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說 第85章 變態 文 / 青桑君兮
陶夭夭閉上了眼睛,最後一個念頭竟然原來顧君善也是會笑的。原來,她也是見過顧君善笑的。
刺耳的剎車聲傳來,她猛然睜開了眼睛。望著雙雙停下的兩輛車。她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驚魂未定地坐在後座上。而杜葉帆,依然是一臉呆洩地坐在駕駛座上。他茫然地望著方向盤,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陶夭夭猛然推開了車門,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去。卡車司機凶神惡煞地瞪了她一眼,罵罵咧咧道:「你們這些神經病,不要命了是不是?」
她什麼反應也沒有,前後全是山路,人煙稀少。這個地方到底是哪裡,她根本不知道。
卡車司機一個勁地按著喇叭:「你瘋了啊你,擋在路中間讓我怎麼走?」
陶夭夭彷彿這才回過神來,她衝到了卡車面前,急切地問道:「大叔,這裡是哪裡?」
卡車司機不耐地說出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名。她緊蹙著眉頭,誠懇道:「大叔,你的手機能不能借給我打個電話?」
卡車司機用深井冰的眼神望著她,直接踩下了油門絕塵而去。陶夭夭伸出的手還沒有收回,緊接著右肩被輕輕一拍。杜葉帆蒼白的面容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夭夭。你要去哪裡?」杜葉帆用力地抓著她的肩膀,眼底蓄滿的全是瘋狂。
「我想回家。」陶夭夭耐著性子,盡量平靜地說道。
這裡半天都見不到一個人,她對杜葉帆的事情一無所知。為了預防萬一。她還是不要激怒杜葉帆的好。
「對呀。我正打算帶你回家呢。」杜葉帆笑著。改成了握著她的手的姿態。「你跟我來呀。」
陶夭夭被動地跟著杜葉帆走,只是這一次她緊抓著駕駛座的車門不放手:「跟你去也行,我來開車。()」
「好的呀。」杜葉帆的態度順從得不可思議。
握住了方向盤的陶夭夭,第一反應便是往回開。可是她是萬年沒有方向感的屬性,不管她怎麼開,前前後後依然是這同樣的場景。
終於,她忍不住問身旁的人:「我們要怎麼走?」女乒土弟。
杜葉帆的唇角浮現了絲絲笑意,「我還以為你已經知道了我為你準備的驚喜呢,還好,你還不知道。」
陶夭夭緊握著方向盤的手,有著因為太過用力而冒起的青筋。「葉帆,你究竟想做些什麼?」
「我就是想要和你在一起,」杜葉帆強調道:「永遠的在一起。」
「……」陶夭夭強忍著,不讓自己說出太過於強硬的話。她只怕顧君善準備的不是驚喜,而是驚嚇。
「馬上,你就能看到我為你準備的驚喜了。」杜葉帆微笑著,那過於溫柔的目光生生讓陶夭夭起了一身的雞皮。他似乎沒有注意到,淺淺地笑著給她指路。
左拐右拐後,陶夭夭的耐心已然要告罄了。她想,杜葉帆要是瘋了,難不成她也要陪著一起瘋不成?
「別急,就在前面了。」杜葉帆柔柔地哄著她,那樣的溫柔和愛憐,只讓她想要更快、更快地離開這裡。
她不耐地加快了車速,飛快地與一片竹林擦肩而過。杜葉帆卻是突然叫住了她:「夭夭,我們到了哦,就是這裡了。」
*
陶夭夭所沒有想到的是,她說的驚喜真的變成了驚嚇。杜葉帆確實是栽種了一片竹子,她也確實是蠻喜歡竹子的。而這竹子雖說是剛栽下不久,可看情況似乎被打理的很不錯。
她貓著腰,走進了竹林深處。目光一觸及竹林中放置著的東西時,陶夭夭一個失控,尖叫起來了。
掩藏在這一片竹林中的,是兩個並肩而立的墓碑。上面擺著的紅玫瑰好些花骨朵兒都凋零了,似乎已經放置了不少的時間。
而那墓碑上,一個寫著的是杜葉帆的名字,另一個寫著的則是吾妻陶夭夭之墓。而時間,是空缺的。
杜葉帆是隨著她的腳步進來的,他癡癡地笑著:「夭夭,是不是很開心?我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沒有任何人會阻攔我們了。」
她驚恐地往後退著,望著杜葉帆的目光,就像是在望著一個瘋子。「杜葉帆,你瘋了!」
「不是的!夭夭,我只是為了讓我們在一起!」杜葉帆狂亂地搖著頭,「夭夭,為什麼你不開心!我們明明那麼相愛,卻被人硬生生地拆散了!現在終於可以在一起了,為什麼你還不開心!」
山上的氣溫很低,吹過來的風都帶著陰森森的冷意。四面皆是竹林,她緊握著車鑰匙,只想馬上地遠離杜葉帆。
杜葉帆環顧著四周,滿臉的瘋狂漸漸褪去,他悲慼地望著她:「這裡,是我母親第一次遇到我父親的地方,也是我母親長眠的地方。她的一生,從這裡開始,亦是從這裡結束。」
關於杜葉帆父母的事情,她知道得並不多。隱隱約約地知道,已有妻室的杜老爺子愛上了杜葉帆的母親,杜夫人容不下杜葉帆的母親。而為了讓杜葉帆能夠回到杜家,當一個衣食無憂的小少爺,他的母親決然地選擇了最慘烈的方式。
「我曾經以為奪回杜氏,報復那對母子是最好的。可是夭夭,我沒有辦法。我不能沒有你,真的不能。」杜葉帆低低地說著,眼底瘋狂的火焰一刻都未曾散去過。
他慢慢地走進了陶夭夭,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把刀。「夭夭!就在這裡!讓我們永遠地在一起吧!」
陶夭夭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她使出了極大的力氣用力地推開了杜葉帆,匆匆地往車子奔去。
杜葉帆並沒有阻止她,他哈哈大笑著,從背後衝著陶夭夭喊道:「夭夭,我把油都放沒了。而且,輪胎也被我戳破了。你逃不出去的!」
她的腳步猛然一頓,一個踉蹌險些摔了下去。她努力在心裡告訴自己,這不過是杜葉帆說的謊話,不能相信的、不能的。
然而真的看到那輛破車時,她的心下一陣絕望。杜葉帆一派輕鬆地笑著追上了她,不知道從哪裡搬來了一個大石頭。他親暱地喚著陶夭夭的名字,下一刻卻鬆了手,把石頭狠狠地砸向車窗。
「夭夭,你必須和我在一起。」杜葉帆一如以往地露出了如沐春風的笑顏,在破碎的車窗為背景下,因著這樣的反差變得格外的猙獰。
陶夭夭退無可退,她渾身冰冷地站在他的面前,毫無血色的唇瓣微微顫動著:「瘋子!上窮碧落下黃泉,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
她從來沒有想像過,杜葉帆居然會變成這個樣子。這樣的陌生,這樣的瘋狂,這樣的變態。
杜葉帆彷彿被激怒了,本就瘋狂的情緒變得更加地狂躁。他猛然一撲,按住了她的肩膀令她無法動彈:「夭夭,你變了!說,你是不是愛上別人了!你愛上顧君善了是不是?」
他的手上沒有刀,這讓陶夭夭稍微安心了一點點。然而,一想到那墓碑,她只覺得頭皮發麻,止不住顫慄。杜葉帆手心的冰冷滲透了她薄薄的襯衫,那驟然升起的寒意冷得滲人。
她別開了目光,杜葉帆卻單手牢牢地攬著她的腰肢,另一隻手則捏著她的下巴,逼著她與自己對視。
他俯身,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瓣。那是不帶著任何憐惜和技巧的吻,純粹地在釋放著狼性。
陶夭夭不斷地掙扎著,然而男女的力量的殊途,在某些時候真的太大了。杜葉帆禁錮著她的手臂,大手一個巧勁,撕開了她的襯衫。
她後背抵著車,前方緊貼著杜葉帆,一點點逃脫的可能性都沒有。她死命地掙扎著,杜葉帆的頭已經往下,啃咬著她的脖子。
她所有的掙扎不僅僅是徒勞,反而更刺激了杜葉帆。他的眼底赤紅一片,粗暴的動作沒有一刻停止過。
陶夭夭只覺得一陣絕望,她顫抖著,一字一句道:「杜葉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往昔的片段,在這一刻在陶夭夭顫抖的聲線裡慢慢被道出。杜葉帆的動作也終於停了下來。她的右肩一涼,緊接著不斷用液體下滑至她的後背。
陶夭夭猶豫著,伸出手輕拍著杜葉帆的背。「杜葉帆……」她只能喚著他的名字,不敢再說其他的話。
這樣的平靜持續了不到三分鐘,就在陶夭夭以為杜葉帆準備鬆開她時,卻有一股更大的力道,完完全全地撕裂了她的襯衫和裙子。
「你明明就是我的,明明就是我的……」杜葉帆不斷地重複著這句話,瑟瑟發抖的陶夭夭印在他的眼底,給了他更大的快感。「我要帶你走,我要永遠和你在一起。」
陶夭夭整個人如同置身於冰窖般,當杜葉帆的身軀壓上來時,她唯一感受到的只有全然的絕望。
她麻木而空洞地承受著,鈍鈍的痛楚從心底蔓延,傳到了四肢百骸。
然而就在此時,杜葉帆突然整個人倒在下去。眼前似乎被一個陰影籠罩著,而她的腳邊是一雙黑色的意大利手工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