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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逆天改命 第39章 :七竅玲瓏心 文 / 問柳

    《金剛經》全稱《能斷金剛般若波羅蜜經》,又稱《金剛般若波羅蜜經》,此經以一實相之理為體,以無住為宗。以斷疑為用,以大乘為教相。

    朱晨逸雖說是道門弟子,可他所學駁雜,無論是南洋的降頭,還是苗疆的巫蠱,或者是佛道兩家的典籍,均有涉及。他一聽智清老和尚誦出《金剛經》不由的側耳傾聽。

    這不聽還好,一聽手中的動作立時一緩,茅山諸位弟子亦是如此,智清老和尚誦經聲一起,茅山諸位弟子眉宇間也出現掙扎,迷茫的神色,只聽智清老和尚繼續念誦:「諸菩薩摩訶薩應如是降伏其心!所有一切眾生之類:若卵生、若胎生、若濕生、若化生;若有色、若無色;若有想、若無想、若非有想非無想,我皆令入無餘涅盤而滅度之。如是滅度無量無數無邊眾生。實無眾生得滅度者……」朱晨逸聽到此處,心中思潮起伏,騰然想起昔日修道之時發得鴻願:得道成仙。現下,一想起自己為俗事纏身,為情所困,為了報仇更是不惜殺上茅山派,令其血流成河。心中立感愧疚萬分。

    這時,又聽得智清老和尚繼續在耳邊念道:「佛告須菩提:『如是,如是!若復有人得聞是經,不驚,不怖,不畏,當知是人甚為希有……如我昔為歌利王割截身體,我於爾時,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何以故?我於往昔節節支解時,若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應生嗔狠……』」

    這一段經文的意思是說,世間一切全是空幻,對於我自己的身體,性命,心中完全不存牽念。即使別人將我身體割截,節節支解。只因我根本不當是自己的身體,自然絕無惱恨之意。朱晨逸聽到這裡,立即明白智清老和尚是在點化自己,同時也是在告誡自己,心中一動:「這老和尚說的不錯,就算天下英雄誤會我又能如何?大不了我找一個沒人居住的地方繼續修行就是了,難不成我要將所有的正道全部滅門麼?」

    朱晨逸一面聽智清老和尚念誦佛經,手上招數絲毫不停,心中想到了經文中的含義,心魔便即消退,身上的煞氣也隨之減弱,神智逐漸清醒的他看著茅山掌教真人龐龍身首異處的屍體,以及諸位茅山弟子驚恐的表情,心道:「我此次前來主要是尋找茅山祖符,和為鳳凰報仇,既然這掌教真人已死,也算是給鳳凰一個交代了,倘若真的滅了茅山派,那我豈不是真的成為魔頭麼?」

    一念至此,他一聲清嘯,單掌豎立,震退哪些茅山弟子後,返劍還鞘,縱身一躍,來到智清老和尚面前,雙手一抱拳,口中道:「多謝大師相救,小子無以為報,請大師受我一拜。」言罷,噗通一聲,雙膝跪地。智清老和尚身形一閃,側身讓過,隨即大袖一捲,將朱晨逸托了起來,雙手合十,宣了一聲佛號,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罷了,施主無需言謝。」

    智清老和尚無論是年紀、輩分、還是威望,在江湖上那是鼎鼎大名的人物。莫要說朱晨逸,就是正道各派掌教、住持,對其跪拜,都未見他閃身躲避。而他卻面對朱晨逸的跪拜,卻是不敢坦然受之,甚至可以說顯得有些驚慌。茅山派諸人看到這個情況,吃驚不小,心中暗自揣摩不定。

    但,由於朱晨逸這個殺星在此,茅山諸人心中雖有猜忌,卻並不敢交頭接耳的攀談,生怕惹惱了這個殺星。

    朱晨逸見智清老和尚不接受自己的謝意,當下也不勉強,回頭看了一眼諸位茅山弟子。可沒想到,就這隨意掃了一眼,茅山派諸人下意識的驚呼了一聲,倒退三步,有更甚者,直接嚇的尿了褲子。

    甚至連茅山派的南宮雄和老道兩人,都不禁做好了應對朱晨逸暴起傷人的準備。

    事實上,他們想錯了。朱晨逸在受到智清老和尚的點化後,業已解開心結,心中早無恨意,更無殺人之心。否則的話,剛才也不會在面對那麼多茅山弟子的圍攻,手下留情。

    可這些茅山派弟子,那裡知道他的真實想法,他們見朱晨逸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以為他有什麼其他想法。當即,便有人跪倒在地,口中申述了起來:「這位道友,先前圍攻你不管我們的事情啊,都是掌教真人下的命令,你饒了我們吧。」

    人在死亡面前,總是顯得那麼脆弱,普通百姓如此,修道之人亦是如此。當這名茅山弟子的話音一落,四下裡便傳出陣陣的大叫聲,求饒聲:「這一切都是掌教真人下的命令,跟我們真的沒關係啊。」島場央劃。

    「是啊,是啊,就連先前同意派中出動人手去抓你,也是掌教真人親自點頭的。」

    ……

    樹倒猢猻散,掌教真人龐龍一死,那些罪名統統的被推到他的身上,甚至有幾名弟子直接將當初附和龐龍對付朱晨逸的幾個道人供了出來。雖然這麼做,且還是當著兩位師伯的面,顯得不厚道,也難以再在茅山派待下去。但,為了活命,這些弟子那裡管的了許多。

    面對這些弟子的忽然反水背叛,作為大師伯的老道和二師伯的南宮雄,相視一眼,無奈的搖頭苦笑。朱晨逸卻是不屑的搖搖頭,對於茅山派,他早有耳聞,一直認為江湖傳聞言過其實,可今日一見,果然是名聞不如見面。

    當下,也就失去了追究責任的興趣。對他來說,這些貪生怕死,買主求榮之輩,就算潛心修煉,也沒有多大的成就,是以,他根本不怕這些人來找他尋仇。

    再者來說,這是人家茅山派內部的事情,他沒有資格插手去管,也不想管,因為他還要去尋找改變命格的最後一樣東西:七竅玲瓏心。

    七竅玲瓏心,這名字聽著十分玄乎,但具體是什麼東西,朱晨逸卻是一無所知。為此,他曾翻閱了大量的道佛兩家典籍,可依舊是沒有任何收穫。騰然間,他想起了站在面前的智清老和尚,可轉念一想,有茅山諸位弟子在側,不便詢問,於是心中暗暗下決心,等出了茅山派再向智清老和尚打聽。

    老道和南宮雄見朱晨逸臉色變幻莫測,以為他揪住此事不放,相視一眼後,南宮雄站了出來,沖朱晨逸雙手一抱拳,道:「朱施主,此事是我茅山派不對,還望施主……」話還未說完,便被朱晨逸打斷:「南宮道長嚴重了,此事我也有不對的地方,還望道長海涵。」說話間,他自腰間的帆布袋中取出兩個瓷瓶,略帶歉意道:「這是兩瓶藥,一瓶是九轉還魂丹,一瓶是治療傷勢的百花丸,算是對茅山派的一些補償吧。」說罷,不由分說,硬是將兩個瓷瓶塞入南宮雄的手中。

    百花丸名氣不大,江湖中人未曾聽說,但九轉還魂丹的大名那是如雷貫耳。民間流傳,家有萬貫,不如汝窯一片,上等的汝窯需要多少才能換取一枚九轉還魂丹,這個曾經有過例子。這一瓶九轉還魂丹,可謂是價值連城,莫要說朱晨逸只是毀了山門,殺了一些弟子,就算是將茅山派全部摧毀,這瓶丹藥也完全可以將茅山派重新建立起來。

    南宮雄一聽朱晨逸將九轉還魂丹送給茅山,心中大驚,正欲推辭,眼前卻失去了朱晨逸的蹤跡,甚至連智清老和尚和他的徒弟也消失不見。無奈之下,他只有衝著山下的位置深深一揖,口中道:「我南宮雄今日以我茅山派祖師之名起誓,我茅山派永世不與朱施主為敵……」說著,他沖身後的弟子厲聲喝道:「收拾一下,然後對外宣佈我茅山派封山十年。」

    聽得身後傳來南宮雄的聲音,朱晨逸淡然一笑,隨即轉頭看了智清老和尚一眼,輕聲問道:「敢問大師一件事,可否?」

    「阿尼陀佛!施主但說無妨。」智清老和尚雙手合十,口宣一聲佛號,隨即補充了一句:「出家人不打誑語,施主還是將想問的問題說出來,如果能答覆,老僧責無旁貸,倘若不能……」言下之意很明顯,如果能說的,我就說,不能說的,我不會告訴你。

    朱晨逸見智清老和尚一個出家人,竟然玩起了文字遊戲,微微一愣,隨即笑道:「大師言重了,小子怎敢提出什麼無禮的事情。」智清老和尚聽他這麼一說,暗暗的鬆了一口氣,為了掩飾內心中的起伏不定的情緒,當即雙手合十,又是宣了一聲佛號。

    朱晨逸回頭掃了一眼跟在身後的年輕和尚,再深深的望了智清老和尚一眼,輕聲道:「請問大師這七竅玲瓏心是何物?」

    「七竅玲瓏心?」聞言智清老和尚眉頭一皺,圍著朱晨逸轉了一圈,仔細的打量了他一番。隨即雙手合十,口宣一聲佛號,沉聲問道:「不知施主問這七竅玲瓏心做什麼?」

    「大師你知道七竅玲瓏心?」朱晨逸見自己誤打誤撞,隨口一問,智清老和尚竟然知道七竅玲瓏心,心中大喜。但又見老和尚目光炯炯的盯著自己,頓時想起了老和尚詢問的問題,當下,老老實實的答道:「我想用七竅玲瓏心來改變命格,還請大師告訴小子。」說罷,他雙手一抱拳,行了一個大禮。

    還未智清老和尚說話,便聽得身後傳來年輕和尚的一聲驚呼:「什麼?你要用七竅玲瓏心來改變命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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