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純愛耽美 > 大漢女皇陳阿嬌

《》章 節目錄 第80章 兇手是他 文 / 葉逐月

    陳阿嬌掃視一下四周,見王夫人,程姬,賈夫人和唐兒都在。程姬是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而唐兒一直在一旁抽泣,至於王夫人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而賈夫人則是一副我很委屈的樣子。

    「為何會懷疑臣妾,臣妾本就是什麼都沒有做過,今日之事,臣妾也是方才才知曉,不知為何姐姐會認為這是臣妾所為?」賈夫人則是在一旁哭訴,聽著賈夫人的意思,陳阿嬌有些懂了,那就是應該是程姬,王夫人還有唐兒等人認定此事乃是賈夫人所為。畢竟這件事情,只有賈夫人沒有任何受損,王夫人和唐兒的孩子都落水了,而唐兒很明顯是程姬的人,於是大家都將矛頭指向賈夫人,倒是也可以理解。

    不過又是因為如此的明顯,陳阿嬌反而覺得此事應該和賈夫人沒有關係。又看賈夫人一副委屈的樣子,心裡越發肯定不是她了。多年的宮廷鬥爭,讓陳阿嬌練就了一雙會看人的眼睛。

    「不是你,怎麼會不是你?人人都看到你宮裡的翠兒路過池塘邊,她走後,發兒和娉兒就出事了,這時間竟然有這麼巧的事情,我才不信呢。」唐兒終於忍不住了,開始指責其賈夫人道。

    「唐兒,真的不是我,翠兒她只是去御膳房幫我取東西而已。現在不是已經召見她來了嗎?到時候自可以問個清楚?」賈夫人有些激動,一直都在爭辯。可是接下來的消息對賈夫人確實十分的不利了。

    「回太后,陛下,翠兒已經在宮裡懸樑自盡了。」

    此時張湯也已經進來了,將事情的進展說了一下,其中便包括了翠兒懸樑自盡的事情了。當即賈夫人的臉色便大變,顯然現在是死無對證。現在她縱有百口也難辨。

    「自盡了?怎麼會,翠兒怎麼會自盡,陛下,陛下臣妾真的是無辜的,臣妾真的什麼都沒有做過。」賈夫人說著便跪在劉啟的面前。劉啟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看不出來,他心裡到底是如何想的。

    「翠兒分明就是畏罪自殺,妹妹還說與你無關,現在人都已經死了。如今死無對證,妹妹倒是教的好人啊。」程姬終於忍不住了,開始炮轟起賈夫人來。而王夫人也在此時開口,對著劉啟也跪在地上了,對著他說道:「還請陛下為臣妾做主,今日本是婉兒的生辰,沒想到竟是發生此等大事情。幸而婉兒無事。可是發兒卻是危在旦夕。這件事情分明是有人陷害,陛下不能姑息養奸,還請陛下做主。」王夫人說完,便朝著劉啟一拜。而唐兒也隨之跪拜劉啟,哭訴著:「還請陛下為臣妾做主,臣妾就這麼一個兒子,發兒他若是有個三長兩短,臣妾也不活了。」唐兒哭的好不傷心,抽泣著。

    「夠了,此事朕已經交於張湯去查辦了,相信不久便有結果,至於今日之事,先行擱置吧。你們也不要再這裡鬧騰,擾了母后的清幽!」劉啟帶著怒氣了。掃了他這些嬪妃一眼,果然他這話一說完,那些人便紛紛住嘴了。

    「啟兒,你無需動如此大的氣,此時不僅僅要查,還要大查特查,把所有的事情都給哀家集中到一起查,當初趙姬的死,還有後來栗姬的死。全部都給哀家查個清楚了。漢宮這些天出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哀家已經看不下去了。哀家倒想知道,到底誰是害群之馬。」竇太后突然發話了,竇太后顯得十分的平靜,她微微的伸出手去。素錦便將茶給她遞了去。

    「既然要查,所有的事情便集中在一起查吧。」竇太后用重複了一句。可是當她說完這話的時候,此時現場鴉雀無聲。而劉啟則是回轉過身子,朝著竇太后便說:「母后,趙姬一事已經過去好些年了,此番怎麼還牽扯到她的事情上來,那件事情不是早就水露石出了嗎?」

    「水露石出了?啟兒這是你認為的吧,哀家可這麼想。趙姬也是母后娘家的人,當年她死得不明不白,至死也沒有承認那件事情是她所為,近些日子,她日日托夢與哀家,說她在下面受苦,讓哀家還她清白,好讓她投胎轉世。哀家便想,那件事情定有隱情。即便是事隔多年,哀家也還要查一查。」竇太后望向張湯,她雖然不能看見張湯,方向感卻是極強。

    「張湯,這件事情就交予你全權處置,任何人不得干擾,你有何事,直接與哀家說便是。」竇太后說完,便擺手示意張湯下去好好的查案。張湯起身的時候,便朝著陳阿嬌那一處微微的看了一下,便推下去了。陳阿嬌始終端坐在那裡,冷眼看著這漢宮中人,各玩手段,各懷心思。方才竇太后的話一出,她便掃視了諸位嬪妃一眼。

    發現這些妃子沒有一個是乾淨,不管是今日之事,還是栗姬以及當年的趙姬一事,看來這些人或多或少的都有參與。看來又是一場大戲,有皇帝的地方就有後宮,有後宮的地方就有女人,有女人的地方就有紛爭。前世的時候,陳阿嬌便是這宮斗的勝利者,而現在她則是冷眼旁觀者大漢宮,到底誰又是最後的勝者。她看向王夫人,王夫人也沒有先前的淡定,程姬的臉色已經煞白。賈夫人倒是沒有好的哪裡去。至於唐兒倒是還算正常。

    「諾!」

    張湯最終還是下去了,之後竇太后便擺了擺手,示意其他人也下去了。本來陳阿嬌也準備跟隨著這些人下去的,可是沒想到的是竇太后竟然將她一個人單獨留下了。

    「阿嬌,你先留下,不要走!」

    陳阿嬌望了一眼館陶公主,朝著她點了點頭,便留下來了。

    「素錦你帶著宮人們也下去吧,哀家有些話要與阿嬌單獨說說。」竇太后遣散了所有的宮人,拍打著陳阿嬌的手。見到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才對著陳阿嬌說道。

    「阿嬌,你可回來了,如今這漢宮你也發現了吧,各懷心思。妃嬪內鬥,啟兒倒是樂著看著她們鬥,而不發一言。哀家已經年紀大,不想再去管這些事情,阿嬌當初你說過不想嫁入皇家。哀家也知曉你是聰明之人。只是這些年,你太過出色,以啟兒的個性,早晚都要把你指婚皇家的。既然如此,你若是不想,還是趁早打算吧。皇祖母已經老了,阿嬌……」竇太后伸出手來,摸著陳阿嬌的臉,年少真好,而她實在是太老了。對陳阿嬌只有羨慕的份了。

    「皇祖母……」

    「啟兒已經長大了,很多事情由不得哀家。阿嬌你要趁早打算了。」之後竇太后又與陳阿嬌說了一些話,陳阿嬌全部都聽了進去,末了竇太后突然來了一句,「聽說昨日你去見過風慕寧?」

    陳阿嬌一愣,她沒有想到竇太后會突然問起此事。不過那天她去天牢一事,從未沒有隱瞞別人的意思,她是大搖大擺的去的。而且風慕寧的案子乃是秦弱山著手,陳阿嬌還沒有來得及給風慕寧脫罪,所以此時的陳阿嬌覺得並沒有什麼不妥。

    「皇祖母。阿嬌確實是見過風慕寧,阿嬌知曉她道宗的名號,只是很奇怪,她堂堂一女道宗為何會去殺人,便想去問清楚,怕是這其中有什麼誤會?」陳阿嬌之後,便將風慕寧的事情告知的竇太后。

    而沒過多久還在天牢的風慕寧則是知曉陳阿嬌在皇宮中的所作所為,也知曉這一次竇太后沒有絲毫要幫她的意思了。「既然漢宮的人已經決定和王兄聯手了,那我也要出手了。」

    她當即便伸手來,一直綠蛇便出現在她的手心之中,她翻動那蛇,突然在皇宮之中的竇太后便摀住了肚子,她再次腹痛起來,而且這一次腹痛比上次還要厲害,她當即便摀住了肚子。

    「哀家,哀家……」

    素錦還在竇太后身邊伺候,見她如此,「太醫,傳太醫……」

    陳阿嬌倒是已經出宮了,和館陶公主坐在攆車上,攆車之上還有她的二哥陳蟜。陳蟜自從這一次入宮之後便變得是異常的沉默,現在更是一言不發,與以前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陳蟜,你今日到底是怎麼了?既然劉婉願意嫁給你,你為何不順水推舟,就同意了。阿母瞧著劉婉也算是真心喜歡你的。」館陶公主自然是想陳蟜可以娶妻生子。儘管她也知曉對於陳蟜來說,現在確實是困難了一點。一想到這裡,館陶公主便恨的咬牙切齒,最近她也一直都在查,可是毫無線索,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何人所為。

    「阿母,不要再說了,我如今這副模樣,就不要去害任何人了,阿母……」說著陳蟜便躲到了一旁,坐在那處,一句話也不言說,低著頭。館陶公主見狀,也只好做罷。

    「阿嬌,以後皇宮你也不要去了,如今正值多事之秋。陛下好似要有大動作了。」

    館陶公主也在宮裡混跡很多年了,今日之事,她總算看出來一點兒眉目,她不相信這一次是那些妃嬪出手了,而她則覺得更似是劉啟出手了。只是劉啟沒想到的是,劉發竟然沒有讓人給救出來,他才會親自跳下去的。到底還是虎毒不食子。

    其實館陶公主也知曉,竇太后肯定也是瞧出來了,也許皇宮之中還有其他人瞧出來,不然沒有人發現劉發,只有劉啟知曉劉發也落水了,而且他還跳入水中找到了劉發,結果顯而易見。只是館陶公主有一事不明,劉啟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為何?

    「阿母,我知曉了,這些日子我不會再入漢宮了,就安心在家裡陪著阿母便是。」

    事實上,後來的一頓時間陳阿嬌確然是沒有出入漢宮,而是老老實實的在家裡待著,此時她不去找別人,倒是有別人找上門來了。那人不是旁人,便是淮南王劉安之女——劉陵。

    今日的劉陵自然是盛裝打扮來到了堂邑侯府。館陶公主害怕這些天陳阿嬌一直在家裡帶著寂寞,見劉陵來了,便趕忙讓人去請陳阿嬌。那人來到後院,便被沁荷給攔在門外。

    「茜娘快些通知公主!」

    陳阿嬌在家裡,自然不會安心真的待在家裡,學些繡活,她則是和其他人商議她的大事情,如今她的手也已經伸到漢宮去了。對於漢宮那種地方,怎麼可以沒有她的眼線,今日她便在佈置眼線。所以她議事的時候,都是讓茜娘和沁荷在外面守著。

    「公主,府上來客!」

    「好,本宮這就來!」

    說著陳阿嬌便起身,命那些人從暗道離去,她便站起身子,領著茜娘帶著沁荷便走入了正殿,然後來到了大廳。便見劉陵來了,劉陵見到陳阿嬌來了,始終帶著微笑,朝著她便是微微的施禮:「臣女劉陵,見過昭明公主!」名義上陳阿嬌和劉陵還算的是姐妹,可是事實上兩人的地位還是有很大的懸殊,這劉陵如今只是諸侯王的女兒,是翁主,而陳阿嬌則是御賜的昭明公主,自然是壓了她一頭。

    「起身吧,都是自家姐妹,無須多禮,請坐!」

    陳阿嬌望著劉陵,因她對張湯之事,早就被她知曉,又因楚服曾經在淮南待過,與此女交過手,知曉此女絕對不是等閒之輩,加上史載,這女子本就是細作。陳阿嬌不敢小瞧與她。只是此時瞧著劉陵這個樣子,倒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瞧著還有幾分楚楚動人,難怪這權貴被她所迷。現在想了想,張湯竟然可以拒絕此女的誘惑,還真的是一個君子。她心裡不免一喜。

    「先前聽父王說,公主去匈奴回來了,我便想著一定要來看看公主,此番公主為我大漢社稷著想,著實的讓小女佩服。」說著劉陵便捧起酒對著陳阿嬌:「小女在此敬公主一杯!」

    陳阿嬌看著面前的酒杯,見到劉陵敬她,她也端起了,朝著劉陵便是一笑:「既是如此,那本宮喝便是!」她便用長袖將那酒水遮住,一飲而盡。而劉陵見陳阿嬌喝下了酒水,面上便是一喜,也一飲而盡。

    「陵兒,聽說你要回淮南了,準備何時出發?」館陶公主笑著對著劉陵,那些天,陳阿嬌不在的日子,都是劉陵過來陪著她說說話的,因而對於劉陵,館陶公主還是極喜歡的。

    「再過些時日,父王想多看看長安,他說如今他身子老邁,再不多看看,以後怕是沒有機會了。」劉陵說完便是一聲長歎。

    「是啊,本宮也上了年紀,倒是你們都大了,上次你不是要在長安成親嗎?為何還要回去。即便那張湯拒婚,還有別人,若是你想留在長安,本宮在給你說一門好親事便是?」

    館陶公主還不知曉劉陵的心思,也不知曉淮南王有謀反之心,她知曉這些天在陳阿嬌不在的時候,劉陵天天來陪她,她便一心就想著劉陵的好了。

    就在館陶公主提出這個時候,一直沉默的陳季須突然便跪下了,望了劉陵一眼。陳阿嬌見著陣勢,直呼不好,果然不出她所料。該發生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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