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說 137 是準備不要她了嗎? 文 / 非羽
得知夜弄影險些流產的消息,宮中的幾個妃嬪都紛紛給夜弄影送上了補品,對此,夜弄影便也只好讓菟絲挑上幾分薄禮。一一回了那些送東西來的妃嬪。
太后的消息被堵得死死的,根本就傳不出宮,所以,太后受傷的消息,除了清和宮的宮人,和太醫夜弄影幾人便無人知曉,夜弄影的人自然不會傻到把這件事情給說出去,清和宮裡的宮人是夜止華安排的人,自然也不會。
而唯一一個是太后的人的茵姑姑,從昨日起也就被夜弄影讓人給看緊,根本就離不開清和宮,又怎麼可能給江岳等人送的了信?
所以太后這一回,只能說是自討苦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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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了在冬麗園被白雲裳弄得險些流產的原因,夜弄影這幾日都是在臥在榻上不敢亂動。怕再出什麼意外。
才有孕不到五個月,這個孩子三番四次險些流產,好不容易熬了五個月,夜弄影決不允許再出意外。讓這個孩子離開自己。
但同時。夜弄影也不忘讓菟絲緊盯外面的消息,特別是有關於白雲裳的。
三日過去,夜止華還在忙於太后江岳還有耶律楚契的事情,但沒有都會準時回來陪夜弄影。儘管夜弄影的態度很冷漠,夜止華也沒有因此而冷落或是對夜弄影發脾氣。
耐著性子對夜弄影溫言細語,也並不強迫夜弄影對自己好聲好氣,夜止華知曉,只要白雲裳還在宮中一天,夜弄影對自己的態度就不可能有所轉變。
但這又如何?還不都是他自己自討苦吃,可若是要讓他開口把白雲裳送出宮送回白府,他又該怎麼跟白雲裳解釋?
當年若不是因為白雲裳,他早就死了,也根本不可能坐在現下這個位置上,白雲裳更不可能瘋瘋癲癲了五年;今日這一切,都是他欠她的。
若是讓他跟夜弄影坦言實話。夜止華也做不到,當年事情,若夜弄影想起來,恐怕她會更恨自己,恐怕連見自己都不會願意。
第四天的時候,夜止華沒有去找白雲裳,可白雲裳卻是自己找上門了。
「阿華,這幾天你都不願意見我,你是生我的氣了嗎?那天我真不是故意推夜弄影的,我不知道她……」
「過去就別提了,我並沒有怪你,只是最近有些忙,才沒有去看你。」夜止華下意識的想要抬手去揉白雲裳的頭髮,手剛抬起來,一個身影閃現在腦間,夜止華頓了頓就不著痕跡的收回了手,這一幕收進白雲裳的眼裡,白雲裳的面色白了白。
「阿華,你不會不要我的對不對。」白雲裳抿著唇,不安的看著夜止華。
夜止華不答反問:「裳兒這些年可想家?」
「有阿華的地方就是裳兒的家,裳兒現在就在家裡,為什麼還要想家?」抿唇一笑,神情有些天真。
一時間,夜止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裳兒,你……」
見夜止華吞吞吐吐白雲裳立馬就不滿了:「阿華你怎麼吞吞吐吐的?你想跟我說什麼嗎?」嗔怪了夜止華一聲,裝聾作啞,絲毫不提及夜止華跟夜弄影的關係。女諷諷才。
「沒什麼,時辰不早了,你先回去用膳吧。」到底夜止華是沒能說出口。
白雲裳抿唇猶豫的看了夜止華好一會,才猶豫著點頭:「那我先回去了,阿華,你一定要多多來看我,我一個人很無聊。」
見夜止華點回應,白雲裳這才一步三回頭,依依不捨的離開御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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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不為不趁這個機會與白姑娘說。」韋言沒忍住問了出來,也著實替夜弄影夜止華兩人心急,白雲裳跟夜弄影夜止華勢必是要趁早選一個的,不然這樣猶豫不決下去,遲早關係會弄得更僵。
這個道理夜止華何嘗不懂?
只一時間,夜止華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放下了手中的狼毫筆,夜止華閉上了眼眸。
「韋言,朕該如何做,才能兩者都不傷害。」
「這……」這問題倒是把韋言給問倒了。
猶豫了下才道:「白姑娘性子單純,並不適合皇宮。」
「靜昭公主對皇上情深意重,如今又尚還懷著皇上您的骨肉,這孩子一波三折,公主懷著這孩子也不容易。」
見夜止華只是蹙了蹙眉,並沒有打斷自己的話,韋言又繼續道:「白姑娘對皇上確實是有恩,皇上也曾經許諾過要照顧白姑娘,皇上現下為難也是應該的,只是那都是少年時的事情了。」
「皇上請想想靜昭公主可又為皇上付出的少?不說靜昭公主為皇上做過了多少什麼,但說靜昭公主生性不羈,本該是在空中翱翔的鷹,可為了皇上您,靜昭公主硬生生的折斷了自己的雙翼,留在這後宮裡當一隻被人圈養的金絲雀。」
「再說像是靜昭公主這般高傲的女子,有幾個能容忍自己心愛的男人要與別的女人分享,可因為皇上是皇上,靜昭公主知曉這個道理,她默默承受著不曾與皇上抱怨過半分的不是。」
「若是別的女人靜昭公主也就能忍了,可白姑娘她偏偏是白姑娘,與別的人不同。兩人向來便是水火不容,當初白姑娘會瘋瘋癲癲,這一半原因也是因為靜昭公主所賜。」
「由此兩人便注定不能和平共處,特別是前幾日白姑娘還險些讓靜昭公主滑胎,依照靜昭公主的性子,白姑娘留在宮裡,靜昭公主也不會善罷甘休。」
「若是讓白姑娘知曉皇上要立靜昭公主為後,這恐又會是一場大亂,到時候皇上恐是要更加為難,皇上還是趁早做個決定,公主和白姑娘,必定是會有一個人受傷的,長痛不如短痛。」韋言把好壞分析給夜止華聽。ララ
夜弄影為自己付出的,夜止華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他看得到,也聽得到,自然知曉。
緘默著沒有說話,心裡漸漸有了答案。
不過事情,總是讓人始料未及的。
出了御書房白雲裳並沒有回雲樓,反而是拿著剛剛她趁夜止華不注意的時候,從夜止華身上拿了下來的荷包,去了夜弄影的昭陽殿。
在小聰子稟告過之後,夜弄影原本是不想要見白雲裳的,但抵不過白雲裳的堅持,最終夜弄影還是讓白雲裳進來。
夜弄影倚在軟榻上,睨了眼眼前的一襲白衣的白雲裳:「你來做什麼?」
「那日我是不該險些出手傷了你的,我是來跟你道歉的。」白雲裳抿著唇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說的是跟夜弄影道歉的話,可那作態卻像極了夜弄影在欺負她一般。
前幾日白雲裳看她那厭惡的眼神,怒氣蓬勃的模樣夜弄影還沒有忘記,這會兒又來她這裡惺惺作態,白雲裳葫蘆裡賣什麼關子?
「我可承受不起白姑娘的賠禮道歉,沒什麼事情的話,白姑娘還請回吧。」夜弄影的態度有些冷淡,全然不想跟白雲裳浪費一點力氣。
「我知道我那天是過分了些,可是我真的是誠心來跟你道歉的。」
見夜弄影沒有說話,白雲裳繼續道:「我知道阿華喜歡你,但我也很喜歡阿華,阿華也是喜歡我的,我們以後能好好相處的對嗎?」白雲裳上前一步,水靈靈的眸中流轉著興奮的看著夜弄影,小心翼翼的眼神生怕夜弄影會拒絕她一般。
那句「阿華也喜歡我」「我們會好好相處的對吧」灼傷了夜弄影的耳,縱使夜弄影習慣不形於色,但眸色還是陰沉了一下。
白雲裳變戲法一樣,拿出了一個荷包放在看夜弄影的跟前:「這個是你送給阿華的吧?」白雲裳笑著問夜弄影。
盯著白雲裳手裡那只深藍色繡著兩隻不明物種的荷包,夜弄影面色變了變,聲音冷冽:「怎麼會在你的手裡?」
「自然是阿華給我的啊。」白雲裳調皮的笑了笑。
「說真的裳兒真的好羨慕靜昭公主你,阿華平日裡對著裝最在意的了,所有的配飾都是由宮人們精挑細選給選出來的珍品,阿華才會帶。可現在阿華卻不嫌棄靜昭公主手工笨拙,時刻把靜昭公主送的荷包佩戴在身上。」
也不知道是真沒有看到夜弄影那冷的嚇人的臉,白雲裳繼續道:「靜昭公主真幸福,能得阿華這麼寵愛。若不是我向阿華討要了好一會,阿華好不願意把這個借我看看呢。」
眨了眨眼看夜弄影:「靜昭公主怎麼不說話?難道是因為裳兒向阿華討要了這個荷包,靜昭公主生氣了嗎?要是靜昭公主生氣了,那麼我……我把這個還給靜昭公主您就是了,你就不要生氣了。我不知道這個對你來說這麼重要的。」
白雲裳委屈的把荷包遞回去給夜弄影,神情很無辜,淚水氤氳著眼眸,像是隨時會從眼眶掉出來一樣。
盯著白雲裳,夜弄影並沒伸手去接,任由尷尬詭異的氣氛在殿內蔓延開來,把兩人緊緊籠罩。
「如果你是來告訴我皇兄是有多喜歡你的,那麼你可以走了。他喜不喜歡你與我無關,但是我跟你是不可能好好相處的。沒事的話,白姑娘還請回吧,不要逼本公主動手。」眼底一片寒冷,盯著白雲裳一字一句的道。
視線落到白雲裳手裡的荷包,夜弄影起身走過去,奪了過來:「君子不奪人所好,不過對於一個賤人來說,倒也是無所謂。白姑娘若真這麼喜歡刺繡,就自己回去慢慢繡吧。」
白雲裳的面色一白:「我……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
不給白雲裳解釋的機會,夜弄影冷冷的喝了句:「菟絲銀月,把她給我攆出去。」
從前她可以容忍太后欺負她,那是因為她根本沒有實力跟太后對抗,她只能忍辱負重,但若連一個白雲裳她夜弄影也要看著受氣的話,那她夜弄影也太窩囊廢了。
「公主,這恐是不妥吧。」菟絲有些遲疑。
「我讓你攆你就把她攆走,難不成,你也想看本公主再被她氣的流產嗎?」夜弄影也是氣急了,直接拿出了公主的身份。
銀月就不似菟絲那麼多的顧慮,那裡受得住有人這麼欺負她家公主,見夜弄影發話,就過去拖著白雲裳就把白雲裳給攆出去,菟絲見此也唯好照做,只是心頭越發的不安,總覺得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公主,這樣把白雲裳攆出去若是被皇上知曉恐怕是會不好。」把白雲裳攆出去後,菟絲煞有顧慮的跟夜弄影說道。
「人家都欺負到我頭上來了。連一個白雲裳我都不敢還手,那麼我是不是也太窩囊廢了?」
嘴角有些自嘲:「那樣窩囊廢的我,又有什麼本事資格保護我的孩子,剷除那些恨不得我死的人?」
「對待什麼樣的人,就該用什麼樣的方法,對待一個給臉不要臉的人,我又何必太客氣?若皇兄因此就跟我生氣,那麼只能說明我和孩子在他心中的地位,都不及那個白雲裳。如此,我又何必苦苦巴著他不放,讓自己顯得掉價?」夜弄影冷笑了一聲,眉眼間閃過一抹蒼涼。
把手中的荷包攥的更緊,那日的話仍舊歷歷在目,這個荷包代表她,若那天夜止華不要荷包了,那麼就代表也不要她了。
如今夜止華這麼輕易的就把荷包給了白雲裳,他是準備不要她了嗎?
心有些塞塞的,好難受,夜弄影想哭,卻怎麼也哭不出來,抬起頭四十五度仰望,硬生生又把淚水給逼了回去,可淚水還是不爭氣的從眼角溢出,順著臉頰低落在了頸脖上。
菟絲抿了抿唇,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去反駁,或是去安慰夜弄影,兩世為人,菟絲又何嘗不懂這個道理?只能安靜的陪伴著夜弄影。
被攆出昭陽殿的白雲裳清澈如水的眼眸,頓時染上了一抹惡毒,狠狠的瞪著眼前宮殿,那鍍金龍飛鳳舞的三個字「昭陽殿」
這一仗她果然是贏了,她知道那個荷包定然是夜弄影送給夜止華的,而且還有著非比尋常的深意。否則的話,依照夜止華的性子,身份,又怎麼會帶著一個這麼醜,刺繡針腳都繡的歪歪扭扭的荷包?
甚至是,平日裡還時常看著這個荷包發呆,她相碰都不讓她碰一下?
或,夜弄影根本不會露出那震驚幾近絕望的神情。
夜弄影,遲早有一天我會把你趕出這裡的,五年前你沒死,五年後,我絕對不會讓你再活著。
冷哼了一聲,白雲裳剛邁出步伐,準備離開,最後又停了下來,伸出手在半空中,最後一狠心咬牙給了自己兩邊臉重重的一巴掌,頓時整個臉就腫了起來。
火辣辣的疼痛麻痺著神經,白雲裳咬著牙,這才離開昭陽殿。
孰不知暗處的一雙眼眸把白雲裳此舉全部收入了眼中,嘴角勾出一抹詭異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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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完奏折,夜止華就準備回昭陽殿去看夜弄影,才剛出騰龍殿,夜止華就被蘭兒給攔住了:「皇上,不好了,白姑娘她病了。」
蘭兒面色著急驚慌。
「怎麼回事?裳兒怎麼會生病?」夜止華面色變了變。
「奴婢也不知道,從昭陽殿回來後,白姑娘就病倒了,皇上你快去看看白姑娘吧,白姑娘一直嚷嚷著要見皇上你。」臉上的驚慌不似是作假。
天色已經逐漸晚,這個時候夜弄影該是在等他用膳了,夜止華有些猶豫,蘭兒見此就跪在了夜止華的跟前:「皇上,白姑娘病的真的很重,還請皇上去看看白姑娘吧。」
薄唇緊抿成一條線,夜止華猶豫了一下,交代韋言讓韋言回去如實告訴夜弄影,便去了雲樓。
韋言歎息了一聲,想要阻攔夜止華都沒能說出口,夜止華便已經走遠,唯好認命的去跟夜弄影如實說了。
夜止華剛進雲樓,就見白雲裳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睡得極其不安,而一旁的正有太醫給白雲裳把脈。
「太醫,裳兒如何了?」進去夜止華便連忙問太醫。
太醫給夜止華問了一聲好,這才道:「白姑娘情況不太好,發起了高燒,身上忽冷忽熱,有些嚴重。不過皇上放心便可,臣定當盡全力替白姑娘治好。」ラ
夜止華頷首,見此才鬆了一口氣。
視線重新回到白雲裳身上時,注意到白雲裳臉上的兩個巴掌印的時候,夜止華的臉色頓時又陰沉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裳兒臉上的巴掌印是誰打的?」夜止華問蘭兒。
蘭兒咯登了下,有些吞吞吐吐。
「怎麼回事?」
「奴婢也不知曉,白姑娘從昭陽殿回來後,臉上就多了兩個掌印,奴婢問白姑娘是怎麼弄的,白姑娘怎麼也不肯說,迫不住奴婢追問才說是自己摔得的,可這明明是人打的,摔又怎麼可能摔成如此模樣……」蘭兒的話有些隱晦,但夜止華怎麼可能猜不出來蘭兒的意思。
見夜止華的臉色越來越黑,蘭兒連忙跪了下去:「皇上恕罪,奴婢沒有說是靜昭公主的意思。」
「裳兒怎麼會去找昭陽殿?」夜止華繼續問。
「白姑娘因為前幾天險些害靜昭公主滑胎,一直都很愧疚不安,這聽說靜昭公主身體好些了,便想去找靜昭公主道歉。只是沒想到,回來的時候,白姑娘就變成這個樣子了……」蘭兒欲言又止。
夜止華緊蹙著眉,還沒有說話。
這時,原本昏迷中的白雲裳醒了過來,虛弱的聲音掃過夜止華的耳際:「阿華……阿華……」
夜止華連忙過去抓住了白雲裳的手:「別怕,阿華在這裡。」
白雲裳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眸,看到夜止華,眼角頓時濕潤,豆大的淚珠流了出來:「阿華……嗚嗚……我好怕,好怕……」
「傻丫頭,阿華在這裡,沒事的。告訴阿華,你夢見什麼了,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夜止華替白雲裳拭擦掉臉上的淚珠,有些心疼那還紅腫起來的臉蛋,可見那人下手有多重。
「我夢見阿華不要我了,阿華,你會不要裳兒嗎?」白雲裳眨巴眨巴著眼眸問夜止華,緊抿著粉唇,有些期待,有些害怕。
夜止華有些遲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白雲裳。
「不會的,別哭了。」
「嗯。」重重的點頭,白雲裳這才咧開了笑容。
「你現在還發著高燒,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阿華,你能不能不要走?」
「聽話,我明日再來看你。」替白雲裳掖了掖被子,夜止華吩咐了蘭兒好生照顧白雲裳,又吩咐好太醫定要好好替白雲裳看病,這才離開了雲樓。
匆匆的趕回昭陽殿,進去,夜弄影一個人正坐在偌大的宮殿裡一個人用膳,身旁站著韋言菟絲銀月等宮人,乍一看有些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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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止華被這個突然間跳出來的詞給嚇到了,他竟然會用孤寂二字來形容夜弄影。
「你回來了。」
夜止華還沒有開口,就聽到夜弄影涼涼不帶一絲情感,如同冰冷機械的女音。
「嗯。影兒我……」
「皇兄什麼都不用解釋,靜昭沒有生氣。菜快涼了,皇兄趁熱吃吧。」夜弄影拿起一隻碗,自顧自的給夜止華盛了一碗米飯,放到了平時夜止華慣坐的位置上,動作幾乎一氣呵成。
緊擰著眉,夜止華在一旁坐下,夜止華沒有動筷,而是看著夜弄影自顧自的重複著夾菜吃菜吃飯的動作。
「你就沒有什麼想跟我說?想問我的嗎?」夜止華突然間開口,聲音隱隱的噙著幾分怒氣,這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回來的路上夜止華曾設想過好幾個待會兒見到夜弄影,夜弄影會有什麼態度來質問他。
生氣,氣憤,或者是無理取鬧,更甚他還想過夜弄影會跟他撒嬌,唯獨沒有想過夜弄影會用這麼冷淡的態度來對他。
不爭不鬧,安靜的如同一個布偶一樣,讓夜止華沒來由的生氣心虛。
「皇兄若想說,不用靜昭開口,皇兄也會告訴靜昭,若皇兄不想說,靜昭問了也是徒勞不是嗎?」淡淡的說了句,夜弄影舀起一勺子湯,把熱氣吹散,才喝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