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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湘西巫蠱 第83章 :巫教再現 文 / 問柳

    一句不行,令村民們為之愕然,更令婦人的表情為之黯淡了下來,就連劉松不禁為之側目。純陽子更是目瞪口呆。在他印象中,朱晨逸是古道心腸,無所畏懼,在上海為楚司令剷除貓鬼,惹來鐵木、桑諾、天鬼等人,並結下仇怨這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但,這一次的見死不救,卻令他十分不解。五毒降本就是十分尋常的降頭,並且還知道是五毒降中的蜈蚣降,這樣一來,就更不用擔心判斷失誤,會令婦人因此喪命。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在朱晨逸的身上,有失望,有不屑。有不解,甚至還有怒視的目光夾雜在其中。但,朱晨逸卻是絲毫沒有在意,他轉頭望了純陽子一眼,輕聲道:「師兄,在對方沒有抓住之前,你覺得現在解掉五毒降合適麼?」

    聞言。純陽子心頭一凜,雙手一抱拳,面露愧疚之色,口中道:「還是師弟考慮周全,為兄錯怪你了。」

    降頭術和道術,以及巫術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施法者被破了法術之後,會產生反噬。是以,朱晨逸一說,他便想起了如果貿然解掉婦人的降頭。對方便會立即知曉。要麼做好準備迎戰,要麼就此逃離此地。這樣一來,想要將修煉飛頭降的降頭師剷除,難度無形中增加了數倍之多。

    純陽子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劉松同樣想到了這個問題。雖然他不太懂降頭術,但道術某些原理和降頭術畢竟有些相似。再加上朱晨逸和純陽子兩人的對話,令他瞬間洞悉了其中的奧秘所在。

    當下,他微微一笑,道:「公子是準備將這個降頭師先剷除了,再幫他們解掉降頭?」

    劉松因為不瞭解降頭,所以不知道降頭師被殺死後,燒燬其血衣,降頭立解的道理。朱晨逸也懶得解釋,當他聽到劉松的詢問後,淡然一笑,微微點頭,以示其猜測正確。

    村民們見朱晨逸並非是見死不救,而是為了徹底將這兩個降頭師剷除,心中大為感激,同時也羞愧難當。

    朱晨逸見村民們又欲拜謝,他連忙擺手,口稱無需言謝,並吩咐老弱婦孺全數散去,將小伙子們留了下來。但又考慮到中了降頭的張老漢和婦人,以及婦人家人的安全,他令小伙子們將婦人的公婆,丈夫和孩子接了過來。

    張天玉家中面積本來就小,陡然間增加了六個人,不,準確的來說,算上朱晨逸,純陽子,劉松應該是九個,一下子顯得擁擠了起來。

    白天還好,能在院落中的大樹下坐坐,可是到了晚上,卻是不行,拋開天氣漸涼的不說,就是露水也無法令人忍受。是以,這些人一到家中,張天玉便開始將客廳撤了出來,在小伙子們的幫助下,搬了兩張床進去。

    床很明顯是為朱晨逸,純陽子,劉松三人準備的,但朱晨逸卻是一口回拒了。不要說些許的寒冷對他們沒有絲毫的影響,就算是有,他也不忍心令老弱婦孺在院子裡受凍。更何況眾人還有要事在身,晚上並沒有時間休息。

    殭屍張奎已經非常強大了,再加上突然間冒出來的降頭師,且還是兩個功力不俗的降頭師,三人心中湧起一絲懼意,同時也暗生了一爭高下的決心。

    當下,三人也不敢耽擱時間,將俗世安排妥當後,便開始著手忙活自己的事情。

    純陽子帶著七八個小伙子,坐在院子中開始著手整理一些木棒和鐵絲類的東西,以便可以絆住出來吸食血液的飛頭降。

    劉松因白日裡無法召喚到殭屍張奎前來,他只能換上村夫的衣著,去村裡附近打探一下情況。陣在斤號。

    劉松一走,朱晨逸便開始著手佈置七星八卦陣。佈陣一方面是對方殭屍張奎,一方面是為了保護在張天玉家中的幾人。至於外面的那些村民的安全,他並不擔心,一來,到了晚上外面有純陽子這個精通降頭,道術,蠱毒的高人守護。()二來,這些村民於降頭師並無仇恨,這兩個降頭師雖邪惡,但並未達到喪心病狂的地步。

    好在七星八卦陣他已經佈置過一回,再加上取自的材料都十分普通。在三五個小伙子的幫助下,大陣將張天玉家的小院子籠罩了起來。而生門的位置,便是正對大門,令來人徑直進入大陣,然後轉化生死門,將其困在其中,伺機滅殺當場。

    考慮到天色未晚,劉松等人並未返回,將陣布好後,他並非激發,而是盤坐於院中的一塊石板上閉目養神。

    約莫一個時辰之後,掛在天空的太陽落了下去,整個大地陷入一片漆黑。在簡單的用完晚膳,村民們便緊閉門窗,將狗拴住,早早的鑽入了被中,用被子摀住腦袋,連大氣都不敢喘息一下。原本寧靜的山村,在這一刻,不見燈火,不聞狗叫,顯得越發的寧靜,蕭殺。

    朱晨逸端坐大陣之中,一動不動,手中拽著一截紅繩,閉目垂簾宛如老僧坐定一般。皎潔的月光灑在他光光的腦袋上,越發顯得有幾分佛門弟子的韻味。

    子時如約而至,山村中刮起一陣陰風,盤坐在大陣中的朱晨逸猛的睜開雙眼,暗道:「來了!」

    至於來的是殭屍張奎,還是降頭師的腦袋,他無法得知。

    約莫一袋煙的功夫,村西位置傳來純陽子的一聲厲喝:「閣下何人?為何夤夜來此?」

    純陽子的聲音如炸雷一般的轟在林村的上空,在寂靜的夜晚傳出很遠,直到大山處傳來陣陣的回音,朱晨逸這才將目光轉向聲音傳來的位置。

    不過,他並未前去相助,因為他的任務是在此等候殭屍張奎的到來。按照時間來算,子時一過便是七七四十九日,也就是說張奎業已晉級為屍王。

    兩個降頭師雖然法力不弱,但相對於屍王來說毫無可比性,屍王只需一抓便可令其橫屍當場。

    是以,在純陽子沒有遇到危險的時刻,他絕不會擅自離開大陣。人雖未離開,但他卻運足功力,仔細聆聽著村西位置傳來的動靜。

    而這時,卻傳來純陽子的一聲悶哼,聽聲音似乎是跟對方動了手,並且吃了一些小虧。緊接著純陽子再次爆發出一聲堪比狼吼的叫聲:「你們到底是些什麼人,怎的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動手?」

    純陽子的聲音剛落,一個極為粗獷的聲音再次響起:「殺了我們的人,你以為躲到這個窮山溝我們就找不到你了麼?」話音未了,現場爆發出陣陣拳腳接觸皮肉的轟響聲,其中隱隱的傳來純陽子的怒吼聲,叫罵聲。

    朱晨逸眉頭一皺,心道:「莫非是師兄的仇家追逐而來,從聲音傳來的情況來看,師兄的處境不妙啊。」

    一念至此,他看了一眼辛辛苦苦佈置的大陣,再一想起來純陽子的處境。於是一咬牙,放下手中的紅繩,大步的走出了七星八卦陣,飛身向村西的位置掠去。

    遠遠的他就看到數十道人影圍著純陽子,這些人年紀大約都在四十歲上下,身著黑衣,看不清容貌,但身形矯健,不煩沉穩,一看就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

    「住手!」朱晨逸大喝一聲,抽出背後的七煞劍,濃郁的黑霧剎那間注入他的體內。一瞬間極為強大的力量席捲起陣陣煞氣,向四周瀰漫開來。距離他最近的一顆大樹,立即被碾得粉碎,強大的氣流在摧毀大樹之後,再次將旁邊一座荒蕪的土房子洞穿。

    砰砰——

    一陣巨響之後,塵土飛揚,朱晨逸踩著殘破的瓦礫,捲動著滾滾的煞氣,從灰塵中緩緩走了出來。

    現場的眾人心頭一凜,先被巨響震驚,再被朱晨逸如此強大,且詭異的出場架勢嚇了一跳,所有人不自己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頭朝他望去。

    純陽子一看是朱晨逸當即鬆了一口氣,縱身一躍,從包圍圈中跳了出來,落在朱晨逸的身邊。

    那些黑衣人面對著純陽子的逃走,他並沒有任何的反應,一個個目光呆滯的望著朱晨逸手中的那柄七煞劍,慢慢的他們的眼神由呆滯轉變為清醒,再到疑惑,最後是狂喜。當他們藉著皎潔的月光,看清楚朱晨逸的相貌之時。

    噗通一聲!現場的十多名黑衣人,單膝著地,距離朱晨逸數丈的位置跪了下來。其中一個看似頭目,手拿金絲大環刀的中年人,雙手一抱拳,道:「巫教皖南分舵江達參加聖主。」

    「聖主?」聞言,朱晨逸當即目瞪口呆。而那名自稱為江達的黑衣人,卻是指著他手中的七煞劍,笑道:「閣下手持七煞劍自當是我巫族聖主,更何況貴族四大天王中兩位天殘前輩目前就在本教總壇。」

    說了也是運氣使然,巫族被滅的那天,兩位天殘剛好有事外出,這才躲過一劫。等他們幾日後返回巫族,見谷中全是屍體,心中大怒,最後一番查看,並未朱晨逸在其中,是以,兩人這才找到巫教,亮出身份,下令巫教找人。是以,江達等人一見到七煞劍,便知道朱晨逸聖主的身份。

    否則的話,就算他是巫教的皖南分舵舵主,也無法知道巫族內部這個重大的秘密,更不可能從一把劍上將朱晨逸認了出來。

    朱晨逸本就不是巫族聖主,現如今聽說巫族兩位天殘還未死,頓時想起先祖的交代,再一想畫中女子馮鈴兒說的祭壇可辨真假聖主之事,他哪裡敢再冒充下去。

    當下,他歸劍入鞘,連連擺手道:「你們認錯人了。」

    江達見朱晨逸出言否認,微微一愣,隨即從地上爬了起來,笑了笑自懷中掏出一張白紙拿在手中走了過來。到了跟前,他雙手將紙舉過頭頂,口中道:「聖主一看便知。」

    聽江達的口氣,那是信心十足,朱晨逸大感好奇,伸手將白紙拿在手中一看,頓時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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