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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91章 阿嬌婚事 文 / 葉逐月

    「嗯?」

    陳阿嬌疑惑的看向素錦,她知曉素錦乃是竇太后的貼身侍女,而且也知曉也是竇太后的死士。以前她也只當素錦是普通的宮人,就是在上次刺殺事件之中,素錦才顯露出實力,發現此人的宮裡絲毫不弱於李文修和葉無星等人,甚至還在他們之上。而且素錦與竇太后關係親密,此番向她詢問,陳阿嬌不得不防,以恐是竇太后的試探。

    「公主怕是見過歌舞坊的老闆娘——謝如雲了吧,她乃是我的胞妹,只是我們姐妹多年未見,當年的事情她對我仇怨太深。」素錦本還想和陳阿嬌繼續說下去了,只不過此時素心已經走出來了,素錦當即便站起身子來,用眼神示意陳阿嬌不要將方纔的事情告知竇太后。

    「阿嬌你來了,你已經好些時候沒有入宮了。」

    陳阿嬌站起身子來,便上前扶住竇太后道:「近日家中出了大事情,二兄身死,阿母身子也大不如前了。大兄一人在家,家中實在是忙不過來,阿嬌便留在家中幫襯著大兄。自從阿父過世之後,家中變故便變大了,唉……」陳阿嬌又是一聲長歎,這一年對於她來說,也是著實不易。本想著她來到大漢,熟讀歷史,稱皇霸業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現在看來,還需一步步來,不能操之過急。

    「是啊,你阿母也是一個可憐人,你二兄也是一個好孩子,罷了。哀家今日也不去提那傷心往事了。阿嬌如今你身子也不小。眼瞅著你三年守孝期便要過了,可有屬意的人?」

    陳阿嬌掃視了一周,發現長樂宮中並沒有他人,只有竇太后和她連並著一些宮人,只是此番竇太后問她的婚事,著實讓陳阿嬌意外。

    「皇祖母,阿嬌還未想過此事,如今二兄亡故,我的心亦是十分難過,那裡敢去想那些事情呢?」說長樂宮中一片寂靜,無人發出聲響,竇太后一聲長歎,才說道:「阿嬌啊,那罷了,既然你沒有屬意的人選,那便好。哀家已經為你選好了駙馬。上次你瞧不上裴慕寒,等那日來長安,哀家便將他指婚與你,阿嬌你莫要再挑了。改日哀家便於你阿母好生說說。等你孝期一過,便擇日大婚。」竇太后十分嚴肅說道,她這不是在徵求陳阿嬌的意見,而是直接通知她。

    「皇祖母,此事怕是還須從長計議吧,若是冒然指婚,那人若是瞧不上我,到時候怕不好吧。」

    陳阿嬌根本就不想任何人來干預她的婚事,尤其是她現在還未稱皇,若是一旦成婚,很多事情都要被束縛了。可是從今日竇太后的表現來看,是準備一定要干預她婚事的節奏了。

    「阿嬌,哀家知曉你的顧慮所在,你是怕和娉兒一樣是吧。雖說娉兒和曹時感情不好,不過人家現在不是也快生了嗎?這男女之情,尤其是夫妻之間的感情,什麼情啊,什麼愛啊。都是虛幻的,都是可以培養的。你好生和他相處便好了。」竇太后一下子就回絕了陳阿嬌的話,意思十分的明顯,她就是她主意已定,無法更改。

    竇太后見陳阿嬌還是有些牴觸,便繼續說道:「阿嬌,你可知曉你現在身份特殊。這宮裡的妃子們都想與你結親,得到助力。哀家都看在眼裡,雖說你是哀家的外孫女,哀家也素來喜歡你。若是因你引起爭鬥,到時候你讓哀家如何自處。還是早早將你的親事定下,絕了某些人的心思為好。」

    竇太后的顧慮在此,她早就明白,陳阿嬌從匈奴回來,在軍中和民眾的威望都十分的好,若是有皇子娶了她,必然會得到軍民的支持。所以宮裡的妃子們都紛紛的朝陳阿嬌示好。前不久王夫人和程姬兩人已經率先行動了。雖然她也得到情報,陳阿嬌和館陶公主兩人表現的都十分的正常,可是這到底已經成為竇太后的心頭大患了。

    「是的,皇祖母,只是那人是誰?還請皇祖母告知一二!」

    陳阿嬌握緊了手,此時她只能假意同意,等著回去在想辦法去應對此事。

    「這,還是等賜婚的時候再告訴你吧。你也知曉,若是今日哀家在這裡說了,難免隔牆有耳,若是有人不懷好意,將他誅殺,又如何是好呢?所以今日哀家便不告訴你了。阿嬌起來,隨哀家出去出去走走吧。」

    說著,竇太后便起身,陳阿嬌自然是上前扶住她,兩人便朝後花園走去。如今正值春日,後花園裡面的花開的著實燦爛,奼紫嫣紅的一片。空氣中瀰漫著各種花香。

    「姐姐,今日真有雅興,竟來這花園賞花,可惜今日陛下一直都在甘泉宮辦事。姐姐怕是錯過了什麼吧。」賈夫人盈盈的笑道,拾起裙擺,便走向階梯,來到了小亭之中。而小亭之中,程姬正在那裡撿弄花枝,將花給剪下來,製作成干花,然後再做成各種香包,香囊之類。這也許程姬以前的家世有關。她也本是貧家出身,父母都是製作香包的市井商人,地位很低。比不得賈夫人家中的地位。因而賈夫人在程姬面前,總覺得高她一等,加上程姬一直都是姬妾,並沒有位列夫人。賈夫人便越發的得意。

    「只是趁著這春日大好,撿些花草,回去制些香包罷了。陛下前幾日來我宮裡過夜,說有些心神不寧,讓本宮給他做些香包安安神。正好今日本宮有時間,便來這後花園,弄些花草,爭取早些日子將香包做好,送與陛下。」

    程姬自然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她可以在這漢宮之中,生下四子,而且四子都長大了,並未出差錯。雖未封為夫人,但是一直頗得帝寵。即便此時她已經是徐娘半老,依然還可以讓劉啟時常留宿,這便是她的本事,是賈夫人羨慕不來的。

    果然程姬那話一說出去,賈夫人的臉色便大變,強壓著怒氣道:「哦,姐姐真的是還雅興哦。不知可否也給妹妹我做一個香包,妹妹近日來也經常的心神不寧。不知為何最近總是夢見栗姬,她夜夜入夢來,一定要本宮為她報仇,說她不是自殺,而是被人下藥迷幻撞柱的,姐姐你說說這都是什麼事情啊。這栗姬但真死討厭,死了也不讓人安心。」

    程姬拿剪刀的手微微的頓了頓,不過停頓的時間很短,她很快就回復了正常,臉上還帶上了笑容,看向賈夫人,「妹妹,一直站在那裡幹什麼,你做吧。這裡不是還有石凳。琴兒,還不快點給夫人斟茶。」說著程姬便做出一個請字的姿勢,指著離她不遠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賈夫人卻有些疑慮,最後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挨著程姬的身邊便坐下了。

    「不知姐姐對本宮的夢有何看法,栗姬當真是要嚇死本宮了?」

    賈夫人還是不準備放過程姬,一直追問。而程姬也放下了剪刀,笑道:「只不過是一場噩夢罷了,如何做得了真。妹妹切莫多想,若是睡不好,姐姐宮中還有一些安神的藥茶,你若是想要倒是可拿去。」

    「不,不,多謝姐姐的好意,藥茶妹妹我也有,既然姐姐還在忙,那本宮就先走一步了。」

    賈夫人對程姬始終是警覺,連琴兒給她掉的茶,她都沒有喝,看樣子真的的是怕極了模樣,站起身子便跑開了。

    「沒用的東西,琴兒你方才怎麼了,抖什麼!」

    程姬啪的將剪刀拍下,那花瓣便被拍起,散落了一地。琴兒則是撲通一下就跪在地上:「娘娘,娘娘,是奴婢不對,奴婢只是聽聞栗姬的事情,心裡害怕罷了。賈夫人所言,奴婢,奴婢……」說著琴兒還在繼續的發抖。琴兒自然知曉栗姬是如何死的,而且和她自己脫不了干係,她自然是害怕不已。所以方才賈夫人一言說,她便害怕起來。

    「你怕什麼,那栗姬活著的時候尚且鬥不過本宮,她死了還能翻天了不成,為何要怕。你且起來,以後莫要本宮在瞧見你這般模樣,唯唯諾諾的,小家子氣。」程姬站起身子,便領著琴兒回寢宮,在路上竟是遇到了陳阿嬌和竇太后兩人。

    「太后金安!」

    程姬朝著竇太后微微施禮,對著陳阿嬌便是一笑,之後便遞給身邊琴兒一個眼神,琴兒當即便從小道饒了回去了。派人去通知汝南王劉非盡快來御花園。而程姬現在就是要拖著時間,讓劉非與陳阿嬌有單獨相處的時間,好好的聯絡感情了。

    「程姬,你也來御花園了,正好,隨本宮往前走吧,本宮若是沒有記錯的話,前方還有一小亭,隨哀家一同去那裡坐一坐吧。」竇太后扶著陳阿嬌便朝前面走去,程姬自然也跟上了。

    沒一會兒,便來到了方才程姬和賈夫人說話的那個小亭。石桌上的東西還沒有來得及收拾,程姬便命身邊的宮人將東西火速收拾好。

    「方纔臣妾在這裡撿拾花草,準備給陛下準備香包,還沒有來得及收拾,現在已經收拾好了,太后請坐。」程姬立馬便賠上了笑容。竇太后也朝著她說話的方向點了點頭。

    「是啊,哀家倒是忘記了,以前你也給哀家做過香包,這一次若是給陛下做,也給哀家準備一個吧。啟兒的妃嬪中,就屬你手最巧。哀家還記得你繡活也好,以前還給哀家繡過衣裳,倒是難為你了。」

    被竇太后這麼一誇,程姬心裡和面上都感到十分的開心,便笑道:「多謝太后誇張,那些都是臣妾應該做的。太后若是喜歡,臣妾可以再幫太后繡衣裳。」

    「罷了,如今哀家也瞧不見了,你就是繡的再好,也無用了。莫傷了你的眼睛,坐吧,不要一直站在那裡。」

    竇太后讓程姬坐下,此時的程姬才敢坐下,她是坐在陳阿嬌的對面,還時不時的注意相看一下陳阿嬌。那一雙眼睛幾乎是貼在陳阿嬌的身上,這種感覺讓陳阿嬌十分的不舒服。

    大家都不說話,現場一片安靜,只可聽到鳥語,只可聞到花香。竇太后,程姬,陳阿嬌等人此時都是各懷心思。

    「太后館陶公主到!」

    素錦輕輕的在竇太后的耳邊說道,陳阿嬌抬頭便見館陶公主一臉的怒氣,朝這邊氣勢洶洶的走來,她走得極快。

    「嫖兒來了?」

    竇太后的話剛剛落音,館陶公主一下子便撲倒了竇太后的懷裡,「母后,母后你定要為我做主,一定要為我做主,我兒死的冤枉啊,我兒死的太慘了,母后……」

    館陶公主一來,便放聲大哭。而陳阿嬌也站起身子來,便上前去拉起來,已經癱軟在地的館陶公主。館陶公主如今絲毫沒有大漢公主的威儀,她沒有妝扮,頭髮凌亂,也沒有換衣服,還是一身的素白,一直在哭。因陳蟜的死,館陶公主的一雙眼睛都已經哭腫了。

    「嫖兒莫哭,莫哭,你好生說說便是,究竟是發生了何事。你這般啼哭,哀家也不知,你究竟在說什麼,你讓哀家如何為你做主?」竇太后見館陶公主哭的傷心,便命人將她攙扶起來,而陳阿嬌也站起身子,去攙扶館陶公主。

    只是那館陶公主卻推開了陳阿嬌和來攙扶她的宮人,而是一下子跪倒在地,對著竇太后便說:「母后,我兒陳蟜不是暴病而亡,而是被人活生生的給毒死的,死的時候,七竅流血,他死的好慘。母后啊……」館陶公主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她永遠都不會忘記,陳蟜死的時候,緊緊握著她的手,一雙眼睛直愣愣的盯著她,告訴她:「阿母,我不想死的,我不想死,你一定要為我報仇,一定要為我報仇!」

    這些話夜夜在她的夢中出現,讓他寢食難安。終於她找到了線索,她一定要殺了那人。

    「毒死?嫖兒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快些與哀家說說。」

    竇太后的臉色也發生了變化,握住了館陶公主的手。

    「母后,緹縈醫女說陳阿嬌中的是七蟲七花毒,那毒最是難解。今日緹縈醫女告知我,她已經找出那藥何人才會有,兒臣知曉之後,心裡苦啊。為何要這般對待兒臣,陳蟜只有十三歲啊,他只有十三啊,要殺要剮衝我來不行嗎?可憐的我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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