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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7章 麻雀就是麻雀,永遠飛不上枝頭當鳳凰! 文 / 柏曉白

    由著關凌月扮可憐了一陣兒,老主掛人才笑著敲了敲桌面,附近了些關凌月的耳朵,小聲說:「行有行規,不管對他有多特別,有多重要的意義,現在東西已經歸蘇少董所有了,如果你們真的那麼想得到,不妨去和蘇少董商量,看他是否願意割愛。」

    本以為主掛人有什麼行業秘方傳授,讓她輕鬆拿到那支香水,卻不想竟然是讓她去求蘇沛,關凌月聽完這個主意臉上的笑就掛不住了,反而臉色更僵了起來,尷尬地咳了咳,道:「還有沒其他辦法呀,能不能不去找蘇沛。」

    「怎麼了?」主掛人一愣,反而是輪到他不解了,疑惑地上下打量了一下關凌月,說:「我記得上次拍賣會上你和蘇少董一起的,當時不挺好的嘛,我還以為你們挺有交情的呢。」

    「這……這說來話長。」關凌月尷尬地陪笑。

    關凌月這一擠笑,那主持人忽然像是明白想到了什麼,如驚覺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一樣,道:「哎呀,我懂了,我說難怪了,今天蘇少董身邊換了個女伴,原來你們是鬧翻分手了?」

    「什麼?分手?」關凌月咋舌,然後將頭搖成波浪鼓,連連解釋,說:「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蘇少董……我和蘇少董不是男女朋友。」

    「別不好意思嘛,我雖然年紀大,但我不守舊呀,我在報紙上看到好多你們的新聞,還有報紙都說你們要訂婚了。嘖嘖嘖……可惜呀,現在的年輕男人都花心,他那種家裡有錢的公子哥兒肯定更花心,小姑娘你也別難過,總有好男人等著你的,要不我給你介紹男朋友呀,保準不花心,對你又專一……」

    這原本是向這個主持人打聽些內部消息,想求一些拿到香水的方法,結果到後來竟然轉到了指責蘇沛的花心,同情關凌月被甩,再到老主掛人欲當月老牽紅線替她張羅親事,這走向,這速度,這節奏,讓關凌月不由張大了嘴,然後趕緊的放下了手裡的香檳,打住了老主持人的話,尋著借口道:「啊,老先生,我先去下洗手間,你也先去忙吧,以後我們有機會再聊。」

    「你別走呀,你聽我說,我還有好多經驗沒告訴你呢……」老主持人在身後招著手提醒,關凌月嘴上應著好,腳下卻是踩了風火輪一樣麻利的跑開了。

    從主掛人那裡脫身,關凌月拍了拍胸口,開始四顧尋找歐豈然的身影,今晚已經在這裡待了幾個小時,也出了不少事,歐豈然只是應朋友的邀請來走個過場,現在也應該算是功德圓滿,如果影響不大她就想請他帶自己離開了,畢竟今晚蘇沛和秦蕊也在這裡,要是再遇到,多少又是一陣尷尬。

    「琳娜小姐。」一個溫柔的女聲在身後響起,關凌月感覺頭皮微微一麻,她已經知道是誰在身後了,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秦小姐。」關凌月暗自做一個深呼吸,調整好笑容和臉色,才轉過聲去笑著打招呼。

    「叫秦小姐多見外,還是像以前一樣叫我姐姐吧,你看我們也這麼投緣,總小姐小姐的叫多生份。」

    「以前不知道你是蘇……蘇少董的故交,後來才知道秦小姐的來歷不凡,心裡佩服的很,不敢太高攀,怕別人笑話。」

    「妹妹這是哪裡話,我和沛的重逢還多仰仗你呢,一直說想謝謝你,都沒來得及,可別要再與我多客氣了,好像我虧欠了你什麼,做錯了事,所以你才不想要我這個姐姐了。你說是不是,沛?」

    秦蕊一臉的笑容,說得圓圓滿滿,最後將話鋒轉向旁邊的蘇沛問他,關凌月的目光也不自覺地看向了他。

    「這是你們女士間的事,我不好建議,我去洗手間一趟,你們慢聊。」蘇沛得體地微笑應著話,以一個無作大的調皮借口將一切帶過,全身而退,這樣圓滑事故的蘇沛讓關凌月覺得即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她一早就知道蘇沛是一個精明聰慧的人,精於與人交道,精於經商,經於處事。陌生的卻是,她所認識的蘇沛是一個尖酸刻薄,說話帶刺,得理不饒人的小肚雞腸的人,對於別人嗆他的話,他肯定要加倍還回去,但現在卻如此的風輕雲淡的以微笑帶過,是他對秦蕊的包容?還是對自己已經無感,把自己已經劃到了那種普通的場面應付人群之內?

    不論哪一種,關凌月都感覺不太好受。

    蘇沛離開,秦蕊拉著關凌月在旁邊取了香檳拿到手上,左右看著自己身上的禮服和關凌月身上的,牽起下擺左右擺動了幾下,道:「你看,今晚我們穿了一樣的晚禮服。」

    「是呀,真巧。」關凌月不自然是笑了笑應付。

    「你知道為什麼我們會穿成一樣的晚禮服嗎?」秦蕊笑著問。

    「呃……這能有為什麼,是因為巧合吧。」關凌月蹙眉,並沒有意識到有太大的問題。

    「哈哈,你還真是天真。」秦蕊捂口輕笑。

    「什麼意思?」關凌月皺眉,並不太懂秦蕊這笑從何來。

    「什麼意思?沛現在不在這裡,所以你也不用演戲了,我也不用演戲,直接告訴你吧,我們會穿一樣的禮服是因為,我事先計劃好的,我事先從別處得到得到了消息你今晚會穿什麼,然後我將原本準備好的禮服弄髒了,丟到了一邊,再讓沛陪我去買了這一件。」

    秦蕊臉上的笑容似乎依舊漂亮完美,但那種眼神卻變了,變得凌利而不再溫柔,也許是她角色換的太快,以至於關凌月愣了兩秒鐘才意識到秦蕊這是換了臉在與自己說話,她是在攤牌了,正如她所說,蘇沛已經不在這裡了,所以她也不用演戲了,她不喜歡自己,應該一開始就不喜歡。

    「原來你之前一直是在演戲,在蘇沛面前裝作和我親自,喜歡我。」關凌月說。

    「當然,要不然你真以為我當你是妹妹,當你是好朋友?你真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和蘇沛之關的聯繫和關係?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根本不是琳娜,只是個被琳娜找來假扮的傀儡騙子?」秦蕊近附著關凌月的耳朵一字一句地說著,說著這樣狠的話,但臉上卻是恣意的笑容,在外人看來就是兩人個穿著一樣禮服,親如姐妹的女伴在端著香檳聊天,場面美好到不像話。

    在明白了秦蕊的意圖後,關凌月意外歸意外,反應倒也不慢,她秦蕊能笑著抽刀,她關凌月也能笑著拔劍,你笑著對我說狠話扮太平風光,如果自己這時候冷了臉那就算是輸了先招,所以關凌月也笑了,笑得一臉燦爛,甚至還伸手去攔了秦蕊的肩膀,迎合路過的一個記者的提議一起在鏡頭留下合影。

    「真好,兩位小姐穿一樣的禮服,又站在一起,真是好極了,我能多拍幾張嗎?」戴著眼鏡的男記者堆著笑臉詢問。

    「當然可以,一定要把我們拍漂亮一點哦。」關凌月調皮地眨眨眼睛,伸手挽上秦蕊的胳膊,衝著鏡頭露出最美的笑容。

    男記者欣喜地笑著,連連按著快門,在一片鏡頭閃光下,關凌月笑擁著秦蕊的肩,秦蕊只能配合地回攬著關凌月的腰。

    關凌月笑著側過頭,如秦蕊之前附近她的耳朵一樣附近秦蕊的耳朵,說:「看樣子你是打算攤牌了,嗯……也好,正合我意。」

    「你想怎麼樣?」秦蕊一邊對鏡頭笑著,一邊問關凌月。

    「不想怎麼樣,只是覺得這樣正合我意,我受夠了裝腔作勢的扮太平,既然你知道我和蘇沛的關係,我也知道你一開始接近我就是想利用我打聽蘇沛,利用我接近蘇沛。正好了,你討厭我,恨我,我也厭惡你,恨你,以後就好好做敵人吧。爛掉的草果直接朝出丟,好過還要裝作拿著好蘋果做吃的樣子好多了。」關凌月對鏡頭笑著回應。

    「你想跟我鬥?不覺得自己不夠格嗎?你假扮琳娜我是知道的,只要我去告發,你分分鐘被起訴抓進監獄。你最好還是討好我吧,否則……你會後悔的。」

    「原來這就是你的底牌,拿著我和琳娜的把柄?你揭發我可以,不過你最好想清楚,我有事,夏家的千金小姐也好不了,到時候魚死網破,你以為你毀了琳娜的事她會就那麼放過你,夏董還會和蘇沛好好簽約合作?毀了夏蘇兩人家的生意,就算蘇沛再喜歡你,你也得掉點皮肉吧。」

    關凌月一層層地分析,不緊不慢,甚至有點得意,不管心裡有多虛,但她在面上表現的鎮定自若。

    記者拍到了滿意的照片,收起相機衝著兩人人滿意地搖手說著謝謝,然後拿著相機離開,秦蕊和關凌月也都笑著揮了揮手表示不用謝,各自放下了攬著對方的手。

    「不錯,原來你還是有點頭腦的,還能將這些關係理清,不過……你勸你最好也別自作聰明太多,假貨就是假貨,麻雀就是麻雀,永遠飛不上枝頭當鳳凰。」秦蕊似笑非笑地轉過身看著關凌月諷刺,然後竟然將自己手裡的香檳送到關凌月的面前,輕輕翻轉手腕,將手上的香檳就那麼慢慢的全倒在了她的禮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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