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純愛耽美 > 大漢女皇陳阿嬌

《》章 節目錄 第95章 荊軻刺秦 文 / 葉逐月

    陳阿嬌聽到沁荷這般說來,本來沒有多大好奇心的她,也開始對著雲家的家主好奇起來,想要知曉他到底是如何的無恥。她與董仲舒兩人,帶著沁荷,三人一前一後的走入了雲府。

    「十里雲霞花似錦,天上人間情一諾。」放過進入雲府,便被這一兩行字所吸引。

    首先引入眼簾的,便是雲府的十里雲霞花,此時正值陽春三月,雲霞花開的著實的燦爛,陳阿嬌放眼望去,便被這一簇簇的粉嫩的花所吸引。而來往賓客也在這花海之中走動,彷彿就進入人間仙境一般。還時不時有美婢穿梭其中。

    「昭明公主,請解下佩劍。」

    一名婢子走到陳阿嬌的面前,陳阿嬌腰間懸劍,這是她多年的習慣,除卻入宮之時,不帶佩劍之外。她不管去往任何地方,都是腰佩寶劍,以備防身之用。而且從未被別人如此要求過。見到這名婢子如此的要求,她便好奇的看向那婢子。無疑這婢子長的也極其的美艷,尤其是她那一雙手,皓腕凝霜雪,擋住了陳阿嬌的去路。

    「哦?要本宮交出佩劍,這……」

    陳阿嬌的手放在佩劍上,顯然她是不樂意的。在陳阿嬌看來,這雲府既不是皇宮,亦非諸侯,又怎麼能讓她解下佩劍呢?當真是荒唐的可笑。面對美婢攔路,陳阿嬌便想轉身離去。

    「公主,切莫誤會,奴婢讓公主解下佩劍,乃是家主的意思。雲家以鑄劍聞名於大漢,但凡出現在雲家的寶劍必是精品。而家主認為公主的佩劍,尚未達到精品,領奴婢攔下。」此時一名美婢已經站到了那說話婢子的身邊,她手上端著的便是一把劍,劍尚在劍鞘之中,尚未見到寶劍之所在。

    「公主,家主讓奴婢將這般名喚明月的寶劍贈予公主,還請公主放下佩劍,配上此劍。」那婢子便跪在地上,將劍高高的捧起,讓陳阿嬌自取。陳阿嬌看著那把劍,又看看她腰間的這把劍,並沒有言說什麼。

    「鑄劍名家?雲家?」

    陳阿嬌皺眉深思,一臉不解的。

    「公主若是不信,還請拔劍一試。」

    婢子見陳阿嬌遲遲不交出佩劍,便有些著急,便要求陳阿嬌快速交出寶劍來,陳阿嬌見狀,便拔出寶劍。那美婢便忽地站起,拔出明月寶劍,「啪」的一聲,兩劍相撞,陳阿嬌手中的寶劍竟是被深深的斬成了兩段。而美婢手中的寶劍卻是完好如初,一點兒都毫髮無損。

    「公主,請收下!」

    美婢再次將寶劍捧到了陳阿嬌的面前,這下子陳阿嬌則是微微的愣了一下,才伸出手去,將那明月寶劍收回了腰間。美婢見陳阿嬌已經收下,便繼續另擇陳阿嬌的朝裡間走去。

    美婢在前面引路,陳阿嬌繞過碧水池塘,看罷垂柳飄絮,便走上一條石拱橋。下了拱橋,便來到了一四方亭,四方亭中已經有不少女眷在此。而陳阿嬌也見到了多日不見的劉秀凝。

    劉秀凝正在與一女子有說有笑,那女子面帶面紗,看不清相貌,不過看著身影,到也是一名麗人。那女子是背對著陳阿嬌坐的。陳阿嬌便繼續往裡間走去,隨後便瞧見了一人,也就看到平陽公主劉娉。今日的劉娉倒是少見的身著艷服。畢竟平陽侯曹時才剛剛過世一年,陳阿嬌每每在宮中遇到劉娉,劉娉都是身著素服。只是今日特殊了些。

    在外裡間走去,竟然還看到如今的南宮公主——劉婷。劉婷的腿腳還是十分的不利索,因而並沒有到處走動,只是安靜的坐在一旁,與來往說說笑笑。

    「董大人,你說……」

    陳阿嬌回頭,想要與董仲舒說話,竟是找不到他的人,董仲舒不知什麼時候,竟是消失不見了,著實的讓陳阿嬌一驚。

    「董大人人呢?」

    陳阿嬌只得問站在她身邊的沁荷,沁荷這才四處張望,瞧著她的表現,也可以看出來,她現在也不知董仲舒去了什麼地方。倒是站在陳阿嬌另一側的那名美婢說道:「這邊是女眷所在地,董大人跟隨青蘿去往男子那邊了。公主無需擔心,還請隨奴婢這邊來。」說著那美婢便將陳阿嬌帶到了四方亭之中,與諸位女眷在一起了。

    「哦,這不是昭明公主嗎?」

    陳阿嬌剛剛來到這裡,便有一女子站起來。那女子陳阿嬌並不認識,後才才知曉,竟是張湯的母親崔氏。崔氏打扮倒是十分的樸素,不過後來陳阿嬌與這人接觸之後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母親,便可以養出什麼樣的兒子。張湯為人嚴苛剛正,崔氏也是一樣,嫉惡如仇。好在她對陳阿嬌的印象極好。可是這麼說吧,在民間,大多數人對陳阿嬌的印象都很好。

    「你是……」

    「小婦人崔氏見過昭明公主,公主這邊請!」

    崔氏便讓出了位置,讓陳阿嬌坐在上沿,其他人見昭明公主前來,也紛紛的讓出了位置,讓陳阿嬌來坐。此時此刻,陳阿嬌倒是也不客氣,便上座。而平陽公主劉娉便看向這邊。

    劉娉此時是和劉秀凝兩人坐在一起,和那名蒙著面紗的女子說笑,而南宮公主劉婷則是被冷落在一旁、陳阿嬌以來,便被諸位婦人所圍住了。可以看得出來,陳阿嬌是最親民的人,民間的女子大多數都願意與陳阿嬌親近。

    「昨日雲家的人來請小婦人便告知小婦人,說昭明公主一定到場,當時小婦人還不信,沒想到公主竟然真的來了。」崔氏十分激動的說道。她身邊自然也有婦人附和她。

    「是啊,本來奴家也不信,說是公主和太后都會來了。今日總算見到諸位公主,想必馬上太后也會前來吧。」

    陳阿嬌聽到眾人的議論,心下便是一沉。她是今天才被通知的,而這些人昨天便知曉她會來。這雲家的家主竟然這般自信,竟然認為她一定會來。儘管她現在確然是來了,可是若是她今日堅持不來,那雲家的家主有如何與這些婦人交代呢?

    「雲家,是鑄劍名家?本宮不知雲家家主到底是何人?」

    好奇,陳阿嬌現在十分的好奇,尤其是來到雲家之後。面對著這麼多人,一直都在聽聞有關於雲家家主的事情,卻不曾見他。雲家的家主到底是男?還是女?不得而知。

    陳阿嬌此番一問,自然有人站出來,為陳阿嬌細心的解答,「公主怕是久居深宮,不曾外出,不知這雲家家主到也正常。這一代雲家的家主——雲倦初,今年方才二十歲,卻已是鑄劍名匠。當今天子的佩劍天痕便是出自他之手。而要說起雲家,還要從戰國時期著名鑄劍名匠——徐夫人說起。」陳阿嬌知曉這徐夫人是誰?

    徐夫人不是一名女子,而是一名男子,他姓徐名夫人,乃是趙人。當年荊軻刺秦王匕首便出自他之手。當時燕國太子丹豫求天下之利匕首,得趙人徐夫人匕首,取之百金,使工以藥淬之,以試人,血濡縷,人無不立死者。之後後來荊軻刺秦失敗,荊軻被處以車裂之刑。而燕國也被秦國所滅。當初這造匕首之人的徐夫人也被後來的始皇嬴政到處的追殺。

    「後來徐夫人等人便隱姓埋名,喚作雲姓,之後楚王項羽滅秦之後,雲家在逐漸興起。之後又被高祖皇帝所器重,成為大漢第一鑄劍名家,才有了今日的雲家。」

    聽到這些人的介紹,陳阿嬌也知道,原來這雲家竟是徐夫人之後。雖然荊軻刺秦王最終以失望告終,但是他的名字卻是永留史冊。而徐夫人的匕首也隨之留名。

    「哦,竟有如此的淵源,本宮以前還不知,今日總算知曉了。」陳阿嬌朝著眾人笑道,那些人擺了擺手:「公主,這些事情,即便小婦人不說,今日公主也會知曉的。雲家家主倒是一個聰慧之人,只是為人作風十分令人不恥。」那婦人在介紹完雲家之後,隨後又說了這話。陳阿嬌便好奇的追問道:「他到底如何了?為何人人都說他無恥,他是男子?」

    「嗯,當然是男子,若是女子,那當真是邪乎了。只是他生女相,說他是女子,他也不惱。脾氣倒是十分的隨和。瞅著已經日上三竿了,家主也應該出現了不是嗎?」

    那婦人便朝著身邊的婢子問道。美婢雲煙羅就站在這些人的身邊聽著人在議論她們的家主,他們一點惱色都沒有,反而十分的正常看著眾人。

    「還需等上一盞茶的時候,家主便會來。如今家主竟在沐浴更衣。」

    「對,公主還有一事你要知曉,這雲倦初愛潔成癖,身上必要纖塵不染。你瞧瞧這雲家!」

    陳阿嬌聽到這人的話,便掃視了一下。如今正值春季,自然是落英繽紛,柳絮飄散。可是她放眼看去,整個雲家的地上都沒有一片落花,十里雲霞花,竟然沒有一片花瓣落在地上,所有的花草都被修剪的很好。地上也沒有一絲的塵土,比起漢宮都要整潔的多。

    「是啊,雲家家主確實是十分的愛潔,傳說他出一次門,就要洗上三次澡。而且他眼不能視物,也不知道他為何這愛潔成癖!」有人無意之中說起這件事情來。

    沒錯,雲倦初是一個瞎子,很小的時候眼睛就瞎了。若是對於正常的人來說,愛潔成癖還可以理解,可是對於一個瞎子來說,將雲家打理的如此井井有條,這般的整潔,他都是看不見的。

    「他眼不能視物?」

    這一次到不是陳阿嬌開口,而是南宮公主劉婷開口。劉婷是去年底嫁給南宮侯的,今日也是被邀請來到這裡。因她平日裡不怎麼與人接觸,也沒有朋友。這些婦人也不喜與她親近。那邊劉娉和劉秀凝也視她不存在,她便只好默默的聽這些人在這裡談笑,見到這些人說到雲倦初便十分的好奇。她來到這裡,便聽人議論雲倦初乃是無恥之徒。

    可是當她看到整個雲家的佈置,這般的雅靜,舒服。很難想像一個無恥之人能夠將雲家打理的如此身名顯赫。而且就在剛才,她竟然聽聞這些人在議論,啊就是雲家這一代的家主——雲倦初竟然是一個瞎子。

    「他很小的時候,被惡人所傷,壞了眼睛,早就看不見了。不過聽說,即便是看不見了,他與正常人行動無疑。」之後人們便紛紛議論起著雲家的家主來了。

    ——

    鈴音閣。

    這是雲家家主——雲倦初的住處,他已經沐浴穿衣完畢了,他坐在矮桌前,手執毛筆,正在泛黃的紙張上寫著什麼。雲青蘿此時便站在他的身邊,為他研墨伺候。

    「她什麼都沒說,便來了?」

    雲倦初開口,他的聲音不大,說話也十分的輕。

    「回家主,今日奴婢去請的時候,當時是堂邑侯府的侍女茜娘傳話進去,過了有些時候,才言說昭明公主來。婢子並不是當面請她的,所以不知公主當時如何想的,還請家主恕罪。」

    說著雲青蘿便跪到了雲倦初的身旁、雲倦初並沒有收手,而是繼續在紙上上運筆揮灑,寫著什麼。此時此刻他全部的精力都放在這紙張之上,他微微的一笑,才收起手來,「你起來吧。能請來昭明公主,你的任務便已經達到了。王夫人那邊是不是來信了?」

    「是,家主這是王夫人的信!」

    雲青蘿從袖口之中取出信件遞給了雲倦初,雲倦初打開信件,看完之後,便是一記哂笑,之後便將那紙張放在紅燭之上,燒了個眼睛。

    「她的胃口越來越大了,這一次竟然讓我動手,除卻程姬。程姬今日來了嗎?」

    雲倦初大甩長袖,將袖口束縛到身後,便站起身子來。

    「還未到,不過據綠蘿來信報,已經在路上了,不時便到,還請家主示下!」

    雲青蘿一直都單膝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看雲倦初。這也是雲家的規矩,在任何時候都不能直視家主,必須低著頭。雲青蘿身為雲家的婢子,一直堅守這個規矩。不管在何種情況下,她始終低著頭。

    「先不要動她。王夫人越發的張狂,她的事情先不必著急了,今日最重要的是便是拿下這昭明公主。」雲倦初推開了方面,如今陽光正好,今天的天氣很好。想來風光也很不錯,可惜他的眼中永遠都是暗黑一片,看不見任何東西。

    「家主?」

    「走吧!」

    雲倦初雖然眼不能視物,但是行動起來卻與正常人無疑,甚至比正常人還要靈敏,尤其是對聲音的感觸,哪怕極其細微的聲音,他都可以聽出來。

    「家主,公孫煜今日也來了,婢子已經人將他安頓到清雅閣了,家主你是先見他,還是……」

    果然在聽到公孫煜這個名字的時候,雲倦初才稍微停頓了一下步伐,之後才說道:「走,先去會會他吧,夏知凡來了嗎?他是鬼谷首徒,此人絕對不能小覷,還有他那個哥哥,來歷不明,上次我們的人夜探金俗縣主府,竟然無一人回來,足見其詭異。今日金俗縣主來了沒有?」

    雲青蘿在聽聞了雲倦初的一番問話之後,便對它進行了一一回復。

    「夏知凡並未到,去請他的人,現在也聯繫不上。金俗縣主與他是住在一起了,金俗縣主也未到。至於上次的事情,婢子一直都在調查,尚未得到結果。只是以婢子淺見,那秦明凡只是一個普通的匠人,並無特殊之處。他以前與金俗兩人在鄉間也是靠著手藝吃飯,只是勉強餬口而已。看不出來有何特殊之處。」

    「青蘿,你跟在我身邊多少年了?」

    「十三年!」

    「都已經十三年了,竟然還說出此番話,當真讓我難過。秦明凡若是普通人的話,那夏知凡就不是此時的模樣。夏知凡是鬼谷首徒,論謀略,論膽識,論才華,論武藝都不讓裴慕寒。你看看裴慕寒如今已經是梁國丞相,位高權重。而夏知凡卻甘於平凡,守在一個普通人秦明凡身邊。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他這個哥哥不簡單,他在保護他哥哥!就如同我們雲家現在要保護王夫人一樣。」

    清雅閣內,公孫煜望著站在他身邊的美婢,在看了一眼,那上好的清茶,只得搖了搖頭。

    「雲家的待客之道不過如此,你們家主何時來見我,既然無恥相邀,此番竟是縮頭烏龜,不見在下,又是何道理?」公孫煜微微帶著氣,他手裡還攥著那封信。話說他本不想來雲家,也不想湊熱鬧,可惜的是,雲家不放過他,竟是讓他前來。他便來了。

    「公孫大家,家主馬上就到了,還請你稍安勿躁。若是有什麼吩咐,婢子馬上便為你準備。」

    美婢一臉的抱歉,單膝跪在地上,請求著公孫煜。

    公孫煜素來不喜與女子計較,有料想雲倦初為人無恥且霸王,對待手下從來都是心狠手辣,他也想著婢子因他而受累,便擺了擺手道:「罷了,那我在等等便是。」

    不多時,門便被推開了,雲倦初來到清雅閣,公孫煜見他來,便站起身子。這還是公孫煜第一次見到雲倦初,這個傳說中無恥的雲家家主——雲倦初。

    「公孫大家,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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