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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64章 :遊魂附體 文 / 問柳

    村長這一問,不但村民們好奇,就連先前罵朱晨逸騙子的二狗子,也將腦袋湊了過來。「兩年前你內人去過東南方向吧?」朱晨逸笑了笑,指著二狗子問了一句。在得到肯定答覆後,他繼續問道:「你內人回來之後,就出現雙腿浮腫吧!」

    大個子男人再次點頭。

    一問一答,如同事先綵排好的一般,二狗子如小雞啄米般的連連點頭。

    直到朱晨逸問完所有的問題,二狗子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一連磕了三個響頭,這才將頭抬了起來,道:「請先生救救我家婆娘!」

    一開始他也不信,直到朱晨逸說的有摸樣,而且每件事情說的分毫不差,二狗子這才怕了。按照朱晨逸的說法,遊魂附體,是女鬼附身。而且這個遊魂為了吸取男人的陽氣,操控著女人不停的去偷人。這也是為什麼將井填上,女人依舊紅杏出牆的原因。

    「先生您就幫幫二狗子吧。」

    「是啊!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圍觀的村民見二狗子先前得罪過朱晨逸,怕他不願意出手相助,紛紛勸說了起來。

    其實所有人都錯了,就算沒有眾人的求情,他也不會坐視不理。因為這個遊魂附體時間長了不但對附體的人危害極大,甚至連村裡的男人都會跟著遭殃。畢竟這年頭,坐懷不亂的男人太少。

    朱晨逸笑了笑,伸手將跪在地上的二狗子扯了起來。吩咐他去買一些黑紙,硃砂,以及八卦。

    黑紙是用來裁剪成黑豬用的,硃砂和八卦是用來辟邪的。

    二狗子的速度很快,片刻功夫,捧著黑紙,硃砂,以及八卦走了進來。朱晨逸拿過黑紙,吩咐二狗子將八卦放在床底,硃砂擺在床頭。然後問女人要了把剪刀,卡嚓,卡嚓幾下,幾隻惟妙惟肖的黑豬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朱晨逸將用紙裁剪好的幾條豬,遞給二狗子,並吩咐他要在晚上十點以後找個十字路口燒掉。

    雙手接過幾條用紙剪好的豬,二狗子連聲道謝,急忙從兜裡掏出幾塊銀元塞了過來。朱晨逸臉色一沉,義正言辭的拒絕了。

    這令圍觀的那些百姓由衷的佩服,在村長的帶領下,眾人噗通一聲跪在他的面前,重重的磕了幾頭。

    朱晨逸正欲將眾人扶起來,突然間他發現一股微弱的力量在空氣中波動,繼而凝聚。當這股力量進入到體內之時,他驚喜的發現,失去的功力盡然在慢慢的恢復,雖然速度很慢,但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

    信仰之力!朱晨逸想起了典籍中的一段文字:積德行善,凝聚功德,以證大道。在道家信仰之力叫功德,在佛家叫香火。

    無論是道家還是佛門,對信仰之力,都比較重視。相比較佛門來說,道家對於信仰之力的重視程度要小一點,因為在道家,講究的是神通和法術。

    隨著那股信仰之力的凝聚,朱晨逸的功力也在以緩慢的速度逐漸恢復。當下他也不敢大意,連忙往地上盤膝一坐,按照行功路線,一步步的引導那股神秘的力量。

    信仰之力,不愧是佛家重視的寶貝。那股神秘的力量所到之處,勢如破竹,堵塞的筋脈瞬間暢通,那些失去的功力慢慢的凝聚了起來。

    就在功力即將恢復的時刻,朱晨逸突然感覺心中一陣憋悶,接著喉嚨一甜,噴出一口鮮血。

    「先生……」

    看著噴濺在地上的鮮紅血跡,跪在地上的村民們震驚的爬了起來,一臉擔心的望著朱晨逸。

    村民們臉上掛著憂慮,朱晨逸根本不知道,就連村民們說什麼他也沒有聽到。

    此時的他,嘴角雖然掛著血跡,但大腦卻是無比的清晰,比任何時候都清晰。喜悅的情緒不停的充斥著胸膛,朱晨逸想要叫喊聲來發洩。可是他不敢,隨著那口鮮血的噴出,他算是因禍得福。

    往日一些想不通的問題,在這一刻全部明悟。令他更為歡喜的是,經歷過生死,大悲大喜,離別之苦,他竟然悟出典籍的最後兩頁寄魂牌。

    寄魂牌是朱破頭典籍中記載的一種法門,和茅山術中的寄魂石有異曲同工之妙。茅山術的寄魂石是在入門時,由師尊施法將生辰八字刻在載體之上,達到寄石藏魂目的,再根據五行相生相剋的原理加以填埋。

    而寄魂牌卻洽洽相反,他必須要道術修煉到一定境界,才能寄魂於牌。朱晨逸五行屬水,根據五行相生相剋的原理,水生木,木克土,土得木疏,則土不過濕,水得土滲,則水不過潤。意思就是說,朱晨逸要將自己的生辰八字刻在木頭之上,埋進土中,這樣才能達到大成境界。

    隨著寄魂牌的領悟,丹田一股暖流油然而生。當這股強大的氣流衝上頭頂之時,朱晨逸感覺只覺腦子嗡嗡作響。

    砰砰

    骨骼如炒豆子一般,辟里啪啦一陣清響之後,他從地上站了起來,雙目睜開渾身爆發出強大的氣息。

    功力盡復!

    恢復功力後,擺在朱晨逸的面前有兩條路:一是,救治九命貓。二是,寄魂牌。

    救治九命貓需要龍涎,寄魂牌需要陰沉木。無論是龍涎還是陰沉木,無一不是難尋之物。要想找到這兩樣東西,需要時間和莫大的機緣。如果沒有逆天的運氣,不要說陰沉木,能找到上等楠木作為寄魂的載體就不錯了,至於龍涎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時間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那是最為緊缺的東西。在村子裡耽誤了將近兩天的時間,九命貓的傷勢已然加重了幾分,本來還有些神智的它,現在已經徹底的陷入了昏迷狀態。

    這樣的結果,是朱晨逸沒有想到的,也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隨後朱晨逸提出請辭,村民們一再挽留。可去意已絕的他哪裡會再敢耽擱時間,於是謝絕了眾人的好意,踏上了尋救治九命貓的旅途。

    兩個小時後,朱晨逸在一個大水庫旁邊停了下來。經過兩個小時的翻山越嶺,他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本能就如同乞丐裝的衣服,現在居然連身體都遮擋不住了,甚至某些重點部位都暴露了出來。

    看著清澈見底的泉水,朱晨逸大喜,伸手一扯,身上那件無法遮體的衣服碎裂開來,一具極為勻稱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

    噗通

    朱晨逸跳入水中,水很涼,有種透入骨髓的感覺。

    一番洗漱之後,從新換過衣衫的他,拿出村民們塞在包袱中的一壺酒,猛的灌了一大口。誰知道酒一下肚,就想起了鳳凰和小丫頭張小花。

    俗話說酒入愁腸愁更愁,幾口酒下肚,想起生死的九命貓,以及杳無音訊的兩人女人,朱晨逸不由的歎息了一聲。

    就在他準備起身趕路之時,從左側傳來一個爽朗的笑聲,接著一個年齡大概在三十歲左右的中年人走了過來。

    中年人由遠至近,到了跟前,朱晨逸不由暗歎一聲:好一個翩翩公子。

    這名男子,眉清目秀,身穿一件紫色袍服,腰間掛著羊脂白玉,手拿一柄折扇,舉止甚是大方得體,一看就是那種飽讀詩書之人。

    「喝酒無菜,豈不無趣。」中年人一屁股坐在朱晨逸的身邊,將隨身攜帶的包袱打開,露出燒雞和一壺酒,道:「老子請你喝酒,吃菜。」

    他這一開口,匪氣十足,透出一股江湖浪子的味道,頓時破壞了他在朱晨逸心中剛剛豎立的形象。

    看著這個自稱老子的中年文士,朱晨逸一陣無語。正欲拂袖而去,中年文士一把將他的手抓住,道:「莫非道友嫌在下是個粗魯之人,不配和閣下喝酒?」

    他的聲音有些冷,而且面色也有些不善。朱晨逸見此,很是無奈,連忙擺手解釋:「道友誤會了,在下急於趕路是另有要事在身。」

    「要事?」中年文士右手一揮,啪!折扇打開後,輕搖兩下,道:「我看道友剛才長吁短歎的應該是在想女人吧。」

    「咦!你怎麼知道?」正欲離去的朱晨逸見中年文士道出心中所想,頓時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中年文士,奇道:「莫非道友也懂面相?」

    中年文士一聽朱晨逸提起面相,當即哈哈大笑,將扇子一收,在手心中拍打了兩下,道:「面相小道爾,在下可沒心思去學他,只不過在下算定道友這次南行並不順利。」

    南行並不順利,這話令朱晨逸心中一凜。兩大風水寶地正在南面,想到這裡,他雙手抱拳微微一禮,道:「請道友指點。」

    見朱晨逸態度恭敬,中年文士甚為滿意。當即笑道:「看在你我是同道中人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免得你自投落網……」

    說到這裡,中年文士頓了頓,他這一頓,朱晨逸當即傻眼,這半句話聽的他是雲裡霧裡。不過接下來中年文士的話總算讓他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歸雲山莊來了幾個高手,你想劫那位太陰女的大小姐可不容易啊!不如你我聯手……」

    「太陰女?你再說一遍。」中年文士的話沒有說完,就被朱晨逸的咆哮聲打斷,接著他就看到一道白影如同瘋了一般撲了過來。

    中年文士大驚,連忙側身讓過,隨即擺出一副防禦的架勢。

    心神大亂的朱晨逸一時間沒有收住腳步,直接撞在樹上。

    這一撞,他的腦子立馬清醒了過來。雖弄了一個大烏龍,但能夠得到太陰女的消息,還是令朱晨逸喜出望外。

    就在他準備進一步詢問歸雲莊,準確位置之時,中年文士朝西方的位置看了看,臉色微變,隨即雙手一抱拳,道:「道友保重,我先行一步。」言罷,連地上的酒菜都沒來得及收拾,撒腿就跑,幾個起落之後,消失在茫茫的山脈之中。

    望著倉皇而逃的中年文士,朱晨逸一時間弄不清楚狀況。心中極為掛念太陰女之事,本欲追逐而去問個清楚,可見天色已晚,再加上救治九命貓在即,他不得不放棄這個想法,只有將歸雲山莊暗暗的記在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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