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十二章 非作戰型幫手 文 / 酒杯中的胖子

    「停。」

    「怎麼了頭？」「有情況嗎？」

    雷雲沒空理他們，回憶了一下他從鐵血戰士口中聽到過的單詞，對著前面看似空曠的地方說：「哈諾姆！古丹！如果這是你們的名字，你們最好去幾個到樓下幫幫我們的人，他們可能快找到你們的武器了。」

    隊員們莫名其妙，士兵們互相認識，他們之間沒這兩個人，於是他們看著三名搜救人員，搜救人員以同樣的原因看向士兵。至於武器什麼的，完全莫名其妙。

    就在隊員疑惑了幾秒後，空氣中傳出一個電子音：「武器……這裡，我們……不傷害……人類。」

    他們用的有些像自動翻譯軟件，雷雲勉強聽出了意思。沒有武器的時候，即使鐵血戰士離開門口深入遺跡後一樣很危險。

    「這種東西太多，我們需要更換武器。」他把屍體從背後甩到身側，並指了指，「下次來一定能拿回你們的武器，另外，我們在樓下的人如果要出去，希望你們不要阻止。」

    對方沒有回答，但幾秒後雷雲看到熱成像畫面上四個堵在門口的球狀物體分開了。

    「所有人都有，把槍背上，出去的時候走正中間。」

    士兵們聽到電子音後有些傻眼，而搜救人員大概能猜到是什麼，趕緊帶頭執行雷雲的指示，士兵們自然而然的就跟著做了。

    雷雲小小的呼了口氣，如果被鐵血戰士逼著繼續去找武器那樂子可就大了，在擁有足夠能對「石像鬼」造成威脅的武器之前，實在是太冒險了點。

    之前設計燈具安裝位置時，已經考慮到人從遺跡出來時的感受。除了簡易路燈及洞口處的幾個探照燈外，其餘探照燈都距離路線三十多米交叉照向遺跡方向。即使有些刺眼，也不至於使出來的人產生短暫失明。

    下了長長的樓梯後，就經常能見到三人一組的巡邏人員了，他們不一定能發揮作用，但見到他們，隊員們明顯放鬆了一些，偶爾還能互相聊幾句。

    回頭看了眼屍體拖過的地方，出乎意料的，血液的腐蝕能力似乎並不強。若是把普通異形的血液比作濃硫酸，「石像鬼」像灰泥水般顏色的血液頂多算做稀鹽酸罷了，甚至血液在流出一會兒後，會像水泥般凝結成「石像鬼」外殼樣的物體。

    幾分鐘後，小隊回到了門口，隊員們去提交已經得到的地形圖，雷雲則找到了勞倫斯副官，詢問關於武器的事情。

    「我們沒有準備那麼多重武器，最多只能保證每五個人一把7.92口徑狙擊槍，不過還有一些榴彈發射器，半個小時內我會叫人把它們都搬到洞口來。」勞倫斯說著就注意到雷雲背上那已經完全損毀的槍托，眼角抽搐了一下，說，「請你愛惜槍械，在極地我們沒有足夠的資源來修復它們。」

    雷雲沒辦法解釋原因，因為被保護的人都覺得他應該開槍而不是用槍托去砸。他只能跟勞倫斯副官道歉。

    勞倫斯副官是個老好人，見雷雲道歉了，就讓他把槍留下，遲些過來再發一把同樣的給他。

    離開前，勞倫斯副官又嘟囔了一句：「以後拖運屍體請用布遮住。」

    雷雲才意識到旁邊已經有人在猜測那是什麼東西的屍體，有說是變異蝙蝠的，有說是異形結繭後長出翅膀的……

    「抱歉，下次會注意的。」他心裡是不希望有下次了，不然難道拖皇后的屍體出來？就算是其他的變異種，也不想再見到了，可惜，他的心願很快就要破滅了。

    隊員們除了那位手臂肌肉被異形撕裂的，都沒什麼大礙，距離輪換時間還有三個小時出頭，他們直接在下面陣地內等下次行動。雷雲要搬屍體去找胖醫生，就和受傷的隊員一起做纜車上去。

    說到纜車，他們所乘坐的又是那輛，好在他們是兩個人加具屍體，沒有超重。纜車運行的過程中，他注意到改裝的變化，在動力部明顯多了一個接近長方體的金屬盒子，估計是個齒輪箱。至於剎車，雷雲也不可能坐在車上把頭探到車下面去看，暫時還無法確認。

    坐到半路，雷雲意識到一個問題，問受傷的士兵：「你們用的普通狙擊槍是7.92mm口徑？」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我就是確認一下，不知道用來打石頭怪好不好用。」他問出問題後覺得有點蠢，趕緊結束這個話題。連世界都不同，怎麼可能要求人家用一毛一樣的長度單位和同樣大小的口徑。

    7.92mm口徑在地球上大都是二戰時期的武器才有的，之後研發的普通狙擊槍都使用了0.30英吋口徑即7.62mm口徑。問題是，連地球上都有很多唬人口徑，如點380手槍彈只有0.354口徑。那麼在異星，7.92mm成為主流完全不是個奇怪的事。或者說，他們竟然也用毫米這個單位都已經夠令人驚奇了。

    「肯定不好用，狙擊槍的使用對姿勢要求太高了，如果發生剛才的偷襲，很難有時間調整姿勢。突擊步槍就沒有這種問題。」

    對於老兵來說，突擊步槍可以頂在肩膀上，可以用腋下夾住，強壯些的甚至只需雙手固定；求命中率就用單發，求火力就用連發；想蹲著蹲著，想站著站著。總之它很容易應付各種突發狀況。

    而狙擊步槍站立射擊時，如果不用弓步很容易把人頂翻，如果不頂著肩膀很容易造成水腫甚至骨裂，恰恰突發狀況時也許根本無法有幾秒鐘用於調整姿勢。除非是全自動的，後座力就足夠低，可是全自動狙擊槍威力並不比突擊步槍大，精度實際差距也不多，軍隊根本不可能進行重複武裝。

    「額，真是個讓人意外的答案啊。」

    「雷，謝謝你。」

    「啊？」雷雲一腦袋問號。

    「謝謝你救了大家。」

    算是救人嗎？雷雲自己都沒覺得，首先這位受傷的隊員又不是他救的，是那三個士兵拼了老命的結果，另外那兩隻普通異形攻擊的是他自己又不是別人。在雷雲看來，他唯一幫了隊友的，就是用槍托把幾乎攻擊到人的石像鬼砸了下來，就這還被認為是不合理做法來的。

    「是你們的求生意志救了自己。」

    士兵見雷雲不願意承認，以為他像很多男性一樣不喜歡別人的感謝，也就不再說，而是介紹起自己：「我叫泰科，很抱歉，現在不方便握手。」

    他說不方便，實際上他雙臂上深深的傷口，加上沒有有效應對大面積傷口的止血工具，當時的條件也無法進行縫合手術，只胡亂包紮了幾下，纜車上升時溫度的降低，導致衣服上的血液結冰，幾乎已經使他的手臂失去了知覺。

    雷雲也看出不對勁了，泰科的臉色上纜車後幾分鐘就比之前難看很多，現在甚至在發抖。

    坐在車上的雷雲沒辦法讓自己發熱來讓泰科舒服點，只好脫下了加厚的雪地迷彩給他先蓋上。

    脫掉迷彩，雷雲上半身只剩下件無袖圓領衫，顯示著他強壯的軀體，在天寒地凍的極地，這扮相真相當給力。

    泰科勉強笑了笑：「你穿的也太少了，元素系的變種人都不怕冷嗎？」

    雷雲感覺到了寒冷，不過還在身體能接受的範圍，他聳肩道：「沒有調查過。」

    終於到了洞口，雷雲喊人：「拿擔架來，他需要馬上做縫合手術！速度快點，他已經快不行了！」

    士兵對變種人是有些成見，可受傷的是戰友，沒什麼好說的，馬上上來兩個用擔架把泰科弄走了。

    雷雲在心裡幫泰科祝福了下，逕直去找胖醫生科魯普斯。科魯普斯這個胖子與其他醫生不太一樣，他實際上是法醫轉成外科的，據說做了八年法醫，外科手術的能力很一般，但在解剖學和生物學上的造詣還不錯。他很少跑到手術室那邊。

    通過巡邏的士兵，雷雲找到了科魯普斯位於基地角落的帳篷。

    「科魯普斯！我找到個新怪物。」雷雲說著，就不客氣的直接拉開門簾進去了。

    ……他看到一副很不和諧的畫面。

    科魯普斯正在和他的護士在被窩裡打滾！！！冰天雪地的，他情趣倒還不錯的樣子！

    雷雲臉色變了下，說了句：「正事」（theohing）放下門簾退了出去。

    到了外面，他才想起一個嚴重的問題，他的迷彩服被泰科穿跑了，裡面還有手機、盒飯膠囊和合金指套。

    呼！先處理了屍體再去手術室看看吧。他如此想到。

    意外總是伴隨著人生，就如現在，雷雲從來沒想過，科魯普斯竟然在別人找上門後，還要把他的事情做完！

    隨著一聲女高音結束，雷雲忍不住罵了一句中文：「娘的！」

    七八分鐘後，科魯普斯終於拉開門簾問：「雷，發生什麼事了？」

    「新品種。」雷雲現在不願意多說話，從身後拖出屍體。

    「龍？」他第一眼看到「石像鬼」時說出了這麼個單詞。

    「龍」在地球上的意義可不一般，雷雲忍不住也低頭再看了眼，說真的，除了頭部，的確有些像縮小版的西方龍。（注）

    「你新的研究項目，它的弱點之類的，希望你能盡快有結果。如果能在一個小時內完成，大家都會很感謝你。」

    「非常好，我很感興趣！」科魯普斯毫不掩飾他的興奮，似乎對他來說，沒有什麼比見到一種星球上還未發現的物種更讓他滿足了——雖然他幾分鐘前還在與護士滾床單。

    雷雲轉身準備離開，留下了一句話：「他的外殼能有效防禦軍方的突擊步槍，你可能需要用到電鋸。」

    註：龍在古代圖騰和壁畫中，不論中西方，都被刻畫成六肢生物（在東方，這種龍被稱作「應龍」），它們是所有脊椎動物中唯一一種同時擁有四肢與雙翼的物種。但在現代科技模擬之下，大多數西方龍已經逐漸合理化，尤其是近兩年涉及龍的電影，它們成為了四肢脊椎動物，從某些角度來說，它們與翼龍有更多相似度，都是前肢進化成膜翼的生物。而這種變化是由於好萊塢特效團隊受到委託，採集了大量地球真實物種數據後，所模擬出更貼近事實的，保持著能噴火的巨大飛行生物的特徵後，所產生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