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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小說 第102章 顧少的憐惜 文 / 青桑君兮

    蔡淑君滿是憐惜地望著陶夭夭,長歎道:「夭夭啊,你怎麼老是出事?」

    「大概是流年不利。()」陶夭夭笑得眉眼彎彎,在蔡淑君複述了唐娛的事情以後。她終於稍稍安心了些。可是望著蔡淑君那隱隱焦慮的眉宇,她頓覺抱歉。

    每次看到唐商然,君姐的心情都不會好。這一次,也許也是這樣吧。

    她反手搖了搖蔡淑君的胳膊,甜聲道:「君姐,真的太謝謝你了。」

    蔡淑君失笑,也猜到自己許是又露出了讓人擔心的神態。她輕輕地拍了拍陶夭夭的手,淺淺一笑:「別擔心,我沒事。」她真的沒事,她和唐商然是不可能的。可是,這種打從心底冒出來的酸酸的東東到底是什麼。

    見此,陶夭夭也不好說些什麼,只能安靜地坐在一旁,陪著蔡淑君。

    蔡淑君不想再提唐商然。她嚶嚶囑咐道:「夭夭,你日後要多多留心。」

    「我知道的。」陶夭夭若有所思,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

    她的傷勢還好,並不算太嚴重。休養了兩天,便可以出院了。只是身上那尚未結痂的傷口。總折磨得她難以入睡。

    陶夭夭掛著兩個熊貓眼,等著蔡淑君辦好出院手續。百無聊賴地站在走廊時,迎面走過了兩個並肩而行,姿態親暱的男女。她頭也不抬。卻分明感覺到那男子的腳步在自己面前停住了。

    「葉帆……」女子嬌柔的嗓音融入了絲絲委屈。望著陶夭夭的目光卻如同淬了毒般。讓人不寒而慄。女盡找號。

    停頓的腳步微微一抬,一截病號服的衣袖從她眼前揮過。她好似什麼都沒有注意到那般,怡然地繼續打著遊戲。

    只是那ipad上的畫面,那主角分明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陶夭夭面無表情地滑動著手指,思緒早已不知道飄落何方。

    蔡淑君氣喘吁吁地與杜葉帆夫婦擦肩而過,她一路小跑著到陶夭夭面前:「蘇悅然是不是又為難你了?你怎麼就站在走廊了,幹嘛不在裡面等我回來?」

    蔡淑君連聲道,絲毫沒有給陶夭夭回話的機會。她失笑,眼神不自覺地飄到那盡頭,那二人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了。「這大庭廣眾呢,我能有什麼事。」

    「大庭廣眾的,你還被綁架了。」蔡淑君瞪了陶夭夭一眼,那意思非常明確。

    「……」陶夭夭默默選擇了閉嘴,為耳朵留下一方清淨。蔡淑君絮絮叨叨的聲音還在繼續著,聽著那訓斥聲,她心底反而一暖。真好,這樣被人關心的感覺真好。

    「我已經讓人去查了,可能過幾天就會有結果的。」蔡淑君輕聲道,眸子裡隱隱有些擔憂。她總覺得這事不太可能是蘇悅然做的,也許夭夭當局者迷,看不到其他的危險。

    陶夭夭並未發現蔡淑君的擔心,在她心底,早已默認是蘇悅然。她有些不是滋味,她並非是聖母,更不是耶穌。她只是一個記仇又自私的小女人。可是另一方面,撇開過往不談,救了她的人是蘇悅然的丈夫呵。

    *

    沾了唐商然的光,陶夭夭順利地蹭到一個星期的假。而且也開學了,有了假期,她不至於忙得兵荒馬亂。全文靜在此期間跟她通過好幾次電話,都是問候她的身體狀況,或是說說圈內八卦,還有給她的指點什麼的。

    這一日,全文靜告訴陶夭夭:「這一次,你和許蓮星都是由我帶著。」

    「真的麼?」她興奮得從床上跳了起來,不小心撞到了床頭,她痛得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聽到電話那端傳出來的動靜,全文靜失笑,這姑娘有時候看起來可真是個孩子。「當然是真的,這批新人留下的只有黛莉、阮夏和芩雲兒,還有你們倆。我當然得趕緊抓著好苗子呀。」

    全文靜沒說的是,她看中的是許蓮星那股不服輸的勁兒,縱使現在的許蓮星幾乎什麼都是墊底的存在。至於陶夭夭,有唐商然和蔡淑君這對前夫婦在,怎麼可能紅不起來。她更加喜歡的,還是挑戰難度的過程。

    彼時的陶夭夭還是個懵懂的小姑娘,她更多的是興奮,還有對未知的期待。

    全文靜又囑咐了幾句,讓她養好身體,便掛掉了電話。陶夭夭扔下手機,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卻是怎麼都睡不著。

    石英鐘上的指針和分針轉了一圈又一圈,她一動不動地盯著,就在快要被自己催眠出睡意時,客廳傳來了異樣的聲響。

    陶夭夭幾乎是一骨碌地爬了起來,連鞋子都沒有穿上。她光著腳丫子跑了出去,倚著房門望著門口那風塵僕僕的男子。

    一個星期沒見,他好像消瘦了那麼點兒。她一眨不眨地望著顧君善,一寸寸地打量著他。

    顧君善清冷的眸子閃過了一絲笑意,一個星期沒見,破丫頭還是那麼幼稚。連睡衣都是最為保守的款式,上面還畫著大大的海賊王路飛。

    真巧,他也喜歡海賊王。穿著這睡衣的破丫頭看起來,似乎更可口了。

    一路往下的目光觸及到陶夭夭打著的赤腳時,顧君善的眉頭不自覺蹙起。這樣的深夜到底是會冷的,破丫頭連鞋子都不穿,感冒了怎麼辦?

    可是那瑩白的玉足踩在木質的地板上,卻像是開出了一朵蓮花。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暗沉的眸子彷彿有什麼醞釀著:「陶夭夭,我很高興你這麼想我。」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們這都二十一秋了。無怪破丫頭一聽到他的動靜,急得連鞋子都沒有穿。

    陶夭夭後知後覺地察覺到腳掌的涼意,她縮了縮脖子,突然覺得好像挺冷的。在顧君善一瞬不移的目光,以及那清冷的嗓音裡,她的臉慢慢紅了。甚至連耳根,都開始發熱。

    顧君善噙著一抹笑,扔下行李箱後打橫抱起了她。「說中心事,害羞了?」

    破丫頭好像又輕了,對於這個發現,顧君善再度蹙眉。不過目光微移時,他略感欣慰。不錯,不該瘦的地方一點兒也沒瘦。

    察覺到顧君善抱著她上樓時,陶夭夭胡亂地蹬著腿:「顧少你幹嘛呢……放我下來哇!」

    她真的不是特意跑出來接顧君善的,雖然她知道今天凌晨顧君善會到家……這是一個美麗的意外!

    顧君善平穩地抱著她,薄唇輕啟:「再亂動,把你從樓梯扔下去。」

    陶夭夭識相地閉嘴了,對上顧君善暗沉的眸子時,她條件反射地護住了胸口。

    注意到了她的動作,顧君善冷哼:「又不是沒看過。」何止是看過了,手感他都記得。

    她本就薄的臉皮此刻紅得彷彿要滴血了,僵硬地被顧君善抱在懷裡動也不敢再動了。顧君善輕柔地把她放在床上,她一頭青絲披散於枕上,正大睜著眼睛望著自己。

    顧君善輕笑,修長的指尖拂過她吹彈可破的肌膚。突然看到了陶夭夭胳膊上那道傷口時,他目光一冷:「怎麼回事?」

    「啊……」陶夭夭遲鈍的目光隨著顧君善的視線望去,她下意識地遮住了那燒傷:「不小心自己弄傷的。」

    可是陶夭夭忘了,自己穿著的是睡衣是上下分節的。她的動作略大,更是暴露了肚皮間的鞭痕。

    顧君善直接掀開了她的上衣,望著那道尚未結痂的傷痕,他的面容瞬間沉了下來:「陶夭夭,你要告訴我,你不小心被燒傷,還不小心地被抽了一鞭?」

    「……」她把被子一裹,只露出了一個頭:「還真是不小心。怎麼,看到我那麼多傷疤,很嫌棄是不是?」嫌棄好哇,趕緊地讓她收拾收拾滾蛋。

    可真對著顧君善面無表情的俊容時,陶夭夭的心不自覺地沉了沉。顧少,真想在大晚上讓她滾蛋啊?果然,他喜歡的只是她的身體……

    彷彿看穿了陶夭夭在想什麼,顧君善俯身,細細密密的吻落在了她的身上。

    ……

    「怎麼回事?」

    懶懶窩在被窩中的陶夭夭,最後還是免不了被逼問。一場激情過後,她根本就是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此刻更是佯裝睡著,閉上了眼睛。

    顧君善冷哼著,狠狠的一個撞擊讓她不自覺逸出一聲呻吟。「陶夭夭,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未經我同意,怎麼能受傷?」

    既然是他認定的女人,合該由著他好好護著。上身那道明顯的傷痕,分明就是被人用鞭子抽傷的。那麼大的力道,怎麼可能是不小心?分明,就是有人特意為之!

    陶夭夭悶聲不說話,攀上他的脖子主動獻吻。她要說什麼呢,說被前男友奮不顧身地救了一次?說被他表妹綁架了?

    不管是什麼說法,想必顧君善都會不愉快。而她自己的事情,更希望地由自己解決。報復也好,其他也罷,她只願意自己動手。彼時的陶夭夭,不喜站在他人身後。

    美人獻吻,顧君善自是不會拒絕。況且小別勝新婚,很快地,一場又一場的熱情把他們淹沒。

    陶夭夭累暈了過去,她當然不會知道顧君善替她梳洗時,望著她身上那麼明顯的傷痕那驟然變化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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