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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小說 第124章 論新歡和舊愛的重要性 文 / 青桑君兮

    姥姥很欣慰,期間關於顧君善父母的事情,都讓顧君善給忽悠過去了。姥姥沒有絲毫懷疑,更是主動回了陶家。不打算打擾陶夭夭和顧君善的新婚之夜。

    雖然這所謂的新婚之夜,對當事人來說非常彆扭。

    陶夭夭艱難地卸妝換衣服,可是婚紗的拉鏈卡著了,她怎麼都沒有辦法脫下來。顧君善倚著門口,言笑晏晏:「需要幫忙麼?」

    「不需要,顧先生,非禮勿視。」後背的拉鏈已經拉下一半了,這要是讓顧君善看到,她得多尷尬啊。

    顧君善甚是悠哉道:「好歹,咱們的關係也是非同一般了。」

    陶夭夭無語凝噎,要說教堂時是她如戲太深,此刻便是顧君善太過於出戲了罷。顧君善唇角似乎噙著一抹柔軟的笑意,繞到了她的背後,體貼地替她解下了拉鏈。

    他清冷的嗓音此刻聽起來格外地欠扁:「你放心。該看的我全都看過了。」至於不該看的麼,對他來說就沒什麼是不該看的。

    陶夭夭俏臉一紅,但是顧君善尚在場,她也不敢亂動以免發生了啥意外。不過,言語上卻是不會落在下層的:「那不知道。顧少對您所看到的滿意否?」

    「尺寸小了點。」顧君善的目光輕飄飄地落在了她的胸前,那般隨意悠然的姿勢,卻更能讓人來氣。其實這丫頭身材真的很不錯,纖細有度。凹凸有致。

    陶夭夭氣結。長長的婚紗讓她行動不便:「你在嫌棄別人的身材的同時也看看自己的硬件長寬高有沒有達到國際標準。」這話是蔡淑君告訴她的。好像出自某一本市面上大熱的言情小說。蔡淑君玩笑似的告訴她,這話絕對是秒殺呀有木有。畢竟有哪個男人,可以忍受這樣的挑釁呢。

    顧君善少有地紅了耳垂,他是知道這丫頭的伶牙俐齒,卻沒有想到她如此葷素不計。他微俯下身,故意在陶夭夭耳畔呵氣道:「我有沒有達到標準,你不是最應該知道麼?」

    與顧君善的如此靠近,讓她略有不適應。聽到顧君善的這般說辭後,她更是鬧了一個大紅臉。嚶嚶嚶,臉皮薄的人果然不能和不要臉的大男人亂開小黃腔。

    她往側邊一閃:「我才不知道。」一聲輕笑傳來,而後顧君善的動作讓她微微一僵。

    美人如玉,淡淡的幽香縈繞於鼻尖揮之不去。她的肌膚更是染上了薄薄的粉色,就像是可口的櫻桃。顧君善修長的食指拂過了陶夭夭的耳垂,明明是幫著她解下耳環的動作。可那動作不僅僅是慢,更是帶著些許挑逗的意味。

    陶夭夭顫慄著,音色不穩道:「顧君善,你摘下來了沒啊。」靠之,不就是解個耳環麼,要不要解得這麼**哇!

    話音剛落,顧君善已然摘下了耳環。她的手心落入了一物,與此同時耳垂一痛,像是被人啃咬著那般。她的後背大開著,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肌膚。顧君善的眸色越發暗沉,粗重的呼吸聲近在她的耳畔響起。

    顧君善打橫抱起了她,空氣中隱隱散發著的全是粉色的旖旎泡泡。她並非不諳世事的少女,怎麼可能會不知道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她遲疑著,伸手勾住了顧君善的脖子。

    今夜,也算是他們的新婚之夜吧……那她,就放縱一次吧……

    可是現實,卻是給她打了一個極大的耳光。

    低回婉轉的鈴聲傳來時,那半裸著的男子眸子裡的**慢慢褪去。陶夭夭雙頰微紅,朦朦朧朧地看到顧君善起身接起了電話。

    「喂……」沙啞低沉的男聲,非常有力地證明了主人此刻正在做著的事情。

    白芷遲疑著,甜美的聲音裡含著絲絲委屈與脆弱:「君善,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來找你了……」

    顧君善沉聲道:「怎麼了?」

    白芷泫然欲泣道:「我……我在江寧路,出了點兒車禍……」

    一聽到白芷出事的事情,顧君善什麼都不管不顧了。他匆匆地換上衣服,快步地走出了房間。客廳傳來了些許響動,大門被用力甩上的聲音,還有不多時汽車發動的聲音。

    陶夭夭**著,在柔軟的大床上縮成一團。她滿頭的青絲鋪滿了枕頭,隱隱的似乎有一滴透明的液體滑落,滲透在枕頭中。

    顧君善沒有關窗戶,亦沒有關門。深秋的冷風吹了進來,那股冷意滲透著這個本就不溫暖的房間。她蜷縮著,也不知道是身體上的冷意,還是心底的寒意。

    *

    顧君善趕到的時候,白芷所開著的別克旁圍著好幾個醉醺醺的男人。那些男子口中還不斷地說著不好聽的話,越發地逼近了她。白芷緊緊地抓著車門,她微弱的聲音完全地被淹沒住了。

    顧君善的心一緊,他快步上前撥開其中一名男子,把白芷護在了身後,厲聲道:「你們在做什麼?」

    白芷一見到顧君善,強撐著的淡定全數不見了。她抓著顧君善的手,還在瑟瑟發抖著。見此,顧君善本就陰沉的面容更增陰霾。

    眼見著白芷有了靠山,為首的男人有些害怕,卻還是強撐著氣勢道:「這女人撞傷了我兄弟,小爺見她是個弱女子,好心讓她道個歉就完事兒了。可誰讓她這麼不識相!」

    同時,他們身後站著的男人哎呦哎呦地哀嚎起來了。

    顧君善冷哼了聲,關切的目光始終不離白芷。白芷的手有些冰冷,她楚楚可憐地回望著顧君善,低聲道:「可能是太久沒有回來,一時又分神了。我不小心撞到了人,本來是打算送他去醫院的……可是後來突然冒出了好多人……」

    想像著那樣的場景,顧君善不由後怕起來了。白芷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為首的老大見顧君善身形雖然高大挺拔,可那氣度,那面容,怎麼看都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而他們這幫人早就混跡這圈子很久了,總不可能連個小白臉都打不過吧!

    想到這裡,他又硬氣了幾分:「你說你要送我哥兒們去醫院,可怎麼連醫藥費都不肯出?」

    白芷弱弱地辯解道:「我沒有……可是你們口口聲聲要五萬也太欺負人了……」

    本來,白芷提前回來就是想給顧君善一個驚喜的。卻不料,會聽到他和陶夭夭結婚的消息。她是不相信的,索性找到了那個教堂。然而她剛進去,便看到他們互換戒指的畫面。她當即就是想要衝上去質問的,然而理智時刻提醒著她。現在還不行,現在的她還沒有資格。

    可只要一想起今日顧君善和陶夭夭在一起的場景,白芷都覺得心口像是有什麼東西堵著一樣,讓她怎麼都舒服不起來。她半夜起來,不過是想要飆飆車,兜兜風來緩解心情。可結果,碰到了一群不長眼的街頭混混。他們也許只是把她當成冤大頭,她乾脆反利用了他們一把,更是借此讓顧君善來到自己的身邊。

    聽到顧君善那暗啞的嗓音時,她的心頭燃燒著熊熊的嫉妒。要是,要是她不找君善過來救場的話,是不是他已經和陶夭夭那個女人發生什麼了!

    她不能允許這樣的情況,即便她得不到顧君善,可顧君善也只能是她的!

    哪怕是心底的波瀾再如何地起伏,表面上白芷依然是一副受了驚嚇,可憐兮兮的模樣。她知道,這個樣子的她,是最能引起顧君善憐惜的。

    聽到白芷的解釋,來龍去脈已經很清晰了。這些人分明是看小芷一個嬌嬌弱弱的小女人好欺負,想要碰瓷訛錢。也還好,他們想要的只是錢,要不然……

    顧君善因為情緒的變化,抓著白芷的手也不自覺地加大了力道。白芷一點兒都不覺得痛,反而覺得這是甜蜜的負擔。看,君善還是這麼的在乎她。她就知道的,君善是不可能那麼輕易把自己忘掉的。

    顧君善並沒有留意到白芷在想著什麼,他從錢包裡取出了一疊現金,直接給他們扔了過去:「五萬沒有,這些你們分了。」他有錢是一回事,但他還沒有敗家到拿錢送給這些社會蛀蟲。尤其是,這些人剛剛還想要對小芷不利。

    風一吹,百元大鈔落得到處都是。老大和他手下慌慌忙忙地去撿,顧君善便是趁機把白芷塞進了車廂裡。他搖下車窗,柔聲道:「小芷,你先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了。」女低布圾。

    老大他們堪堪拾完了所有被吹散的軟妹幣,粗聲粗氣道:「這點兒錢怎麼可能夠?我那兄弟,可能會截肢的!」

    他才數了數,這個男人一共也才給了不到二十張的毛爺爺。這點兒錢,連塞牙縫都不夠!

    顧君善唇角微彎,在月光下襯得他更是氣質出塵,如那謫仙般的人兒。他說出的話,卻是冷漠到了極點:「作為你們的醫藥費,已經足夠了。」

    話音剛落,顧君善的身形已經衝了上前。左邊有一個右勾拳,右邊一個橫掃腿。他動作瀟灑,一點兒都不拖泥帶水。很快的,在眾人尚未反應過來時,他們已經倒下了一大片。

    老大略略驚恐地往後退著:「你、你別動手了,我認錯了!對不起!對不起!」

    白芷近乎癡迷般的望著顧君善,直到那老大的聲音把她的思緒都給喚了回來。她推開了車門,搖了搖顧君善的胳膊道:「算了吧,他們也已經得到教訓了,我們走吧。」

    她今晚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這些人也就沒啥好追究的。

    她輕輕軟軟的聲音,總是最好的鎮定劑。顧君善滿腔的怒意,也隨之冷卻了下來。他知道白芷一向是心善的,既如此,那便罷了。

    顧君善邊說著,邊重新為白芷打開了車門:「我送你回家。」

    聞言,白芷幾不可見地一顫。這一點,正在為白芷繫上安全帶的顧君善當下便反應過來了。他蹙眉道:「怎麼了?小芷別怕,有我在。」

    她遲疑著,不時抬起頭望著顧君善:「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顧君善一直都是見不得白芷皺眉,為難的樣子,這一次亦不例外。白芷猶猶豫豫著,終於問出了口:「君善,你是不是和夭夭結婚了呀……」

    這一刻,顧君善的心情是複雜的。他這才想起,陶夭夭還被他扔在家裡……

    「我和陶夭夭的事情,三言兩語說不清楚的。」

    聽到顧君善這樣的回答,白芷的手緊握成拳。什麼時候起,君善也開始用這樣的話敷衍她了?還是說,陶夭夭那個女人在他心底,越來越重要了?不行,她不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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