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純愛耽美 > 大漢女皇陳阿嬌

《》章 節目錄 第133章 諜影重重 文 / 葉逐月

    「住手,還不快點給本太子住手。」

    此時那些人已經劫持了秦明凡和大寶,秦明凡不會武功,他只會機關術,方纔那些人都在圍攻夏知凡,因而導致的結果就是秦明凡失手被擒。

    「阿姐,沒想到你當真是深藏不露,平日裡我倒是小瞧你了,只是如今你的夫君和孩子都在我的手上,我勸你束手就擒吧,不然的話……」

    劉徹命人將秦明凡和大寶兩人都推到了金俗的面前。那人將劍刃對準了秦明凡的脖子了。秦明凡手裡還握著機關,卻已經被擒住了,大寶則是如樹袋熊一樣抱著秦明凡。

    「劉徹,你好卑鄙,你堂堂大漢太子,竟然會使出如此下三濫的手法?」金俗一見到秦明凡被擒住了,心裡自然是擔心不已了,而秦明凡也給金俗遞了眼神,金俗則是朝著他搖頭。兩人好像在說什麼暗語似的。

    「下三濫?又如何,我不在乎了,阿姐這邊請吧。」

    劉徹做出了一個請字的姿勢。

    「不!」

    秦明凡突然提起腳來,將散落在地上的長劍給提起了,他單手握劍,一下子便刺入了自己的身體,竟是貫穿了威脅他的人,當即便抽出劍來了。

    「想要拿我威脅我娘子,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秦明凡見自己成功,就強忍著劇痛,抱著大寶就走向金俗,將大寶遞給了金俗了。他的身下都是血,血順著他的傷口流出,散落了一地。

    「金俗,你可知道,你今天真美了,至少為夫以後怕是再也看不到了!」秦明凡伸出手去,想要摸一下金俗的臉蛋,可是他的手上帶著血,他的手就在快要摸到金俗臉上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栽倒在地。

    「不,不,夫君,你不能死的,你說過要做一輩子飯給我吃的,說好一輩子,缺一頓都不行。」金俗握住秦明凡的手,秦明凡睜眼看著她。

    「好好的照顧大寶……」

    之後便昏死過去了,而夏知凡也看到這一幕了。

    「不,大兄!!」

    劉徹也看到了這一幕,他從來沒有想到秦明凡竟然會這麼做,他真的是低估了這些人不要命的程度。

    「劉徹!!!,你殺了我的夫君,今日我金俗定讓你血債血償!」此時的金俗已經陷入了癲狂的狀態了,她抱著大寶,就那樣瞪向劉徹了。

    秦明凡和金俗兩人的感情甚好,如今秦明凡變成這樣,金俗如何不氣。

    「二郎,你帶著大寶離開這裡了,我定要讓劉徹償命!」

    夏知凡從來沒有都沒有看到金俗變成這樣,一直以來金俗雖然有些潑婦性子,可是也沒有見到她動這麼大的怒氣了,金俗已經將大寶遞給了他。

    「劉徹,拿命來!」

    金俗這真的是要和劉徹拚命的節奏了,不要去低估一個女人,尤其這個女人已經為□□為人母。哪怕她曾經只是一個生活在鄉野的村婦,大字不識一個,她的力量也是可怕的。

    但見金俗的長髮披散開來,她依然手執搗衣棒,逕直的朝劉徹走去了。劉徹望著她,本能被金俗逼的後退了幾步,那模樣可真的是嚇人。

    「來人,給本太子上!」

    劉徹看金俗出手狠辣,就讓身邊侍衛盡數圍攻與她,金俗便被眾人給圍攻住了。金俗見狀,便朝劉徹一笑,當即便將外罩的袍子脫下,便見一人一衣就舞動了起來,那些人都不知道金俗到底想幹什麼,金俗的手法確實極快的,一個人坐在那一處,整個人都跳動起來。望著那人。

    衣袍所在之處,那人便倒地在前。金俗現在使出的便是農女的浣衣十八點,是農女在洗衣服之中所悟出的,看似無招卻甚是有招,尤其是對於這些平日裡根本就不會洗衣服的男人更是殺傷力很猛了。劉徹也從未見過如此的詭異的招式,那些侍衛竟然全然都不是金俗的對手,這下子徹底是讓劉徹傻眼了,他從未想到金俗竟然是如此的厲害了。尤其是在秦明凡暈死之後了。

    「不要活口,就地處決,一個人也不能留!」

    劉徹一聲令下,其他人便紛紛開始開殺了。

    其中衛子夫一家也被捉了出來了,衛少兒也跟在衛媼的身邊,大家都怕極了,都瑟瑟發抖起來,所有的人都怕極了。

    「縣主救命!」

    衛媼求救道,金俗此時已經無暇東顧,眼瞅著劉徹的人就要將衛媼一家盡數殺去,其中衛少兒若是一死,將來必然就沒有霍去病。而陳阿嬌的暗衛遲遲的還未到。

    這倒不是陳阿嬌知會害怕不及時,而是劉徹此人心思太過於縝密了,為了防止任何人營救,他早就來金俗縣主府的路上安排了三路人馬。所以此時陳阿嬌的人馬還牢牢的被困在路上了,還沒有來得及趕到這邊了。

    「給我殺!」

    劉徹此時也已經殺紅了眼,自從陳阿嬌將他給廢了之後,劉徹整個人的性格都發生極大的改變,他變得更加的反覆無常了,更加的嗜殺成性了,更加的冷血無情了,就如同現在這個樣子,相當的狠毒,劉徹整個人都變了模樣。

    「太子刀下留人,今日這般好的天氣,你為何要大開殺戒不好,不好啊。」

    莊不疑和倪諾兩師徒出現在這裡了,這兩人的出現讓所有的人都感覺到奇怪,倪諾還背著包袱。很難想像,倪諾這樣一個弱質女流之輩背著這麼重的東西,莊不疑這麼一個男人卻好端端的站在那邊。

    「知觀,我是不是可以把東西給放下了,你明明是男的,這些本來就應該是你做才是。」倪諾十分不滿的看向莊不疑了。

    要說莊不疑本來是準備帶著倪諾兩人,他們師徒一起跑路的,可惜的是長安好像除了什麼大事情了,所有的人都被勒令待在長安,什麼地方都不讓去,所以他們兩人就被迫留在長安城裡了。

    要說這莊不疑平日裡也沒有什麼朋友,盤纏也要弄光了,於是就決定殺熟,來找人,找的這個人便是金俗縣主。莊不疑一聽金俗搖身一變就成為了縣主,自然就準備在她家裡混吃混喝的,沒想到這一路上竟是遇到腥風血雨,十分的不順了,,。

    「倪諾啊,你也越發的不知道尊老了,你師父我都一把年紀了,這些重物自然是需要你來扛著,再說女子和男兒又有何區別,這可是你告訴為師的,誰說女子不如男嗎?好了,這東西可以先放下了,只不過我們兩人來的好像不是時候。」莊不疑站在高處,倪諾已經將長琴遞給了莊不疑了。

    莊不疑站在那裡,倪諾此時也站在他的身邊,這師徒兩人就那樣俯視著眾人。

    「莊知觀,今日什麼風竟是把你也給吹了,是誰讓人來的,竇太后?」

    劉徹現在想不到其他人了,現在整個漢宮最大的威脅便是這竇太后了,劉啟不足為懼了。而竇太后一直都推崇的是道家了,此番莊不疑來到這裡,自然是相當的可疑。

    「怎麼會是竇太后呢?我與金俗乃是舊識,今日只是為了來探看金俗的,沒想到竟是遇到太子,當真是讓我好生奇怪?」

    莊不疑的手已經放在琴弦之上了。

    「莊知觀,此時與你無關,還請知觀盡快離開這裡方好?」項青乃是大漢大司馬,位高權重,又是出了名的足智多謀,是一個不好對付的狠角色,此番他開口說話,自然是想莊不疑賣他一個面子,可惜的是,這莊不疑是什麼人。

    「項青,多年不見了,你竟是一點兒都沒有變,你應該知曉我今日是斷然不會走的,你還是先下去吧,今日這件事情我是管定了。」莊不疑的手已經撥動琴弦了。

    又是那一曲莊周夢蝶,上一次韓嫣就領略過莊周夢蝶的厲害,到底是莊周迷了蝴蝶,還是蝴蝶進入莊周的夢中之內呢?沒有人可以說的清楚,也沒有人在意這些。

    「大家都捂上耳朵,全部都摀住。」

    項青開始紛紛在場的所有的人,不過有的已經聽到了,聽到人都已經漸漸的睡去了。而莊不疑則還在那裡安靜的撥動著琴弦了,此時一陣簫聲而起,姬染竟然也踏步進入,終於陳阿嬌的援軍已經到了,姬染是陳阿嬌的人,劉徹是知道的了。

    「姬公子,你竟然也出現在這裡,看來,陳阿嬌當真是好本事,竟是讓你們這些人全部都來到這裡了,真的是讓我刮目相看了?」劉徹心裡始終逼著一股氣,這種氣自然是和陳阿嬌有關了。尤其是當姬染和莊不疑兩人同時出現了。

    儘管事實上莊不疑並不是因為陳阿嬌的吩咐而來這裡的了。

    突然琴聲已經落下了,莊不疑不再鳴琴。

    「姬染公子竟然也來了,有失遠迎了。」即便是身為道家的道宗,在見到姬染的時候,也行君臣之禮,這是極為的少見的了。足見姬染此人的身份特殊性。姬姓本是國姓,雖然周朝已經亡國很多年了,可是在很多人的眼裡,終究還記得了,在莊不疑的心中也是記掛著當初大周王朝的輝煌。

    「知觀,你何須如此,周早就沒有了。只是你今年來,還好嗎?」姬染這樣說道,之後便閉上了眼睛了。身為大陰陽家的他,又陷入冥想之中。

    「太子,自古多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這樣的道理太子應該知道才是。金俗乃是你的親姐姐,你何須這般?」姬染逼著眼睛說話了,他正在推算劉徹的命盤,天工十二道,姬染皺著眉頭,那就是劉徹的命盤已經發生了改變,前些日子,他掐算的是,劉徹明明還有帝王之相,如何在此時竟是全然都沒有了,而且更多了一些女氣,這是極為的不正常的。就算是帝王星在本宮之中隕落了,也不會是這樣的命盤。

    「姬染公子,這也與你無關,這乃是本太子的家事,還請莊知觀和姬染公子速速離去才是。」劉徹的口徑保持的十分的一致。就是讓姬染和莊不疑兩人不要插手這件事情。

    「不,我答應公主要護佑金俗縣主府所有人的安全,對,是所有人!」

    姬染的話落音之後,身邊便來了一批人,這些人顯然都是姬染帶來的,兩人再次對壘起來。劉徹倒是一個端的住的人。見到有人解圍,依然氣定神閒。

    「昭明公主,竟然敢插手本太子的家事,她未免管的太寬了吧。」

    劉徹擺了擺手,示意身邊的侍衛往後退了,他掃了一眼此時已經躺在血泊之中的秦明凡了,又看了看一臉怒氣的金俗,走向姬染的身邊。

    「姬染,人貴有自知之明,如今大周早就故去多年,姬氏一族早就不復存在了。我可不是莊知觀,看重你是大周皇族的後裔。如今我才是正統,父皇慈愛,留你一命,給你無上尊榮。可是你也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今日之事,還請姬染你速速離去。不要等到本太子動手,到時候辣手無情。」劉徹的話十分的重,看向姬染,而此時的姬染也看向劉徹。

    「太子殿下,得饒處且饒人,為何要這般咄咄逼人呢?在下敢問一句,這金俗縣主到底犯了何錯,太子要動如此的陣勢?」姬染竟然開始和劉徹在討論起來。

    「那就是本太子的時候,與姬公子你無關了,還請速速離去了。」劉徹已經強壓著怒氣,讓姬染等人離開了,而姬染這一次既然來了,自然不會那麼輕易的就離開這裡。於是這裡一度陷入冷場之中。莊不疑看向金俗,金俗也受傷,唯一完好無損的那個人便是金俗與秦明凡的孩子——大寶。

    大寶也不哭不鬧的,他只是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看向四周,還時不時的看著劉徹,似乎要將劉徹的模樣給記住了。而夏知凡也已經遍體鱗傷了。

    金俗縣主府的所有的人看起來都不是很好,面對姬染的到來,所有的人都看向姬染,希望姬染可以給予他們一線生機了,如今的姬染就成為他們的救命稻草了。所有的人都看著他。

    「姬公子,你的意思呢?」

    劉徹見姬染始終不說話,而是一直的待在這裡,便覺得姬染十分的可惡了,無奈的是,方才與金俗等人惡鬥的時候,他們傷亡也慘重了。若是姬染和莊不疑等人聯手的話,他也討不得好。面對如此的處境,劉徹一直都在思考該如何的全身而退。而且再一次劉徹將陳阿嬌給混上了。

    「我們家公子的意思,就是說你要不放人,要不你走人,就這麼簡單。」

    一個看起來□□歲的女孩子一下子就看出來了。這個女孩子看起來約摸□□歲的樣子,卻已經出落的入清水芙蓉一般俏麗可愛,顯得十分亭亭玉立,瞧著也十分的好看。

    「走人?放人?」

    劉徹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子,若是以前她看到這般美麗的女子,定是會怦然心動,想將她納為自用,可惜的是,自從陳阿嬌那樣對待他之後,每每看到這樣的女子,能看不能用,就一遍遍的提醒他,這個女子是不能用的,他就感覺到十分的厭煩。現在但凡遇到美人,劉徹都會有這種的心裡。想要將這個沒人徹底給毀了。

    「哪裡來的野丫頭,說話這般無禮?」

    還沒有等到劉徹開口,便有人站出來了,那人便是項青,此時此刻項青倒是早早的站出來了,對著這個看起來□□歲的女孩子了。那個女孩子見到項青之後,倒是一點兒都不怕。頗有大家女子之風範。

    「項大人,小女子衛子夫,見過項大人,太子殿下。今日我家公子是奉公主之命,特意來保護金俗縣主的。今日是斷然不會離開這裡的。」

    「阿姐……」

    衛少兒大聲的喊道,衛子夫朝著她點了點頭,之後便繼續看向項青和劉徹,這兩人顯然之前都沒有見過衛子夫了,算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女子了。

    「衛子夫,阿姐,原來你不過是一個低賤的女奴,既然是如此一個低賤的女奴,竟然敢這般囂張的與太子說話,來人掌嘴!」項青今日是一定要除卻秦明凡和夏知凡兩兄弟的,如今秦明凡生死未卜,夏知凡腦海活得好好的,項青還是覺得寢食難安之中,他是害怕極了。

    「項大人說話之前,還是先去打聽一下才好,即便是打狗也要看主人,更何況小女子還是一個人呢?是不是低賤的女奴,項大人可不要這般說話。我和我阿母可不是女奴,乃是大漢的良民。按照大漢律例,像項大人這般侮辱良民之人,倒是要掌嘴的。」衛子夫掃了項青一眼,對著身邊人喊道:「還愣著什麼,還不快快去將秦官爺給扶起來。」衛子夫便讓人去看秦明凡,而且他們竟然還帶了醫者,完全就是有備而來。

    那些人聽到了衛子夫的話,自然就前去了,去救治秦明凡而去了,而劉徹看到這一幕,本想出手了,可是當看東岸衛子夫身後帶著的那些人之後,突然就擺手轉身而去。

    「我們走!」

    「可是太子……」

    項青見到這一次竟是如此的情景,心裡就有點兒不開心了,尤其是看到夏知凡還活著,就差那麼一點點,剛才就可以結果了夏知凡了。可惜的是莊不疑來了。

    「走!」

    劉徹並沒有聽從項青的話,最終離開了金俗縣主府。劉徹離開的那一剎那,金俗便倒地不起。而夏知凡也倒地了,所有的人都支撐不住了。剛才他們都撐著最後一口氣,現在見到沒有危險了,終於不想再撐下去了,因為真的是好累。

    「來人,全部都給我帶回堂邑侯府。」衛子夫下令,其他人全部都行動起來,開始進行救治了。

    而劉徹這一次負氣而出,回到了東宮,是越想越氣。

    「不知今日為何太子就那般的匆匆離去,馬上就要成功了,為何太子就這樣輕易放棄了,實在是太過可惜了?」項青微微有些生氣,就差那麼一點點。

    「太子,該喝藥了?」

    侍女端著已經熬煮好的藥讓劉徹服下,他的傷勢還沒有完全好了。

    「你們全部都下去吧。」

    突然劉徹好似想到了什麼,「等等,你不要走了,你是什麼時候來的,本太子從未見過你?你是……」劉徹望著眼前的這個女子,他確實是從未見過眼前這個女子了。

    自從上次劉徹大怒,將東宮這些宮人全部都遣死之後,這東宮的人就開始大換血,便換上了新的一批人,劉徹這個人為人十分謹慎,這一次也不例外,他看到這個女子面容十分的陌生。

    「奴婢彩青!」

    女子緩緩的來到了劉徹額身邊,跪在地上了,低著頭。劉徹望著這個女子,便繼續說道:「你且抬起頭來,讓本太子瞧瞧!」那女子只好抬起頭來,便讓劉徹看著她的臉,無疑這個女子的容貌娟秀,比這東宮一般的奴婢要好看些,但是也沒有到傾國傾城的程度上了。劉徹望著這個女子,指著那個藥說道:「你給本太子喝了它?」那藥還冒著熱氣,顯然是剛剛煮好的。

    「太子……」

    那女子全身都開始發抖起來,並不敢去接那藥,她越是這樣表現,劉徹就越發的覺得這藥有問題了,指著那女子便說道:「本太子讓你喝藥,你為何不喝,你抖什麼?」

    劉徹已經走了下來,望著那個女子,掐住了她的下巴,迫使這個女子與她對視。那女子見到劉徹這個樣子,整個人都陷入了癱瘓之中,十分害怕的抖起來。

    「太子,奴婢,奴婢,我,我……」

    「你不喝是吧。那就讓本太子來餵你。」說著劉徹就端起藥給這個女子灌了下去,大口大口的藥水就灌入這個女子的口中。之後劉徹便鬆開了手,開始觀察這個女子。

    那女子喝完藥之後,就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氣。劉徹看了半天,才發現這個藥物竟然是無毒的,因為這個女子一點兒事情也沒有,還好端端的活著,一直活的好好的。

    「這藥沒毒,為何你方纔那邊怕,你為何……」劉徹本來是多心以為這藥物是有毒的,尤其是在他問了這個宮女之外,就更加的多心了,後來才發現這藥物竟然是無毒的。

    「太子,太子,這藥物怎麼會有毒呢?奴婢只是因第一次見到太子,才心生恐慌而已,並無他……」這個宮女的話,還沒有說完,劉徹就一劍砍下了她的頭顱,儘管她沒有下毒。

    「來人將這個女子給本太子拖下去,竟然意圖下毒毒害本太子了。當誅殺!」於是便進來了一批人,將這個女子給拖下去了,之後就開始清理了這裡。

    劉徹殺了這個人之後,才感覺到心情舒暢了許多了,而此時在場的項青則是將這全部都看在眼裡。到底是大漢多年的老臣了,也見過很多的陣勢,可是在見到劉徹這般模樣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氣,整個人都不自在起來。

    「項大人,你方才看到了什麼?現在還請告訴本太子?」

    劉徹已經回轉過身子看向項青,他手裡還握著長劍,那劍上還沾染鮮血,血低落在地上了。項青看到這種情景,心裡也一直都在倒吸這一口氣。

    「方纔臣下看到了那女子下毒毒害太子,被太子所察……」項青想了想,十分的注意措辭,將這些告訴了劉徹。劉徹聽了之後,才非常的滿意。

    「還是項先生會說話,很好,非常的好。至於你說的那件事情,現在何足畏懼,昭明公主陳阿嬌她到底是一個女子。等到本太子登基稱帝之時便是她的死期,敢於本太子斗的人,定然不會有好下場。」

    劉徹站起了身子,將劍重新放回了劍鞘。

    一年就這樣的過去了,這一年陳阿嬌已經二十三了,劉徹依舊還是太子,而劉啟的病也是越來越重了,王夫人始終沒有被立為皇后。至於薄美人的事情一直都被擱置了。

    此時在甘泉宮中,劉啟召見了群臣之後,獨獨的將暗衛首領留了下來,他望著這個多年跟在他身邊的暗衛首領,召見了他。

    「那日你究竟看到了什麼?朕到底做了什麼?」

    劉啟已經隱約覺得事情發生了,他昨日醒來的時候,發現他的衣裳之上竟是沾染了血跡,而同時漢宮之中,又死了兩個宮人。劉啟隱約記得好似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他一旦醒了過來,想起這件事情的時候,手都在發抖。身為一代帝王,若是真的如他想的那樣的話,他,劉啟根本就不敢去想。

    「陛下,微臣……」

    「蘇群你說吧,你蘇氏一族,一直都擔當帝王暗衛,朕的事情朕有權知曉,到底發生了何事?」劉啟看著蘇群的表情,越發覺得那件事情發生的蹊蹺,若是那件事情真的是如他所想的那樣的話,那絕對是相當恐怖的了。

    「微臣看到了陛下執劍砍人,屠殺了整個程姬宮裡的宮人,程姬也是被陛下活活給掐死的。一切皆是陛下所為……,臣罪該萬死!」說完蘇群便將劍舉了起來,等待著劉啟滅口。

    劉啟聽到這話的時候,一代明君漢景帝此時臉色蒼白,一陣苦笑:「竟是朕,竟然是朕?怎麼會是朕,朕……,先皇讓朕勤政愛民,卻不想朕竟是這樣殘暴之人,朕……」

    蘇群一直跪在地上,望著劉啟。身為暗衛營首領的他,沒有帝王的命令是無權去干涉帝王的行動的,他們要的就是忠心,一片死忠。甚至可以說是愚忠。

    「陛下……」

    「你且下去吧。」

    劉啟並沒有處置蘇群,而是讓蘇群下去了,他自己獨自一個人待在甘泉宮之中了,晚些時候,他召見了景楓。景楓這一次入宮帶來了孫冬青。

    「陛下!」

    「景先生,朕的病到底還有沒有的治了?」

    劉啟望著景楓,他的眼裡充滿了信任了,而景楓看著劉啟,言道:「陛下龍體安康,無大礙,還請陛下放寬心便好了。」景楓還是以前一樣的說辭。以前的時候劉啟從未懷疑過景楓,他對景楓的認識永遠都停留在過去的時候,小的時候在代王宮的時候,看到的景楓,那個時候的景楓。

    景楓那個時候是代王宮之中最英俊的男子,也是最有才的男子,對每個人都那麼的好,對待劉啟也是一樣。所以即便景楓是景嫣然的親弟弟,劉啟照樣是用了他。

    「景先生,朕的身體朕最是清楚,朕……」

    劉啟還是沒有懷疑過景楓,看向景楓,「朕只是想聽到實話,朕的身體到底怎麼了?還請景先生告知一二?」劉啟站了起來,他走到了景楓的面前,望著他。

    「陛下,你的身子不好!」

    景楓想了想,望著他。而孫冬青就站在景楓的身邊。

    「小女想為陛下請脈!」

    孫冬青當即站了出來了,劉啟望著孫冬青,「你是……」

    「小女孫冬青,乃是前太醫院院首張太醫的女兒——孫冬青。還請陛下……」劉啟聽到她這樣介紹的時候,便將手遞了過去,讓孫冬青來把脈。

    孫冬青把脈之後,便看向景楓,之後又號了一下,之後便皺緊了眉頭。

    「朕的身體如何?」

    「陛下的身體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醫。而且還有邪風入體,怕是不久將於人世,陛下……」孫冬青的膽子倒是比較大,將想說的全部都說出來了,之後她便站到了景楓之後。

    「哦,竟是這樣,這倒是一件好事情,朕已經知曉了。你們兩人先下去吧。只是今日之事,千萬不要告訴太后。」劉啟放了景楓和孫冬青兩人離開了。

    走遠漢宮之中,孫冬青就轉身看向景楓:「不是你,陛下變成那樣,竟不是你動的手腳,到底是何人?那是何人,還有人去害陛下嗎?」一直以來孫冬青都以為景楓會下手去害劉啟了,畢竟景楓和他姐姐景嫣然的事情她也知曉了。

    「我是一名醫者,醫者只會救人,不會害人。即便陛下乃是我的仇家,但是他乃是一代明君,我不會是非不分的,害他的人不是我,而且我一直都在幫他醫治,也在為他找出病因,可惜對方是高手了,不是我力所能及,不然你以為今日我會帶你一同入宮嗎?」景楓淡淡的說道。

    以前景楓剛剛來到漢宮的時候,確實是想過殺死劉啟了,帶著恨意。可是在接觸到劉啟之後,才發現他乃是一代明君了,是一個好的帝王了。景嫣然也是出自高門大族,自然是一個識大體之人了。還有就是冤有頭債有主,當時的劉啟不過才是一個不到週歲的孩子,他什麼都不知道。

    「可是這漢宮之中到底還有何人會害陛下,陛下乃是一國之君,害他……」

    孫冬青想了想,之後就看向景楓,景楓朝她點了點頭:「有些話你知道就好了,不要再說了。如今景帝病弱,太子當政,就連昭明公主也都一直避居在長樂宮中不出。就連館陶公主也遲遲的不肯回長安,一直避居在梁國了,你說如今的形勢是你我可以隨意說話的嗎?」景楓領著孫冬青就往前走。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孫冬青好似想到了什麼,就走到了前面,對景楓說道:「不是說堂邑侯陳季須要回長安了嗎?這一次難道是太子設局,引他來的,為的就是引出昭明公主嗎?」

    「也許吧,我只知道堂邑侯陳季須對淮南王之女——劉陵,情深一片,這一次太子要問斬淮南王和他的家眷,劉陵翁主也在其中,陳季須回來也是正常了,他怕是要面見陛下吧,至於是不是太子設的局這就不好說了。這一年多,昭明公主都是久居長樂宮,與竇太后作伴,也不知她到底在謀劃什麼?」

    景楓最近一直都十分好奇陳阿嬌到底在幹什麼,這一年之中,她好像銷聲匿跡了一般,自從上次在金俗縣主府,與劉徹公開搶人,被劉啟訓斥了之後,她便一直都生活在長樂宮中,十分的低調,就連雲倦初的求婚也被暫時的擱置了。

    「謀劃?這怕不會吧,昭明公主一個女子,只是淮南王謀反的事情已經成了定局,而且還是張湯張大人一手主審的,怕是錯不了,這一次堂邑侯陳季須回來的話,無濟於事啊!」

    「是啊,你我都知道那是無濟於事的事情,可是陳季須卻回來了。沒想到堂邑侯府的這位小侯爺,倒是一個情深意重之人,當真是一個好男兒,沒想到劉陵那樣的女子竟有如此的福氣。」景楓一邊說著,一邊說著一邊便和孫冬青離開了這裡。

    而此時已經在長樂宮生活了將近一年的陳阿嬌也得知陳季須回長安的消息了,這對於陳阿嬌來說,算不得一個好消息了。劉徹之所以這兒做,做出這麼大的陣勢,就是為了引陳季須回長安,目的就是想引出陳阿嬌來了。

    「公主,侯爺今日午後就會來到長安,你看……」

    探子已經將信遞給了陳阿嬌,陳阿嬌確實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她極少會遇到這樣的憂思,可是現在也陷入了這樣的憂思之中了。

    「那你們且下去吧!」

    陳阿嬌讓這些人全部都下去了,然後自己拿著信,「大兄啊,你當真是癡情種子啊,癡情不是不好,只是也不應該是這個時候回來了,如今長安局勢……」

    劉啟病重,如今劉徹風頭正勁,沒有人是他的對手,劉啟的其餘幾個兒子,除了唐兒之子劉發之外,其他的諸多皇子不是死的死就是傷的傷,都沒有繼承皇位的能力了,而整個漢宮之中就剩下一位美人了,那就是唐兒了,只有唐兒和王夫人兩人還活著,其他的美人都相繼死去了。

    唐兒是因為地位低賤,而劉發也是一樣,身份地位極其的低賤。根本就沒有資格去和劉徹爭儲君還得以活下去了了。如今在長安,劉徹可謂是可以隻手遮天了。

    比如此時劉徹就來到了南宮侯府,他這一次是來看他的二姐南宮公主劉婷。

    「太子,今日是什麼風,將你吹到本宮這裡了?」

    劉婷微微的笑道,便領劉徹坐下了。十分奇怪的是,劉徹動了那麼多人,唯獨不敢動南宮公主劉婷,比如此時他在見到劉婷的時候,還輕輕的喚了她一句二姐。

    「二姐,你這就生疏了,小弟來看一下自己的皇姐,有何不可呢?怎麼今日駙馬爺不在?」劉徹看了一下,竟是沒有發現南宮侯張坐了,不在這裡。

    「他今日出去迎接堂邑侯去了,因而不在家中了,小弟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為何今日會出現在這裡呢?」劉婷其實和劉徹兩人都是同一路的貨色。

    這兩人都十分的心狠,而且精於算計了,不然劉婷也不會活到現在,可以在王夫人和劉徹的手下還活得好好的額,在整個大漢也只有她一人而已。

    「二姐,你果然聰慧,今日之事,我自然是為了堂邑侯陳季須的事情而來,你也知曉姑姑如今在梁國扎根了,雖然她只是一個女子,可是我還是十分的憂心,這陳季須乃是她唯一的兒子,也是昭明公主唯一哥哥,若是他出事了,館陶公主自然不會不管,昭明公主也不會一直像縮頭烏龜一樣躲在長樂宮不出來了,所以還請二姐幫幫我。」劉徹這一次竟然來求劉婷幫忙,還真的是出乎了劉婷的意料之外了。

    她站起了身子,將茶湯煮沸,望向劉徹:「太子,你也知曉近年來我身子不好,不太愛關事情了,你還是找其他人吧。」劉婷果斷的拒絕了,在很大程度上,劉婷知曉劉徹的心狠手辣之處了,她寧願和陳阿嬌結盟,也不願意和劉徹接為盟友。

    「而且當真不願意幫我?」

    劉徹望向劉婷,他突然就笑了:「其實我知曉二姐你一直與駙馬感情甚好,鶼鰈情深,著實的讓我羨慕不已,今日之事,還請二姐你……」

    說著劉徹再次將東西交到了劉婷的手上,劉婷自然馬上就認出了到底是什麼東西。那是南宮侯張坐的東西了,劉婷看了之後,便一笑了之。

    「太子啊,你以為我會和劉娉一樣嗎?這男人對我而已,就如同衣服一樣,沒了他我照樣能活。這滿大街上三隻腿的□□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實在是太過了。更何況我還是大漢的公主,要什麼樣的男子沒有,你竟然天真到用他來威脅我。當真是可笑,你殺了他吧。我一滴眼淚都不會留。」

    劉婷說著便站起身子,「來人了,送客,今日南宮府不待客。」說著劉婷便轉身走入了內室之中,整個大漢也怕只有劉婷才敢這麼對待劉徹。

    「二姐,你但真不管駙馬的死活了嗎?那若是這樣的話,那本太子也不管了。」劉徹還在威脅劉婷,他得到的情報是,劉婷和張坐的感情十分的好。可是現在看來,這兩人的感情實在是太差了。

    「反正我也覺得換一個人挺好,太子你還是走吧。我是斷然不會幫你對付陳阿嬌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你自己鬥不過她,那是你無能!」

    劉婷說完還十分得意的朝著劉徹笑了笑,「知道吧,無能之輩,我乃是大漢公主,怎麼會被無能之輩所差遣,你以為我和劉娉和劉婉一樣無能嗎?那你就錯了,你有本事就殺了張坐,若是你敢,就將他帶到本宮的面前,本宮可以親手誅殺他,眼睛都不帶眨一下。」劉婷說完,便指著大門說道:「太子請!」

    「劉婷,你不要欺人太甚,本太子,我……」

    「你怎麼了,難道你要殺我,那你就來殺啊,不敢了吧!既然不敢,還是乖乖的離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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