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說 第93章 不能更幼稚 文 / 青桑君兮
陶夭夭深深地覺得,蔡淑君真真是不靠譜排行榜的榜首!
什麼叫做讓一個男人意識到自己的重要性,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自己不屬於他?這都是什麼鬼話……更神奇的是,她為毛還要聽她的話。乖乖地坐在這兒相親!
是的!相親!為什麼她這花樣年華還要來相親!
陶夭夭略微尷尬地握著杯壁,根本不知道要怎麼開始相親。對面,她的相親對像米以臣卻微微一笑,那溫暖的笑容極大地安撫了她緊張的情緒。
這般溫和的性子,如玉般謙和,是她最喜歡的。可是到最後,她喜歡的卻是和溫和謙遜一點兒都不搭邊的顧君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應了那句話,你喜歡的樣子,其實那個人都沒有。
「別緊張,也別有壓力。就當是普通朋友見個面,聊聊天就好。」米以臣笑著,一派輕鬆的模樣:「只是淑君太熱情了,我實在沒辦法拒絕。所以……」
「呃,我也是。」她也是被蔡淑君半強迫半誘拐來的。
「聽說你還是我學妹?」米以臣的笑容。看起來特別的舒服。陶夭夭輕輕地點了點頭,微笑著應下:「是的呀。」
「說起來,我很懷念b大的食堂。」米以臣輕綴著咖啡,姿態簡單而優雅。
面對著這樣嚴謹的人,陶夭夭不禁正襟危坐:「b大是號稱彙集全中國的美食。由此可見,校董一定是吃貨。」
「很深刻的認識。」頓了頓,米以臣不由好笑道:「夭夭,你幹嘛那麼嚴肅?我一不是你長輩。二不是你上司。」
「呃。」陶夭夭摸著鼻子。很不好意思道:「學長你看起來太講究了,一定是個完美主義者。」所以她很拘謹放不開啊!
米以臣被逗樂了,鮮少就有人在第一次見面時就這麼評價他:「你是怎麼發現的?」
「你的穿著很講究,小到袖扣的細節都很完美。你的動作看似隨意,可是就連勺子沒有擺正,都會留意並且擺正。」陶夭夭沒說的是,米以臣看起來就像是嚴謹的人。
礙於這個說法太過片面,而且太直觀,她默默地吞回了肚子裡。陶夭夭掛起了招牌溫婉笑容:「學長,你是處女座吧?」
米以臣失笑:「處女座就這麼招黑麼?」
「這麼看來學長一定是處女座了。」陶夭夭笑得乖巧,萬分肯定道:「非常招黑。」
她的室友之一就是處女座,簡直是會把人逼瘋的妹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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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巧地,顧君善和徐森正好從他們所在的位置路過。徐森一眼就看到了巧笑嫣然的陶夭夭,以及坐在她對面言笑晏晏的男子。
他瞅了瞅毫無反應的顧君善,驚呼了一聲道:「那不是陶夭夭麼?」
自家特助如此賣力的表演,僅僅吸引了顧君善一瞬的目光。他微瞇著眼,望著那雙交談甚歡的身影。
眼見著顧大少依然面無表情,徐森委實摸不準他這是幾個意思。他試探性道:「顧少,去打個招呼?」
回應他的,是顧君善大步流星地遠走。徐森邊叫著,邊回頭看了好幾眼陶夭夭所在的方向。
「顧少你等等我啊!」
與他面容表現出的平靜不同,此刻在顧君善的心底閃過一聲又一聲地咆哮:破丫頭,竟然對著別的男人笑得那麼開心!找死麼!
剛剛有一瞬間,他很想衝進去把陶夭夭拎出來。然而腳步尚未踏出,理智已然回籠。女貞來巴。
哼,回家再好好收拾這個不聽話的破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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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夭夭一直盯著窗外在看,米以臣略微好奇道:「外面有什麼東西,這麼吸引你?」
剛剛好像看到顧君善了,應該是錯覺吧。
陶夭夭收回了目光,若無其事地岔開了話題,委婉地表達了自己的離去之意。
米以臣微笑著,給陶夭夭留下了聯繫方式:「我是攝影師,還算小有名氣。哪天需要我幫忙,不用客氣哦。」
陶夭夭微微一驚,她以為蔡淑君不過是心血來潮安排的一場相親。她斂下了心神,禮貌地表達了謝意。
自此,她的第一次相親勉強算是落幕了。陶夭夭鬆了口氣,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出了咖啡小館。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了門口,米以臣才慢慢收回了目光。他唇角噙著一抹笑,眉目間含著淺淺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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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開學,趁著如今的空閒時間,陶夭夭便收拾了衣物,打包在行李箱中。礙於箱子太過於佔位置,她便把行李箱放在過道上。人呢,則繼續在房裡打掃。
顧君善回來時看到陶夭夭連行李箱都打包好了,本就緊繃著的面容變得更加不好看了。
破丫頭能耐啊,上一刻剛對著一個陌生男子巧笑嫣然。這一刻直接來一出私奔記?
顧君善絲毫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內心裡升騰著的情緒叫做醋意。他暴力地一腳踢開了箱子,怒氣沖沖地進了屋內。
為了方便收拾和打掃,陶夭夭的長髮剛剛紮成了馬尾,也換上了輕便的t恤和熱褲。她一身清涼脆生生地站在那兒,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顧君善。
「顧少,你回來了啊。」半響,她才想起還沒打招呼。她遲疑著揚了揚手,那動作就像是一隻招財貓。
顧君善冷哼著,作為對她的回應。而後他伸出手臂一撈,陶夭夭便整個人都踉蹌著跌進了他的懷裡。
顧君善一點兒招呼都不打,直接長驅直入,擒住她的唇舌。一如既往地強勢和掠奪,她下意識地掙扎著,嗚咽了好幾聲。而顧君善的回應,則是直接把她的雙手都禁錮了。
她怒瞪著顧君善,帶著一絲不服輸的念頭,她小心翼翼地伸出舌頭,不甚熟練地學著顧君善的動作。
他的眼底閃過了一絲笑意,動作逐漸慢了下來。那溫柔的動作,彷彿能給人一種錯覺,一種自己是被呵護被寵愛的錯覺。
一吻而過,陶夭夭氣喘吁吁地膩歪在了顧君善懷裡。她勾著顧君善的脖子,嘴上一點兒都沒有落在下乘:「這還沒晚上呢,顧少你發什麼情?」
顧君善深邃的眸子微瞇著,他挑了挑眉:「原來,你一定就在期待白日……」
話還未說完,就直接被陶夭夭堵在了手心裡。她微微懊惱著,因為不想聽顧君善的回答,索性用手心堵住了他的嘴巴。
顧君善卻是伸出了舌頭,輕輕地舔舐著她柔軟的手心。那樣濕漉漉的觸感,彷彿在手心裡帶起了靜電般,酥酥麻麻的。
陶夭夭下意識地往後一縮,僵硬地立在身後,一臉防備地望著顧君善。
「站那麼遠做什麼?我還會吃了你不成?」瞅著他們如今的距離,比下午見著她和那男的面對面坐著的距離還遠,顧大少是越發不爽了。
陶夭夭遲疑著,往前挪了挪步子。顧君善乾脆地一口,咬在了她的脖子上。
雖然顧君善沒有用力,但她畢竟不是木頭人,她會痛噠!而且,那滿脖子的口水很噁心好麼!
陶夭夭哇哇大叫著:「顧少你變態啊?」
顧君善冷哼了聲,傲嬌地別過了臉。剛剛是他的失誤,應該種草莓的。牙印什麼烙印,弱爆了。
她雙手叉腰,跳到了顧君善面前。她抓過顧君善的手,直接在他的手腕上用力地咬了一口。任憑顧君善怎麼拉扯,她都不鬆口。
「陶夭夭你屬狗的啊!」他甩著右胳膊,摁住了陶夭夭的肩膀。
她嗚咽著,也不知道在說著什麼。咬到自己牙齒都酸了,她才鬆了口。望著顧少手腕上一排整齊的牙印,她略略表示滿意。
哎,她的牙口真好。
顧君善咬牙切齒地瞪了眼那清晰的牙印,復又狠狠地瞪著陶夭夭,她亦不甘示弱地回瞪過去。
瞪什麼瞪,又不是只有你有牙齒、有眼睛!她這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好麼。
在如此幼稚的互咬和互瞪後,顧君善率先意識這行為好特喵地丟人。他冷哼著,把右手背在身後,開始了他的盤問:「今天你幹什麼去了?」
「培訓啊。」她嘟著唇,不假思索地答道。
顧君善似笑非笑:「一整天?」
她肯定地點著頭,眨巴著丹鳳眼,眼神無辜如小鹿斑比。確實是在培訓,後來半路被蔡淑君拉走了,相了個親她就直接回來了。當然,這個後來她覺得沒啥必要說出來。
可這副樣子,卻讓顧君善更加來氣了。他不怒反笑:「很好。」好個破丫頭,不僅背著他去找男人,還學會說謊了!
陶夭夭敏感地發現了顧君善那隱隱散發著的寒意,那眉宇間一閃而過的狠辣,讓她有些不安了。她搖了搖顧君善的手,試探性道:「顧少?」
顧君善卻是直接甩開了她的手,用那雙沉鬱的眸子一瞬不移地望著她。她錯愕,神色變得更為小心翼翼:「怎麼了呀?」
那目光,只讓她越發心驚肉跳。腰間突然被一雙手攬住,待她回過神來時,已然是背部抵著牆被顧君善逼得無路可退。
她僵硬著,被顧君善抬起了下巴。他的唇,毫無預警、毫不憐惜地往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