的僅僅是一個背影,根本就沒有發現那是陶夭夭。而白芷,則是那麼明顯地蜷縮在那兒。

    顧君善收到的是可可西裡的侍應生通報的消息,說是他的女人被困在常少的包廂。見到白芷,他想當然地以為被常道擎困住的人便是白芷。哪裡會想到,還有陶夭夭。一路上,他心急如焚地趕了過來。見到這樣的白芷,又驚又怒。怎麼可能還會去注意一個小小的背影。

    顧君善打橫抱起了白芷,感受到了懷裡的人兒正不停地顫抖著,他眸子裡的狠辣表露無遺:「常道擎,這筆賬我不會就這麼算了!」

    「顧少發這麼大的火呀,這女人對你很重要?」他摟緊了陶夭夭,那力道幾乎是要把她的腰都給掐斷了。另一隻手,則死死地摀住了陶夭夭的嘴巴,不讓她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顧君善完全沒有心思搭理常道擎,他抱緊了白芷,再次給了那擋在他前面,在他進來時還對白芷上下其手的男人一腳。那力道,那角度,幾乎是摧毀了那男人的下半生。

    「徐森,剩下的事情你處理。」顧君善的聲音冷如冰,落下了這麼一句話,便直接帶著白芷離開了。

    徐森摸著鼻子應下,誒,這年頭特助可真不好當。聽到消息,他還以為是陶夭夭出了什麼事情,結果卻是白芷。本以為能看到顧少來一場英雄救美的徐森,深深感受到了幻想的破滅。天見猶憐的,他真的一點兒都不想到顧少又和白芷那姑娘有啥牽扯了……

    「這些人全都由徐少處理,改日我一定會登門道歉。手下人不懂事,不知道那小姐是顧少的人,還真是抱歉了。」常道擎對陶夭夭更加有興趣,見被救走的是白芷,乾脆地賣徐森一個人情。徐森同樣是一個惹不起的人物,即便他是顧少的特助,也沒有人敢小看他。徐家是將門之後,只是這位徐小少爺寧願跑到顧少身邊當個特助,都不願意接受家裡的安排。

    徐森嘴角微勾:「還真是感謝常少的配合了。」嘖嘖,這麼上道,真真是沒意思。

    可是徐森哪裡知道,常道擎會這麼乾脆的原因之一便是因為陶夭夭,其二,便是他帶來的人大部分都是將要清理的毒瘤。有徐森動手,他何樂而不為。

    徐森身後的人一擁而上,三拳兩腳地便與常道擎的人對上了。一陣乒乒乓乓的嘈雜聲不絕於色,淡淡的血腥味道蔓延在整個包廂中。

    其中不乏哀嚎聲連連響起,慘叫聲不間斷地響著。「常少,你這麼對我們,弟兄們怎麼可能會在對你效忠!」

    常道擎淡淡地笑著,若無其事道:「誰讓你們招惹了不該惹的人物,我也保不了你們。」

    常道擎依然穩坐如山,禁錮著陶夭夭的動作一刻都沒有放鬆過。徐森噙著一個淡淡的笑容,秒懂了自己被常道擎利用了一把。

    敢情常道擎本來就要給手下人幾分顏色,他居然還獻上人力替對方分憂。他打了個響指,示意自己的人卸掉對方的一隻胳膊。他拍了拍手,準備閃人。不經意間,他瞅著常道擎懷裡的美人兒,覺得那背影似乎挺眼熟的。這麼一看之下,發現常道擎的動作也不對勁……看起來好像是在逼迫著人家姑娘呢。

    不過,徐森並不想多事。被人當了一把槍使,還得繼續替顧少收拾,他已經沒有興趣在生什麼事端。瞅著自己的人已經順利完成任務了,他也沒心情在這兒繼續待下去。

    常道擎笑容可掬:「徐少慢走,改日一定小爺一定備上厚禮,登門道歉。」

    徐森輕哼:「顧少耐心並不好,常少可別讓我們顧少等太久了。」

    常道擎彷彿一點兒都沒有注意到滿地的傷兵,還有他們陸陸續續傳入耳邊的呻吟:「一定一定。阿三,送送徐少。」

    徐森揮手,帶著保鏢離開。

    常道擎再次吩咐道:「阿四,把這幾個堂主送醫院去,其他人扔出去。」目的達到,美人也在手了,今夜還真是收穫頗豐啊。

    常道擎的一聲吩咐,不一會兒整個包廂便空了。他略略嫌棄地皺著鼻子,覺得這屋子的血腥味道有點兒難聞了。他鬆開了陶夭夭,一點兒都不憐香惜玉地把她退到了地下。

    陶夭夭的臉色青紫青紫的,她用力地咳嗽著,含怒的目光嗖嗖嗖地射向常道擎。花擦,她剛剛都要以為自己馬上要窒息而死了!

    「妞兒,我還真想知道,為什麼顧少救的人不是你呢?」常道擎彎了彎唇,笑語妍妍。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常道擎的這句話,無疑是今晚給的陶夭夭第二道重重的一擊。她的身軀幾不可見地一顫,腰間的疼,膝蓋的疼,全身的疼,好像都抵不過心裡頭開始蔓延出來的陣陣痛楚。

    她完全沒有想到,在她和白芷遇到同樣危險的時候,顧君善竟然連看都不看她一眼。顧君善……這個曾許過未來,這個也曾口口聲聲說會和白芷再無瓜葛的男人。現實當真是狠狠地給她甩了一個耳光,她是多瞎,才會相信顧君善對自己是認真的……

    「看起來,妞兒你真是不幸呢。先被女人拋下了,又被男人拋下了。」常道擎頗為玩味的望著止不住顫抖著,蒼白的面容明明是那樣的脆弱,卻連哼都不哼一聲的陶夭夭:「要不小妞,你就跟小爺我吧。至少小爺不會扔下自己的女人不管的。」

    他半蹲下身,靠近了陶夭夭。指尖狀似不經意地拂過她的臉龐,那樣滑膩的觸感讓他戀戀不捨。正待收回手,扶起陶夭夭時,食指一痛。

    原來,陶夭夭竟是趁他分神之際,咬住了自己的手。那樣用力地啃咬,即使是常道擎也沒有辦法馬上地甩開陶夭夭:「臥槽,妞兒你屬狗的?」

    終於,陶夭夭咬到牙齒都酸了,才堪堪鬆開了常道擎。那含怒的眸子,蹭蹭蹭地冒著火,絲毫沒有因為出了這點兒氣便好受些。

    常道擎甩了甩手,也沒覺得有多疼,但這卻是有史以來第一個會對他施暴的女人!他唇角的笑意森冷,那低沉的語調更是讓人恐懼:「小妞,從沒有敢對老子動手動腳。」女記乒扛。

    「沒人是麼?」陶夭夭唇邊浮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她的動作很快,用盡了全身僅存的力氣,甩給了常道擎一個耳光。

    清脆的巴掌聲在這沒有其他聲音的包廂中格外的清晰,常道擎捂著逐漸變紅的右臉,望著陶夭夭的目光彷彿是要吃人那般恐怖。他猛然伸手,陶夭夭卻旁邊一躲,姿態雖不雅,卻很有效地滾遠了。

    可是整個包廂就那麼點兒地,又能滾到哪裡去?

    「真是潑辣……」常道擎大步流星地上前,毫不憐惜地握住了陶夭夭的手。他拉起了陶夭夭,目光裡的陰沉讓她開始後怕。

    剛剛不過是一時腦熱,被常道擎的話給激到了。如今理智回籠,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做了什麼。

    身上突然一涼,衣物破碎的聲音隨之響起。常道擎俯身,從她精緻的鎖骨開始往下啃咬著:「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能耐!」他一定要讓這個女人臣服在自己身下!

    話音剛落,便有寒光一閃。隨即,一把泛著幽光的匕首抵在了常道擎的喉間。這是剛剛白芷被扔到地上的匕首,她趁著常道擎不注意收起來的,如今剛好用得上了。

    「常少,你可以試試看我還有沒有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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