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純愛耽美 > 大漢女皇陳阿嬌

《》章 節目錄 第122章 廢後復仇 文 / 葉逐月

    陳阿嬌也不知這個問題如何去回答,她想起以前在大唐的時候,她在此時此刻想起了李治,她以前也曾經問過李治,為何會寵幸她。在大唐的時候,她本是唐太宗李世民的才人,如果真的算起來的話,她可以算的是李治的長輩。只不過她最終成為李治的皇后,如果單純說她手段了得話,那也不竟然。若是說李治不愛她的話,那也說不過去。李治給了她寵愛,將她從感業寺中接了出來,封她為昭容,之後更是為她廢了王皇后,扶她為後。那些在大唐的日子,陳阿嬌微微的笑。

    她從來都是一個有野心的女子,但是不代表她不曾愛過人,李治是她心目中的白月光,那個男子,她至死都不曾忘過,那個男子會逗著她笑,寵她愛她。當個時候的她,比起王夫人更加的不堪了。當時長孫無忌掌權,王皇后母儀天下,她本是先皇的妃子,李治卻還是力排眾議,留下她。

    「陛下,為何你為什麼對我這麼的好?」她曾經問過李治。

    而當時李治,就捧著她的臉,朝著溫柔的一笑,摟她入懷:「媚娘啊,媚娘啊,你知道嗎?朕就想這樣摟你入懷,你可知那天在感業寺之中,朕為何左顧右盼?」

    「為何?」

    「朕只想看到你的笑臉,媚娘不要哭,只要朕在,朕一定寵你,愛你一輩子。說好,我們的一輩子,朕與昭容,李治和武媚娘的一輩子,我們的一輩子將會很長很長……」

    陳阿嬌此時想起過去種種,她愛至高無上的權利,亦嚮往那樣純美無比的愛戀。千年大漢,可否還能遇到這樣的男子。

    現在在想起劉啟和王娡的事情,也許在外人看來王娡乃是二婚女,曾經和金王孫還育有一女。但是這又如何,劉啟就是愛她寵她。只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子的寵而已。館陶公主不懂,而她陳阿嬌卻懂的了。

    說起王夫人,陳阿嬌並不討厭這個女人,只是因他們立場不同而已。若是她身在王夫人這個位置,她也會不擇手段扶劉徹上位了。所以立場不同,做出來的事情也不同。只是在這漢宮之中,最終只有一個贏家而已。而最終的贏家只有她陳阿嬌而已。

    「是的,也不知道陛下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何會喜歡這樣的女子,大漢的女子那麼的多,他竟然偏寵王娡這樣的女子,罷了。你先隨本宮去瞧瞧吧。」

    館陶公主對王娡一直都沒有什麼好感的,這一次也不例外,她和陳阿嬌不請自到了甘泉宮了。

    「那不是大月氏國王風木寒嗎?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裡?」館陶公主一眼便認出風木寒,畢竟他的一頭紅髮實在是耀眼,紅髮狐裘,沒人比他更讓人注意。風木寒端坐在拿出,他的面前放著矮桌。

    「館陶公主,昭明公主到!」

    內侍官報道,劉啟便起手讓這兩人進去了。於是館陶公主便領著陳阿嬌進了甘泉宮了。便見到王娡此時就坐在劉啟的身邊,那個位置本該是皇后做的位置,現在王娡竟然坐在這一處,館陶公主便是一驚。

    「皇姐和阿嬌也來了,請坐吧。今日朕宴請大月氏國王風木寒,馬上國王就要回國,朕這是在給他踐行。」劉啟今日瞧著心情十分不錯的,見到館陶公主和陳阿嬌都帶著笑意,便命人給她們兩個人上菜。

    「回國?」

    館陶公主一驚,便看向風木寒了。對於風木寒這個人,館陶公主也沒有什麼好感,她最不喜男子那樣直勾勾的盯著一個人看。此時風木寒便一直盯著陳阿嬌看,看的館陶公主都忍不住朝他瞪去,而此時風木寒好似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依然故我,看向陳阿嬌。陳阿嬌始終低著頭,好似根本就沒有發現似的。

    「是的。多謝館陶公主,孤要回國。來到大漢已有數月,不能再久待,是時候要回國了。」風木寒雖然嘴上這麼說,眼神依舊還是沒有離開陳阿嬌。

    「嗯,確實是需要回大月氏!」

    陳阿嬌抬起頭來,便於風木寒兩人對視起來,她沒有絲毫的懼色,儘管她已經感覺從風木寒身上的殺意了。她見到風木寒手上盤纏的小蛇,那蛇看起來猙獰恐怖。

    「可惜啊,孤早就立後,若是沒有立後,孤定當求娶公主。」風木寒沒有來由的來了一句,之後就看陳阿嬌整個人的表現。

    「本宮倒是覺得十分的慶幸,國王不是本宮喜好的類型。」

    陳阿嬌絲毫不想將風木寒放在眼裡,既是當著劉啟的面前,她也沒有給風木寒的面子,這讓風木寒十分的尷尬。風木寒的眼裡閃過一絲的恨意。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公主當真是豪爽之人,與我們大月氏的女子一樣,想慕寧也是這樣的脾氣。慕寧已經在大漢消失一個多月了,孤卻找不到她了!」風木寒的聲音頓時低落下來,而陳阿嬌則是在心裡暗叫了一聲不好了。風木寒果然要將話題引到風慕寧的身上。果然在他說出方纔那句話,劉啟立馬就追問起來。

    「怎麼,大王你還沒有找到慕寧國師嗎?若是國師在長安的話,定是可以找到的。而且先前不是有所調查,現在還沒有線索嗎?」劉啟也是一陣狐疑,他是知曉慕寧國師的失蹤,他也派人去查過陳阿嬌,發現一無所獲,也就基本斷定此事與陳阿嬌無關。後來風木寒也沒有提出,加上他要事纏身,幾乎就沒有去關注此事了,沒想到風慕寧還沒有找到。在大漢長安,大月氏國師風慕寧竟然不在,這若是傳到大月氏,勢必會引起兩國的衝突了。

    「還沒有了,怕是找不到,孤已經放棄了,也許慕寧當真是回國,也許她已經遭奸人所害。不過如何,對於孤來說。最重要還是我大月氏子民,孤要對我的子民負責,必須回國了。」風木寒現在的意見十分的堅定。

    而劉啟則是一臉的愁容,從目前的形式來看,還不能放風木寒離開這裡。此番大月氏國師失蹤,而風木寒如果這樣回去了,劉啟不得不擔心起來。

    「慕寧國師在長安失蹤,乃是朕的責任,朕承諾你。定會在十天之內尋到風慕寧,還請大王無需擔心才是。」劉啟正式對風木寒承諾。

    風木寒聽到劉啟如此這般說話,便笑道:「若是這樣的話,那孤便在留長安十日!」

    見到風木寒如此說話,劉啟方才放心下來,畢竟此時還不能與大月氏關係鬧僵,尤其是現在安息還和匈奴聯手了。大月氏是大漢唯一可以結盟的盟友了。

    「那便好,十日之後朕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劉啟已經承諾了風木寒,君無戲言,必然會找到風慕寧。而現在知道風慕寧下落的那個人自然就是陳阿嬌了。陳阿嬌在此時依舊保持著鎮定,沒有告訴任何人。館陶公主本就不知風慕寧的下落,所以這一對母女沒有絲毫的異色,兩人就一直端坐在那裡。儘管風木寒的眼神從未離開陳阿嬌的身上,陳阿嬌依舊對此人視而不見。

    終於風木寒尋了一個理由離開了,陳阿嬌便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便有暗衛跟蹤而去了。而陳阿嬌則是陪著館陶公主留下了。想看看王夫人和劉啟到底有何要事。

    「皇姐,聽聞季須下個月就要與劉陵成親了,為何這事情從未聽皇姐說過?這麼大的喜事,朕還是從別處聽來的?」劉啟突然就來了這麼一句,意有所指了,瞧著他的臉色也十分的豐富。

    自從吳楚之亂之後,淮南王劉安是為數不多的諸侯王,而且近日來也是動作頻頻。而館陶公主作為大漢的長公主貿易值深得竇太后喜歡。最重要的當年梁王的事情,一直以來劉啟都懷疑館陶公主是有參與的,因而對她也是多有戒備。

    劉陵是淮南王劉安最寵愛的女兒,劉啟曾經也見過此人呢,姿色出眾,而且反應極快,殺伐決斷絲毫不讓男子。也是一個狠角色,比起陳季須有過之而無不及,如今若是淮南王和館陶公主聯手,若是劉嫖有了不臣之心,劉啟不得不擔心起來。

    做皇帝不僅僅要有處理政事的能力,也要有防範與未然的能力。

    「哦,本來也不想弄大,淮南王的意思也只是當普通的婚事辦而已。如今我大漢財政吃緊,不宜鋪張浪費,本想大婚前三日在告知陛下,沒想到陛下你竟是先知道了。那今日我便說了吧,下個月初八便季須便和劉陵大婚了。」館陶公主對待劉啟倒是有問必答,她回答完了之後,便看了一眼王夫人。

    「夫人倒是消息靈通,其實大婚的事情,不要說是陛下就連母后本宮我都沒有告知,沒想到夫人倒是先知道的。」

    方才劉啟並沒有言說此事乃是王夫人所告知,而館陶公主則是直接開腔了,言說此事與王夫人有關。事實上,也是如此,這件事情就是王夫人告知劉啟了,而劉徹還去特意調查了這件事情,將這件事情的結果最後告知了劉啟。

    王夫人聽到館陶公主已經直接朝她說話,劉啟也沒有絲毫要幫她的道理,她便說道:「這本是好事情,季須和劉陵到也是門當戶對,到時候大婚,本宮定會送一份大禮。」王夫人也就笑了笑,之後館陶公主也沒有接話,現場陷入一陣的死靜。

    「陛下,景楓醫師到!」

    陳阿嬌再一次遇到景楓,他依舊一身青衣,帶著面具,款款而來。孫冬青此時就跟在他的身後,她提著藥箱,兩人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景楓就是大漢的大國手,乃是大醫者扁鵲後人。他本是韓國人,姐姐景嫣然是漢文帝劉恆的王后,不過後來因為難產離世了。至於其他人,後人也知道的極少,而這一次他來到長安,並不是為了醫治風慕寧,主要的目的還是劉啟的病。

    「景先生,你……」

    劉啟在很小的時候是見過景楓的,當初景嫣然還是王后的時候,景楓曾經在代王宮住過,當時景楓還抱過劉啟,兩個人的感情還算是不錯,後來景嫣然死了之後,景楓也消失不見了,直到近些年,他才漸漸出來行醫。而劉啟才找到他。

    「發生了一場火災,我的臉已經燒燬了,就連這聲音也變了,幸而救回了一條命,還可以來看陛下。」景楓朝著劉啟便是一拜,劉啟立馬就起身了,扶起了景楓。

    「先生,沒想到你竟是發生了這種事情,真的讓朕寒心,無事便好,無事便好。先生請上座。」劉啟便讓景楓坐好,景楓卻是搖頭,指著一個地方對劉啟說道:「無礙,陛下如今是否風疾之症日盛,前幾日我也接到陛下的信件,便來到長安。

    劉啟見到他這樣一問,便指了指頭,又掃了一眼在場的人,最終還是朝著景楓說道:「近日來,確實是有些頭疼,太醫門也瞧不出來毛病,不知先生……」

    景楓將手搭在劉啟的手腕之上,並開始診脈。醫家講究望聞問切四大方法,景楓作為國手醫聖,自然在這些方面都是高手之中的高手了。他在這邊把脈,王夫人便和劉徹望著景楓了。王夫人是在劉啟當太子時候才入宮的,並不知曉景楓其人,也不知曉當年景後的事情。因而在看到景楓的時候,她只是覺得奇怪,便對著劉徹看到。劉徹也朝著他搖頭,也不知此人到底是誰。

    「沒想到景楓還活著,他怎麼可能還活著呢?」館陶公主劉嫖自然是知曉景楓的事情,她也見過景楓,景楓是景公的第十三個孩子,也是景嫣然最小的弟弟,為人十分的和善,而且又是扁鵲的高徒,是出了名的醫者,當初他還為他的親姐姐景嫣然接生,只是後來景嫣然難產而死,他因為自責便選擇了隱世不出。

    沒想到景楓現在竟然出來了。館陶公主看著他。

    「阿嬌不對啊,景楓怎麼這麼多年,身段還變小了。」

    館陶還在回憶當年景楓的模樣,她記得那個時候的景楓要比現在高大的多,怎麼這麼多年過去,身材竟然還便小了,館陶公主再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還是十分的疑惑了。這麼多年不見,景楓的臉毀了,就連聲音也變了。

    「阿母,你說景楓變了?」

    陳阿嬌也開始觀察起景楓,對於景楓這個人陳阿嬌也知之甚少,只是知曉他是一個醫術高手,孫冬青將他推的十分的高。而現在瞧著劉啟的態度,也看出來,此人的不尋常之處。

    「是的,也不是變了吧,也許是我記錯了,到底那麼多年都過去了,罷了。這治病也沒有什麼好看的,你還是隨本宮先去長樂宮吧,去見見你皇祖母。」館陶公主見劉啟一直朝她這邊看,也就知曉劉啟是不想她留在這裡,便尋了一個理由就帶陳阿嬌離開這裡,陳阿嬌自然也就十分聰明的就和館陶公主一起離開了。

    到了長樂宮中,陳阿嬌就聽著館陶公主和竇太后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母后,方纔我在甘泉宮中,遇到一個人,竟然是國手醫聖——景楓,他竟然還活著,母后當初你不是告訴我他死了嗎?母后你騙我?」館陶公主有些生氣。

    其實對於景楓館陶公主有一種別樣的情感,那個時候景楓風度翩翩,是代國很多女兒都喜歡的男子,而且他還是大王妃的親弟弟,自然迷倒了一片女子,其中館陶公主也是,雖然那個時候她很小,但是那種朦朧的情感是不一樣的。後來當館陶公主聽到景楓死的時候,還傷心難過了很長一段時間。

    「景楓,你說什麼景楓,景楓回來了?」

    竇太后的臉色竟然變了,一直十分鎮定的竇太后竟然也會有如此慌亂的神色,這一切都被陳阿嬌看在眼裡,陳阿嬌看出來竇太后的不一般之處。至少對於景楓這個人是不一般的。

    「景楓……」

    「是啊,是景楓,怎麼會是他?陛下召見的嗎?」竇太后已經恢復了正常的神色,整個人看起來也十分的淡定。只是她的手去也下意識的在搓動,陳阿嬌看到她的不正常之處了。

    「母后,是景楓,只是他如今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臉都被燒燬了,而且嗓子也壞了,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遭遇什麼,不過現在他回來就好。」

    館陶公主還是十分高興的可以再次看到景楓了,畢竟是兒時傾慕的人,現在再次看到他的時候,自然還是激動萬分了。

    「景楓他竟然還活著,那其他人呢?他有沒有帶其他人出現?」竇太后似乎想到了什麼,問她這樣的話。

    「沒有,只有孫冬青一個人,沒有其他人,母后,你怎麼了?」

    現在就連館陶公主也看出來了其中的不對勁之處,便開始追問起竇太后了。竇太后整個人也陷入一種回憶的狀態。她想到當初在代國的日子,那個時候她剛剛被代王寵幸。

    「竇漪房,你就是竇漪房!」

    竇漪房永遠都記得那個高貴的女子,她身著大紅的衣裳,朝著她走來了,她便是景後嫣然,她長得並不是很美,確實有一種雍容的氣質,她本是韓國王公的女兒,出身顯貴,父親更是德高望重的景公,而且嫁給的人又是代王,嫁給代王沒有多久,便身懷有孕,而且一舉得男,之後又是接連生子,典型的人生贏家了。劉恆對她更是寵到骨子裡面去了。

    就連寵幸了竇漪房之後,還有些懊悔了。

    「是的,我就是竇漪房,王后!」

    她怯怯的說這話,根本就不敢抬頭去看景嫣然,而那個女子則是走下了高座,扶著她。

    「你先起身吧,聽代王說,你已經身懷有孕,這女子懷孕最是重要,可不能涼了身子,你起身吧。」景嫣然扶住了她。之後便飄然離去,留給她一個背影。

    本來竇漪房以為景嫣然只是一個很尋常的女子,可是等到她落胎之後,再次見到景嫣然的時候。

    「落胎也要好生照顧自己的身子才是,你年紀還小,以後還可以在生養不是。」可是那個時候竇漪房分明記得,就是景嫣然做的手腳,害的她落胎了。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竇漪房決定瘋狂的反擊,好生的對待景嫣然。後來她贏了,她最終弄死了她,而且還將全部的過錯都推給了景楓,害的景楓傷心離開了代國了。

    而她也沒有放過景楓的意思,放火燒了他的居所。而且當時她明明得到探子來報,景楓已經死了,為何此時景楓竟然還活著,還來到了長安。

    「母后,母后,你怎麼了?」

    館陶公主接連喚了兩聲,發現竇太后竟然還沒有反應,便覺得十分的奇怪,繼續喊道。

    「哦,無事,嫖兒,景楓這一次是被陛下召見的?他入宮所為何事?」

    當年的事情,竇太后沒有讓任何人知道,包括她的子女,當年執行任務的人也被她全部都處死了,也就是說當年的事情,只有她竇漪房一個人知曉。竇漪房也是在後宮浸淫多年,認為秘密只有自己一個人知道才叫秘密了。斷然不會讓第三個人知曉。

    「好像是陛下的風疾之症,近日來陛下好似說頭疼欲裂,太醫門都束手無策,便尋來了景楓。他本就是大漢的國手醫聖了,應該是有法子吧。」館陶公主知道什麼就說什麼。

    「不好,你隨哀家一起去瞧瞧啟兒。」

    竇太后一下子就緊張起來,站起便朝外間走去了,現在她最不想看到的便是這個事情。

    「母后,你怎麼了……」

    館陶公主便追了出去,而陳阿嬌並沒有跟上去了,她一直都待在長樂宮中。

    轉眼十天就過去了,陳阿嬌看著探子的來信,便一下子冷笑了一下。

    「看來這下子是越來越熱鬧,這長安的復仇者真的是越來越多了。項青那邊怎麼樣了?」陳阿嬌聞著來人,這人便是許久未出現的段宏了,段宏近日來一直都在跟著項青。

    「他近日來連連噩夢,而且一直派人盯著金俗縣主府。而且下官去金俗縣主府的時候,發現還發現了太子的人,太子的人也去了金俗縣主府。」

    段宏便將發現的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陳阿嬌。

    「太子的人?他去金俗縣主府幹什麼?難不成是為了夏知凡而去,這也不太可能,難道他也知道虎符的事情了?」陳阿嬌還不知道金俗和秦明凡兩人已經發現了王夫人和劉徹的秘密。她能夠想到的就是虎符的事情。

    如今裴慕寒又好似消失不見了,所有的人都在找裴慕寒,而裴慕寒卻是消失不見了。而大家首先想到的自然便是身為他大師兄的夏知凡了。

    「不知,只是這一次太子劉徹派出去的是他的死士,奪命死士,所以這才讓下官起了疑心。若是只是為了探查,無需死士出馬了。他這一次是要奪命。只是金俗縣主府,機關重重,不是那麼好進去。」段宏說的這個也是事實,而且他還吃了虧。陳阿嬌聽到他這麼一說,便上下打量了他一下。

    「你的手怎麼了?」

    陳阿嬌一下子就看到他的手,受傷了,而且看起來是被利器所傷,而且還傷的不輕。

    「屬下本想進金俗縣主府探查一下,沒想到裡面竟然有霸道機關,屬下一時不察,便著了道。幸而屬下發現的早,不然這隻手就要被滅了。」段宏現在想起發生的那些事情都會唏噓不已了,幸而逃得快。

    「機關?墨家機關?」

    對於墨家的機關術,陳阿嬌也只是從史書上略知一二,上次夏知凡在雲家的時候,與雲倦初打鬥的時候,便使用了墨家機關鎗,很明顯夏知凡和墨家的關係不一般啊。」

    「是的,墨家的霸道機關,相當的出色,也相當的不一般。屬下想,金俗縣主府應該有墨家的人,也許就是夏知凡,只是他既然是是鬼谷首徒,為何還是墨家的人,這……」段宏也疑惑了,陳阿嬌點了點頭。

    「既然是這樣,先下去了吧。看來這小小的金俗縣主府,還真的是讓人想法頗多啊,看來本宮也尋一個時間去看看吧,項青有什麼動靜的話,記得通知一下本宮。」

    「諾!」

    項青乃是劉啟的左膀右臂,乃是當朝大司馬,這個人又是項伯的後人。

    等到段宏走後,姬染和卓文君兩人都在這裡,他們兩個人坐在這裡。

    「你們有何看法,姬染你怎麼說?」

    姬染是陰陽大家,善於推算了。他一直閉目養神之中,而卓文君近日來也處理好了司馬相如的事情了,心情頗好。

    「太子劉徹要對金俗縣主府的人下手,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金俗縣主府的人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事情,至於到底是何事情的話,這我也不得而知,不過看來不是小事情了。而且自從程姬從天牢出來之後,便與王夫人處處作對。小婦人以為,婉公主的死,也許和王夫人和太子脫不了干係了。也許就是他們自己所為?」

    卓文君這個推論十分的大膽,陳阿嬌倒是也不吃驚了。這宮廷內鬥,王娡也不是一個普通的貨色,若是說她殺女嫁禍倒也不是不可能。加上她還有一段時間害怕的模樣,此事還是極為可能。

    「你說的有道理,只是這其中還有不對之處!」陳阿嬌還在思考,思考那些不對勁之處。

    「公主,金俗縣主府的事情還不是當下最重要的事情,當下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公主你自己的事情,公主是否想過景楓其人,他是何人?方纔我查驗了一下景楓的命盤,竟發現一件有趣的事情,不知公主是否有興趣聽一聽。」

    陳阿嬌想起那日在長樂宮中,竇太后驚慌的神色,「說吧。」

    「你想過沒有,若是景楓不是景楓,他不是男子,而是一名女子,她又是誰?」

    姬染的推測讓陳阿嬌一陣沉默,她從未懷疑過景楓的身份,一則是景楓對她從未有惡意,二來景楓是孫冬青介紹的,她對孫冬青有活命之恩,沒有理由孫冬青會害她,但是對於姬染的話,陳阿嬌從來都是重視的了。

    「姬公子,你是如何得知景楓的身份,就算你要推演,也需知曉景楓的生辰八字,你連他人都會見過,怎能知曉他不是男子乃是女子,這樣的推演是不是有些過分呢?」陳阿嬌還是有些不信,她這是在合理的質疑姬染。

    而一旁的卓文君卻搖頭,對著陳阿嬌說道:「公主,那日你見景楓的時候,小婦人也瞧過他,你可曾見過他的手,那分明不似一雙男人的手,而且他的手是那般的蒼老,若是景楓的話,他應該不會那麼的蒼老。」

    卓文君當時確實在現場,她也看到了景楓,當時她就覺得景楓有什麼地方不正常,可是當時沒有想到,現在她總算是發現了,被姬染這麼一提醒她是發現了。

    「他的手?」

    陳阿嬌倒是沒有注意到景楓的手,她只是覺得景楓的這個人確實是有些奇怪,也許是她帶著面具的緣故吧,而且她整個人的聲音也變了。這讓她整個人都充滿了神秘的色彩。

    「對,就是他的手,男子的手與女子的手不同。景楓的手很像我母親的手,也許是小婦人多心了,只是小婦人還是覺得景楓這個人公主還需注意一下,至少慕寧國師那裡,還需加派人手,如今劉啟與風木寒約定十日之期,自古君無戲言,公主還需注意才好。」對於劉啟和風木寒的約定,卓文君等人都已經知曉了。

    「至於慕寧國師那裡本宮早就加派了人手,至於你說的其他事情本宮也應該知曉,你放心便好。」陳阿嬌陷入了沉思之後,自古君王均多疑,陳阿嬌也不例外。即使姬染和卓文君兩個人不提出,對於一個帶著一個面具的人,陳阿嬌也是不得不防了。事實上她已經加派了人手,而且還派人去搜集當初在代王宮之中發生的種種事情。

    可是由於竇太后處理事情素來乾淨利落,線索留下來的極少了。對於景楓和景後嫣然兩人在代王宮發生的事情,好似被水洗了一般,一點兒痕跡都沒有。當初在代王宮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史載漢文帝劉恆的代王后生有四子,這四子全部都早夭,對於這種事情,陳阿嬌從來都不相信他們全部都是自然死亡了。四子全死,這樣的概率也太高了一些。

    「是啊。他們全部都死了,這一切都是那竇漪房所為,當初本宮以真心待她,沒想到她竟是一隻白眼狼,殺我孩兒,奪我後位。一切都是我小看了她。」景楓坐在梳妝鏡前,對著孫冬青說道。

    孫冬青站在景楓的面前,她並沒有發言了。她看著景楓取下了面具,面具之下是一個蒼老的臉,她雙鬢已經斑白,但是依然面容卻依舊姣好,可以想像出她年輕的時候定是一位美人。

    「師兄他……」

    孫冬青現在終於確定先前的這個人不是她師兄了,她本就是懷疑而已。當她見到景楓的第一眼,就開始懷疑她不是景楓了。現在當看到此人的真面目的時候,她終於可以確信此人不是她的師兄,她的師兄早就已經不在了。

    「景楓他已經死了,我去的時候,他已經被燒成重傷,就連師父也束手無策,最終他還是死了。這是他留給你的信。至於其他,我現在就是景楓,景楓就是我。」景楓再次重新的帶上了面具了,帶上面具她就是另外一個人了,她就是景楓,不再是景嫣然,她頂替著景楓而活,來到了長安,進入了漢宮。再次加入了宮廷的內鬥之中。

    孫冬青的臉色十分的難看,終於她開口說話了:「你,你說什麼,我不懂,你到底在說什麼?」孫冬青愣住,她不相信她一直崇拜的大師兄已經過世了,她已經失去了父親,也知曉師父已經過世了,現在就剩下景楓這麼一個親人,而剛才得知的消息是景楓竟然也死了,這簡直是太恐怖了,她不敢去承認。

    「我說你師兄景楓已經死了,他是被活活燒死的,而燒死他的那個人便是當今的竇太后,竇漪房那個惡毒的女人,是她毀了我們的景家,是她害死了你的師兄和你的父親,所以冬青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這麼多年我一直苟延殘喘的活著,就是為了活著來到長安,就是為了向竇漪房復仇,竇漪房殺我孩兒,奪我後位,滅我滿門,這樣的仇,我又怎麼會忘記呢?這些仇怨我會一直記得,終於上天給了我這一次機會了,我定要那竇漪房血債血償。」景楓帶著面具了,站起了身子。

    她已經不再年輕了,已經老了,但是她不能死在竇漪房之前,她一定要看著竇漪房一輩子孤苦,看著她和她一樣。白髮人送黑髮人,所以她去了漢宮,為劉啟一致風疾之症。

    「你,你到底想幹什麼?你不是真心為陛下醫治的對不對?你是景後嫣然,不是我的師兄景楓,你欺騙了公主,不行,我要去告知公主了。你是一個騙子。」孫冬青為人相當的正派,即便是她的父親確實是被漢宮的人所殺,她也只是想要找出真相,卻沒有想過去報復。對於醫治劉啟她也是十分的用心。自古醫者父母心,醫者就是好生的去幫別人質問,她也從未想過去害別人。

    而現在孫冬青看到的情況卻不是這個樣子的,那就是有人想要害人,那個人不是旁人,而是盯著景楓身份的景嫣然了。那個本來就已經死去的代王后景嫣然。

    「冬青,你是聰明人,我無心去害昭明公主,冤有頭債有主,這一次我只是想要竇漪房和她子女的性命而已,禍不及三代而已。昭明公主不是我的範圍之內,更何況這一次沒有她,我也近不了長安不是嗎?」景楓走到了孫冬青的面前,她伸出手來,拉住了孫冬青的手,對著她說道了。

    孫冬青卻試圖甩開她的手,卻突然發現她自己已經動不了、。

    「金針封穴,這個你師兄有沒有教過你,沒有的話,今日我便交給你,在我沒有完成計劃之前,我的身份不能告訴任何人。我也不想騙你,畢竟當初景楓很喜歡你,這封信你還是好生看看吧。至於其他,就交給我吧。」景楓將信鋪開在孫冬青的面前。

    孫冬青看到信上寫的東西,眼淚就落下來。

    「你還不知道吧,景楓被火燒的很嚴重,臨死之前一直都叫著你的名字,可是你從未出現過,他本是想去長安找你的,可惜的是,他再也不會有機會了。冬青啊,你是醫家,也知曉被燒的人是多麼的痛苦,景楓是被活活疼死的了。他當時多麼的疼,我的心是多麼的痛。而這一次都是竇漪房所為,你說我怎麼可以放過她?」

    她一直都在說著,當初代王宮發生的事情,都是她太過輕敵,她從未想過一個來自長安的家人子竟然會要了她的命,而是手段還那麼的高超,竟然讓她的弟弟景楓一直以為是他害死了她。幸而蒼天有眼,讓她大難不死了。只是當她再次醒了的時候,找到景楓的時候,景楓已經被火燒的不成樣子了。

    後來她埋葬了景楓,潛心學習的醫術,之後她就在等一個機會,終於讓她等到了。如今她來到了漢宮,竟然還可以接觸到大漢天子,劉啟對她竟然一點兒戒心都沒有,這麼好的機會她怎麼會放手了。終於她又要和竇漪房再度交手了,這一次她是絕對不會放棄的了。

    「你不能這麼做的,陛下他是明君,他是一代明君,你這樣……」孫冬青還是在反對了,得知景楓的死訊她自然是傷心不已了,可是她更不想看到的事情那就是景嫣然去害死劉啟。

    其他的事情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的一件事情,那就是劉啟乃是明君,在他的治理下,大漢得意安享太平了。這些年大漢的變化,她都看在眼裡了。這麼一個鮮明的君主,不應該被毒殺。

    「明君,他本就沒有資格登上那皇帝的寶座,那本是我兒的,是那竇漪房害死了我兒,我的四個兒子全部都死了。你說竇漪房狠不狠。現在給我閉嘴,不要再說了。」景楓已經動怒了,他將孫冬青給軟禁起了,不讓她出去告知任何的人。

    第二天,陳阿嬌再次來到歌舞坊,她沒有從暗道出發,而是大搖大擺的來到了歌舞坊來見景楓了。對於景楓陳阿嬌也是有戒心了。他們依舊在碧水廳見面了。

    「冬青呢?怎生的今日沒有見到冬青,平素她不是一直都陪著你嗎?」陳阿嬌這一次沒有看到孫冬青,又想起昨日姬染和卓文君的話,她對景楓這個人便警覺起來了。

    「她去給我抓藥去了,有一味藥十分的難得,她必須出長安才能夠弄到,過幾日才會回來了。公主無需擔心。」景楓不緩不慢的對陳阿嬌說道,之後她便站起來,給陳阿嬌斟茶了。

    終於陳阿嬌看到她的手,果然很似女子的手。

    「怎麼了,公主是不是也覺得我的手很似女子,很多人看到我的手都以為我是女子。只是你看,女子又怎麼會有喉結呢?」景楓指了指他的嗓子,果然露出了喉結。

    女子都是喉結的,只有男子才有。陳阿嬌抬頭一看,果然見到景楓的喉結、「景先生說笑了,本宮也沒有覺得先生是女子,今日本宮來,只是想問問慕寧國師的病情如何,還請先生如實告知。」陳阿嬌說罷便低下了頭。她現在也開始懷疑起景楓的真實身份了,凡事太過刻意,必定有詐。景楓這般強調,必定是有問題的,她不得不防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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