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純愛耽美 > 大漢女皇陳阿嬌

《》章 節目錄 第93章 人盡可夫 文 / 葉逐月

    即便是面對當下如此情急的情況,風慕寧依舊氣定神閒,她一直端坐在那裡,面不改色,只是等著竇太后的話。而陳阿嬌也看向這邊如此的形式,她也坐在一旁,不同的是館陶公主已經站起了。她十分不滿方才風慕寧對竇太后說話的態度,便要上前教訓風慕寧。可是還沒有等到館陶公主近身,她便風慕寧身後一條巨大的白蟒給嚇到,連退了好幾步。

    「蛇,蛇,這……」

    「大白不得無禮,還不快退下!」

    那不知從何處來的大蟒蛇,被風慕寧一聲訓斥,便乖乖的退了回去,盤在風慕寧的身後,盤成了一團。館陶公主當即便嚇傻了,她無法想像,風慕寧竟然可以與這麼一條巨蟒在一起說話,而且那巨蟒看起來十分害怕風慕寧。

    「素心退下,嫖兒你也坐下吧。」沉默了許久,竇太后終於發話了,並命令館陶公主坐好。於是乎,館陶公主就挨著陳阿嬌坐下。陳阿嬌還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坐在一旁,連頭都不曾抬。

    「慕寧,哀家知曉你心裡有氣,你也知曉那是你王兄有為,漢宮畢竟還沒有要你的命,你這般對待哀家,哀家心中亦有氣。說吧,究竟如何,你才會幫哀家解開。」

    果然不出所料,那就是竇太后真的早就知道真相了。至於她到底如何知曉真相,風慕寧不得而知。可是究竟還是讓竇太后知曉。即便此時竇太后表示已經知曉那是風慕寧所為,她也沒有表現出一絲絲害怕的樣子。

    「既然太后你已經知曉了,那慕寧也沒有什麼好說的,若是太后想要慕寧的命。慕寧便在此,拿去便好。」風慕寧一點點懼怕的神色都沒有,反而是一身的輕鬆了。

    也許在此時此刻風慕寧的心中,她還是不想那麼快回到大月氏,一想起一回到大月氏,她就要與她王兄刀劍相向。他們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兩個人則是那般的親密,可是現在她親愛的王兄竟然要她的命。

    自古權力則是強者的罌粟,殺伐決斷一任於心的稱心快意,一旦接觸,便如幼獅嗜血,從此步步深陷,再不能回頭。而風慕寧的王兄就是這樣,他就是這樣一個渴望權傾天下的男子。而只要風慕寧活著,便一遍遍的提醒著他,他的江山是風慕寧幫他打下來,這對於一個男人來說,並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彼時在大月氏皇宮之中,風木寒端著酒杯,他的身邊躺著一個女子,女子妖嬈多姿,美貌異常,依附著她。

    「大王,喝酒,想什麼的呢?」

    女子癡癡的笑著,便一坐在風木寒的腿上,偎依在他的懷中。一雙媚眼多情,直勾勾的盯著風木寒,風木寒將隨手拿起酒壺,將那酒便倒在女子的身上,那酒水便順著女子的乳,溝流下。

    「大王,你這是為何,你……」

    「愛妃,你愛孤嗎?」

    風木寒捏著女子的下巴,這是他寵愛的妃子,今年只有十六歲,長著一雙和風慕寧一模一樣的眼睛,每次看到這雙眼睛,他便想到他那個出色的妹妹。一個讓他自慚形穢的妹妹。

    她的妹妹風慕寧是那麼的出色,不管是在武藝上,還是才學上,都遠遠的勝過他。若不是因為風慕寧,他也成為不了大月氏的國王。可是他不想要她活著,她活著就會讓他想起他的窩囊,想起他的無能。

    「大王,臣妾自然是愛你的,臣妾日日都想與大王在一起,只想和大王生生世世不分離。」女子伸出手來,抱住風木寒的脖子,媚眼如絲,百媚千嬌。

    風木寒伸手來,將她撈入懷中,擒住她的下巴,衝著便是邪邪的一笑,那笑容是那般的意味深長,「愛妃,你可知,孤最討厭什麼?」女子望向風木寒,將頭靠在他的懷中,不解的小聲說道:「臣妾不知,還請大王告知,以後但凡大王討厭的,臣妾都不會去做。臣妾只想與大王長相廝守在一起,其他的臣妾都不在乎。」

    「不在乎,好一句不在乎啊。」

    風木寒鬆開了手,對著那女子的耳邊小聲的說道:「孤最討厭的便是人騙孤,便孤當傻子一樣。所以你要死了。」說著便將那女子一把摔在了地上,力道之狠,摔的那女子口吐鮮血。

    「大王,我……」

    「你怎麼了,生生世世,日日思念,你以為孤會信嗎?來人將她給壓下去,去餵紅妹吧。」

    那女子一聽到紅妹的名字,便拚命的搖頭,艱難的爬起來,企圖爬上那高台:「大王,臣妾說的句句屬實,臣妾是真的愛大王的,臣妾……」

    風木寒閉上了眼睛,好似什麼都沒有聽到的樣子,擺了擺手,示意身下的人將此人給拖下去。終於那女子的聲音消息了。風木寒才拿去帕子,輕輕的擦了擦手。

    所謂的紅妹只不過是一條巨大的紅色巨蟒而已,當初紅妹和大白是父皇送給他和風慕寧的禮物,大白是風慕寧的,而紅妹便是他的。只不過不同的是,紅妹真的給他慣壞了,現在只吃這樣新鮮的女體。

    「大王,這是你的信!」

    來人將白鴿的信件取了下來,送到了風木寒的手中。他打開了信件一看,便將他攥在手心,「又是她?大漢的昭明公主果然不尋常,派人去半路劫持,不能讓國師大人歸路,只要屍體,不要活人!」

    到底風慕寧還是沒有死在大漢,大漢天子竟然不要他提出那麼優厚的條件,而是一意孤行的將風慕寧給放了,這一點讓風木寒十分的生氣。他當即便將那絲帛放在火上,燒了一個乾乾淨淨。

    「是!」

    宮人退下,便去半路埋伏風慕寧去了。

    而此時風慕寧站在路口,她騎著豹子,身後跟著啞奴。

    「此番一去,不知今生是否有機會再見,昭明公主,你我相約,天上人間情一諾,只要你有難,我風慕寧活著,定會相助!」說著便將身上的貼身金玉放在了陳阿嬌的手心之中。之後風慕寧便騎豹而行,去往大月氏。而陳阿嬌便目送她離去。

    平心而論,風慕寧雖然是大月氏的女子,與大漢亦敵亦友,但是陳阿嬌並不討厭她,甚至還佩服她。而且此番風慕寧能不能平安回到大月氏這都是一個未知數,可是風慕寧最終還是堅持要回去。若是她不回去,在長安,以她的本事,她本可以活的很好。到底還是故國情結,陳阿嬌只得目送她,希望她一切順利。

    送走了風慕寧,陳阿嬌也匆匆的趕回堂邑侯府,回到堂邑侯府,便見館陶公主正在與劉陵兩人說說笑笑。比起前幾日,很明顯館陶公主的心情要好得多,而且始終帶著笑意。

    「哦,竟有這事,本宮還是第一次聽說,沒想到陵兒你這小腦袋竟然知曉這麼多的東西?」館陶公主又是一陣笑意,看樣子和劉陵兩人聊的十分的投機。而此時陳阿嬌便走了進來,劉陵見陳阿嬌來了。便朝著她微微一笑,之後便是見禮。「公主萬安!」

    「阿母,今天氣色好多了,大兄呢?」

    陳阿嬌看著劉陵在這裡陪著館陶公主,自然而然就想到了陳季須。如今陳季須已經被劉陵這個女人給徹底迷上了。

    「你大兄啊,本宮讓他去平陽侯府了。說著平陽公主生了,本宮就讓他看看,畢竟是平陽侯府的事情,我們堂邑侯府也不能不去人不是嗎?」館陶公主似乎很不樂意去提起這件事情,當然這也是有原因的,現在的館陶公主對王娡是恨之入骨,連並著劉娉也恨上了。自然也就不待見平陽侯。

    只是這裡子已經壞了,面子上的功夫卻不得不上去,於是便知會了陳季須,讓他前去。

    「平陽公主要生了,這麼快?」

    「差不多了,阿嬌是你不注意時間罷了,轉眼間你阿父已經過世兩年了,你也長大了。早過一年,等著孝期過去,你也該議親了。」館陶公主伸出手來,示意陳阿嬌坐過去。她便走了過去,坐在館陶公主的身邊,館陶公主一直帶著笑意,望著陳阿嬌。

    「阿母,我的事情暫時還無需著急,還有一年呢,到底你可要是注意身子。」

    陳阿嬌伸出手去,將館陶公主散落在額間的發收拾妥當,才發現館陶公主到已經有白髮了。以前館陶公主是那麼的精神,沒想到她竟是有白髮了,藏都藏不住了,看來陳蟜的死對她的打擊太過巨大。

    「如何不急,你瞧瞧,如今季須已經有主了,現在本宮就尋思你了,到底誰家的少年郎,可以配得上我們家阿嬌。」

    館陶公主望著陳阿嬌,果然是美啊,她的兩個兒子都不成氣候,唯有這個女兒大氣,有魄力,也識大體。她原本想是讓陳阿嬌成為太子妃的,可是她卻是不願,現在想了想,卻是有禮,宮中那吃人的地方,她不去也罷。尤其是陳蟜死後,館陶公主認識的更清了。

    「阿母,若是沒有什麼事情,我就先回屋了,今日我剛剛出去,身子有些乏了,想要去歇息一下。」

    「那你去吧。本宮再與陵兒好生聊聊!」

    之後陳阿嬌便離開了,她回到屋中,便命沁荷和茜娘兩人站在外面守著,便去往歌舞坊。

    「這麼說是真的?劉娉真的生子了?」

    陳阿嬌這一次來自然就是為了劉娉生子而來,她知曉劉娉不是真的懷孕,是假的。可是如今生子卻是真的,她不知為何劉娉會在這個時候選擇生子。這個時候王信和王夫人都在被查。她選擇在此時生子,難道為的是轉移大家的視線,還是為了其他。

    「是真的,已經生了,探子來報,說是生的是男孩。平陽侯曹時將名字都取好了,叫曹襄。等三天之後,便擺宴慶賀。」謝如雲將她得知的消息全部都告訴了陳阿嬌,陳阿嬌則是一愣。

    「是男孩?這不對啊!」

    劉娉是假懷孕,那個孩子肯定是其他人家的孩子,不是曹時和她親生的。若是女孩子還可以解釋,畢竟女娃的話,早晚都會出嫁,不會繼承平陽侯府。而男娃就不一樣了,在表面上她是平陽公主和平陽侯的兒子,地位尊貴,不出意外,若是平陽侯曹時死了之後,便繼承平陽侯的便是這曹襄了,一想到這裡,陳阿嬌頓時就明白了什麼。

    「壞了,曹時活不長了!」

    陳阿嬌的預言沒有錯,不過一個月。在這一個月內,素錦還沒有查出王夫人和王信是否和陳蟜之死有關;在這一個月,大月氏那裡也沒有傳來風慕寧的消息;在這一個月,安息和匈奴聯軍也沒有發生進攻;在這一個月內,曹時卻死於非命,落水而亡。被人發現的時候,他已經死去了三天了,屍體都被水中魚類吞食,不大完整了。

    當平陽公主劉娉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當即便是悲痛欲絕,恨不得隨曹時而去,哭的十分的傷心。

    「駙馬,駙馬,你,你,怎麼……」

    所以人見到劉娉這般哭泣,都以為平陽侯與平陽公主兩人是鶼鰈情深。都在感歎平陽侯曹時剛剛得了兒子,就這般去了,幾乎人人都是在惋惜。

    「可惜啊,可惜啊,怎麼就落水了呢?」

    最後經過仵作檢驗,證明曹時喝了打量的酒,可能是因為醉酒不省人事,然後一頭栽倒了和離,便溺死與水中罷了。而平陽公主也沒有異議,便一心操持平陽侯的後事。

    是夜,寂靜。

    只有風吹落葉想起的沙沙的聲音,劉娉跪在地上,一個人守靈,她正在給曹時燒紙錢,一邊燒還一邊說:「駙馬,本宮也不想你死的,可是現在你不似不行了。現在你可知曉,最毒婦人心了。你心心唸唸的的三娘,竟然是害死你的人,你心裡可有怨恨。莫要怪本宮,可不是本宮要害你。」

    對殺死曹時的人,事實上不是劉娉,而是劉陵。

    那日劉娉產子不久,因曹時不滿劉娉生出的是男娃,便於劉娉大吵了一家,便離家出走,來到了劉陵的住處。話說自從那日他和劉陵之事被劉娉發現之後,曹時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和劉陵聯繫了。

    「夏侯爺,你好壞啊,弄疼奴家了,輕點!」

    當從曹時來到劉陵的家中,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他當即便震驚。一直以來,他都以為劉陵只愛他一人,而且在他的心目中劉陵也是相當完美的女子。

    「匡當!」

    門被撞開了,此時呈現在曹時面前的是一對苟合的男女,劉陵一絲不掛,而夏侯頗也好不到那裡去,兩人正在正在行那事。讓曹時瞧見頓時火冒三丈,一腳便將夏侯頗給踢開了。

    「你,你,你,三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與他有何干係?你。你……」曹時已經氣的說不出來話了。而夏侯頗被曹時踢開了,忙套上衣服,十分不滿的看著曹時。

    「曹時,平陽侯,怎麼,你也是陵兒的入幕之賓,這麼見怪幹什麼,要不我們三人一起如何?以前我就想試試三人一起,今日機會難得,要不一起?」說著夏侯頗竟然準備上去去拉曹時,可是曹時一下子便甩開了他的手。

    「三娘,你跟我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曹時一直質問著劉陵,劉陵此時連衣服都沒有批,就那樣,她如雪的肌膚便這般暴露在外,看著曹時,便撲哧一笑:「哦,郎君啊,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嗎?難道還讓奴家去說嗎?我和你什麼關係,便是和他什麼關係,怎麼郎君你好像不高興哦。」劉陵笑著便站起來了,她依舊一絲不掛,絲毫不顧忌什麼,而此時夏侯頗便站起身子,將劉陵摟在懷裡,兩人竟然再次摟抱在一起。

    「有辱斯文,簡直就是有辱斯文,你,你,你……」

    說著曹時便要奪門而出,可是曹時並沒有那麼順利的離開。

    「你們這是要幹什麼?三娘我已經看透了你的真面目,此生都不會再見你了,讓開,讓我出去。」曹時心裡真的很傷心,從前他是那麼喜歡眼前的這個女子,可是現在才發現,這個女子竟然人盡可夫。這般的淫,蕩不看。

    「想走?今日你可真的走不得了。」

    劉陵抱著夏侯頗,朝著曹時微微的一笑,曹時便癱倒在地,他好似被什麼東西給扎中了,他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你,你,你,你們……」

    「郎君啊,你今日來的真不是時候,我可不知道你到底聽到了什麼,所以你不能活著了。好了,你不是再想不想見到我了嗎?那我就成全你就好了,此生此世你都不會再見到我了。」

    劉陵衝著他一笑,便用手合上了他的眼睛。

    等到人發現曹時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曹時死在長安的護城河之中,而此時曹時已經躺在平陽侯府,劉娉則是安靜的幫著他守靈。夜死一般的安靜,而劉娉卻一點兒都不怕。

    「駙馬,其實我母妃早就讓我除卻你,我卻一直心慈手軟不想害你,我本尋來的也是女娃,可是被母妃掉包了。若是當時你給我機會解釋,若是當時你我兩人可以促膝長談,你也不會就這麼輕易死去。」劉娉細細的說著,她落淚了。

    本來劉娉以為曹時死的話,她應該很開心才是。可是真的等到曹時死的時候,劉娉發現她心裡竟是難過了。畢竟曹時是她第一個男人,雖然他們經常冷戰,後來關係不好,可是終究在她犯了那麼大的錯誤之後,曹時還是選擇護著她,不管他出於何種目的,曹時從未出賣過她,而且他們有些回憶是那麼的美好。人死了,總是想到這個人的好,念著這個人的好。

    「罷了,駙馬啊,本宮不會讓你這麼輕易就死的,那劉陵本宮不會讓她活長。」劉娉站起了身子,乳母抱著曹襄來了。

    「你先下去吧,把襄兒給本宮吧。」

    劉娉屏退了乳母,自己抱著曹襄,以後偌大的平陽侯府,便是她們母子的天下。而據暗探來報,殺死曹時是夏侯頗和劉陵。劉娉望著無盡的夜色,淡淡的說道:「夏侯頗,劉陵早晚你們都會死在本宮手中,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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