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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小說 第122章 白芷做的好事 文 / 青桑君兮

    什麼叫做不是親生的呢,就好比在昏暗的大廳裡,江姥姥第一時間關心的不是大晚上的自家外孫女和一個男人孤男寡女地在一屋子裡;不是翻找著藥箱的外孫女是不是生病了,是不是不舒服;她第一時間注意到沙發前安坐著的。看起來如同在自己家中安然舒適的顧君善。

    陶夭夭扁了扁嘴,分外委屈地默默念叨著:姥姥,我真的是您親生的麼……

    江姥姥樂呵呵走至顧君善面前道:「君善呀,你這是出差回來了?」很好,看這樣子應該剛下飛機就趕過來了吧。

    顧君善瞥了陶夭夭一眼:我什麼時候出過差了?

    陶夭夭怒瞪回去:要是你敢拆穿,我保證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顧君善摸了摸鼻子,發現這個丫頭最近是越發地暴力了,真是一點兒都不可愛了。陶夭夭瞪圓了眼睛,大有顧君善要是敢說一句真話,她立刻把顧君善扔出去的氣勢。

    顧君善微微一笑著道:「姥姥,我剛下飛機呢,家都沒有回就直接先過來看看您。」

    說謊都不打腹稿的男人唷,要是她不知道,怕是也要被顧君善這個模樣給欺騙過去了。更別提是一點兒防備心都沒有的姥姥。

    江姥姥笑容滿面地在顧君善對面的沙發上坐下:「這幾天一直看不到你。夭夭又總是怪怪的,我還以為你們兩個出什麼事情了。君善呀,夭夭比你小。姥姥拜託你,平時多讓讓她成麼?」

    「姥姥,我知道的。」顧君善應下。遞給姥姥一個讓她放心的眼神。當然,這個時候顧君善並沒有意識到江姥姥是怎麼知道他比陶夭夭年紀大的問題。

    陶夭夭早就找到紗布和雙氧水,愣是蹲在地上半天都不肯動一動。江姥姥有些困了,正待回去睡覺時。她看到自家的外孫女兒正蹲在地上種蘑菇呢。她臉色沉了沉:「夭夭。你這是在做怎麼?」

    「啊……」突然被點到名的陶夭夭有些沒反應過來。一不小心地摔在地上,像個烏龜似的四腳朝天。顧君善毫不客氣地大笑起來,就連姥姥也象徵性地掩住唇。那笑容實際上,都不知道放大了多少倍。

    她略略不爽了,姥姥也就罷了,畢竟她怎麼哄姥姥開心都是應該的。可她是好心給顧君善包紮,竟然還要被取笑!太過分了喂。

    陶夭夭掙扎著爬起來,居高臨下地怒瞪著顧君善。對方好整以暇地望著她,絲毫沒有畏懼抱歉等等情緒。她的怒氣值蹭蹭蹭地滿點了,動作粗魯地把顧君善的褲子捲起來,瞅到傷口時,她直接一瓶雙氧水倒了下去。那是來自於記仇小姐陶夭夭,若無其事的報復手段:「對不起呀,一時手滑了。」

    顧君善咬牙切齒,一整瓶的雙氧水,也能手滑成這樣?

    面對著顧君善凌厲的眼神,陶夭夭已經若無其事把那雙氧水給收了回去。江姥姥好笑地看著這一雙人兒,越看越順眼。「我去睡覺了,你們要幹嘛就幹嘛去。」江姥姥沉吟了會兒,又道:「年輕人要懂得節制……」

    陶夭夭惱羞成怒:「姥姥!」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顧君善唇角彎了彎,每次看著陶夭夭吃癟氣紅了臉的模樣,他的好心情都呈直線地上升。

    陶夭夭負氣地扔下紗布什麼的,坐在一旁的沙發上。顧君善也就那麼點兒小傷,指甲大小一塊的淤青,也好意思讓她包紮!

    「真生氣了啊?」顧君善絲毫沒有說謊騙人是不應該的自覺性,他慢悠悠地放下褲腳。起身挪至陶夭夭身旁,居高臨下地望著她。

    陶夭夭冷哼,拒絕搭理顧君善。顧君善也不惱,手插在口袋中,一派悠然的模樣:「那行,我走了。」

    那輕緩的腳步聲並沒有走出多遠,便被一雙抓著衣角的小手給抓停了。她的聲音甚是沉穩,動作卻帶著絲絲的顫抖:「顧君善,你能不能娶我?」

    顧君善動作一停,回頭望著陶夭夭。暗沉的眸子裡依然毫無波瀾,他的目光稍稍下移,定在了陶夭夭緊緊抓著不放的小手上。

    她條件反射性地把手背在身後,強撐著鎮定,低聲道:「顧少,這只是一場戲……不是要你真的娶我,只不過是想請你配合我,演一場戲。」

    「陶夭夭,這就是你的手段麼?」顧君善了無笑意:「欲拒還迎?」他最討厭的便是這樣的心機。

    「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陶夭夭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是她有求於人,必須要忍耐。「顧少,你答應麼?我保證事後絕對不會與你糾纏不清!」

    她想得挺好的,與顧君善演一場戲就好了,連結婚證這些硬件都不需要。可她還沒有想好,如果顧君善拒絕了,她該怎麼做。

    氣上心頭的時候,理智偶爾也會下線的。顧君善拂開了陶夭夭的手,冷聲道:「我不會把婚姻當作兒戲,更沒有興趣陪著你演戲。」

    「不是……顧少我是真的有不得已的原因,是因為……」陶夭夭有些著急,又不能大聲說話,以免給姥姥聽到。顧君善卻根本沒有要聽她說話的意思,那淡漠的神色較之前更甚。

    在顧君善這般漠然的目光下,她的臉如火燒般紅了起來。這種感覺,比顧君善說了什麼更加讓她倍覺難堪。

    婉轉低回的手機鈴聲響起,顧君善再不看她一眼,邊拿起手機邊往外走去:「小芷,怎麼了?」

    匆忙的腳步聲漸行漸遠,顧君善對著手機那端的人兒說了什麼,她也聽不清。只是從溫軟的神色上看,依稀是很溫和的話吧。陶夭夭久久地站在空無一人的大廳裡,腦海裡一直迴響著的是顧君善那手機鈴聲。

    她記得這個鈴聲,就在她賣了顧君善的新聞,被他抓到的那個晚上,便是這個鈴聲解救了她。後來卻少有聽到這個鈴聲,她也沒在意。現如今才知道,原來這是白某人的專用鈴聲。

    *

    姥姥一大早起來,便左顧右盼著,似乎在找著什麼人的樣子。陶夭夭幾不可見地歎氣,她真的不明白,為什麼突然間姥姥會如此地喜歡顧君善。

    「姥姥,你在找什麼呀?」陶夭夭深呼吸著,掛上大大的笑臉,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桂林米粉來到江姥姥面前。

    江姥姥看到只有陶夭夭一個人在,難免有些失望。「夭夭,昨晚君善過來做什麼呀?」

    「說是給我帶了禮物,」陶夭夭唇邊揚著的是招牌的陶氏溫婉牌微笑:「姥姥你也知道呀,顧君善剛出差回來嘛。」

    「這樣啊……」江姥姥若有所思地點著頭,出差之餘還記得給夭夭挑禮物,那應該足以說明君善是挺喜歡夭夭的吧?

    陶夭夭點頭如搗蒜,催促道:「就是這樣的,姥姥快吃早餐。」

    在一旁看著江姥姥吃完,陶夭夭貼心地遞上了紙巾和水杯,還有姥姥的藥。「姥姥,我今天有很重要的課,暫時不能陪你哦。你一個人在家有問題麼?要不然,我叫君姐過來陪你?」

    「不用不用,姥姥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你們一直陪著。」江姥姥連連擺手,語帶惆悵:「夭夭,不要把姥姥當重症病人。」

    陶夭夭微微一驚,才知道自己的小心翼翼給姥姥帶來了這麼大的負擔。看到陶夭夭愣腫的樣子,江姥姥反倒是不好意思起來了:「夭夭……姥姥只是……」

    「姥姥我知道啦。」陶夭夭反握著江姥姥的手,微笑著道:「我沒事噠,那你好好在家,我下課就馬上回來了。」

    「去吧。」江姥姥輕輕地抱了抱陶夭夭,輕輕地揮著手目送陶夭夭出門。江姥姥一直盯著掛鐘,看著分針一圈又一圈地轉動著。約莫過了二十分鐘後,她才慢吞吞地離開了陶家。

    誒……她真的挺想見見顧君善的。她很想知道君善的小時候,很想知道他的成長,也很想知道他的母親現在在什麼地方。

    抱著太多太多的好想好想,江姥姥打定主意要去一趟雍頤園。她輕車熟路地走到了顧君善的門前,意外地看到了一個正在庭前澆花的嬌小女子。

    江姥姥有些疑惑,這裡的別墅格局都差不多,莫不是她走錯了?她遲疑著,問道:「請問這是顧君善的家麼?」

    白芷披散著的長髮紮成了一個利落的馬尾,看起來青春洋溢。那甜美可人的模樣,乍一見讓人毫無防備之心。此刻,她眨巴著眼,好奇道:「是的,你是?」這老太婆是什麼人呀,她好像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我是……」江姥姥撓了撓頭,著實不知道該怎麼稱呼自己。她只好道:「姑娘,你又是誰呀?」這麼清純可愛的小姑娘,該不會是她乖孫兒的情敵吧?

    白芷唇角微彎,略有嘲諷一閃而過。真是沒禮貌的老太婆,不自我介紹,居然還來問她是誰。白芷的笑容越發甜美,輕巧地轉移了話題:「老婆婆,你是來找君善的?可是君善上班去了,要晚上才回來。你要是有什麼急事,我代為轉告一聲?」

    「不麻煩了、不麻煩了,也不是什麼急事。」江姥姥連聲拒絕,她一時忘了,顧君善也是有自己生活的。雖然沒見到他有點兒遺憾,但貿貿然地去打擾君善的工作,就更加不好了。「那小姑娘,再見了啊。」

    「老婆婆你先進來坐吧,萬一君善知道了,說我怠慢了你就不好了。」白芷半拉半拽地牽著江姥姥進屋,儼然就是以女主人家身份自居的樣子。

    江姥姥眉心微蹙:「小姑娘你太客氣了,你是君善的什麼人呀?」她怎麼覺得這姑娘,話裡話外都在透露著她和君善關係匪淺?

    白芷巧笑嫣然,一點兒也不肯吃虧道:「老婆婆,我叫白芷,是君善的妹妹。作為禮尚往來,你是不是也該告訴我你是誰呀?」她得先知道這老太婆是誰,才能決定用什麼樣的態度對待她。

    「我是夭夭的姥姥,也不知道你認不認識我外孫女呢。」一聽到妹妹,江姥姥就放心了。至於姓氏不同?她壓根就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在江姥姥單純的認知裡,說不定人家就姓顧,名白芷。

    白芷掩著唇,銀鈴般的笑聲在空氣中散開:「我認識哦,我和夭夭也算是朋友吧。」

    陶夭夭原來這般沒能耐,居然還需要出動老人家來打一副親情牌。前不久,聽到悅然說起陶夭夭後萬般委屈的模樣,她還以為陶夭夭是多麼厲害,君善多麼在乎的女子。如今一看,真不過爾爾,許是悅然高估了陶夭夭。

    「真的呀?」江姥姥越發地開心了,夭夭和君善的妹妹是朋友,那麼應該不存在姑嫂矛盾了。不過……不對呀。江姥姥疑惑不解地望著白芷:「君善不是獨生子麼?」

    「老婆婆,我是顧家收養的女兒。」白芷垂著眼瞼,聲音偏低了。

    江姥姥忙道歉:「不好意思啊。」

    「沒關係的,顧叔叔和君善都對我很好。」白芷搖了搖頭,小臉上掛著純淨明朗的笑容。「對了老婆婆,你是不是為了夭夭和君善冷戰的事情來的呀?」

    江姥姥一怔:「什麼冷戰?他們沒有吵架吧,昨晚還在一起呢。」

    白芷握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顫,滾燙的茶水濺出來,滴落在白皙的手背上。她好似一點兒都沒有察覺到疼痛,唇邊笑顏依然不改,但那眼神卻飛快地閃過了一絲陰霾。

    原來君善昨夜是去找陶夭夭了,難怪,難怪她問起時,君善避而不答。

    白芷若無其事道:「那我就不清楚啦,畢竟感情的事情不是旁人能夠干涉的。」頓了頓,她略帶遲疑道:「老婆婆,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顧家的門第觀念很強的,顧叔怕是會不太喜歡夭夭……」白芷那吞吞吐吐的態度,分明在表達著『非常不喜歡』的意思。

    江姥姥不由擔心起來了,她對顧君善的父親一點兒都不熟悉,也不知道對方會是怎麼樣的人:「那怎麼辦呢,夭夭見過顧先生了麼?」

    「還沒呢,君善好像都沒有正式把夭夭介紹給大家認識。」白芷眨巴著眼睛,非常熱心道:「如果能得到顧叔的肯定,那其他都不是問題啦。」

    江姥姥果然非常關心,眼見著魚兒漸漸上鉤了,白芷面上的笑容越發甜美了。想嫁入顧家,哪有那麼容易。光是顧君善的那雙父母,就不是那麼好應付的。她也就只攻克了顧叔叔一個人,若不是顧君善的母親,她又怎麼會遠赴他國!

    「姥姥,」白芷對江姥姥的稱呼自動自發地變得親切,她言笑晏晏道:「我和顧叔約好了中午一塊兒用午餐,不如姥姥也一起?沒有什麼比面對面的交流更加能夠瞭解一個人噠。」

    「這不太好吧。」江姥姥雖然很想見見顧君善的父親,但也覺得這做法太欠考究了。若因此讓顧父對夭夭更加不喜,那便是得不償失了。

    白芷還想在勸著,廚房的鬧鐘突兀地響了起來。她「呀」了一聲,忙道:「姥姥,我在廚房烤著餅乾呢,你先坐會兒,我去看看。」

    江姥姥微笑著點了點頭,目光不自覺地停在了桌上。只是這一次的桌上,再沒有相冊的影子了。她不免有些遺憾,略帶悵然地環顧著這四周。

    她才剛站起身,一陣不適便湧了上來。腦袋疼得好像快要裂開那般,一道白光閃過以後,她直直地倒在了沙發上。

    白芷一臉懊惱地看著第三次烤砸的餅乾,鬱悶地把所有東西掃進了垃圾桶。帶著不爽朗的心情走出了廚房,客廳卻見不到江姥姥的身影了。白芷嘀咕著,這陶夭夭的姥姥未免也太隨意了吧。只是讓她隨意坐坐,這會兒倒好,人影都坐沒了。

    結果一走上前,看到倒在沙發上的江姥姥。白芷尖叫了聲,不自覺往後退了退。這這……不會出什麼事兒了吧?

    「小芷你怎麼了?」背後,突然傳來了一聲清冷的嗓音。

    不消回頭,白芷也知道是誰回來了。她驚慌地小跑上前,指著沙發上半躺倒的人影道:「君善,剛剛有一位老人家說是來找你的,我和她聊了幾句。然後我去廚房看烤好的餅乾,一出來這位老婆婆就暈倒了。」

    顧君善蹙眉:「姥姥怎麼來這兒?」

    這樣熟悉而親暱的呼喚,讓白芷由衷地不喜。顧君善的心神不在她的身上,他打橫抱起江姥姥,便要趕往醫院。她趕緊小跑著跟上:「君善,我和你一塊兒去吧。」

    *

    許是巧合,許是冥冥中自有注定,顧君善去的依然是上一次江姥姥所在的醫院,看診治療的依然是同一個醫生。那醫生摘下了口罩,一臉嚴肅道:「早說了不能出院、不能出院,偏偏就是不樂意。可這病情要是一反覆起來,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的。」

    顧君善聽完了江姥姥的病情,本就思緒游離。再聽到醫生疑似抱怨的話,他很快便想明白了。原來上次在醫院見到陶夭夭,那是因為姥姥住院了。而那天晚上她的情緒太差,又和他大鬧了一場的原因,也許還是因為姥姥的病。

    思及此,顧君善少有地對陶夭夭產生了些許愧疚。當然,更多的還是暗惱。這丫頭,不那麼堅強會死麼?和他說一句,姥姥得了癌症,姥姥住院了的事情,就那麼難麼?非得激怒自己,所有事情都她一個人扛。

    顧君善不知道此刻蔓延在心底,那樣澀然而愧疚,生氣的症狀,算不算是心疼。

    白芷微咬著下唇,略略不安地看著顧君善看似平靜的面容:「君善,要不要我去通知夭夭一聲呀?」

    顧君善沉吟了會兒道:「那你去吧。」他總算明白了那丫頭說想要假結婚是怎麼回事了。想必是姥姥希望臨死前看到她有一個好歸宿吧,於是這丫頭就近原則地選擇了自己。呵,破丫頭,看起來上天都在給你機會,你還不趕緊地抓緊本少爺。女來剛巴。

    知道了江姥姥這一層的關係,顧君善幾乎不生陶夭夭的氣了。他隱隱還有些後悔那個晚上對陶夭夭說的話太重了,也不知道這記仇的丫頭會把他記到什麼時候。

    白芷用顧君善的手機,給陶夭夭撥去了電話。然而這個時候,陶夭夭還沒有下課。望著手機上震動著的顧bt來電,她遲疑著,也不知道是接通好,還是不接通好。

    這節課的老師可是號稱滅絕師太,要是被她抓到上課有小動作,平時分刷刷地馬上給你扣到負分。於是,陶夭夭選擇了把電話掛掉。

    白芷聽著一陣忙音的聽筒,似笑非笑地掛掉了電話。她眉眼彎彎,五指飛快地在鍵盤上敲打了一行字。收到發送成功的回執後,白芷才心滿意足地刪去了記錄,把手機還給了顧君善。

    「君善,顧叔找我呢,我先回去了哈。」

    顧君善頷首,收起了手機:「路上小心啊。」

    另一邊,陶夭夭不耐地掃了亮起的手機屏幕,差點兒整個人都跳了起來。那條來自於顧君善的信息,上面寫著:「我和小芷在醫院,你要不要過來?」

    花了個擦,顧君善你真把勞資當成是傭人不成麼!你的白芷在醫院,勞資就非得去看望她?這玩笑開得,可一點兒都不好笑叻。

    她素手輕移,眼不見為淨地刪去了信息。

    顧君善在病房等著江姥姥醒過來,同時也在一邊等著下課過來的陶夭夭。可是他等了又等,始終沒有看到陶夭夭的身影。

    顧君善撥通了陶夭夭的電話,這回倒是很快地就被接起了:「陶夭夭你是屬烏龜的啊?就算是從b大爬到醫院,都過了一個多小時,你爬也該爬到了吧?」

    「我現在沒空兒。」陶夭夭正逛著超市,打算晚上給姥姥燉湯。她才沒有那個閒工夫去理會白芷和顧君善的破事兒。

    「……趕緊滾過來。」顧君善嘴角抽了抽,停頓了會兒,他假裝若無其事道:「還有,你上次說的事情,我同意了。」

    饒是他的聲音如此平靜毫無波瀾,然而他的耳垂已經悄然染上了紅暈。

    「什麼事情?」陶夭夭正細心挑著姥姥最愛吃的臍橙,漫不經心地回答著顧君善。

    顧君善哼唧了半響,死活不說話。陶夭夭正不耐著,靈光一閃地想起了某件事。她驚得連臍橙都握不穩了:「顧君善,你同意和我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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