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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02,以色侍君 文 / 傳聞中的美七

    江璞玉是個雷厲風行的人,說了遣散府內姬妾,次日一早,就讓吳遜把這群美女招到了院子裡。

    茜女是個晚起的,等她聽到了信兒,梳妝打扮後到了院子裡一看,紅紅綠綠,鶯鶯燕燕的場景還真是壯觀。

    這時候她也想起一句話來著,女人就是風景。

    沒有女人的地方,注定是死氣沉沉的,只有有女人的地方,才會讓人心思暢亮,這個社會才會鮮活起來。

    所以因為有這些女人在,相府裡又立即生機勃勃了。

    江璞玉難得的坐在陽光下,一張朱紅椅被搬在亭廓前,吳遜則站在他前面,指揮著一群女人站隊。

    江璞玉很少跟這些女人打交道的,或者說,他太不看重這些女人,根本就將她們當花花草草看,有用得著了,就拎出來充個門面,從未正面面對過這些姑娘們。

    或者今天,是他頭一次認真的看這些年輕姑娘。

    以前也許是自己的心太冷,根本不關心旁人,可如今在這燦陽下,看這些姑娘們粉嫩的臉龐,才覺得她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養了她們這麼久,今天,看上一看,也算是沒有白養。

    琉璃樓裡的姑娘們更是沒在這麼大太陽下看過江璞玉,在她們的眼裡,江丞相是個神秘的人物,又遠又近,長相撲朔迷離,今日,她們真正的看清了他,也不知他今天怎麼這麼縱容她們,竟然並沒與她拉拉開距離,有前排的姑娘,甚至能看清他濃密的長睫毛。

    還能數得清呢。

    茜女從後面慢慢往前走,女人的敏感,她清楚的看到這些姑娘們貪婪而大膽的視線,不由皺眉,以前江璞玉可是極度潔癖的,今日怎麼大咧咧的坐在這裡當展覽品呢。

    「被女人看的感覺很得意吧?」茜女故意酸溜溜的一隻手搭在他肩膀上。

    江璞玉回頭,竟然意外的笑瞇瞇的毫不介意,順勢一隻手握住她的手,將她拉在身邊,「我這臭美的感覺都是被你慣的。誰叫你總是誇我長的好看。」

    茜女翻白眼,越來越臉皮厚了。

    江璞玉這一笑,傾倒了院中一眾女眷,紛紛小聲議論。她們何曾見過這麼陽光風情的江丞相啊,簡直是仙子下凡俊美絕倫。

    這時,從郡主苑裡款款走來了嫻雅端莊的納蘭幽青,身側緊跟著的是範文繡。兩個女子都是書香門弟的氣質,只是一個柔弱了些,一個清麗了些。

    納蘭幽青也是被院中這奼紫嫣紅的景色給吸引來的,冷不丁的,江璞玉將這些女子都叫出來曬著,到底是何意?

    江璞玉從眼尾瞥了一眼郡主,稍稍端正了姿態。

    茜女也連忙規矩的後錯了一步,未等郡主走上前,就立在一旁,屈膝行禮,「茜女見過郡主。」

    納蘭幽青眼睛淡漠的看了她一眼,隨意地應了聲,「嗯。」

    她身後的範文繡連忙朝江璞玉禮拜,「妾身叩見丞相。」

    江璞玉顰眉,他都快忘了這人物,原來一直跟在郡主身邊麼?好吧,既然來了,正好一併處理。

    「丞相,你將這些姑娘召至此處,所為何事?」納蘭幽青淡雅大方的笑容,問向江璞玉。

    江璞玉也淡淡一笑,說:「茜女不忍這些姑娘永世困在琉璃樓不見天日,本相決定今日遣散她們。」

    一句話猶如一記驚雷,人群中立即響起了驚呼聲議論聲。她們中,大部分人都以為將在此困苦一生,沒想到,江丞相會有此決定,人群中紛紛有人看向茜女,都是因為這個女人麼?她們是該感謝她,還是憎恨她?

    一時間,每個人的心裡錯亂複雜。

    納蘭幽青表情驚訝了一下,飛快看了茜女一眼,隨後又看了看躁動的姑娘群,略一思慮,道:「丞相,是打算全部將她們放出府外麼?」

    「不行麼?」江璞玉懶洋洋的反問,語氣略顯不屑和不耐。

    納蘭幽青面色變了變,又莞爾一笑,道:「丞相的命令,自然無人敢反對,況且這也是馬姑娘的一番好意,相信誰都會領這份情。只是,青兒覺得,此事還需待商議。」

    「商議什麼?」江璞玉轉眸看她,順帶著看到了範文繡,直接一指她,「哦,對了,還有她,也一併遣散。」

    範文繡沒想到這其中還有自己,當即跪下臉色蒼白地說:「丞相!文繡已是相府姬妾,女嫁從夫,萬沒有再回范府之理呀。」

    江璞玉皺眉,還想沾上他不成?他又沒碰過她,正眼都沒看過好嗎?女人真是麻煩。當然了,他家茜女是想讓她多沾幾分呢。

    也許是因了範文繡的大膽開頭,突然,姑娘群裡開始起起落落的跪了不少人,她們紛紛哭訴,已在相府數年,家中已無自己的一席之地,或者有的娘家已無人了,出了相府也是無處可去,放她們出相府,猶如將她們推入死地。

    聽著哭哭涕涕的一片,茜女實是在吃驚,她沒想到會是這樣,一時之間也不知怎麼辦了。

    納蘭幽青轉過眸了,看了眼江璞玉,見他也是宇眉緊鎖,便穩聲說:「丞相,按理說她們被送入相府,但是我們相府之人,哪怕為奴為婢,也任由丞相差遣。如今朝中形勢變革,她們中……不乏有罪臣之女,若是出了相府,她們都是出身官宦之家,除了琴棋書畫,恐怕沒有生存的能力,若是淪落風塵,更加是生不如死。依青兒看,不如,統計一下這些人中,有多少願意出府的,有多少願意留在府內的,願意出府的就放其回去,無路可去的還留在府內。」

    江璞玉猶豫不定,悄悄回頭看了茜女一眼。他是無所謂這些人是走是留的,只是怕茜女不樂意。

    茜女一看郡主都這樣說了,她若是執意,好像在跟郡主作對,而且硬將這些人都趕出去,她也有些……好吧,現在她地位有了,心也變得仁慈了。

    「丞相,郡主言之有理,是茜女考慮不周,差點兒出多少人命呢,幸好郡主有高見。茜女也覺得,願意留下的,放在府內做個奴婢也不錯,反正相府內,只有男家丁,沒有婢女,怎麼著也不大方便。()反正,相府不缺她們幾口飯。」

    江璞玉抿起嘴角,似笑非笑,瞧著她瞪著圓溜溜的眼睛認真說話的樣兒,十分可人,忍不住抬手輕捏了下她的鼻尖,「就依你。」

    茜女臉紅,連忙低下了頭。悄眼看了眼郡主,郡主卻眼觀鼻鼻觀心,根本沒看她。

    江璞玉轉頭看向吳遜,吩咐:「你聽到了,就按茜女的意思辦。」

    茜女心尖兒抖了下,這意見明明是郡主提的,江璞玉卻這麼大咧咧的說是她的意思,這傢伙,不是將她推火坑嗎?他不知道他越是當眾寵愛她,她越會成為眾矢之的嗎?

    唉,這人,囂張的極了,根本懶得耍心眼。

    吳遜得了令,趕緊領著家丁辦理。拿了本記錄這些姬妾的冊子,開始一個一個的盤問。

    茜女等人就站在原處,看著她們。

    江璞玉回頭看了郡主一眼,道:「正當日曬,郡主身子不適,還是回去吧。」

    納蘭幽青心裡發沉,總是以她身子不適為借口,不讓她守在身邊,趕她走,他就這麼討厭她?臉上卻是笑著說:「難得現在天氣暖和,我出來走走,也會舒服些。」

    「也是,總是屋子裡無病也會生病。」江璞玉點頭應和著,又指了個侍衛搬把椅子來,「你坐下來看吧。」

    納蘭幽青臉上一亮,笑容溫柔,「謝丞相關心。」

    站在江璞玉後面的茜女臉色有些僵了。看吧,這就是妻妾之分,身份之別,不是她拒泥於名份,總在共眾場和低人一等,這滋味多不舒暢!

    然而,未等茜女在心裡不忿完,江璞玉突然伸出一隻手臂,將她一拽,毫不避諱的將她摟在懷裡。

    茜女冷不防一下子坐到他腿上,臉色頓時由白變紅了,她著急的低聲喊:「璞玉!」

    江璞玉卻不以為意,依然看似悠哉實則用力的摟著她,讓她掙脫不開。「乖一點,本相好生無聊呢。」說著,低下頭,溺愛般的撥弄她臉頰。

    茜女心裡直翻白眼,無聊就逗她玩?真當她是寵物了不成?

    你一個丞相,只會玩樂你就不能幹點兒正事?幾天都不上朝了還假裝生病裝模作樣!

    納蘭幽青從眼尾輕輕撇過來的目光,呆滯無神,範文繡也是淡淡然然的看過來一眼,均面無表情。以前清心寡慾的江丞相,現在被個馬茜女勾的神魂顛倒,恐怕從此要眾所周知了。

    茜女可不想這麼秀恩愛,她的恩愛不是用來秀的。而且,做人,要時刻記得低調,低調。

    「璞玉!快放開我!」茜女使勁用眼神瞪他,他均視若無睹,茜女忍無可忍,眼珠子一溜,突然壞心眼的朝他襠部一捏!

    江璞玉全身一滯!

    茜女趁機掙開他,行動迅速的撤退開,站到了他身後。

    江璞玉臉上的表情微微扭曲了下,用眼神狠厲又曖昧地瞪向她,咬牙切齒地用唇語說:死丫頭,小心你的性福!

    茜女低垂下眼簾,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拒絕與之交流。

    江璞玉忍著那裡的疼痛,心裡又生氣又好笑又羞赧,這女人,越來越大膽了,竟然當眾調戲他?

    今晚,看他不好好的,狠狠的……收拾她!

    那邊,統計姑娘冊還在熱火朝天的進行中,出府人的只在少數,大部分人都願意留在府內為奴婢。對於她們而言,其實為奴婢反倒比關在琉璃樓更好,至少能有機會近距離見到丞相,還有可能會被丞相看中,比總出去流浪的好,就算能回自己娘家的府內,這幾年她們無有成績,回去後也會落為姐妹們的笑柄,讓父母嫌棄。

    那邊有關多少人的生死未來,這邊江璞玉已是開始心猿意馬坐立不定,他被茜女撩逗到了,不禁頻頻拿眼波朝茜女暗送秋波。

    茜女卻越發的篤定淡然,眼睛根本不朝他看。一來,她可不屑做那種浮淺之人,當著郡主的面跟江璞玉傳情,圖一時之氣。

    然而,她這正經的模樣更是讓江璞玉浮想聯翩,越發激起他的「鬥志」。

    裝模作樣的伸了個懶腰,說道:「實在是無聊呢,吳遜,你繼續清點。郡主,本相有些乏了,先行回去。」

    納蘭幽青臉色臘青,卻不得不擺出一副體貼的表情,「丞相無需在此耗時,青兒看著就好,丞相回去休息吧。」

    「嗯。」江璞玉順勢站起,轉身邁步的同時,一隻手臂牢牢的抓住了茜女的手,然後繼續若無其事的往後走。

    茜女驚了一下,慌忙對郡主說了句:「郡主,茜女告退。」話音剛落,就被江璞玉拽著踉蹌著走了。

    納蘭幽青回過臉來,眼睛裡冰冷冰冷的。

    納蘭幽青輕瞟了範文繡一眼,淡聲說:「丞相並不以姿色為寵。」

    範文繡微低了頭,她亦知道論姿色,馬茜女最多上乘,她們這群人中,哪個不是姿色過人,可丞相唯獨寵那馬茜女,定是她有與旁人不同之處。

    眼見琉璃樓裡的姐妹就要淪為奴婢,她不禁也為自己的將來擔憂。

    「到底她已懷身六甲,丞相更加寵她。」旁敲側擊的提醒郡主。郡主身份高貴,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小小的妾室生了庶長子麼?

    果然,納蘭幽青的臉色僵白,這是她的痛處!有誰知道,她雖已嫁人半年,卻仍是清白之身!這對她一個夫人之言,實在是羞恥!可惜這份痛楚,連最親的人都不能說。

    馬茜女有身孕之事,她早就看了出來,可是她陰魂不散,與丞相分分和和,藕斷絲連,最後,還是完完好好的回到了相府,丞相對她的縱容已到了讓人忍無可忍地步!在她心裡,馬茜女這三字就像三根鐵刺,一根紮在心窩上,一根紮在眼睛裡,一根紮在腳心裡。讓她心痛,刺目,舉步維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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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子裡大太陽下兩個怨女在心裡各自罩著陰雲,而回到寢宮的那一男一女,卻是另一番光景。

    男的眉眼生情,舉止風流,女的則含羞帶怯,半嗔半嬌。

    「你真是的,當著那麼多人面,就這樣拉著人家回來,免不得會讓人笑話。」

    江璞玉一指勾起她的下巴,「最好,她們個個都浮想連篇,猜想我與你是怎麼個**玩樂,如何的纏綿悱惻,才是熱鬧。」

    「不正經。」茜女羞惱的推他一把,卻根本沒推動,反倒讓他更加貪婪的貼上來,若不是顧念她身子有孕,這會兒,恐怕會將她整個按進胸膛裡了。

    「你幹什麼?大白天的。」他慾火叢生的眼眸看的她心跳加快,又羞又氣,下意識的用力想推開他對她的壓迫。

    江璞玉卻一臉的風流不羈,「大白天的怎樣?本相還沒大白天的試過。」

    茜女心想今天江璞玉這是受什麼刺激了,不禁歎息道:「丞相大人,白日渲……淫,實在羞恥。」

    「你不是一向不拒以繁文縟節的麼?怎麼今日給本相文謅謅上了?」江璞玉邪邪的笑著,縱然笑的不純,可因為長相太純,卻別有一番風情。

    茜女臉紅的快能煮雞蛋,身體已不由自主的被他提拉著轉到了床邊,她一手撐住床頭,一邊執意道:「孩子……會受不了的。」

    「你受得了就行。」江璞玉決定不要臉到底了,開始不緊不慢的扯衣服。

    茜女眼見這茬已經越來越擋不住,不禁哀歎道:「你這麼霸道,我不喜歡。」

    江璞玉卻並不為她的話影響,抿嘴一笑很傾城,「本相會讓你先喜歡,再霸道。」

    「……」茜女覺得自己已經不清純了,他說什麼她都能聯想的很……曖昧,按理說,這個情感幼稚的傢伙,不會說這麼爐火純青的情趣話。

    茜女這呆怔懵懂懊惱的小表情,落到江璞玉眼裡真是又可愛又誘人,身子一沉,將她壓倒在床上,低下頭去親吻她的眼睛,鼻尖。

    茜女瞇著眼睛,瑟縮著。

    江璞玉睜眼一看她,乖巧的如小白兔,讓人又愛又憐,他不禁咯咯的低笑起來,輕啄了幾口她紅潤潤的小嘴唇,「這會兒怎得純如處子了?剛才是誰青天白日下當著眾姬妾的面赤白白的挑逗我的?」

    「我哪有?」茜女不服的睜大眼睛,「是你讓我難堪,我想懲罰你,我才那樣對你的。」

    「說的多理直氣壯似的,你那根本就是暗示我,想承歡於我。」江璞玉大言不慚。

    「呸!」茜女輕啐他一口,「臭美!」

    江璞玉瞇眼,嚴肅道:「你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負什麼責?」

    江璞玉又突然嫵媚一笑,手掌輕輕落在她腹上,眼波柔軟的瞟著她,道:「你若是捏壞了我,以後,我們的兒子可就不能有弟弟妹妹了……」

    「……下流!」茜女臉熱的像火燒,呼吸急促。

    江璞玉看著她情動的臉龐,全身的血液奔流,不禁啞聲說了句:「下不下流,試試才知道……」話音未落,已抱著美人共赴**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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