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7章 what you say？ 文 / 柏曉白
蘇夫人臉色陰沉地朝關凌月上下一打量，再抬眼審視樓上的琳娜，唇角露出了並不開心的笑意，漠然而冰冷地說：「很顯然來不及了，夏小姐。」
兩分鐘後，薛尚為了避免戰火傷及無辜而借口留在了外面曬太陽，關凌月和琳娜並排站著，對面沙發上坐著蘇夫人，面前的桌上攤開著關於關凌月身份調查的資料，以及關凌月和琳娜在咖啡廳會面的偷拍照片。
「我就說呢，一個好端端的大小姐，怎麼就和五年前那麼大差距，還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下一跳，那些私家偵探把資料給我時我還以為是聽了個笑話呢。」蘇夫人生氣地掃視兩人。
「蘇伯母不要生氣，是我不好，我向您賠罪。」琳娜壯著膽子賠笑臉討好。
「不吃這套，我現在只要一個電話到你父親那，保準你沒好果子吃。」蘇夫人一瞥眼，立刻把琳娜給打回了原形。
琳娜抿抿唇，只能收起討好的笑容退回去，低下頭不再說話。
聽了蘇夫人關於一堂誠實的教育課後，她喝了些茶水，把資料夾一合，說：「好了，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談談善後的事吧。」
「我保證，我肯定會說服父親和蘇氏合作，就算我和蘇少董沒在一起也絕不影響蘇氏的生意。」琳娜趕緊伸手搶答。
「這是基礎，還有另外一件事。」蘇夫人從手袋裡掏出一份資料袋丟到桌上，說：「來談談交易吧。不管事情你父親知不知道，可是你們夏家這麼糊弄我們蘇家，這事情要是追究起來，不管夏董怎麼教育你，我們夏蘇兩家的交情只怕是要受損了。不過，好在這件事現在還沒鬧出大事情來，只要我願意出面解決，事情也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看你們識不識趣兒了。」
「您想怎麼樣？」
「她！」蘇夫人一伸手，指現自始至終低頭沒說話的關凌月。
「我？」關凌月意外的指自己。
「山寨設計師，從前沒少山寨蘇氏班珠寶的東西，你那些作品我都看了。」蘇夫人敲敲資料夾開口，立刻讓關凌月尷尬地低下頭。
「東西雖然是山寨的，但你所經手精改的東西不得不承認有幾分靈性，薛尚推薦你，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讓你設計自己的東西，但是你得保證你你必須贏，否則我會握著你的把柄一直不放。」
「我……我設計自己的東西？」
「秦蕊你也見過了吧，她說動了沛同意她再次回到蘇氏並且成為設計師，這讓我我很不高興。接下來一個周，你會是由我特聘的設計師，和秦蕊一起競爭代表蘇氏參加歐洲展的資格，一個周後的會議上你們二人的設計進行投票，如果你能贏了這一局，一切既往不咎。」
「我不行……」
「不行也得行，你沒得選，一個周後你必須要贏，否則你知道我手上的這些把柄能把你指證成大騙子。」
蘇夫人絲毫沒有留給關凌月後退躲避的餘地，關凌月面對蘇夫人的嚴厲目光也只能把沒說完的推辭之話嚥回去。
蘇夫人留下話後起身提著手袋出門離開，薛尚送她出去由司機開車接走，隨後薛尚返回，看關凌月和琳娜皆雙手環胸攔在門口，便解釋說：「別這樣看著我，我也是無奈受害者，姑媽找了私家偵探查你們，拿著證據來找我對質，我不招也得招。」
「秦小姐本就是設計師，又是蘇少董喜歡的人，由她幫助蘇氏渡過難關不是最好的嗎，幹嘛要拉我們下水。」琳娜發問。
「姑媽不喜歡秦蕊，當年是，現在更是，她當然不希望蘇氏和秦蕊有半點關係，更不說秦蕊留在蘇氏接手設計部的工作代表蘇氏設計東西。」
聽琳娜和薛尚討論，關凌月感覺滋味百般，一時興味索然，轉身進了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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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蘇沛的電話約一起用餐，關凌月是有些意外的，畢竟這個時候以為他的心思是全部都在秦蕊身上的。
「我知道我媽回來了，她發現了你和琳娜身份互換的事，需要讓我出面解釋嗎？」
「原來你是為了這個才聯繫我，不用了，也不用麻煩見面吃飯了，蘇夫人很大度，聽了我們的解釋，我們自己可以處理。」
「真的不需要我做些什麼嗎。」
「不用，說了不用就是不用了。」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火氣，關凌月對著手機就吼了起來，吼完之後又覺得自己有些失態。
「對不起，不是故意衝你吼的，可能是昨晚沒睡好。」
「沒關係。」
「沒什麼事就掛了吧，我還有事情要忙。」關凌月主動結束了這段通話，放下手機，閉上眼睛感覺有些虛脫地靠到沙發上。
蘇夫人的助理打來電話，讓關凌月到一處茶室，蘇夫人要見她。
關凌月深吸一口氣，儘管現在思維很亂，但她已經是蘇夫人手裡的木偶，蘇夫人要她東，她就不能向西，便起身去收拾準備了一下去約定的茶室。
蘇夫人約在了一家中式的茶室，古香古色的茶室居水而建，格窗雕花，木欄依柳，十足的古香古色。
關凌月走在迴廊間找著蘇夫人所說的那間屋子，因為沒太留意，就與迎面大步而來的人撞了一下，她的高跟鞋一崴，好在及時扶上了牆面才沒摔倒。
「對不起，對不起。」來人用一口不太熟的中道
道歉。
「沒關係。」關凌月回應著，就著來人伸出的手站直身子，才發現來人有點眼熟，似乎在哪見過。金髮碧眼的少年，十分養眼，去上穿著對襟的中式服裝，站在古香古色的中式迴廊中更顯特別。
「是你。」來人似乎認出了關凌月。
「你是……」
「皮特兒，你到我打工的咖啡廳去過。」皮特兒笑著指自己的臉。
「哦哦……原來是你，想起來了，真巧。」再仔細打量一下皮特兒身上的對襟唐裝，看到路過的服務生穿著和他一樣的衣服，關凌月就明白了一切。
「你也在這裡兼職？」關凌月笑問。
「嗯。」
「還真是不容易，身兼多職，少年有前途，加油。」關凌月是調侃。
「我有急事，以後再見。」皮特兒似乎急於去幹什麼，勿勿與關凌月作別，單眨了一隻眼睛後又一路小跑著離開。
關凌月繼續找蘇夫人所在的包廂，最後還是由一個服務生指了路過去。
包廂古香古色，燒著一種十分清幽的香，蘇夫人正坐在桌前看著茶師表演茶藝，看關凌月進來後她並沒有說話，只是以一個眼神示意了一下她落坐，不要打擾了茶藝表演。
安靜地看完茶藝，茶師在蘇夫人的應允後才起身離開，蘇夫人示意關凌月償茶，說：「我說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我答應您。」停頓一下，關凌月說：「其實我也沒得選，我不想惹上關司，也沒有資本與您作對。」
「很好，你很理智，看得清形勢，知道什麼樣的選擇最正確。」
對於蘇夫人的誇讚，關凌月並沒有多少得意，只出於禮貌地笑了笑。
「你更聰明的一點是沒有去找我兒子幫你解圍，如果你去找了他，以為他能幫你解決這件事，那就大錯特錯了。」
「你怎麼會知道……」
「不用緊張，我沒讓人監視你，我只是瞭解我的兒子，如果你真的告訴了他我要用你打擊秦蕊的事，他早已經急著來找我談判了。」
蘇夫人淡定地說著，淺償了些茶，既而轉了話題，說:「好了，這件事就這麼定了，我會替你鋪好路，你就按著我給的路老老實實朝前走就行了，等事情結束，你也就能脫身。」
「我沒有選擇，所以放心吧，我會配合。」
「這是一件事，還有另外一件事，也要你來辦。」
「什麼事？」
兩人正說著的時候，有人進門來，來人一身白色襯衫，黑色長褲，陽光而爽朗的笑容掛在臉上，一進門就熱情地上前給了蘇夫人一個擁抱用英打著招呼。
是皮特兒，關凌月驚訝，而皮特兒在擁抱了蘇夫人後看到對面坐著的人是關凌月也立刻驚住。
「這是皮特兒，我的繼子。」蘇夫人這樣介紹。
關凌月看著皮特兒，反應有點慢，一時間都有點愣住，而皮特兒則也是擔憂地看著她，似乎怕她說什麼。
關凌月反應慢，但好在不笨，迅速一轉腦筋就大概猜到了些端倪，這個皮特兒是蘇夫人的繼子，照理說應該是個衣食無憂的公子哥兒，卻在咖啡廳和這家茶室打工，這中間八成有內情，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先裝作不認識，而且顯然這個皮特兒也用眼神在暗示自己，要自己裝作沒認出自己。
「哦，你好，我是關凌月。」關凌月在遲愣後伸出手去與皮特兒相握。
「whatyousay？」皮特茫然皺眉，像是完全聽不懂中一樣。
關凌月也是眉頭一皺，不知道這又是哪出，裝聽不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