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逆天改命 第20章 :斗茅山派 文 / 問柳
天女花吸取了群雄的內力,再加上鳳凰以全身的精血,畢生的功力,使用佛法催動三生果。令其發揮出最強的力量。是以,這些柔和的光芒一進入朱晨逸的體內,原本蒼白的臉色,在這一瞬間竟然出現了絲絲的紅潤,甚至連呼吸都顯現出若有若無的狀態。
相對於朱晨逸的狀況,鳳凰則是淒慘了很多,原本紅潤的臉色頃刻間變的煞白如雪,裸露在外的晶瑩剔透肌膚慢慢由粉色逐漸的轉變為乾枯,脫水,僅僅幾個呼吸間,鳳凰便由一位年輕貌美的絕色佳人,變為一個滿臉皺紋的老歐。
作為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生在貧苦人家,未必是一件好事。
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去世了。父親因體弱多病,無力將其養活,將她賣到上海楚司令的府上。
作為下人、丫鬟,且是頗有姿色的丫鬟。她總是備受欺凌,髒活、累活,她不怕,伺候人。挨打她也不怕,她唯一怕的就是一天被人糟蹋了身子,毀了這一生。但,作為一個下人,她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
後來,直到遇上朱晨逸。
於是,所有的一切都變了,在楚府沒有人能夠再敢欺負她了,甚至連大小姐楚楚對她都客客氣氣。更為令他感動的是,朱晨逸能夠為她去得罪楚府的貴客。
她清楚的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他有一個好男人:朱晨逸。
從她將自己交給朱晨逸起,朱晨逸就是她的天,是她的一切。
在這一刻,她的腦海中回憶起了無數場景。從初識,主動獻身。到被拒絕,再到成為他的女人。再到後來遊歷天下,行走江湖,斗苗人,破降頭,闖金山寺……這一樁樁一幕幕,逐一的現象在她的眼前。
她的淚水從略顯渾濁的雙眸中流了下來,但是,這滴清澈的淚水劃過臉頰便被乾枯的肌膚所吸收。島協史巴。
已達彌留之際的她,依依不捨的伸出乾枯手,想去撫摸一下這個屬於自己的男人,但,她並沒有這麼做,因為有更為重要的事情等著她去完成。
她轉身,伸出了雙手,催動體內僅存的一點法力,向著前方的三生果,拍出了這一生中最後的,也是最為絢麗的一掌。
這一掌,以她的心肝脾肺,以她的四肢軀幹,以她的整個身體為燃料,為動力。
這一掌,以她的生命為祭祀,以她救活朱晨逸的決心為驅動,向著三生果釋放出了無窮的佛力。
「姐姐,不要啊!」
目睹鳳凰的絕然,小丫頭張小花震驚的叫了出來。這是她第一次發自內心的稱呼鳳凰為姐姐,在她的心中,一直將大哥視為自己的男人,自己為之一生相伴的男人。當她見到鳳凰成為朱晨逸的女人時,心中一直對其沒有任何好感,一直認為是她使用狐媚的手段迷惑了大哥。
但現下,見鳳凰捨身救大哥,這才明白鳳凰對大哥的愛,並不比自己少。
在小丫頭的叫喊聲中,鳳凰轉頭看了她一眼,用略帶沙啞的聲音,道:「小花妹妹,照顧好大哥……」說話間,她雙掌驟然擊出。
「轟……」
掌出,佛光普照,三生果爆裂開來!
躺在張小花懷中的朱晨逸本來就有逐漸轉醒的跡象,再加上被三生果最後發出了的力量一激,頓時醒了過來。
而這時,鳳凰的身軀卻化作了點點燃起的火光,消散在高台之上。
大哥,作為你的女人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福。我無悔!
你,要好好的活下去……
躺在張小花懷中的朱晨逸猛的睜開眼睛,借助三生果的力量,一把抽出鎖在琵琶骨上的鐵鏈,猛的一用力,掙斷束縛在身上的天蠶絲,伸出了雙手,他看著周圍四散的火星,那虛握的拳頭似乎是想要抓著什麼,但最終卻是空無一物。
他的身軀激烈的顫抖著,他的情緒就像是被壓抑了無數年的火山突然找到了一個宣洩口似的爆發了出來。
「鳳凰!」
他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咆哮聲,猛的從張小花的懷中彈了起來,屁股和大腿上的傷口陡然崩裂,鮮血狂湧而出。但他卻是恍若未覺,瞪著一雙猩紅的虎目,死死的望著那些依舊在拚鬥的正道人士。
在他的眼裡,這些人都是逼死鳳凰的罪魁禍首,雖然他不愛鳳凰,但作為男人,他一直固執的認為只要取了一個女人的身體,便要負責到底。是以,在他心中,已經將鳳凰當做妻子來看待。
現下見她死於當場,朱晨逸心中勃然大怒,身形微動,一掌將一個準備偷襲的道人拍飛,順勢將其腰間的長劍摘了下來。
朱晨逸抽出長劍,劍聲響徹山谷。原來他為了震懾群雄,拔劍時催動內力,劍身不斷碰撞劍鞘,只因速度太快,聽起來便如一個聲音。果然未出他所料,劍鳴聲一起,那些原先猶自拚鬥的眾人,猛的轉過頭來,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當純陽子,瑪蒙等人看到朱晨逸站立在那裡,大喜過望,當即叫道:「師弟!」
「朱施主!」
「朱兄!」
「大哥!」
……
聲音此次彼伏,充滿欣喜的味道。而正道這一方,卻是低聲驚呼:「大魔頭活過來了!」
「這魔頭果然狡猾,使用假死的方法,企圖騙過大家!」
「大伙齊齊衝上去,將其斬殺,為江湖除害。」
正道人士紛紛叫嚷著,揮舞著手中的刀劍,朝朱晨逸奔去。但,他們未到達高台之前,便被瑪蒙、白雲飛等人攔了下來。
此時,茅山派的瘦小道人卻是挑了出來,指著朱晨逸的鼻子罵道:「你這魔頭,奸猾無比,今日定叫你命喪我茅山之手。」說話間,他沖無名茅山派道人一同圍將上來,看似隨意,實則前後錯落,儼然是一套陣法。
看著緩緩走來的七人,朱晨逸冷哼一聲道:「在下是不是魔頭還輪不到你們茅山派來橫加指責,你們也不配。」他頓了頓,一揚手中的寶劍,轉頭掃了一眼,現場群雄,陰森道:「今日本公子就要拿爾等的項上人頭祭奠我的亡妻。」
他深吸一口氣,冷冷的將目光鎖定在茅山派的瘦小道人身上,繼續說道:「你將是我第一個擊殺的目標。」
面對朱晨逸猖狂的態度,茅山瘦小道人怒極反笑,道:「你這魔頭,就算你法力高強,想敗我茅山派還有些難度。更何況,就算你殺了我師兄弟七人,武林中自有其他正道門派主持公道,我看你今日如何逃脫必死之局。」說罷,瘦小道人心道:「這魔頭實在狂妄,就算你從娘胎開始練起,也不過二十餘年修為,豈能與我師兄弟七人幾十年修為抗衡?即便你有驚人藝業,也難抗衡我們茅山派的七星降魔陣法。」
朱晨逸冷哼一聲,道:「小小茅山派膽敢口出狂言,那麼就讓在下領教七位劍陣吧。」
朱晨逸的態度頓時激怒了茅山派的瘦小道人,只聽他大吼一聲叫道:「魔頭切莫呈口舌之能,有種的手底下見真章!」
茅山道人的話一落,站在旁邊的張小花輕輕的一跺腳,怒道:「七個牛鼻子好不要臉,七個打一個!茅山派好威風!」
她清脆的聲音迴盪在虛空中,雖然是在大聲羞辱茅山派,但卻依舊是悅耳動聽。
茅山派瘦小道人老臉一熱,當即叫道:「我茅山派是正派之人,本不屑做出那圍攻之事,但介於此人是作惡天下的魔頭,是以,這才不得以為之。」說話間,七人長劍出鞘,行步走位,七柄長劍紛指朱晨逸。朱晨逸依舊是冷眼相觀,向天權位的道人叫道:「這就是茅山派聞名天下的七星降魔陣麼?」天權位的道人聽得朱晨逸對陣法頗為推崇,心中大喜,得意洋洋得笑道:「想不到你這魔頭還有些見識,竟然識的我茅山陣法。」天樞位的瘦小道人見他不出手將朱晨逸擊殺,反而於其閒扯了起來,頓時大怒,轉頭喝道:「孫師弟!你胡說什麼!」孫道人聞言一凜,心道:「這大魔頭果然卑鄙無恥,竟然想令我分心,從而破陣!」隨即抱元守一,凝神備戰。
朱晨逸見諸位道人眼神不善,當即也懶得跟其廢話,一揚手中的寶劍,沉聲道:「那就讓在下見識一下茅山派的陣法吧!」說罷,手中劍如長虹,直取茅山瘦小道人雙肋,擊到途中,忽然改變方向,攻向孫道人臂彎腋下。群道見他剛剛還娓娓而談,忽然連下殺手,招數詭異,不禁吃了一驚。七人連忙催動陣法,瑤光,天璣位兩柄長劍架開朱晨逸的攻勢,隨即天樞,天權,開陽位三柄長劍指向朱晨逸胸前三處大穴,七人劍陣施展開來,前呼後應,如同一人。
朱晨逸右手使劍招數詭異多端,時而打穴,時而又是拍擊,時而氣灌劍鋒,招式無一重複,眾人看得眼花繚亂。茅山派七人見狀再也不敢大意,攻時敬,守時嚴,絲毫不露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