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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65章 海市蜃樓 文 / 葉逐月

    劉秀凝覺得那一雙手是異常的刺眼,她抬頭望向司馬相如,司馬相如依舊我行我素的拉著卓文君的手,現場一片死靜。陳阿嬌見此形勢,突然之間便明白了,這一次怕不需要她出手了。劉秀凝定是看上了司馬相如,想讓他成為面首。不談別的,單單說起司馬相如這相貌,陳阿嬌覺得還是可圈可點,當面首伺候人倒是也可以享用。

    「回公主,相如暫時還無和離的打算,文君與我私奔在前,我定是不能負她。文君我們走吧。」司馬相如說著便拉著卓文君繼續往前走,而那劉秀凝則將一雙手死死的攥緊,可以瞧得出來,她此時到底是多麼的生氣。只因現在還在外間,她也不好發作罷了。

    「放開我!」

    而卓文君卻一點兒都不給司馬相如的面子,當即便甩開了他的手,這一次卓文君成功,甩開之後,便狂奔而去了。司馬相如見此情景,自然是追了上去。陳阿嬌作勢便說道:「原本料想司馬相如只不過是一個始亂終棄的人,沒想到竟是這般深情之人。姑姑你也瞧見了,這卓文君都要和司馬相如和離了,可是他就是不願意了。到不是卓文君不願意了。」

    陳阿嬌之所以這麼說,也是為了讓劉秀凝知道,那就是是司馬相如不願意和卓文君和離,就預示著不願意和離,選擇和跟劉秀凝在一起了。簡單一點來說,陳阿嬌就死為了讓劉秀凝明白,司馬相如不是真心想和她好的了。這一下子便觸動了劉秀凝的心中的怒火。今日她本準備像陳阿嬌發難的,可是當她見到司馬相如這樣的時候,便轉身上了攆車,朝司馬相如和卓文君離開的方向走去。

    見到劉秀凝離開之後,陳阿嬌便繼續和沁荷還有茜娘兩人一起進入歌舞坊。

    「茜娘,段宏到底如何?」

    這些天,陳阿嬌也是因陳蟜和劉武的事情,一直都在忙了,之後還要處理楚服在淮南王那邊的事情,這種事情全部都糾集在一起了,陳阿嬌也覺得十分的為難,各種各樣的事情,便耽誤來看段宏的時間。

    「段宏公子已經可以下床了,身子也大好了。若是知曉公主去見他,他定會很高興的。」茜娘對段宏的印象十分的好,這些天一直都在照顧著段宏了。陳阿嬌聽了之後,便點了點頭,便進入了碧水廳,之後繞過了後院,進入了段宏的住處,發現段宏果然是身子大好,已經坐了起來,而此時還有一人也在這裡。那人不是旁人,而是公子姬染,姬染此時正在和段宏兩個人閒情下棋。

    段宏執黑,姬染手執白子,兩個人你來我往的下著。很顯然姬染的棋藝要高過於段宏了,不過兩人此局不在輸贏了,看似只是隨性下著玩的,當陳阿嬌到來的時候,姬染和段宏兩個人正好和棋,這一局是和棋。

    「公主來了!」姬染起身朝著陳阿嬌一拜,段宏賜也起身,朝向陳阿嬌便是一拜,陳阿嬌自然示意他們不要多禮。

    「你的身子可好?」

    陳阿嬌問向段宏,段宏點了點頭說道:「已經大好,多謝公主關心了。只是屬下有要事回報公主。公主,這乃是屬下上次在護送主父偃和卓文君回長安途中在一劫匪身上所得,還請公主一看!」

    說著段宏將一個看似是牛皮一樣的東西遞給了陳阿嬌,陳阿嬌先是一驚,繼而便是愣住了。上面的文字她看不懂了,彎彎曲曲的,以前在大唐的時候,她也好像見過這種文字,是來自什麼藩國的,反正這不應該是大漢的文字。

    「這,這……」

    陳阿嬌拿著這牛皮紙,上面還畫了圖什麼的,好似是在說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姬染你可懂這些文字?」陳阿嬌發現她確實是看不懂,既然看不懂自然便求助與姬染,姬染拿到手上一瞧了,也是搖了搖頭。

    「這不是大漢的字,應該是匈奴亦或者大月氏那邊的語言,聽說大月氏國師風慕寧此時便在歌舞坊,若是公主去找她的話,也許可以得知上面說的是什麼?」

    姬染方才也仔細研究了一下這方面的字跡,發現確實是不認識了。這些文字如蝌蚪一般,彎彎曲曲,與大漢的文字差異實在是太大了,以至於既然根本就無法無法辨認。

    「那這……」

    陳阿嬌在仔細端詳了一下,之後便言道:「那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們隨本宮一起去尋那大月氏國師問個清楚吧?」

    先前陳阿嬌便十分的好奇了,為何段宏和卓文君還有主父偃等人會被人追殺。之前她是懷疑是她的計劃被洩漏了,可是後來卓文君告訴她,是因為主父偃得罪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而陳阿嬌也知曉歷史上主父偃確實是得罪了不少人,因而也沒有去多想了,可是從段宏帶回來的東西來看,這上面竟然還有這樣的東西,那就不得不懷疑此次段宏和卓文君等人被暗殺,乃是外族人所為。

    之前陳阿嬌和親匈奴,斬殺匈奴王,得罪了一大批匈奴的人,想到這裡。陳阿嬌還是搖頭,這不對啊,根本就說不通了。此時她已經帶著姬染和段宏兩人走了出來了。

    風慕寧此時正坐在靠窗的位置,獨自品茗,這大漢的茶真的不是滋味,害死她們大月氏的烈酒好,可惜了,這一次出來的匆忙,竟然什麼都沒有帶,現在也只能是喝茶了。而她的手上還攀著一條紅艷艷的小花蛇,那小花蛇吐著信子,無人敢接近風慕寧,儘管她看起來是一個嬌滴滴的美人了,可是這般美人卻是渾身帶刺了。

    她把玩著那個小蛇,那小蛇在她的手上被變化成各種各樣的模樣,十分的乖巧。可是若是有人不經風慕寧的同意便來到她的身邊,那麼那個人的下場只有一個,就是被這條蛇給咬死了。這是來自大月氏北地窪地的一種草灰蛇,蛇毒乃是見血封喉,三步就倒。而這種蛇也是極其的罕見了,能夠馴化出這樣的蛇的人更是超級的罕見。

    「風慕寧?」

    陳阿嬌已經來到了她的身邊,那蛇便要抬頭而去,風慕寧一下子便捏住了蛇頭,那蛇才乖乖的退下,攀在她的手上,躲在了風慕寧的袖中。

    「陳阿嬌,大漢的昭明公主,久仰大名!」

    風慕寧抬手做出了一個請的姿態,示意陳阿嬌可以坐下,陳阿嬌便坐下了,望著她。坐在對面的這個女子發紅如火,而且不管是談吐還是行為都是極為的怪異了。最重要的是這個女子從來都是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

    「本宮來此是特意嚮慕寧國師請教一個問題的,不知國師可看懂這個?」說著陳阿嬌便將牛皮紙放在了風慕寧的面前。事實上這還不能說是牛皮紙,這只是用牛皮做出來的。而現在紙張還沒有發明了。不過陳阿嬌已經覺得竹簡很麻煩,真準備找個時間,將紙張給弄出來。事實上歷史上的紙張乃是東漢蔡倫所造,用的都是破漁網,破布,木材樹葉之類的造出來。過程不算麻煩,摸索肯定可以造出來了。只是近日來陳阿嬌一直在忙於其他的雜事,現在重點還不在於此。等到以後,她肯定是要將紙張給弄出來,不然竹簡實在是太麻煩了。

    每次陳阿嬌在看到劉啟在翻閱公文的時候,都是看那些竹簡,還要用刻刀,簡直是不能太麻煩了。她還是用紙張方面,批閱奏章。反正以後她當政稱皇必須用紙,當然現在這些都是後話,暫時不表。

    且說陳阿嬌將牛皮紙模樣的東西放到了風慕寧的面前,風慕寧微微的看了一眼,她看到了上面是刻著字的。只是那些字對於她來說,也是相當的陌生。

    「不懂,我不認識了。這不是我們大月氏的東西,也不是匈奴的東西,不知公主是從何處得來的?」風慕寧看著這牛皮紙,上面還帶著淡淡的酒味,這種酒味竟然還有濃濃的葡萄的味道。但是和匈奴以及大月氏的酒都不一樣了。

    「你也不懂?」

    「是的,我也不懂,這個可能是別的國度流傳過來的文字吧。也許是在海的那邊。我記得很小的時候,大月氏一出現海市蜃樓,便出現很多金髮碧眼的人族,他們身著不同於大漢和匈奴的衣服,跳著舞,不知在歡慶什麼。」風慕寧便開始回憶起,小的時候看到那一場海市蜃樓的情景了。只是對於大月氏的人來說,海市蜃樓這種東西都是假的,是神族才可以去的地方,他們這些所謂的凡人也只能看看而已。所以在他們的眼裡,神族都長得十分的奇怪。

    「而那些人的身上便有這樣的文字,我想著可能是來自他們吧。但是我從未認為那些人是神族,他和我們一樣都是人,只是還沒有被我們發現罷了?」風慕寧說完便不開口了,便望向陳阿嬌。陳阿嬌收起了牛皮紙了。笑道:「我也這麼覺得,金髮碧眼的人可不一定就是神族,他們可能真的是來自海外。」

    在這一點上陳阿嬌都和風慕寧兩個人達成了共事,她對著風慕寧微微的一笑,便起身了要走。

    「等等公主,你有沒有興趣去海外看看,去看看大漢之外的世界?」風慕寧突然發問,她想知道這位昭明公主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人,是不是她所欣賞的那種女子。

    「當然有,只是不是現在,總有一天,本宮會讓這四海之內都知道我大漢威名,而且慕寧國師,本宮相信不會讓你等太久。」之後陳阿嬌便帶著東西,走出了這個房間了。

    等到陳阿嬌走後沒有多久,便有一人從隔間走了出來了。那人帶著帽子,身著黑風衣,低著頭,看不清楚模樣了。

    「慕寧,這就是你所欣賞的昭明公主嗎?只不過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而已。你真的把她抬的太高了吧。」寧穿石十分不客氣的說道,他是風慕寧手下的大護法,也是大月氏最強大的暗衛和武士,這一次他一路護送著風慕寧躲避匈奴強敵,將她毫髮無損的送到了長安,就可以看出來此人絕非得閒之輩。

    「哦,那是穿石你小看她了,這位公主不簡單了。我讓你做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嗎?」

    「當然已經好了,只是這樣做真的好嗎?若是大漢天子發現一切都是我們所為,倒是對我們大月氏會十分的不利。如今匈奴已經是我們的仇敵,則大漢?」寧穿石還是持保守的態度。

    「大漢和匈奴一樣,都是一丘之貉,你以為他們真的是想幫助我們嗎?其實不然,他們只是覺得自己一人對抗匈奴,到時候和匈奴拚個你死我活,那時候我們大月氏得利而已,他們怕的就是這個,所以才要聯手我們大月氏了。可是即便是要聯手,卻一絲的誠意都沒有。若不是皇兄一定要我來,你以為我會來大漢?簡直可笑!」

    風慕寧緊緊地握著手裡的小蛇,那小蛇正在掙扎,她冷笑著看著那蛇,「大漢天子既然想要與我們聯手,就要拿出一點誠意來了,而這一次我就送他一個機會!」

    沒一會兒風慕寧便拍了拍手,那身著綠衣的婢子便走了出來,她手裡還捧著黑金的盒子,這個黑金的盒子,就是上次在長樂宮的那一個盒子。

    「打開吧,是時候讓玲瓏出來活動一下了。」

    而當晚長樂宮中,竇太后便腹痛難忍,太醫院全體出動,都未能診斷出竇太后是何病症,這下子可是急壞了劉啟,而館陶公主和陳阿嬌等人也連夜入宮了。來到了長樂宮中。

    「陛下,母后到底怎麼樣了?她到底發生了何事?」館陶公主說著,便走到竇太后的床前,便看到她額頭之上全部都是豆大的汗珠,整個人也是面容慘白,一直都在痛苦的□□著。

    「皇姐,朕也不知曉,太醫院的那群廢物,竟是無人能查出母后到底是何病症,這……」劉啟現在也是急壞了,太醫院的太醫門全部都跪了下來。可是竇太后依舊十分的痛苦。

    陳阿嬌也走了上去,果然見竇太后一直都在□□,她看著竇太后,之後又看向跪在地上的那些太醫門。便朝著素錦問道:「太后最近膳食可有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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