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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02章 老娘發威 文 / 葉逐月

    君則秀此番在陳阿嬌的面前說起這個事情,絕不是隨便說說這麼簡單,定是是意有所指。對於秦皇墓的傳說中,在大唐的時候,陳阿嬌便知曉秦皇墓的特殊性,今日在這裡聽到君則秀提起這秦皇陵,陳阿嬌便心生疑惑。在她來之間,她也已經收到風慕寧的來信,說會派一人來大漢。今日她便見到則女子了。

    這君則秀完全不似信上所說的那樣,待人冷淡,反而對她還十分熟絡,好似陳阿嬌以前就與她認識似的,再觀此人薄紗蒙面,也不知長成什麼樣子了。事實上陳阿嬌對於來自大月氏的人,或多或少都有戒心。即便此時君則秀看起來還算是無害。她到底還是與君則秀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而且兩人相差還有一段距離。也許此時君則秀也發現了,她也不上前,便和陳阿嬌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兩人也沒有較之前的秦皇陵之事,在言說什麼。

    「公主,此番我們要去何方?」

    「堂邑侯府,你無需擔心,不會有事,你隨我來便是。」陳阿嬌看著君則秀的樣子,便解釋了一番。從歌舞坊到堂邑侯府還需一段時間,「你在大月氏是靠偷盜發家的?」

    終於陳阿嬌沒有來由的來了一句,她這話一問,便讓君則秀眉頭一皺。在來大漢之前,君則秀就聽人說過,大漢的人對偷盜一事,十分的不恥。說什麼志士不飲盜泉之水,廉者不受嗟來之食之類的。所以當陳阿嬌發問的時候,君則秀便在心裡揣測,這陳阿嬌是不是也有些不恥他們盜家所為了。

    「算是吧。我祖上三代都是偷盜的,我大父更是大名鼎鼎的盜王之王——盜跖。靠的便是偷盜發家,不過盜亦有道,我們盜家也是有原則的。公主無需擔心,此番我奉國師大人之命來長安,只是為了你而來,並無他事。」

    君則秀一下子便解開了,害怕陳阿嬌心中存疑。盜家的人素來如此,就算他們每次偷盜之前,也會提前送上信,告訴那家主人注意防盜,盜家也來人了。讓他們有提前準備。當然盜家出手,從不失手。即便是告訴了他們,也不會失手的。這也是盜家的自信之處。好在這些年,盜家也沒有幹過什麼大手筆的事情。而且一直都在大月氏之中,在長安有關於他他們的傳說也就少了很多。

    「本宮自然是知曉的,我們到了!」

    不知不覺的他們竟然走到了堂邑侯府,陳阿嬌帶著君則秀就來到了她的房間之中。

    「哦,原來這就是公主的閨房啊,果然與我們大月氏女子的不同。竟是這般的寬敞。」

    大月氏國家不大,國力不強。尤其是這些年風木寒當政期間,更是連連徵稅,鬧的民不聊生。很多的情況下,大月氏的民眾都生活的十分的困苦。即便是身為大月氏國師的風慕寧做的也沒有陳阿嬌這麼奢華。事實上陳阿嬌的房間相較於大漢的其他公主,比如劉娉和劉婷等人,那就樸素多了。即便是這樣,在君則秀比較起來,陳阿嬌的房間已經算是相當的奢華。

    「謝天謝地,公主你總算回來了,你若不回來,奴婢和茜娘兩人真的是頂不住了。方才館陶公主已經來了好幾回了,讓你趕緊出來見客。切莫耽誤了?」沁荷十分著急的通知陳阿嬌。

    「見客,家人來了客人了嗎?是誰?」

    陳阿嬌一臉不解的模樣,事實上她也是不知。今日她是特意注意了一下,因為確定府上沒有什麼突發事情她才出去的。沒想到的是,館陶公主竟然親自來尋她,看來這一次府上來的客人地位還不低。

    「是絳邑公主和司馬相如,公主,你趕緊換一身衣裳吧。」

    沁荷催促道,陳阿嬌則是微微的一愣,她實在是想不通,此時此刻絳邑公主和司馬相如來這裡幹什麼。她本就與那絳邑侯府不對付,又加上這司馬相如。陳阿嬌眉頭皺的越發緊了。仍憑著沁荷伺候換衣。

    沁荷辦事情素來很快,這一會兒就將陳阿嬌打扮收拾妥當了,剛剛收拾好,那邊茜娘就已經來了,見到陳阿嬌回來,她面上也是一喜,十分高興的看著陳阿嬌。

    「公主你可回來了,方才館陶公主又來了,現在還是快些離開這裡吧。」

    根本就沒有料到的事情就是這樣,剛剛回來,竟然就要去見客人。陳阿嬌只好對君則秀露出抱歉的神色,「茜娘你好生安頓一下這位姑娘。」說完陳阿嬌又轉身對君則秀說道:「你在這裡稍作片刻,本宮去去便回。」

    因不知這一次絳邑公主劉秀凝帶著司馬相如來府上到底為何?陳阿嬌只得帶著沁荷前往大廳,等到她到了大廳之後,才發現竟然還還不止劉秀凝一人還有其他人也在場了。其中還包括程姬了,此時的程姬和劉秀凝兩人倒是有說有笑的。見到陳阿嬌來了,程姬忙站起身子,對著陳阿嬌便是一笑:「阿嬌你可是出來了,可是讓我們好等。」

    說著程姬便用袖掩鼻,朝著陳阿嬌便是一笑,劉非就此時端坐在一旁。今年劉非年方十七,長得人高馬大,看起來便十分的彪悍。程姬遞給了他一個眼神,他方才站起身子來,朝著陳阿嬌便是一笑:「表妹,身子可好些了。方才姑姑言說你身子不爽利,母妃正準備去瞧你呢?」因陳阿嬌一直遲遲未出,館陶公主便隨意找了一個借口。

    「哦,方才確實有些身子不爽利,只是現在好多了,多謝大兄關心。」陳阿嬌對劉非依舊是不遠不近,保持著距離,禮數有加,說完便十分乖巧的站在館陶公主的面前。

    館陶公主見此,也明白的陳阿嬌的立場。聰明如館陶公主早就知曉程姬的用意。因她不喜王夫人,現在看到程姬和她親近,她也樂見其成。只是現在看到陳阿嬌的態度,她也就絕了那個心思。畢竟對於館陶公主來說,她現在只有兩個孩子了,陳季須和陳阿嬌。相比較於陳季須的難堪大用,陳阿嬌更得她心。

    「阿嬌,你客氣了。」

    劉非也是一武將,並不會說話,儘管程姬多次用眼神示意他,劉非還是一言不發,僵持在這裡。這邊程姬與陳阿嬌寒暄完了之後,那邊劉秀凝便陰陽怪氣的說話:「阿嬌,你現在身子好多了,那便好,今日本宮還有要事要問你呢?」劉秀凝的表情十分的不對,微瞇著眼睛看向陳阿嬌。

    「那姑姑說便是,有何要事,直說無妨,阿嬌定會好生聽著。」

    說著陳阿嬌便朝著劉秀凝施禮,劉秀凝這一次到沒有讓陳阿嬌立即起身,而就讓她呈現著半蹲著的狀態,站了好長時間。要說陳阿嬌對於這種半蹲著狀態到也沒有說什麼。以前她在唐宮當才人的時候,這種是常事。但是今日劉秀凝在堂邑侯府,這般不給她面子,她便朝著劉秀凝再次一笑。

    雖然這麼長時間,陳阿嬌一直都相當的隱忍,但是不代表她就沒有脾氣了。今日她便要劉秀凝知道什麼咬主客有別。

    「起身把,阿嬌,不是姑姑說你,你一個姑娘家,插手兩人夫妻之事,到底為了哪般?還是快些將卓文君的下落告訴司馬相如吧,也快讓司馬相如早點找回娘子才是。」

    果然,劉秀凝成功的被司馬相如收服。以前陳阿嬌還以為劉秀凝是那種佔有慾很強的女子,就比如她,她若是想得到一個男人,斷然不想自己的男人去勾搭別的女人。也不會讓男人在她的面前作威作福。在大唐的時候,她便豢養過男寵和面首,比如馮小寶,張易之等人,她都用的頗好。不過那馮小寶便不知抬舉,竟然妄想更多。即便她也還是很在意他的,但是為了江山社稷,她最終還是要了那男人的命。

    早在一年前,陳阿嬌便發現劉秀凝與司馬相如兩人曖昧不清,本來她還以為劉秀凝會讓司馬相如和卓文君和離呢?沒想到的劉秀凝竟然大氣的讓司馬相如尋回卓文君。看來劉秀凝當真是愛上了司馬相如。這樣的女子注定是要被司馬相如牽著鼻子走的,看來她倒是小看了司馬相如的魅力了。

    「姑姑,你為何這般說我,這卓文君去往何方,我又如何知曉。說出來倒也可笑,司馬相如弄丟了卓文君,到來我這裡要人?怎有這樣的奇事呢?」

    陳阿嬌大甩長袖,便輕笑的看向司馬相如和劉秀凝。可是想像得出來,此時劉秀凝的臉色是多麼的難看。

    「阿嬌,本宮知曉你與卓文君的關係非比尋常,昨日還有人瞧見,卓文君來過堂邑侯府,與你有說有笑,你怎能不知她此時在何方?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切莫與她婦人走在一起。你也知曉卓文君與司馬相如私奔在前。也不知道她到底哪根筋不對勁,竟然要與司馬相如和離。好在這司馬相如是一個念舊情的人,沒有答應她。這不,這都求到本宮這裡了。你就當幫幫這司馬相如也好,好生的將那卓文君給勸回來才是。」劉秀凝現在倒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樣,說的看似句句在理。

    「姑姑,這麼說你倒是天天盯著堂邑侯府,竟知曉卓文君是我這裡的常客啊。」陳阿嬌說話的時候,故意將聲音加大,讓館陶公主可以聽到。

    果然館陶公主對這句話便上心了。之前陳蟜的死,對館陶公主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所以但凡遇到監控此時的事情,館陶公主便格外的上心。

    「秀凝你什麼事情,你竟然派人監視堂邑侯府,你意欲如何?」

    輕飄飄的一句話,便挑起了館陶公主和絳邑公主兩人的不滿。再觀劉秀凝的面相,便知曉她也知曉方才失言,便上前解釋道:「姐姐,你切莫多想,昨日之事碰巧而已,並不是阿嬌說的那般。我只是聽說阿嬌與卓文君兩人相熟。這不是司馬相如尋妻心切,我便幫幫他,做做好人罷了。還請姐姐多多體諒,讓我能做這個好人。」

    「姑姑,你到底對司馬相如用心,方才姑姑還言說,讓阿嬌不要去插手人家兩夫妻的事情。怎麼姑姑此舉不是也在插手兩夫妻的事情嗎?」

    陳阿嬌反唇相譏,頓時就讓劉秀凝語塞了,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這,這……」

    「自所不欲勿施與人!」

    陳阿嬌說完,便坐了下來,而館陶公主倒是也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此時看著劉秀凝,表情十分的豐富了。此時程姬見到大家如此的神態,當即便是一笑。

    「這都怎麼回事,秀凝,阿嬌你們這是……」

    可以看得出來的是,劉秀凝的臉色十分的不好看,她見陳阿嬌坐下,便沒好氣的說了一句:「沒爹養的孩子,果然都是牙尖嘴利的東西!」

    「啪!」

    館陶公主當即便動怒,一巴掌便掃在了劉秀凝的臉上,下手之重,直接讓劉秀凝嘴角流血。顯然劉秀凝沒有想到館陶公主竟然會在此時此刻出手,便站起了身子,望著館陶公主。

    「劉嫖,你竟然還打本宮,你,你……」

    「打你怎麼了,打的就是你。阿嬌是誰,她是本宮的女兒,堂邑侯陳午的女兒。駙馬雖然不在了,本宮還活著,還不容你這般說她。駙馬待本宮情深,如今他一不在,當真是人走茶涼,你竟這般欺辱阿嬌,分明就是不把本宮看在眼裡。你給我滾,有多遠便給我滾多遠。對了記住,帶著你的姘頭司馬相如給我滾出堂邑侯府。」

    館陶公主是徹底與絳邑公主劉秀凝決裂了,所以在說話的時候絲毫沒有留情面。

    「你說什麼……」

    劉秀凝顯然也沒有善罷甘休的樣子,便要與劉娉一爭到底。

    「還不快滾!」

    館陶公主可不想與她在廢話,當即便震怒,攆人走了。

    「你們還干愣著幹什麼,給我把這兩個人給本宮攆出去,本宮不想再看到這兩人。」館陶公主大怒,指著侍衛便吼道。那些侍衛自然也就行動起來,畢竟這裡還是堂邑侯府,即便對方是絳邑公主,他們也不敢反抗館陶公主了。

    「絳邑公主,還請速速離去!」

    「劉嫖,今日你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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