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63章 真相大白 文 / 葉逐月
館陶公主先是一愣,她是沒有想到竇太后會來問她,此時她也陷入兩難境地。兩個人都是她弟弟,一個是天子,一個是梁王。她誰都不想得罪。
「母后,此事兒臣私以為,陛下和梁王都有理。這案子定然是要查的。只是自古刑不上大夫,張大人此番作為確實欠妥,當罰!」
館陶公主從來都是一個聰明的人,這一番話她誰都沒有得罪,只說了張湯。在她的眼裡,張湯只不過是一個酷吏而已,根本就不值得在乎,因而將他推出去沒有什麼不妥之處。
而一旁的陳阿嬌聽到館陶公主這般說辭,心下一驚。抬頭便看向張湯,發現他始終低著頭,看不清神色。
「嫖兒說的正和哀家之意。既然這樣,張湯你說便是,只是此番你對韓安國動刑,於法不合,稍後再議。」
顯然此時的竇太后為了平衡兩個兒子,也是把張湯給賣了。
「諾!」
張湯卻是一副絲毫不在意的樣子,一直冷臉言說道:「臣調查所得,韓安國與梁王殿下安排刺客入宮行刺,未果。假做梁王殿下被劫持。造成陛下與太后有隙。」
張湯一番話說完,劉武的神色便大變,指著張湯便罵道:「大膽,本王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呢?簡直就是信口雌黃,污蔑本王。」劉武說完便看向劉啟。
「張湯乃是皇兄的心腹,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啊,當真是讓本王寒心。」語罷,劉武便朝向竇太后說道:「還請母后明斷,還我清白。」
劉武自然是不會承認了,畢竟若是承認,這罪名就大了。所以他便指出都是張湯和劉啟合謀,直接質疑其劉啟。當然在此時劉啟也立即便站出來,對著劉武便駁斥道:「梁王,你知道你在說什麼?你的意思是朕聯手張湯誣陷與你嗎?這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荒謬可笑!」
於是此時梁王劉武和劉啟兩人是各執一詞,互不相讓。
竇太后聽了之後,卻是一陣寒心,不管是劉武還是劉啟這兩個人,到底誰說的是真的。對她傷害都很大。她不會相信盡有此種事情發生。
「張湯,哀家准你繼續將事情說下去?你既是指出那些乃是梁王所為,還請你務必拿出證據來!否則便是污蔑,那可是滅族大罪。哀家想張湯你應該比哀家更清楚。」
竇太后最終還是堅持張湯說下去,張湯聽了之後,便抬起頭朝著竇太后便是一拜,說道:「下官自是清楚,還請太后明察!」之後張湯繼續言說。
隨著他的說辭,劉武的臉色那是越來越難看了。主要是張湯的話,講他的計劃基本上全部言中了。
「太后以上便是下官所言,還請太后明斷。」張湯把他應該說的話全部都說完了,就看竇太后的意思了。
竇太后在沉思,並沒一起做出表態,過了許久,她看了一眼劉武,又瞧了一眼劉啟,才說到:「這些全部都是韓安國告訴你的嗎?」竇太后看了一眼張湯。
「回太后是!」
真的都是韓安國所言,張湯逼問所得,而且張湯還讓韓安國寫信將劉武引出。事實上劉武真的出來了。
「母后你切莫聽信一面之詞,這分明就是屈打成招,我怎麼會那麼做你?」
劉武不知道也不願意承認張湯竟是如此的厲害,真的讓他給查出來了。
「下官句句屬實,皆是有憑有據!」張湯立即反駁道。
現在的情況是張湯和劉武兩人在對峙,劉武指責張湯屈打成招,而張湯則是繼續堅持己見。竇太后見兩人都各執一詞,便對著此時傷痕纍纍的韓安國說道:「韓安國,哀家問你,張湯所言是不是句句屬實?」竇太后一雙眼睛一直都盯著韓安國,此時的韓安國簡直就成了血人,全身就沒有一處好肉,他的手也是面目全非。從韓安國便可以看出來張湯之狠辣。
韓安國見竇太后開始問他,他便指了指嘴巴,搖頭。
此時張湯站了起來,從韓安國的嘴中將東西拿出來,此時眾人才發現韓安國的嘴裡竟然一顆牙齒都沒有,全部都被拔得乾乾淨淨。所有的人看到都不由得倒吸一口氣,幸而竇太后此時是看不見的。而如同劉娉,劉婷這樣的女子都躲到了一旁去了,生怕被張湯給盯上了。被張湯盯上那可不是什麼好事情了。
「回陛下,太后,梁王殿下,為了防止韓安國咬舌自盡,下官特意拔了他所有的牙齒。」為了確保韓安國活著,張湯可謂是用盡了辦法,現在的韓安國連死的能力都沒有了,就這樣被張湯給牢牢的制服了。
「太后……」
韓安國望了劉武一眼,朝著他流眼淚,他的腿腳都動不了,他根本就無法死去,一直被張湯嚴刑逼供,最終還是擋不住那些嚴刑,最終還是全部都招供起來。而他也知道他這一次注定是是死罪難逃了,自求一個痛快。
「你說!」
竇太后心裡已經隱隱有些不安了,她下意識的望著她這個小兒子劉武,一直以來在竇太后的眼裡,劉武還是那個什麼都不懂,一直跟在劉啟身旁的劉武,可是從今天的形式來看,竇太后發現劉武竟然也已經長大了。長大的孩子就想要更多了,在看看劉啟,此時已經動了怒氣。
「是微臣,是微臣所為,一切都是微臣所為,是微臣安排刺客行刺陛下,微臣只是想若是陛下離世,那皇位自然便是梁王殿下的,此事與梁王殿下無關,全部都是臣一人所為!」韓安國將所有的罪責全部都扛下來。竇太后一聽,她的手便攥緊,果然她的小兒子也變了心,也開始利用她了。竇太后是何其聰明的人,她怎麼會相信此時韓安國所言,可是此時此刻那個人是劉武,是她的小兒子,她自然不會讓劉武出事情。那麼等待韓安國的自然就是死路一條了。
「既然都是你一人所為,那你自然是死罪難逃。只是方才張湯說你這乃是梁王指使,是不是確有其事呢?」竇太后自然是要給劉啟一點兒面子,兩個都是她的兒子,她自然不能偏幫一人了。
「這,這都是微臣為了脫罪所以胡說的額,此事梁王什麼都不知道,這一切都是罪臣謀劃的,罪臣罪該萬死。還請太后賜臣死罪。」韓安國說著便一直叩頭,他已經決定將搜所有的罪責都扛下來。到底是劉武的心腹,就這樣從容去赴死了。
「啟兒,你如何言說?」竇太后並沒有去賜死,而是將這個決策權交給了劉啟,劉啟望著跪在地上的張湯和韓安國,在心裡發出一聲冷笑。他再清楚不過了,這一次竇太后是想要保住梁王殿下。既然這樣他自然是成全,只是從今日開始劉啟和梁王以及竇太后三人都是各自離心了。
「既然此事都是韓安國所謂,那自然是要嚴懲,滅族!」
劉啟輕輕淡淡的說著,之後便掃了一眼劉武,對著劉武笑言:「朕本就不相信此事竟是與皇弟有關係,既然現在已經真相大白,那該是一家樂事才是,來人將韓安國給朕壓下去,明日午時,腰斬與東市。」劉啟的手攥的十分的緊,就這樣輕輕飄飄的要了韓安國的命。而韓安國可是劉武的心腹了,劉武看著韓安國被拖了下去。便朝著竇太后說道:「韓大夫乃是我的大臣,既然他要赴死,於情於理本王也要送他一程。」說著劉武便追了上去,他只是拍了拍他滿是血污的手,朝著他點了點頭,目送他離去。
之後劉武便看向張湯,也是從今天的事情開始,劉武將張湯給恨上了。以至於劉武回到了住處,便大肆的打砸東西。而裴慕寒此時已經坐起身子,起身看向劉武。
「殿下,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裴慕寒前幾日就有一種不滿,昨日劉武出去就沒有回來,他更是不安起來,看到劉武此時回來,一臉的怒氣,就知道定是有要事發生了。
「韓安國被張湯給抓起來,對他用刑,他無法自盡受不了嚴刑,最終將我引了出去。不過後來他卻一人將刺殺劉啟的事情全部都擔當下來了。明日就要被腰斬!」雖然劉武十分痛恨韓安國將他給招供出來,只是後來韓安國將所有的罪責全部都攬在自己身上了,劉武還有什麼好責怪他的,更何況他是落在張湯的手上。
「張湯,又是張湯,這個人本王定要除了他,慕寒不行,本王一定要手刃張湯,是他害死本王的心腹大臣。」劉武現在都還記得張湯為了防止韓安國自殺,而使用的手段,當真是太狠辣,是那般狠辣的手段,當真是讓人難以置信,他根本就不敢相信那是真的,將韓安國的牙齒全部都拔光,就為了防止他要咬舌自盡,而且韓安國全身都沒有一處好肉。這就是張湯,這就是那個剛正無私,喜歡濫用酷刑的張湯了。劉武如何的不恨,他恨不得將張湯所有的酷刑全部都放在張湯的身上試驗一遍。
「張湯?」
裴慕寒陷入了回憶中,其實他和張湯兩個人自幼相識,關係還算是不錯,而且兩人還是鄰居,只是沒想到張湯竟然真的子承父業,成為長安吏,而且比起他的父親,他要更為的出色。
「對,就是張湯,是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找到韓安國,這個人肯定不能留,慕寒本王一定要殺了他。」劉武已經對張湯動用了殺心,一定要除了張湯而後快。
裴慕寒站在一旁,陷入了沉思之中,「殿下,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如今韓大人出事情了,你我都會被陛下盯牢,若是在出事情,殿下必對你犯難。而經此一事,竇太后必定對殿下有所懷疑。現在殿下最重要的便是打消竇太后對你的懷疑,只要太后相信殿下,原因輔佐殿下成為太子,你又何懼張湯!」裴慕寒沒有贊同劉武的觀點,說到底張湯只是一個奉公查案之人而已。
「這倒也是,也不知道現在母后會怎麼想本王,還有皇兄,皇兄這幾年城府越發的深沉了,讓人簡直看不透!」劉武還記得今日在長樂宮中,劉啟顯得是那麼的淡定,最終還對他報之一笑。若是劉啟大怒的話,那到沒有什麼,可是今日的劉啟卻絲毫沒有動怒,反而對他越發的友好。劉武此時在想著劉啟,而劉啟此時在甘泉宮手握著書簡,對著晁錯和董仲舒。
「董仲舒,你乃是梁王舉薦給朕的,你可知為何母后那邊厭惡儒生,而朕卻偏要用你?」劉啟一直望著董仲舒,而此時的董仲舒則是看著劉啟搖了搖頭。其實董仲舒確實是不知。
如今梁王劉武和劉啟兩個人的關係已經降到了冰點,而他則是被劉武舉薦,今日召見他,董仲舒也在思索了再三,是直接入宮,還是出逃,後來他果斷的選擇了入宮。
「因為朕需要你,需要你的野心,朕也信任你和晁錯,晁大人,今日梁王一事,你如何想?」劉啟望向晁錯,他的御史大夫,明日劉武的御史大夫韓安國就要被他腰斬,這一次也算是將了劉武一軍。只是可惜沒有懂得了劉武。
「微臣以為,陛下還應當按兵不動,伺機行動。看看梁王殿下下一步應該如何去做。如今大月氏國師風慕寧已經到了,陛下現在當務之急,則是商議與大月氏聯手對付匈奴之事。現在梁王僅此一役,定不會有大動作,倒是給了陛下些許了時間。」晁錯將他的意見表達了一些。
「對,朕現在最重要的便是聯手大月氏一事,只是那風慕寧到底是何須人也?」劉啟只知道她是大月氏國王的親妹妹,道家的女道宗,為人十分的神秘,不苟言笑,其他的一無所知。因為她身邊跟的人,不是啞巴就是聾子,根本就透不出任何的信息來。
「老臣已經派人去查了,應該很快就有消息!」
三日之後,歌舞坊中,風慕寧端坐在古意茶坊品茶,雪七梅給她斟茶,「沒想到你真的來長安了,怎麼樣。長安比起大月氏如何?」
「長安?挺有意思的,只是這長安的男子乏味都乏味的很,倒是上次在這裡見到昭明公主有些意思,你與她相熟嗎?」風慕寧淺淺的一笑,她發紅如火,膚白勝雪,性格極其的冷漠,但是聲音卻十分的甜美,是一個極其矛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