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十三章 趕時間的胖子 文 / 酒杯中的胖子
「親愛的斯塔西，快點穿好衣服過來幫忙！」胖子對著帳篷裡喊了一聲，馬上蹲了下來，就著基地裡散出的光線勉強開始觀察「石像鬼」的基本情況。
從外形上說，若是不算翅膀，跟異形很像。
至於弱點……胖子從袍子裡淘出橡膠手套，拉起它的一隻翅膀，傷口附近很明顯與其他部分的外骨骼不同，應該是長期磨損造成的，如果必須要到這種程度才算弱點，估計也就還有頭與身體連接處的一條縫隙吧！
「老闆，都快凌晨五點了還要做事啊？」斯塔西已經穿好了護士服走了出來。
「去戴手套，幫我把它搬進去。」胖子頭都沒回。
「你要在帳篷裡動它，以後就不要在這裡碰我。」說完轉身進去了。
科魯普斯對此毫不在意，大不了等天亮了在帳篷旁邊再加個小帳篷就是了，他的助手他清楚的很。
說起來，胖子的助手是奇葩，她沒必要穿護士裝的，擁有醫師資格的她同樣可以穿醫師服，不過她喜歡，隨她去吧。
兩人合力把屍體搬進帳篷中唯一的手術台上，該手術台是為了應付傷員過多所準備的後備手術台，頂上的無影燈功率較小。
科魯普斯嘗試著用普通的手術刀在「石像鬼」身上劃，果然一點用處都沒有。
「我需要一台電鋸。」助手嘛，主要用途就是拿工具、盤子，以及處理工作後的零部件。
他是解剖過異形的，知道異形的血液有強腐蝕性。趁斯塔西去拿電鋸的時間，他戴上了護目鏡、加厚口罩及一個帽子。現在的胖子即使解剖過程中被噴一身的血都不會被立刻燒傷了。
電鋸是圓盤狀的微型鋸，它最大的優點是保持了切割力的同時，足夠輕，噪音夠小，付出的代價就是切的不深，最多只有兩厘米，但足夠用於解剖了。
他並沒有理會傷口處，而是先進行開胸，隨著電鋸與外骨骼接觸所發出的嗡嗡聲，「石像鬼」的胸口產生了一道劃痕，可完全沒有即將分離的感覺。
科魯普斯不得不停了下來，從袍子的口袋中掏出個小號強光手電，對切口進行照射，發現根本沒有切透。
胖子停了下來，戴著手套的雙手互相搓著，思考著辦法。
「老闆，你為什麼不先打開腹部，如果有必要開胸，也可以從脊椎處直接把外骨骼全部取下啊！」斯塔西在旁邊出主意。
胖子點頭，決定把整個外骨骼解下。
異形做為脊椎動物，不可避免它的脊椎會時刻進行著運動，在那裡，外骨骼是不可能太厚的，即使看起來堪比防彈裝甲，也頂多是用層疊等方式來增加強度。
花費了近十分鐘，科魯普斯和斯塔西終於合力把「石像鬼」上半身的外骨骼全部卸下來。可它的體內反而更讓這胖子頭痛。「石像鬼」死亡後血液凝固，導致肌肉組織已經成了石頭般的物體，同樣也是手術刀無法切割的。
科魯普斯只好先對外骨骼進行觀察。利用強光手電和放大鏡觀察切面，得出一個鬼扯的結論——不要說突擊步槍，即使7.92mm狙擊槍也不一定能奏效。「石像鬼」的外骨骼呈高密度蜂窩狀結構，尤其中層很強的韌性，內層則比外層硬度更高，這樣的結構簡直就是生物版的複合裝甲！它不但使得外骨骼整體更輕，對於高速子彈的抵擋及減速效果簡直是強到變態，除非彈頭本身的長度就大於裝甲部的厚度，且動能達到一個較高的水平，否則想都不要想造成穿透傷害。
一個小時，一個小時！科魯普斯想起雷雲的話，他知道如果不盡快得知「石像鬼」的弱點，肯定會有更多的人被襲擊時連反抗都做不到。
「斯塔西，你覺得它的弱點在哪裡？」
斯塔西眉毛一跳，覺得有些奇怪：「當然是翅膀啊！」
……是了，翅膀，為什麼翅膀上會沒有傷痕呢？他的外骨骼上明明有不少彈痕的，雷那個傢伙也明明是拖在地上把屍體拖回來的。
「斯塔西，幫我一起把它的翅膀拉開！」
屍體太硬，兩個人合作都花了些力氣才拉開「石像鬼」的翅膀。
結果同胖子所想的一樣，如此體形的飛行生物，翅膀又是翼膜型，其翅膀的翼展面積會佔用正截面總面積的60%以上。除非槍槍命中主軀幹部，否則中彈幾率應該比軀幹大的多，而它此時保持完整是很不正常的。
此時，他才注意到翼膜的光潔度明顯過高了。科魯普斯思考了幾秒，毅然取下了手套，直接用手指去摸「石像鬼」的翼膜，太光滑了，韌性也相當高，難道其結構達到了能滑過子彈的程度？他抬起手，捏了捏手指，上面有一些粘液。
「手槍，你有手槍吧！」科魯普斯想起女性都發了手槍的，一邊用衛生紙清潔手指邊問。
「你真打算開槍嗎？現在還沒天亮啊！」基地的警戒級別比較高，天亮前開槍搞不好會驚動整個基地也說不定。
科魯普斯雙手搓了搓，說：「用被子，打濕後聲音應該很小。」
斯塔西撩起護士服，從腰上取下手槍，又去拿被子，可走到一半意識到，他們的被子不管墊的還是蓋的，中間都還夾著電熱毯，也因此才能在如此溫度的帳篷中滾床單。要把電熱毯拿出來再弄被子太費事了，斯塔西想到一樣東西來代替，胸罩！
兩個罩杯疊在一起，跟被子效果差不多吧！
科魯普斯看著槍口上的罩杯，出聲道：「誒？你的cup是e？」
「哼！」斯塔西驕傲的抬頭看帳篷頂。
嗯，該問題，下次滾床單的時候再仔細研究，現在還是要研究翼膜的問題。
距離不到一尺，「噗」一聲不大的響聲過去，翼膜上沒有被開洞，子彈也並沒有停留在其上，而是嵌在了斜下方地面上的膠墊裡。
胖子又調整了下罩杯的位置，對著子彈旁邊的膠墊開了一槍。子彈卻穿過膠墊射進了下面的冰層中。證明之前的子彈有一部分動能被翅膀吸收了。
回過頭看翼膜，上面的確沒有任何傷痕，甚至被子彈削掉少許粘液的部分，都在被其他粘液補充，表現則是光潔度不停的提高直至與其他位置一樣。
厲害，厲害！做為生物體，竟然能進化到這種程度！胖子有些震驚的想著，手裡又拿起了手術刀。
手術刀同樣被滑過，沒有在翼膜上留下任何痕跡。直到胖子用手套抓住一部分翼膜，拿手術刀用刺的下去，才終於破了。
結論是強度並不高，只是韌性和光滑度太離譜！
那麼有什麼辦法，在戰鬥中能被用上？
擴張型子彈？手動把彈頭磨花？
擴張型子彈在雷雲原來的星球上叫達姆彈、開花彈，它的特點是擊中物體後，彈頭會迅速變形把動能完全釋放，而非穿過目標，用來射擊人體是比較殘忍的。那東西還要去找軍方才有，由於明令禁止，儲備也不會多，也許還要一些手續。胖子決定自己做簡易版，時間還夠吧！
用鋸骨頭的手鋸和打磨機，胖子手動改裝了兩顆子彈，一顆在頂部開了個十字槽，一顆則只是把彈頭磨花。兩顆彈頭與擴散型彈頭的材質不同，但改裝後會使得它們在飛行過程中失去平衡，獲得「翻滾」甚至「碎裂」效果，若是不考慮命中率，打中物體時結果差不太多。
兩顆子彈，兩個位置，都產生了同樣的效果，當場擊穿了「石像鬼」的翼膜！
「**！就是這個！」一個飛行異形失去了飛行能力，會比普通異形更爛！以它的後肢退化程度來說，只要是個活人，跑路總沒問題吧！
胖子一下興奮起來，趕緊去報信，結果剛出門就因冰面與膠墊摩擦力差太多摔了一跤，不過他不在乎，趕緊爬起來繼續跑——
分割線——
「什麼？擴張型子彈？」雷蒙看著眼前的胖子，又轉頭向旁邊的中尉投出詢問的眼神。
「我們沒有用於突擊步槍的擴張型子彈。」
「我記得你提到過，手槍和微型衝鋒鎗無法勝任攻擊普通異形的工作。除了突擊步槍，現階段我們沒有足夠武裝數十人的武器。」雷蒙對人類的態度明顯好過變種人，跟胖子詳細的說明了情況。
「使彈頭有少許磨損也可以。」胖子跑出少量的汗，向雷蒙提交了報告後，顯得比平時還冷，他已經開始有些發抖。
「犧牲初速度來提高對特定敵人的傷害嗎？那樣命中率會下降很多啊。」雷蒙想了會兒，覺得遺跡內部屬於巷戰區，短距離戰鬥使得命中率下降效果不那麼明顯，於是說，「我們只能手工做這項工作，你覺得是必須的嗎？我的意思是，子彈改裝後，很可能無法對普通異形造成足夠的傷害。」
「屍體是雷先生拖回來的，它們到底有多少，我想應該問他們隊伍中的人，我過來的時候聽說一位士兵剛剛做完縫合手術。」
雷蒙轉頭對中尉說：「去找到他，如果他行動方便，把他帶過來。」
胖子看少校的行動，又說：「我個人覺得，您完全可以讓搜索人員額外配備一把裝有擴散型子彈的手槍。」
雷蒙沒有立刻回應科魯普斯的話，實際上軍方的手槍配備數量還沒有突擊步槍多，手槍是每人一把，加上10%替換量。多餘的手槍，大多數已經發放給基地的女性人員，庫存數量現在不到十把。而突擊步槍，考慮其實用性使用頻率及適用性，備用品部分會比其他武器多一些。而這些，都是由於之前在海濱的戰損，才會有足夠的數量裝備軍方以外的人員。
如果在家門口，他完全可以喊人回去提取更多裝備，可現在是在極地，誰又能料到極地裡出現的怪物竟然不止一種。
等了不到五分鐘，那名受傷的，名叫泰科的士兵被找來了，他手臂上的傷勢沒有傷及骨頭，行動上還算方便，只是由於失血，臉色很差。
「科魯普斯醫生提到了一種長著翅膀的怪物，你們當時的情況是怎樣？」雷蒙問到。
泰科據實回答了問題，只是他當時被普通異形壓著，被救後還向異形打了一梭子子彈，回頭時戰鬥差不多快結束了，因此大部分有關「石像鬼」的事情不太清楚，還是之後問了隊友才知道大概情況。
「你是說你們小組遇到的偷襲包括四隻有翅膀的怪物和三隻普通異形？」難道比普通異形還多？
「是長官。」
雷蒙又進入思考中，一會兒後說：「好了，你們先回去，我會做安排的。醫生不用擔心。」
等他們走後，雷蒙吩咐臨時接替勞倫斯副官工作的中尉：「通知勞倫斯，統計手槍數量，我們要拿出一部分來武裝其他人，士兵們保證每個班有三把就夠了。還有，武裝其他人員的手槍給他們裝好擴散型子彈，至於士兵，給他們配發子彈，讓他們看情況使用。」
「hi，sir！」
此時另一名士兵用沖的進入了雷蒙少校的帳篷，大大喘了一口氣，趕緊說：「報告，蟲子出現了變種！搜查隊遇上麻煩了！」
「長翅膀的嗎？」雷蒙有些奇怪，不明白為什麼剛剛科魯普斯來過，士兵還要做重複報告。
士兵腦袋上冒出幾個問號，還是立刻選擇回答：「恐怕跟您想的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