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7章 心裡已經裝滿了另一個人 文 / 柏曉白
「什麼意思。」薛尚將信將疑地走上前，拿起件夾打開看了看，隨後不禁竟然的微微睜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說：「你把亞克斯和卡萊爾這兩個老傢伙請到了中國?天啊，這兩個老傢伙不是出了名的難搞麼，自從退休後別說請他們離開意大利，連活動都不願意挪腳。要是記者知道他們來中國，那還不要瘋了。」
「所以，你要做好保密工作，誰都不能知道，他們會在國內停留三天，這三天負責教關凌月珠寶首飾的製作工藝。」
「秦蕊知道嗎，她要比樣品，可就是要故意刁難關凌月，你同意了她，又背後這麼幫關凌月，她能答應?」
「不要提我，就說是你請的，就像你說的，現在我們是敵對陣營。」
薛尚朝後看看，確認門外沒人，關上門走上前，說：「你老實說，你到底想幹什麼，明明想讓關凌月贏，又要裝成壞人，你演哪出。」
「行了，廢話真多，快走吧。」
「我真好奇，請他們你花了多少錢?」
「滾。」
趕走薛尚，蘇沛笑了笑，走到門口，扶著門看一眼對面辦公室裡正埋頭繪圖思考的人，輕輕關上門。
薛尚帶關凌月去接兩位外籍珠寶製作工藝大師，起初關凌月還不解這種事情怎麼還要她現在抽空去，但當介紹完這兩位的來歷後，關凌月驚得呆了半晌，才趕緊向兩位問好。在珠寶界，這兩位老先生的地位堪比王者，在過去的半個世紀裡，他們幾乎代表了歐洲珠寶設計的神話。
薛尚開車送三人去b市近郊區一處山林裡的別墅公寓，遠離城市，十分清幽的中式建築，一半是住處和花園，另一半則是一個珠寶製作工作間。
兩位大師在看了關凌月制模的手法和過程後紛紛搖頭，表示十分不滿意。
「太多問題，太多錯誤會，即使有最好的設計，也只會讓你的成品淪為三流產品，你需要從頭學起。」這是兩位大師給出的建議。
選料，設計，起版，鑄造，注臘，制模……關凌月像是回到了學校，面對兩個大師並不好的脾氣，她一遍遍耐心地反工，儘管沒少受罵，但卻感覺十分充實。
中午休息的時候，薛尚正與關凌月閒聊時手機響起，接起手機後意外地發現是sebastian，關凌月一看對面坐著的薛尚立刻變得有些尷尬。
sebastian是就上次她請關凌月建議餐廳和樂隊的事情詢問有沒有合適的推薦，關凌月支吾地看著薛尚，不知道這個忙到底要不要忙。
薛尚伸手，伸手接過關凌月的手機，喂了一聲，然後利落地推薦了兩家b市以浪漫和華美著稱的餐廳。
sebastian對薛尚表示感謝，在聽到他詢問他是誰時，薛尚遲疑了一下，說：「只是一個朋友，不用知道名字，祝你求婚愉快，成功。」
結束sebastian的通話後，關凌月一直像看鬼一樣打量薛尚，薛尚起身走到一邊打了兩個電話，回後來寫了兩個號碼給關凌月。
「讓那個sebastian聯繫這個號碼，會有人安排最好的古典樂隊和鮮花給他，伊秘書最喜歡肖邦多過流行樂，提醒他別挑錯了曲目。」
關凌月想說點什麼，可看薛尚應該也聽不進去，就又算了，只是著他離開的背影覺得有些莫名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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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伊明月例行來公寓，安排這裡的傭人和兩位大師的一些個人需求，之後去了製作間看關凌月。
「感覺怎麼樣?」對於正小心地起版的關凌月，伊明月笑著詢問。
「老師很嚴厲，脾氣不太好。」關凌月左右看看，小聲回答。
「他們都是珠寶設計界的泰斗，能來教你已是奇跡，多擔待吧。」
「真看不出薛尚竟然這麼有門路，能請到這兩位大師。」
關凌月以為兩是薛尚請的，伊明月自然知道不是，但她沒有說破，看到關凌月手上有些傷，就問要不要緊。
「沒事，剛開始的時候不小心弄的。」關凌月不以為然地解釋，然後遲疑了半晌，猶豫之後放下了手裡的活，說：「sebastian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後天晚上，他安排了海邊的餐廳。
「你知道他要幹什麼嗎?」
伊明月笑了笑，說：「他其實是個藏不住秘密的人，我看到他試圖藏好的戒指了。」
「這麼說，你是打算答應他的求婚了?」
伊明月笑了笑，許久後才說了句：「maby。」
在郊區公寓停留三天，關凌月全然拋開了其他紛擾，只是專心學習，她感覺這三天所能接觸到的知識和技能，讓他對珠寶設計師這個職業有了前所未有的更深瞭解。
第三天傍晚，薛尚和關凌月一起送兩位大師去機場離開，在候機廳內，亞克斯老先生給了關凌月一個擁抱，用英說：「希望將來有一天能在國際上聽到你的名字，我會很榮幸。」
而卡萊爾則顯得頗為冷淡，說：「你的作品尚欠一些東西，需要你自己發掘，祝你好運。」
「只剩三天了，三天後定勝負，準備好了嗎?」在機場外薛尚問關凌月。
「應該是吧。」關凌月回答。
回到公司不一會兒，琳娜就一身
精緻妝容戴著墨鏡出現在公司大樓，如從前一樣享受著眾人的注目自在悠然地進了關凌月的辦公室。
「歐豈然今天在影棚拍廣告，我現在有點時間，陪你過去吧。」關凌月放下筆。
「誰說我是來看他的，我是幾天沒見你，想你了，諾，特意給你帶來的蛋糕。」琳娜嘴硬，把一份精心打包的蛋糕放到關凌月的桌上。
「既然是來看我了，看到了，蛋糕也送到了，就走吧。」
「反正是來了，去影棚看看也無所謂啦。」
關凌月白了琳娜一眼，起身和她一起去影棚。
歐豈然正在補妝休息，琳娜站在旁邊看了一陣兒後咳了咳嗓子，再勾了勾頭髮，裝作路過一樣傲慢地說：「這不是歐豈然嗎，我是夏氏集團的千金，記得好像你幫過我一些小忙，所以想謝謝你，晚上八點在藍西餐廳一起吃個飯吧。」
「不好意思，我晚上沒空。」
「有通告嗎?」
「不是。」
「那改在你酒店附近的餐廳。」
「不好意思。」歐豈然簡單地用四個字婉拒了琳娜，側過身從她旁邊經過。
關凌月走上前，拍拍琳娜的肩，想安慰她，可還沒說什麼，琳娜先是一跺腳，說：「真是的，我一個堂堂身家過億的千金小姐，約他竟然還這麼傲氣，有什麼了不起的。」
關凌月看戲般挑眉抿嘴，在琳娜有更多舉動前拉著她離開影棚，把她送蘇氏公司的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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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豈然來接關凌月下班，在蘇氏公司樓下被記者圍堵住，一時間鏡頭閃成一片。
蘇沛與秦蕊一起下樓來，正好在大門口撞見這一幕，秦蕊如看戲般微笑著，蘇沛則平靜地立在那裡。
關凌月隔著鏡頭和人群看了蘇沛一眼，感覺這種場景真是熟悉，當初也是一樣的場面情景，蘇沛擋開人群拉住手足無措的她護到身邊，而現在他的身邊有了秦蕊，她被人圍住，他再不會不顧一切地來到自己面前保護自己。
最終，關凌月被歐豈然護著匆匆上車離開，蘇沛則始終只是平靜地站在遠處，似乎毫不關心。
歐豈然帶關凌月去b市一處高樓頂層西餐廳用餐，這裡是b市地標性的高棟建築，晚上在這裡用餐可以看盡大半個b市的夜景，以昂貴和浪漫而聞名。
歐豈然挑在這裡用餐，關凌月略有點意外，笑言：「你要是帶琳娜來這裡，她肯定會樂瘋。」
「她的身份，就算想要這家餐廳也不過是動動手指的事。」
「不是因為這裡她自己吃不起，是你帶他來，和你一起吃。」
歐豈然微笑著偏了偏頭，不置可否，替關凌月拉開椅子讓她入座。
「你知道嗎，從前我很喜歡你的，男神級別的，有tomhiddleston的紳士風度和mattbomer的魅力，想著要是能見你一面就是人品大爆發，跟奇跡一樣，從來沒敢想過有一天能和你一起用餐聊天。」
「遠看的東西總覺得好，近了會發現瑕疵，現在還會像從前那麼喜歡我嗎。」歐豈然笑問。
關凌月撇撇嘴，歪頭玩笑說：「這麼直接，可真不含蓄。」
「不喜歡了吧，因為你現在心裡已經裝滿了另一個人，就算是你從前的男神坐在你面前，你也會發現不過就是個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