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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62章 張湯出手 文 / 葉逐月

    王夫人聽到劉娉如此說話,心裡便一沉。不管是金俗還是劉娉,此時這兩人都是她的女兒,她根本就不想金俗和劉娉兩個人內鬥起來,尤其是現在了。所以當劉娉說起那種話的時候,王夫人十分的反感。可是不管她如何的反感,此時劉娉已經將話說出來了。起初竇太后還沒有想起來這金俗到底是何人?後來她想了想,才意識到金俗是王夫人在民間的女兒,而且她還曾經賞賜過她一對玉鐲子。

    「哦,娉兒,你可見到什麼金俗對你做過什麼?這般說話……」竇太后就想起那日金俗跪在她面前的情景,在竇太后看來金俗還是那個擔驚受怕的鄉下婦人而已。她細想下來,一個鄉下婦人如何敢對劉娉這種高高在上的皇家公主動手,這其中定是有隱情,便發問道。

    「回皇祖母,這我,我,我倒是沒有看見,只是我這頭髮就是從她那裡出來,才便曾這樣的,皇祖母你要相信我,這是千真萬確的。」劉娉實在是拿不出來證據,想了想繼續說道:「對了,我還忘記了,皇祖母你要為我做主,那金俗搶了我的府邸,還讓人將我給轟了出來。如此大膽之人,父皇怎麼可以封她為縣主呢?皇祖母……」原來此事劉娉一直都記在心上,並無忘記了,只是一直苦於沒有機會入宮,今日終於將此事說出來了。

    只是此時劉娉說完便後悔,她見到劉啟的臉色都變了,竇太后的臉色也十分的臉色也十分的不好看。主要是縣主也是竇太后之前提議劉啟才封的,這下子劉娉隨意開口,便一下子便得罪了兩個人,而且這兩個人分別就是竇太后和劉啟。

    「府邸?金俗怎麼能搶了你的府邸呢?這搶字如何說來?」竇太后頓了頓,便轉向劉啟。劉啟聽了之後,立馬便說道:「娉兒,那府邸本就是朕賞賜給金俗了,金俗何來搶你的來說。你本就是無府邸一說。雖說金俗來自民間,又不是朕的親女,可是她到底是你的姐姐,你萬不可欺負她才是。再說金俗又怎麼會對你的頭髮做手腳呢?若是真的做了手腳,為何不當場指出,而是今日才說?」劉啟十分嚴厲的訓斥道,在此時劉啟看來劉娉就是在拆他的台,便越發的不喜歡她了。

    而事實上劉娉自己也只是猜測而已,也拿不出來證據來,因而當劉啟質問她之事,她也無法爭辯,只是沉默了。於是這現場便陷入才沉默之中,就在眾人都不說話的時候,劉武瞧著劉娉才說道:「母后,讓我去看看娉兒的頭髮,我瞧著她的頭髮好似被什麼東西給纏住了似的?」劉武自動主動站起,便走到了劉娉的面前,蹲下身子,順著劉娉的耳邊便往上看,果然見到一個黑色的卡子,那卡子和髮色一致,很難讓人發現,整個就將劉娉的頭髮給鎖住了。而且那卡子做工也十分的細緻也能繁複。

    「墨家的機關鎖?沒想到竟是被機關鎖給鎖住了,娉兒你什麼時候得罪墨家的人了?」劉武看了之後,便是一聲長歎,既然是墨家的機關鎖的話,那麼只有墨家自己的人才可以打開了,其他人只能搖頭了。他也無能為力。

    「機關鎖,墨家?皇叔,我從未得罪過墨家的人,我根本就不認識墨家的人?我的頭髮怎麼辦?」劉娉開始著急起來,她只是聽說過墨家的人。卻不曾見過他們。主要是墨家的人大多數都是分散在民間,多數人都是匠人。她乃是公主,與下層人民接觸的少了。而墨家的人也不似道家的人,被竇太后所推崇了。因而劉娉根本就沒有多少機會接觸到他們。

    「既然是墨家的機關鎖,自然是他們自己才能夠解開了,這皇叔也無能為力。若是找不到他們,你的頭髮怕是要剪開了。」劉武也是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而此時劉娉則是顯得十分的沮喪。

    竇太后聽聞了之後,也是一陣好奇,只是眾人並沒有在劉娉的頭髮的事情上停留多久,而是很快便轉到其他的話題上,因而正在為頭髮所困擾的還是劉娉自己本人。

    「是啊,慕寧來了,也算是了卻哀家的一樁心事,她這一次前來也是為了大月氏和大漢一起聯手對付匈奴的事情而來。軍臣單于已死,太子於單還在我們的手上,只是他的弟弟伊稚斜則是自立為王,開始著急舊部,要對付大漢了。劉啟近日正在為此事而煩心,沒想到風慕寧便來了,也對於劉啟來說則是莫大的好消息了。

    「大月氏竟是要與我大漢聯手,只是母后和皇兄都不覺得這其中有詐嗎?」劉武皺眉,表達了他的不同觀點。

    「這倒不會,慕寧帶來了大月氏國王的親筆信函,啟兒都已經看過,這一次他們十分有誠心。而且哀家也知曉,這些年大月氏一直被匈奴騎兵所驅逐,匈奴佔據了他們很多的草原,對他們的子民造成了很大的傷害,因而他們也想與我們聯手。」竇太后對於風慕寧的到來,一點兒都沒有懷疑,反而是勸服劉武打消了他的疑慮。

    劉啟也點了點頭,笑道:「信函,朕也看過,確實是時候對付匈奴了,這一次聯手,朕意已決。」劉啟瞧了劉武一眼,十分強硬的說道,這些年在位,劉啟已經深深感覺到匈奴王庭對他的蔑視,對於蔑視他的人,他從不手軟。

    「既然皇兄執意如此,小弟自然是全力支持。若是皇兄需要幫助,小弟自當衝鋒陷陣,在所不辭!」說著劉武便拱手作揖,朝著劉啟便是一拜了,做主了面子功夫了。竇太后一聽,心裡便越發覺得劉武好,又聯想到之前的種種事情,便覺得劉啟當真是比不上劉武。只是這兩個人都是她的兒子,如今又是這麼多的人在此竇太后便不發一言,只是在心裡已經見了分曉。

    劉啟沒料到劉武竟是這般說,心裡也是百感交集,想了許久才說道:「那便有勞皇弟了!」劉啟說完再次看向劉武,如今的劉武風華正茂,一身的正氣,站在那裡,身材魁梧,再也不是當年那個只會跟在他後面追著跑的小弟了。

    「皇兄,皇兄,你等等我,你瞧我給你帶來好吃的,是母后賞給我的,你嘗嘗!」

    「小弟,你不要跑了,小心跌倒!」

    劉啟回頭便看到劉武真的是跌倒,他忙拉起他,給他拍打身上的灰塵,可是那好吃的果子餅卻甩在地上了。

    「皇兄,餅餅,你還沒吃呢,掉在地上了……」那個時候劉武才只有五歲,小小的,一直跟他的身後,遇到事情還時不時的會哭一下,躲在他身後了。那個時候他們兩兄弟多好啊,當真是兄弟情深。

    可是轉眼二十多年便過去了,劉武長大了,他也長大了,這感情便變了,劉武再也不是願意一直跟在他身後的小弟,而他也不是一個願意將後背留給劉武的兄長了。兩兄弟都變了。

    陳阿嬌冷看劉啟和劉武兩人之間的過招,這兩人之間都非常的不簡單,這兩人之間看似風平浪靜,確實暗藏殺機了,她站在一旁,細細的聽著這兩人的你來我往。

    「張大人到!」

    張湯此時已經走了進來,他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帶了兩個人來,其中一人竟然是冬雪,陳阿嬌先是一愣,詫異的望向張湯。她不明白,為何張湯此時會將冬雪帶來了。冬雪明明是她交給張湯,讓他保護好的,此番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只是因這裡有劉啟也有竇太后,陳阿嬌實在是不好站出來,就朝著張湯質問道。

    「張湯哀家讓你查的東西,這麼快便有了眉目?」竇太后聽到張湯來了,便收起了笑臉,一臉嚴肅的對著張湯。而此時的張湯已經跪坐在一旁,朝著竇太后和劉啟行了拜禮,便笑道:「回太后,屬下已經有眉目了,特意來向太后和陛下請旨徹查。」張湯說話的時候,聲音並不大,只是當他說話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安靜下來。

    「哦?那你說吧,到底有何眉目,到底是何人綁走了梁王,還有那刺客究竟是誰?」雖然如今劉武已經回來了,竇太后心裡一樁大事已經算是瞭解了,但是這並不代表的竇太后便可以放過那些人。趕在她的面前行刺,無疑就是找死了。既然那些人自己找死,她如何可以放過。

    「張湯,你有什麼話直說無妨,朕會為你做主?」劉啟說著,便看向劉武一眼,此時的劉武倒是一本正經,好似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端坐在一旁。

    而當劉武見到張湯抬頭看他的時候,他不由得心驚,好似看到了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似的,他努力的端坐在那裡,不開口說話。可是當他看到張湯說話的,「回太后,陛下,下官還想帶一個人上來!」

    「宣!」

    劉啟甩手,便示意張湯可以將那人給帶上來了。之後張湯身邊的侍從便從外間領了一個人進來了,那個人不是旁人便是失蹤的韓安國,那是劉武的心腹大臣,也是劉武在長安兩個肱骨大臣,與裴慕寒一樣了,極為的得到劉武的信任,而此時劉武在此時見到這個人,臉色卻不是那麼好看,甚至可以說,有那麼一點點難看。

    而且韓安國此時看起來十分的猙獰恐怖,他的一雙手已經血肉模糊,不成樣子了。顯然是遭遇了酷刑了。那韓安國被帶了進來之後,也是一言不發了,便跪在地上了。

    「這,這,這是……」

    劉啟自然是認識韓安國了,也知曉此時的韓安國在梁國的地位,已經在心目中的地位,他望向劉武,劉武見韓安國帶著手鏈和腳銬,自然是十分的詫異,一副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的模樣?

    「張湯,你大膽,你可知韓大人乃是本王的大臣,你為何要這把對他,這分明就是不把本王放在眼裡,你竟是對他動用大刑,自古刑不上大夫,你又是何道理?」

    劉武自然是站出來,開始指責張湯。張湯倒是也沒有理解去反駁梁王,他依舊是面無表情了。而她身邊的冬雪已經開口了,「小女子孫冬雪,見過太后,陛下,小女子乃是孫太醫的女兒,緹縈醫女的首徒。前幾日我雖張大人,仔細查驗了刺客身上毒藥,發現此毒藥乃是西域蔓草所煉化,之後便查驗各大藥店,全長安所有的藥房,得知韓安國曾經打量購置此藥草。於是張大人便命人帶走了韓大人。」冬雪說著便將那蔓草呈現了出來了。而張湯便繼續接著冬雪的話說道:」

    「下官第一次時間找到了韓大人,見其行為鬼祟,便將其押後訓話。至於梁王殿下所言刑不上大夫,下官並不認同。竇太后曾經對在下言明,只要真相,不管手段如何。而今日下官便將真相披露,還請竇太后,陛下,還有梁王殿下明斷!」張湯繼續往下說:「之後下官便對韓大人進行逼問,起初韓大人自然不願意承認,說他確實是購買了蔓草,但是只是為了殺鼠之用,而不是為了害人!」

    「然後你,張湯到底發生了何事,你快說,朕免你無罪!」劉啟看向劉武,他一直都在等這個機會,張湯果然沒有讓他失望了。而此時聽到劉啟這般說話,劉武再也坐不住了。

    「母后,兒臣有話說,這張湯簡直就是大逆不道,竟然對兒臣的御史大夫動手,這分明就是欺我梁國無人。即便韓大人當真有錯,也不能這般大刑伺候!」劉武說著便站出來,朝著竇太后請求道,而此時的竇太后聽到這兩人言論,陷入了矛盾之後。

    「這,這……」

    「母后,這張湯平時最是嚴苛,最喜用酷刑逼供,屈打成招不甚枚舉,他的話如何做得了真?」劉武當即便反駁道,而此時的劉啟見到劉武如此的緊張,便知曉這各種定是有詐,便也站出來說道:「母后,朕則是不贊同小弟的觀點,梁王所言差矣,張湯擔任長安吏以來,一直都是奉公守法,公正嚴明,從未出過差錯。今日也是為了調查朕和母后遇刺真相,才採取的非常手段而已,還請母后讓他繼續說下去。」劉啟就這樣與劉武兩人槓上去了。而竇太后則是被夾在這兩人之間。

    「母后……」劉武喊道。

    「母后……」劉啟喚道。

    而此時的張湯便站在中間,聽著這雙方正在角力。

    「嫖兒你如何說?」竇太后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只好將這選擇丟給了館陶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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