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40章 殺回長安 文 / 葉逐月
衛子夫得到消息的時候,也十分的震驚,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王夫人竟然死了,在漢宮之中,應該無人敢對王夫人下手,但是消息的來源,確確實實證明王夫人已經死了。此番王夫人死的蹊蹺,衛子夫也派人去調查了一番,得來的消息卻是讓她大感意外。
「劉婷毒殺了她?」
陳阿嬌看著探子來信,頗有些意外她自然是知曉劉婷一直都和王夫人兩人不和,可是從未想過劉婷竟然會毒殺王夫人了,而且漢宮那般的森嚴,最重要的是,王夫人為人警覺性那麼的高,怎麼會被人隨意毒殺呢。
「她是怎麼辦到的?朕知曉王夫人可不是一個輕易對付的人,劉婷是如何做到的?」陳阿嬌看向衛子夫,衛子夫是上官婉兒轉世,她素來細心,但凡陳阿嬌可以想到的,衛子夫定然已經辦好了,這是他們兩人多年配合起來的結果。
「下官已經查明,說是在甲中藏毒,將那毒藏在指甲之中。然後在喝酒的時候將藥粉放在酒中,王夫人一時失察,那藥粉便被下到酒中。」說著衛子夫還示意給陳阿嬌看。這麼一看,陳阿嬌便是一愣,竟是真的。
「竟是這樣,看來劉婷果然要比她的姐姐和妹妹有出息的多,劉徹竟然沒有動她,她竟然還從漢宮之中活著出去了,看來劉徹定是有什麼把柄在她的手上。」陳阿嬌以前也接觸過劉婷,知曉這個女子十分的不一般和其他的女子十分的不同。
在陳阿嬌看來,劉婷殺伐決斷不讓男子,更重要難得是,她十分的狠絕。
「是的,而且下官還調查到,劉徹無法登基,是因為玉璽不見了,漢宮之中玉璽莫名不見。」
「什麼,玉璽不見了,玉璽竟然也可以不見。」
陳阿嬌在大唐的時候,也當過皇帝,玉璽對於皇帝來說那就是身份的象徵,皇帝的頭可以沒了,但是沒有玉璽可不行,沒有玉璽沒人承認皇帝的。劉徹當真是太大意了,此番玉璽不見了,其實對陳阿嬌也有影響,不管是她還是劉徹,沒有玉璽都是不能稱帝的。
「玉璽確實是不見了,劉徹現在在到處尋,我們的人也在找,現在一直都沒有找到。」衛子夫在得知玉璽不見了之後也派人找過,結果也是一無所獲。
「那到底是誰拿走了玉璽?」
「劉徹方向懷疑的是劉發,他現在正在尋找劉發,我們的人也在跟進,並沒有發現劉發的身影。」劉徹方面已經認定了劉發所為,衛子夫也不知道到底是真還是假,自然也派人跟進。
「劉發?應該不是他吧,他並不得寵,而且一直都是聾啞之人,他應該沒有能力帶走玉璽,不是說唐美人已經殉葬了嗎?」陳阿嬌搖了搖頭,覺得那個人不是劉發,只是不是劉發到底是何人,難道是竇太后。也應該不是,竇太后在此時也不會去將玉璽給藏起來。不是他們又會是誰?難道是劉啟知道了什麼,他故意藏起來。
「景帝是不是已經下葬了?」
陳阿嬌突然發問。
「是的,已經下葬了,陛下為何這般問?」衛子夫轉念一想,突然想起什麼了。
如今玉璽不見了,對於誰都不是一個好消息,不管是劉徹還是陳阿嬌。而今劉啟已經下葬了,斷然不會在和他有關。
「朕只是在想,也許劉啟生前知道了一些,他畢竟是一代帝王,還有就是劉婷為何要毒殺王夫人?這其中疑點實在太多了,本宮只是覺得這其中有太多奇怪的事情了。」陳阿嬌一直都在想,每每都想不通,「南宮公主劉婷之前朕也接觸過,此人異常的聰明,斷然不會輕易對王夫人出手,而且若是她想要出手,早就出手,何必等到現在。除非還有一件事情,那就是發生了什麼,讓劉婷不得不出手,那麼到底發生了什麼?」
「難道劉啟的死和王夫人有關,這也不對,下官已經得到確切的情報,劉啟是死於暗衛之手,當時他正發瘋病,竇太后親自下令,要將捉拿,後來不慎被刺身亡,因為這,竇太后一直都被朝堂的言官所議論,尤其是現在竇太后還臨朝聽政,言官多說竇太后想要謀權,故意殺死劉啟。讓竇太后還政與劉啟。」
「還政與他?」
「竇太后雖然也不是一個心善的角色,她若是想掌權,早就可以掌權,斷然不會要殺死劉啟這麼麻煩了。朕覺得這樣的謠言怕都是劉徹弄出來了,罷了。這些事情你在好生的查一下,明日我們便要到達長安了,其他人都還好嗎?」
歌舞坊已經徹底的毀了,謝如雲也已經死了,有些人也已經聯繫不上來了。那些人到底都是謝如雲花費了大量的精力培養起來的,此番不見了,陳阿嬌還是十分的痛心。
「部分人員已經在城北城郊處匯合了,現在就在等陛下你的命令了,還有其他人一直都在找尋中,陛下其實無需擔心,我們的人一直都在。」衛子夫將所有的事情都說了一遍,讓陳阿嬌都知道。
「聽說這一次是司馬相如來當說客的,那麼就讓卓文君去吧。朕倒是想看看司馬相如到底有多大的能耐,竟然得到了劉徹的賞識,想要招安朕?」
原來劉徹得知陳阿嬌來到長安,便想用聯合陳阿嬌一起對付匈奴之言,招安陳阿嬌了,這一次派來的人便是司馬相如。司馬相如這個人長得帥氣,又有才學,即便很多女子知道他和卓文君的事情,依然對他趨之若鶩,如今在長安他也算是一個炙手可熱的人物了。加上現如今他得到了劉啟的賞識更是不同。
「只是陛下,卓文君已經言說此生不想再見司馬相如,這樣的安排怕是……」衛子夫還有些擔心的事情,卓文君雖然也是一個才女,但是性子還是十分的軟。
「文君雖然為我所用,不過她的性子實在不行,遇到事情怎麼可以逃避,這司馬相如有什麼可怕的。已經這麼多年了,文君竟然還沒有與她和離,這其中到底是司馬相如不想和她和離,還是她故意拖延時間,就不得而知。這女人到底是比男子長情,即便是司馬相如如此對待卓文君,她還不是夜夜在夢中吟唱《白頭吟》,一個癡傻的女子了。那司馬相如現在家中美妾成群,何曾想過她?」陳阿嬌搖了搖頭,卓文君這個女人實在是讓她有些失望。
不如衛子夫和楚服等人果決了,女子當是如此,為一個不愛的男子啼哭,當真是沒有出息了。可是這世間又有多少女子可以看得透呢。
「陛下,下官已經知曉了,對了,下官還有一事要告知公主。」
「說吧。」
「雲家家主已經帶人來了,此番就在大帳之內,是不是請她進來?」
雲家家主自然便是陳阿嬌名義上未婚夫——雲倦初,此番他是帶著諸葛連弩一起來的,雲家在武器造詣上十分的高,這一次竟然來幫助陳阿嬌了,讓所有的朝臣大感意外。
「他竟是來了,還真的讓朕沒有想到,除了他沒有其他人嗎?」
「沒有,沒有其他人,不過昨日公孫大家送來書信一封,說公主看了自然就懂了。」說著衛子夫便將書信遞給了陳阿嬌,讓陳阿嬌自己好生看著明白,陳阿嬌接過書信,看了之後,便一下子笑了。
「公孫大家到真的是一個有趣的人,不知我者,謂我何求,知我者,謂我心憂。很好。」
陳阿嬌站起了身子,走出了大帳之外,便見到雲煙羅出現在她的面前,雲家的美婢是長安出了名的了。雲煙羅自然也是美的,她見陳阿嬌出來了,便上前一拜:「公主,奴婢奉家主之命,將諸葛連弩送上,家主如今還在路上,明日便到。」
這一次雲倦初是讓雲煙羅等人帶著東西先送上,而他則是還要處理雲家的事情便在之後,於是就落了後面。
「那就有勞你了,你且下去好生休息吧,子夫你帶她下去吃些東西吧,一路風塵,辛苦了。」陳阿嬌看著雲煙羅,一看就知道她定是一路趕路而來,便有些心疼了。
而此時的雲煙羅見陳阿嬌如此,便再次一拜:「多謝公主,奴婢這一次還帶來了一個人,那人說一定要見公主。」雲煙羅說著便將那人給領了出來,此人不是旁人,而是國手醫聖——景楓先生。他依舊帶著面具,領著孫冬青一起出現了。
「公主!」
孫冬青看到陳阿嬌十分的激動,竟是流出了眼淚。
「公主對不起,對不起,實在是太對不起了,都是我們,都是我們,公主,張湯張大人若不是因為我們也不會被太子給抓走。他現在,現在怕是……」孫冬青一直都在哭。
在她說到張湯名字的時候,陳阿嬌臉色便是一沉,其實在長安那麼多人,其他人她根本就無須擔心,他們要逃自然都可以離開,唯獨這張湯,卻不是那麼容易,他有家人,而且性子又是那般的剛烈,自然不會輕易出逃了。此番聽到孫冬青的話,陳阿嬌絲毫是知曉了什麼。難道一切都在她如她想的一樣。
「張湯如何?到底發生了何事?你切莫哭泣,慢慢說來便是!」
陳阿嬌雖然心裡擔憂,面上始終未見,身為一代女皇,她早就練就了習性不言於色的樣子。一直端在那裡,望向孫冬青。孫冬青見陳阿嬌如此發問,便直接告訴陳阿嬌說道:「公主事情是這樣的,那日我與景楓先生準備離開長安,可是太子一直都不讓我們走。」
孫冬青實在無法,劉徹不讓出去,其他人自是無法,當時歌舞坊也剛剛被毀,孫冬青在整個長安也不認識其他的人,只認識一位張湯,便去天牢尋張湯。
後來張湯倒是成功的將她和景楓兩人給送出來了,而他自己則是落得被劉徹追殺,生死不明。
「那後來張湯到底發生了何時,你們也不知道嗎?」陳阿嬌再次看向孫冬青,見到孫冬青搖頭,她便不再言語了。此時此刻她再也沒有其他的心思了,去想張湯的事情了。
事實上張湯現在生活的很好,他和莊不疑等人一直生活在東宮之中,吃劉徹的,喝劉徹的,事實上劉徹一點兒都不知曉,果然最危險的地方通常都是最安全的地方,一點兒都沒有說錯。
「知觀,我們還要在這裡等多久了,我都閒死了,整天看著你這一張老臉,好難受。」倪諾十分無奈的說道,在東宮之中雖然安全,但是卻不自由了,只能整日待在這裡,對於一個自小在山野之中長大的人來說,簡直就是一種特別的折磨,她一點兒都不喜歡這樣的折磨方式。
「你師父我現在很傷心,你就不能對我好一點嗎?別人收徒也是收徒,我收徒也是收徒,怎麼就收了你這樣一個沒有心肝的,如果沒有我,你早就被……」
「我早就被山裡的豺狼給吃了,很小的時候我病的要死了,是你千方百計求藥是不是?知觀你能不能換一個說辭,這話我聽了很多遍,一點新鮮感都沒有。」
倪諾現在每天的樂趣就剩下與莊不疑鬥嘴了,而張湯則是看著他們兩人每天都在吵鬧,這也是他每天的必修課。
「噓,不要在說話了,有腳步聲,有人來了。快點躲起來。」本來還和倪諾兩人正在吵架的莊不疑開口說話了,莊不疑看向倪諾,倪諾也點了點頭,張湯也是,他們三人很快就躲好了。
「她們都住在這裡嗎?」
這還是劉徹這麼多天第一次來到這後院,這裡是劉徹后妃所住的地方,可惜的是他從來不曾來過這裡,自然也不關心這些后妃的死活了。
「太子是這裡了,這裡都是女子,哪裡來的男子,定是府上的侍衛瞧錯了。」
內侍女官十分不安的說道,她始終低頭,根本就不敢看劉徹,劉徹是她見過最奇特的皇子,以前的劉徹十分的愛好美色,東宮之中的女子多半都被臨幸,可惜的是,自從劉徹受傷之後,突然之間性情就大變,再也沒有臨幸過著這東宮的女子。而且韓嫣死後,更是遷怒於田欣,將她做成人彘,讓這東宮之中的美人們都聞風喪膽。
「有還是沒有,查一查自然就知曉,你抖什麼。難不成這裡面當真有什麼?」劉徹掃了內侍女官一眼,他現在已經無心來到這裡了,每次來到這裡,看到那些美人,他就越發的痛苦。今日更是聽說,有些女子忍受不了寂寞,與府上的侍衛私通云云,這讓他十分的生氣了。對於劉徹來說,這些女子都是他的私有物,他若不能用,其他人也休想染指。
「不,不,太子沒有,你搜查便是,真的沒有!」
內侍女官已經嚇得跪倒在地了,她現在全身都在發抖,好在劉徹今日沒有要為難她的意思,只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然後便繼續朝前走去了。擺了擺手,示意那些人去搜了。
「知觀怎麼辦?若是他搜到這裡,我們沒處躲了?」倪諾看到那些人已經朝這邊走過來,便十分的擔心的看向外面。莊不疑手裡已經握著琴,手也放在琴弦之上了,他看向倪諾,示意她稍安勿躁。
「太子,太子,有男子,屬下找到一男子!」
有侍衛喊道,聽到這句話,劉徹就看了一眼內侍女官,而那內侍女官聽到此言,十分頹然的癱坐了。臉上竟是惶恐,沒有人比她還要清楚,搜出這些意味著什麼,意味她就要死了。
「帶出來!」
劉徹倒是沒有生氣了,他站在那裡了。
沒一會兒便有人將一男子帶出來了。那男子見到劉徹,一下子就嚇得跪倒在地:「太子太子,臣妾不是男子,我乃是女子,我是女子……」原來竟是女子扮作了男子。
後來劉徹才搞清楚,原來是兩個女子深宮寂寞,便有一種一人辦成男子,兩人在一起歡好,後宮之中對食本就是正常,只不過對於劉徹這樣的男子來說,永遠都不知曉這些女子的寂寞。
「你是男子,本太子告訴你,你就是太子了,將那女子給本太子帶出來!」劉徹掃了一眼,他伸出手掐住那女子的脖子,就一直掐著,「本太子厭惡就是這樣,你的心已經背叛了我,我要你有何用。」竟是活活的將那女子給掐死了。另外一個女子看到,立馬跪在地上像劉徹求饒,「太子殿下,臣妾知道錯了,饒命,饒命!」
劉徹走到她的面前,冷冷的笑道:「你沒有機會了,竟也是伸出手去,準備掐住那女子。」那女子見到自己怕是在劫難逃,便笑道:「劉徹,你你這個殘暴之人,你早晚都會被天收的,你……」
「天收?朕乃真龍天子,與天同生,天又怎麼會收了朕,倒是你,本來朕還想留你一個全屍,看來朕真的是太善良了,來人給朕將此人五馬分屍,誅滅全族,這就是你背叛朕的下場。哈哈哈哈……」劉徹說完便狂笑起來,近日來他的心情始終被壓抑,一直都得不到很好的發洩。尤其是現在如今在朝堂之上,竇太后總是處處壓制著他,他怎能不氣,就連一個小小的南宮公主劉婷也沒有將他放在眼裡。更有陳阿嬌大軍壓境,每一件事情都沒有讓他那麼順心,他自然是相當的難受。
「知觀,我要殺了劉徹,他,他……」
倪諾實在是忍受不了了,就準備出手。莊不疑則是朝著她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再說話了、「太子,陳阿嬌的軍隊明日便可以到達長安,而竇太后似乎沒有派兵圍剿的意思,太子你看……」項青此時從外間趕來,將消息告訴了劉徹。
劉徹再次冷笑了一番,對著倪諾便說道:「竇太后以前便喜陳阿嬌,她自然不會對陳阿嬌怎麼樣了?不過她馬上就要給朕閉嘴了,這大漢的天下,怎麼時候容她一個女子在那裡指點江山,沒有玉璽怎麼了,沒有玉璽朕照樣可以稱帝了。今晚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啊?」劉徹望向項青,項青聽了之後便朝他點了點頭。
「嗯,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就等太子的吩咐了。」
「好,很好,來人便這個屍體扔出去餵狗。」劉徹冷冷的掃了一下那屍體,便走了出去。
來到了大堂指中國,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便轉身對項青說道:「劉發和張湯都還沒有消息嗎?」劉徹還是認為劉發帶走了玉璽了,至於張湯他一直想找來威脅陳阿嬌。
「都沒有,不過張湯的母親崔氏一直都在長安,太子,微臣聽聞張湯乃是孝子,不如這樣做,你看如何……」項青便將他的計謀說給了劉徹聽。
「張湯年幼喪父,一直都是有著他的母親崔氏撫養長大,為人極為的孝順,若是得了崔氏,用崔氏來逼迫張湯現身,他若是在長安,斷然不管。而張湯與陳阿嬌的關係,張湯人盡皆知,陳阿嬌曾經為了他,與你大打出手。必然不會坐視不管,若是有了張湯……」項青做出了一個殺的動作,便看向劉徹。
「好,這是一個好主意,實在是太好了。」
劉徹十分滿意項青的提議,想了想便對項青說道:「既是如此的話,那你還不快點去吧,我聽聞那崔氏可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子,不好對付啊。」劉徹自小便聽說崔氏乃是一悍婦,相當的了不得了。就連竇太后都對他讚譽有加。
「嗯,太子莫要擔心,她就是在了不得,也是一個婦人而已。微臣焉能連一婦人都制服不了。」項青十分自信的說道。之後便回頭走了下去。
項青現在是劉徹一黨的,也是□□的重要成員,依然出的注意都是向著劉徹的,是劉徹的心腹了。此番他說完話,便去尋找崔氏。
說起張湯的母親崔氏這個女子也是一個傳奇,要說別的母親發現自己的獨子不見了,定是會傷心不已,而這崔氏卻與別人不同,她該吃什麼就吃什麼,該玩什麼就玩什麼,一切都照舊。
「崔媽媽,張大人怎麼還不回來,該不會真的出事情了吧?」最後就連鄰居都看不下去了,來詢問崔氏。而此時的崔氏則是將飯碗一放,對著那人說道:「我兒乃是朝廷命官,他若出事了,自然有朝廷來管,自然輪不到我一個鄉野村婦來管。」說著崔氏就走到了家門口,將門忽地一管,便對那人說道:「以後不要再說這些了。」
她還沒有將門關上,便見項青帶了一群人來了,崔氏便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覺得項青來者不善。加上如今長安出了這麼多的事情,陳阿嬌起兵造反的事情也傳開了。知子莫如母,崔氏如何不知張湯對陳阿嬌的一片心。
「你便是崔氏?」
項青瞧見眼前的這位婦人看起來十分的貌不驚人,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崔氏,那崔氏也上下打量了一下項青,這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崔氏便言道:「不知你是誰?我是崔氏?」
「那便便是長安吏張湯的母親,張大人不見了,不知你可知曉他去什麼地方了?」項青是先禮後兵,畢竟此番還有人在這裡看著,項青多少還有些顧忌了。
「那你又是誰?我兒乃是朝廷命官,一直都在當差,此番他不見了,老婦人我沒有去官府要人,你們先走倒是來我這裡要人,天理何在,王法何在,難不成先皇過世了,大漢律法也過世了嗎?」崔氏十分的凶悍,一番話說的項青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回復的好,項青看到這裡,一句話也不言說了。
「崔氏你果然是凶悍,來人給我綁了去。」
項青也不想在和崔氏爭論下去,一個男子要和婦人爭論,總是有理說不清楚。孔老夫子一點兒都沒有說錯,那就是唯有女子和小人難養矣。
「你憑什麼綁老身,老身有何過錯,你到底何人?」崔氏見那些人要上前綁她,立馬就抄起傢伙來了,她本就是一個凶悍之人,打起人來,也不留一絲的情面,更何況她嗓門也大,一下子就吼出來了,張湯家裡又在長安的鬧市區中,自然馬上就引了一批人,讓所有的人都詫異不已。
「怎麼了,崔媽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位大人到底發生了何事?怎麼可以平白無故的抓人呢?」
「是啊,崔媽媽到底犯了什麼事情?」
「這可是天子腳下,可是要講究王法的。」
……
人群之中已經開始議論紛紛了,而其他人也開始不滿的議論起來。項青沒想到的是崔氏平日裡的影響力竟然這麼的大了。沒一會兒這裡就聚集了一大批的人。
一下子就超出了項青的控制了,讓項青十分的意外。
這邊項青被眾人圍困,那邊自然也有看熱鬧的人,這一次看熱鬧的人不是旁人而是董仲舒和東方朔。說起這東方朔,就不得不說起他將劉徹給耍的一件事情。
「東方先生走吧,此地不宜久留,你我還是現行離去吧。」董仲舒對著身邊的東方朔說道,而此時的東方朔也是點了點頭,說道:「長安要變天了,你可曾見到我的師弟——姬染,他沒有去公主那裡,去了什麼地方?」
最近這段時間內東方朔在到處尋找姬染,他有一件十分重要的時候要告訴姬染。
「你們陰陽家不是素來不合嗎?你竟然會找姬染,當真是讓我大吃一驚。」董仲舒看向東方朔,兩人一路走去了,東方朔自然也是淡定的應對了,董仲舒好似想到了什麼,便對他說道:「我倒是可以找到姬染,不知東方先生可否與我一行?」
「那好,你上前引路便是,我便來就是的了。」
東方朔笑言,便和董仲舒兩人走,途經一小巷,四下已經無人,董仲舒便回頭看向東方朔,見他一直十分老實的跟在他的身後,亦步亦趨的。
「不知道東方先生,知不知道這世上有一種方法叫做易容,說是易容術的高手可以將一個人的相貌徹底改變成另外一個人的相貌,不知東方先生可知曉這種秘術?」
董仲舒望著東方朔,他的手中已經有一把黑金羽扇。
「易容,這我倒是也聽說過,只是不曾親見過,難道這世間真的有易容術嗎?」東方朔笑了笑,便繼續往前走。
「這個自然有了,而且還是大月氏的秘術。據我所知,東方先生素來不修邊幅,而且從來不著白衣,而今日你卻身著白衣,你到底是誰?為何要一直跟著我?」董仲舒其實早就看出眼前的這個人根本就不是東方朔,而是其他的人。
這人聽到董仲舒如此說話,便愣了一會兒,繼而便笑道:「董大師,你在說什麼的,我怎麼一句話也聽不懂?」那人的神態看起來也有些不對勁。
「聽不懂,東方朔為人十分的狡詐,而且他也知曉他得罪了太子了,斷然不會在此時此刻出現。更何況方才項青明明瞧見你了,卻對你視而不見,必定有詐。你到底是誰?」董仲舒當即便躍起,打開羽扇,羽扇出擊,便朝那人掃去。那人沒料到此時這個時候董仲舒竟然會突然的出手,明明一點兒徵兆都沒有,董仲舒在這個時候竟然出手了,實在是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董仲舒,你,你,你……」
「你到底誰?為何要一直跟著我,你到底是陳阿嬌的人,還是劉徹的人,還是大月氏的探子?」董仲舒一邊追問,一邊出手,一直迫使那人,對那人招招緊逼。
那人便有些招架不住,便想逃走,可惜的是,他沒有董仲舒快,世人只是知曉董仲舒乃是一介儒生,卻不知曉他也是一位深藏不夠的高手,比如此時的董仲舒的手便十分的快,黑金羽扇在他的手上上下翻飛抬手提腿之間,那人便已經走遠了,那人的□□最終還是被撕下來,沒想到竟然是九皇子劉發。
「怎麼。怎麼?怎麼回事你,不知是九殿下,還請恕罪?」
董仲舒怎麼也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人竟然是劉發。如今整個長安城中的人都在尋找劉發了,陳阿嬌的人也在找他,劉策劃自然是不必說了,就連竇太后呢也在找著劉發。
「既然你已經知曉是說我了,我們還是盡快離開這裡吧,這裡不安全,原來假扮東方朔的那個人已經被我殺了,你現在待我一起去找昭明公主好不好?先生你乃是我的老師,現在我找不到別人了,也只有你了,還請先生救我。」
劉發竟然朝董仲舒給跪下了。
「你快快起來,這可使不得,這裡確實不能久待,你隨我來便是。」
後來董仲舒從劉發的口中才得知漢宮之中發生的一切,也包括劉徹做的種種,聽了之後,他自然也是一陣後怕,而且還十分的擔心,一想到這裡,他也明白了。
「看來,你我都要快些走,我現在終於知道先皇為何找我了,你明日便隨我出城,不行,現在你我出不了城,長安都已經被封了。」
陳阿嬌已經要打回長安了,長安城自然不會對外開放一直都被封著,此番他們兩人都不能出城。只能待在這裡。
「你快點將這□□帶上,隨我來便是。看來劉徹已經與風木寒聯手,沒想到風慕寧竟然還沒有搞定她這個兄長,當真是讓人失望。那麼好的機會她竟然也沒有把握住。」
「你幹什麼,為什麼在此時放白鴿?」
劉發看到董仲舒從懷裡取出一隻白鴿來,便十分好奇的問道。
「自然是通知救兵,難道等死,希望救兵快點出現,不然你我都要被玩死了。」
董仲舒現在才發現他被了劉啟給坑大了,所有人都在找的那個東西就在他的身上——玉璽。當時了劉啟召見他入宮給了他一個盒子,等到他得知劉啟駕崩的時候,打開那盒子之後才發現竟然是玉璽。私藏玉璽可是死罪了,而且在劉發說了有關於劉徹的話之後,董仲舒一句話也不敢說了,他也不敢把玉璽獻出去,此時獻出只有死路一條。
可是如今劉發跟在他身邊,他就更加的危險了,對於一個想要陞官發財的人來說,這麼危險的事情他可不想起做,可惜已經是太晚了,這件事情他不得不做了。
「衛大人,有白鴿來了。」
衛子夫還在大營之中走動,便瞧見有人飛了白鴿,那白鴿她是認識的,是董仲舒的愛寵了,以前她在長安的時候可是瞧見了,而且也是她送給董仲舒的,此番他竟然放出白鴿,看來是跟她求救來了。
「取下來我看看!」
衛子夫命人將白鴿腿上的信件取下來了,打開了一看,果然是董仲舒的來信,不過董仲舒這個人十分聰明,他沒有告訴衛子夫玉璽在他的手上,只是言說劉發已經被他找到了。讓陳阿嬌派人去長安城中去接應他。
「陛下,你看,這如何是好?」
既然得到了如此重要的消息,衛子夫第一時間就去通知了陳阿嬌,去追問陳阿嬌該怎麼辦才好,陳阿嬌看了之後,便看了一眼衛子夫,又看了一下信件。
「文君和司馬相如談的怎麼樣了?還沒有談好嗎?」
陳阿嬌看向衛子夫,已經一天快過去了,司馬相如和卓文君兩人也快談了一天,怎麼還沒有談好。對於這樣的效率,陳阿嬌有些惱火。衛子夫見狀,忙上前說道:「陛下息怒,我現在就去看看,下官看完之後,便跟你回話。」
衛子夫便要下去。
「不用,朕親自去看,這司馬相如和卓文君到底在談什麼,文君當真難堪大用嗎?」
以前陳阿嬌還是極為的喜歡卓文君,畢竟乃是才女,可是此番看了之後,才發現卓文君不過如此,尤其是遇到司馬相如,遇到他之後好似變了一個人。
「諾!」
最終衛子夫也無法,便領著陳阿嬌去見卓文君和司馬相如。
「文君,你還是跟我回長安吧,陳阿嬌此番造反必然失敗了,你跟著她只有死路一條,而且你爹卓王孫也在太子的手上,難道你想成為不孝之人嗎?你好生想想,你爹爹對你是多麼的好。」
司馬相如和劉徹等人已經綁架卓王孫,而且還拿去了他全部的財產,供給軍用,目的就是與陳阿嬌大戰來著。而這一次司馬相如一來是為了探看虛實,二來是為了拖延時間,三來就是想要說服卓文君充當細作了,此番他還在說服卓文君。
「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司馬相如你,你,你膽敢……」
卓文君還準備去指責司馬相如,陳阿嬌一下子便來到大營之中,抽出明月寶劍,便砍斷了司馬相如的兩根手指。
「這便是本宮的回復,回去告訴劉徹,明日長安,本宮必破,還不快滾!」
陳阿嬌殺伐決斷都十分的快。
「陳阿嬌,我是來使!」
自古大戰,都有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一說,這是國際公約,這也是為什麼司馬相如願意來的原因之一,為什麼趕來的原因之一了,他此時受傷了,一副無法理解的看著陳阿嬌。
「若不是如此,你以為你還能夠活著,還不快點滾,告訴你主子,我陳阿嬌定會為皇,那個位子不適合他坐,只能有本宮來坐,朕才是九五至尊,滾吧。」
陳阿嬌說完,便掃了一眼卓文君,對她真的是太失望,本來極為簡單一件事情,竟然談了一天都沒有談好,難堪大用了。才女也不過如此,果然沒有眼光之人永遠都是沒有眼光,竟然還對司馬相如這樣的男人抱有同情之心,方才一切都被陳阿嬌看在眼裡,所以此時的陳阿嬌對卓文君十分的失望,只是當著司馬相如的面,不好表現出來。
「陳阿嬌,你牝雞司晨,早晚都會……」
司馬相如還準備繼續說下去的,可是當陳阿嬌揚了揚手上的明月寶劍的時候,他當即便閉了嘴,最終還是握著他那殘手離開了大營之中,回去朝劉徹覆命。
等到司馬相如走了之後,陳阿嬌才看向卓文君。
「你若是心疼司馬相如的話,現在大可跟過去,本宮絕不會攔你。」
陳阿嬌上下打量了一下卓文君,發現卓文君竟然哭了,沒想到時至今日,卓文君竟然還在為司馬相如受傷而落淚。果然是癡情之人,只不過癡情不是不好,只是不是很好而已。
「公主,我,我……」
「你還是快些走吧,明日本宮便要攻入長安了,司馬相如是劉徹的人,本宮絕不會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