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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42章 名士風流 文 / 葉逐月

    答案不得而知,就連陳阿嬌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究竟是何心理,要說這張湯,論權勢沒有權勢,論背景沒有背景,論長相也沒有長相,而且性格也不討喜。陳阿嬌就不明白了,為何對此人印象如此的深刻,這究竟是為何呢?她在不停的問她自己,答案還是無從知曉。但是此時陳阿嬌的兩位侍女沁荷和茜娘兩人的全部的心思都在那裴慕寒身上。

    「茜娘,若是以後公主和裴公子在一起了,那該如好啊?」茜娘滿臉的憧憬,想著以後美好的日子。

    「什麼若是,公主肯定會和裴公子在一起的,而且公主也有封邑,裴公子又是名士,到時候若是他們在一起了,肯定是過著神仙眷侶的生活了。想著以後每天都可以看到裴公子,那該是多好的事情啊。」沁荷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繼續與茜娘兩個人討論的熱火朝天了。這著實的讓陳阿嬌有些鬱悶了,便問道:「你們就這麼喜歡看到裴慕寒?」

    陳阿嬌這話一說口,沁荷和茜娘兩人當即便不說話了。沁荷立馬便解釋道:「公主不是你想的那樣,奴婢只是覺得裴公子好看,從來都沒有想過其他的。裴公子這樣的人,也只有公主你才可以配得上才是。」

    這話一說出口,陳阿嬌當即便無語,原來沁荷和茜娘兩人竟然誤會了,誤會她在吃醋,看來這裴慕寒的影響力真的很大。只是這人到底是何來頭,為何大家都這麼好看好他。也許可以換一個人再問問,不要問女子,現在陳阿嬌算是發現,果然全長安的女子都知曉這裴慕寒的名字,方纔她趁著茜娘和沁荷不注意,還私下問了謝如雲,謝如雲也是眼前一亮,十分欣羨的看著陳阿嬌。結果沒有等謝如雲開口,陳阿嬌便走了。因為她知曉,一旦謝如雲開口,對著裴慕寒怕又是一陣溢美之詞了。也許她該去問問張湯,張湯是男子,而且為人十分的剛正。

    很快這一行人便到了天牢,這一次那獄卒沒有讓陳阿嬌進去了,而是說要去稟報一下,估計是上次的事情肯定是被張湯說了。於是他便將陳阿嬌給攔在牢門外,便去通稟張湯。不多時,張湯便親自來迎。

    話說看了裴慕寒之後,這世間的其他男子,還當真都是庸脂俗粉,當然這只是相貌上的。張湯在相貌上根本沒有任何的優勢,他長得極其的一般,而且一直擺著一張臭臉,不苟言笑,為人還十分的嚴苛。

    「不知公主今日來天牢有何公幹?」張湯作勢便對著陳阿嬌一拜,對陳阿嬌那是恭敬有禮,陳阿嬌見到他這般,就抬頭望了他一眼。

    「本宮今日來這裡,自然是有事情,不知連翹的案子如何?」

    張湯這才抬頭望向陳阿嬌,今日的陳阿嬌依舊的明艷動人,陳阿嬌喜大紅。可是今天她卻是身著一襲素白色的襦裙,裙擺之上繡著大片的綠草,腰間則是用一條水霧紅蓮的腰帶繫著。她那墨玉般的青絲被簡單挽起,一支碧玉簪斜插在發上,顯得十分的高貴典雅。這般清麗的裝扮,比起以前陳阿嬌大紅衣裙的裝扮頓時便多了幾分脫俗了。張湯不由的看呆了眼睛。竟是忘記了回答陳阿嬌的話語。

    「張大人,張大人,連翹的案子如何了?」陳阿嬌見張湯一直不說話,又見他一直盯著她看,她便有些不自在了,她蹙著眉,等著張湯的回答。張湯此時才回過神來,也意識到他的失態,當即便說道:「連翹的案子還在審理中,目前還未結案。只是下官私以為,連翹確實有殺夫嫌疑,人證物證俱在,勢必要判刑!」

    張湯據實相告,陳阿嬌再次蹙眉,又看向他:「若是判刑,會是什麼刑法?」

    「肉刑,會被處以肉刑!」

    「不能,公主,不可以的,連翹怎麼可以被處以肉刑呢?她那麼的年輕,公主?」沁荷的性子衝動,一聽到肉刑便趕忙提出了反對的意見,央求著陳阿嬌幫連翹。

    「肉刑不是已經被廢除了,怎麼還會有?」

    陳阿嬌記得,肉刑因為緹縈救父的事情,被漢文帝劉恆給廢除了,怎麼還有,難道史書上記載的有誤,這讓陳阿嬌十分的不解。

    張湯聽到陳阿嬌如此的詢問,便繼續對她言說道:「廢除一事,只是針對男子,而女子的肉刑一直在,而且對於謀殺親夫本就是大罪,處以肉刑本屬平常!」張湯繼續言說,他說的很客觀,也沒有帶任何的情緒,就是在簡單的陳述一個事實而已。陳阿嬌聽到他如此回答,心想原來史書上記載還真的不是全是真的。這肉刑還分情況的。

    「哦,那若是宋明出不提告,連翹是不是就沒事了?」陳阿嬌還真的沒有想到該怎麼辦,尤其這一次的審訊官是張湯的情況下,此人是出了名的不好說話,尤其是對於這些事情上,就算是劉啟來了,也未必說得動他。

    「若是這樣的話,倒是可行,只是公主你確定可以讓宋明出改變注意嗎?張湯看著陳阿嬌,這個案子其實張湯也研究了很久,他看得出來陳阿嬌對這個叫連翹的宮女十分的上心,也想通過證據來證明這個宮女是無罪的,可是張湯想了半天,在不違背他的原則的情況下,發現當真無法幫助這名宮女。所以再次看到陳阿嬌犯難,他心裡亦不好受。當然這些只有張湯一個人知道,陳阿嬌永遠都不會知道,他也不想讓陳阿嬌知曉。

    「這就不勞張大人關心了,本宮自有辦法,只是本宮的兩位侍女,想要進去看看連翹,不知張大人可否應允?」陳阿嬌也在想辦法,對於連翹的事情看來真的是有些棘手了。若是她現在就是女皇,那便是一句話的事情,只是可惜啊,她現在只是一個沒有實權的公主,稱帝之路還很漫長。

    「這個自然可以,阿大,你帶著兩位姑娘進去,帶她們去看連翹吧。」對於陳阿嬌這個小小的請求,張湯還是可以滿足的,於是便讓他的侍從將茜娘和沁荷兩人領了進去。

    之前茜娘和沁荷兩人就一直想見連翹,這一次有了機會,謝過了陳阿嬌之後,便進去了。

    如今正值人間四月天,一陣風過,帶來淡淡的花香,也將陳阿嬌的裙擺輕輕的吹起。只是這四月的天,在長安還有絲絲的冷。陳阿嬌今日裝的單薄,張湯見了,便準備上前,又想到了什麼,退後了幾步,「公主外間風大,不如進去吧。」說著便做出了請的手勢,示意陳阿嬌此時可以進去。陳阿嬌自然也沒有拒絕,十分高興的便進去了。

    到了裡間,張湯是將陳阿嬌領到他休息的地方,他是長安吏,經常辦案,因而就不常回家,於是就在這天牢之中安置下來了。也不知曉,他是不是知道陳阿嬌今日要來。當陳阿嬌進了這個房間之後,她才發現,沒想到張湯竟是這般儒雅之人,這房間的佈置全部就不似一個男子所居之處,竟然還有花瓶,那花瓶之上,竟然還擺放上了一些不知名的野花。當真是天牢之中也是大有乾坤啊。

    「沒想到張大人竟然還是一個雅士,真的是難得啊!」

    陳阿嬌搖頭,她怎麼也不會想到張湯竟然是一個這樣的人。事實上張湯當然不是這樣的人啊,這都是張湯提前準備好的,自從上次陳阿嬌來這裡打探連翹的消息之後。張湯便隱隱的有些期待了,也知曉陳阿嬌肯定會再來了。上次因被陳阿嬌看到他審問犯人之事,所以他便提前做了準備,便有了這樣的房間,他一直都是孤身一人,也不知曉這女子喜歡什麼。便詢問了一下人,才大略佈置成這個樣子,今天他才敢領著陳阿嬌進來。

    「公主見笑了!」

    「對了。張大人本宮想向你打聽一個人,希望張大人可以告知本宮?」陳阿嬌確實是好奇那裴慕寒,為何大家都這麼看好他。而且她乃是館陶公主的女兒,是大漢的昭明公主,就算指婚的話,最起碼也應該是和堂邑侯一樣的侯府,而裴慕寒雖說是梁國的丞相,只是這地位還是有些懸殊,為何館陶公主還會同意呢?則其中定有隱情吧。

    「公主你說吧,下官若是知道,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那本宮問你,你可知裴慕寒其人,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陳阿嬌一問,原本因今日陳阿嬌來天牢心情還不錯的張湯,頓時心情就變差,他抬頭望了陳阿嬌一眼,沉默了許久,才冷冷的說道:「只不過一個有副好皮囊的男人而已,怎麼公主你也看上他了?」張湯臉上的表情十分的豐富了。而陳阿嬌也是第一次發現張湯說話如此冷淡,臉上竟有這麼多的表情,當真是難得了。聽到張湯如此反問,陳阿嬌竟是有些無措了。

    「本宮當然不會,本宮只是好奇為何他這麼的有名,就連張大人你都有所耳聞?」陳阿嬌確實是對此人一點兒印象都沒有,而且當她聽到裴慕寒的一些言論的時候,也不知道他為何那般的自負。

    「他何止有名啊,整個長安怕沒人不知他的,公主年紀尚小,對他不清楚也不足為怪,而如下官這般年紀的人便沒人不知他的,據說他師從鬼谷一派,尤擅縱橫學說,而且此人出口成章,萬人難當。先皇曾贊其:「一笑而天下興,一怒使諸侯懼!」據說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只是公主,此人頗為好美色,不是良人!」張湯再稱讚完了裴慕寒之後,莫名來了這一句,讓陳阿嬌有些詫異。

    「哦?原來他竟是這般厲害,只是張大人對他的評價倒是也很中肯……」當然陳阿嬌沒有言說張湯後面說的話,她不明白,為何張湯突然來了那麼一句話。而張湯自己也被自己給嚇到了,那後面的話,本不應該他說的,再說即便他說了,又有何用呢?

    很早的時候,張湯便知曉了裴慕寒,此人八歲出仕,九歲便隨同當時還是代王的劉武一起前往代國,並出任代國丞相。而且他隨劉武走的時候,整個長安都轟動,尤其是那些女子。即便是這些年已經過去了,裴慕寒不在長安,有關於他的事跡從來都沒有消失過。這不他剛剛回到長安,在歌舞坊,一擲千金佳人笑的事跡又傳開了。

    「公主,裴大人確有才華,只是公主若是要選,還需慎重!」原來張湯也已經知曉竇太后賜婚的事情,要問這個事情是誰傳出去,還能是誰啊,那自然便是大名鼎鼎的裴慕寒裴公子了。

    此時他正在長安九重樓中,望著繁華的長安街頭,坐在臨窗的位置,坐在他對面的乃是平陽侯曹時。顯然比起閒然自得裴慕寒來說,曹時的臉上的表情委實的不好看。上次因著段宏的提議,他托說有病,不能尚公主,本來他以為陽信公主劉娉已經很清楚他的立場,會自行解除合約,可是從現在這些事情看來,原來是不可能了。而且是極其的不可能了。

    「曹兄你今日為何一直唉聲歎氣,你瞧瞧如今長安這大好春光,不如你我一同出去逛逛可好了,切莫辜負這一片好時光哦。」裴慕寒帶著笑意望著曹時。曹時卻始終低著頭,不願意說話了。

    「哎,曹兄你不要這麼掃興好不好?你怎能這樣呢?」

    裴慕寒個性灑脫,最不見得別人愁眉苦臉。

    「裴兄,如今春風得意,馬上又可以擁得家人,自然是高興了,只是我便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你是不知我啊。如今整個平陽侯府,因我的事情,都發起愁來了。你說我若是真的迎娶了陽信公主,到時候你讓我平陽侯府如何在長安立足。若我不娶陽信公主,我平陽侯府又怎麼在長安立足,這娶或不娶,都難啊。」曹時再次長歎了一口氣,便大口的喝酒。

    裴慕寒想了想,「竟有這事,前日見到段兄他才言說,他已給你獻了良計,怎麼那個方法不行嗎?這是發生了何事呢?」裴慕寒與段宏也是舊友,兩人關係也很親厚。

    「說來話長啊!」

    於是曹時便將退婚的事情說給了裴慕寒聽,之後又將其中的利害分析了一下給裴慕寒。

    「本來我是想這般說來了,陛下勢必震怒,陽信公主知曉了,定是會與我退婚,到時候我便順水推舟,將這門親事給退了。可是適得其反,也不知道那陽性公主怎麼想的?她竟說,若是因我有病,不嫁與我,便是她的不對,不管我是生是死,她都定會嫁給我。裴兄你讓我如何是好?她說的這般情真意切,若是我一定要退婚,倒是我的不對了。哎……」

    原來曹時一直沒有退婚的原因,竟是劉娉一直堅持要嫁給他。而且還說出這般讓人不能拒絕的理由。而此時的裴慕寒則是笑道:「這不是很好嗎?既是陽信公主對曹兄你這般有情,你與她在一起便是,有佳人願意相伴,何其美哉!」

    「哎,若是她是真心的,那便也罷了,即便她與昭明公主不和,我亦可以忍受,只是裴兄你是不知,陽信公主待我不是真心的,她要嫁我,便是要好生折磨與我。她乃是公主,千金之軀,若是嫁到平陽侯府,我自是要對她百般呵護。」說著曹時便想起那日在皇宮之中,見到劉娉的情景。

    當時他剛剛從未央宮中出來,途經御花園,竟不巧碰到了正在散步的陽信公主,當時陽信公主和小妹劉婉在一起,劉婷因著上次在絳邑侯府受傷,一直在養傷,因而不在其中。當時碰到這種情況的時候,第一次反應自然是先離開這裡,他不想與劉娉有直接的接觸,畢竟是他先裝病騙的。可是當他轉身之際;劉娉竟是已經看到他了,便笑著對著他說道:「曹侯爺,你這是準備去什麼地方?怎麼現在碰到本宮就要跑,曹侯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本宮又不是那吃人的老虎,你怕我作甚?」劉娉十分的不客氣的便追了上來。

    「下官無意冒犯公主,只是下官此時確有急事,便要先行離開,還請公主見諒!」曹時說著便要走,可是劉娉當即便走到了他的面前,攔住了他的去路,對著他便是呵呵的一笑。

    「急什麼,曹侯爺這一次回去是不是又要想法子,與本宮退婚?本宮在這裡便勸曹侯爺,你本宮是嫁定,本宮非你不嫁。」劉娉十分囂張的對曹時說道,那眼神簡直就是要將曹時給吞下去的樣子。曹時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而劉娉便追了上去,繼續對他說道:「從來都只有我劉娉不嫁的,沒有你曹時不娶的,本宮不僅僅要嫁你,而且還讓你知曉什麼才叫真正的生不如死,你不是有大病嗎?到時候本宮便給你好好的治治!」

    「所以就這樣了,裴兄你素來聰慧,給我想個法子可好,我不知到底該怎麼辦才好?那陽信公主已經將我恨上了,你說我該怎麼辦才好?」曹時是一臉的擔憂。

    「我當是什麼大事情,這不簡單,你不想娶她直接對陛下言明便是,上朝的時候直接說便是,自古強扭的瓜不甜,你對陛下言明,陛下肯定不會言說什麼的。只是對你的看法有所改變罷了。反正你現在這個平陽侯也是一個虛職,斷然不會因你不願意娶公主而剝奪你的爵位。只不過到時候陽信公主怕是會將你恨上,畢竟退婚對於民間的女子也是奇恥大辱,更何況是對一國公主呢。只不過瞧著現在這個樣子,她已經將你恨上了,所以你即便退婚,她頂多在將你恨上,又能怎麼樣的?只不過這對於劉娉來說,確實是莫大的傷害,你還是好生想想吧。」裴慕寒給曹時指出了一個方法,此計卻是是可行,只是確實會損害到劉娉的名聲。

    說到底,曹時還是良善,最終並沒有這麼做,而且繼續娶了陽性公主劉娉,只是婚後兩人雖然育有一子,卻生活的並不幸福,因而結婚沒有幾年,曹時便鬱鬱寡歡的過世了。而劉娉則是改嫁汝陰侯夏侯頗,當然這些都是後話,暫時不表。

    且說此時陳阿嬌還與張湯兩人還在說些事情,而茜娘和沁荷兩人已經出來,兩人的眼圈都是紅紅的了,顯然剛才哭過了。陳阿嬌見到兩人這樣,並沒有言說其他的事情,又想起一個時辰馬上就要到了,她要趕去歌舞坊看好戲呢,勢必不能再這裡待太長的時間。

    「張大人,還請好生照看連翹,本宮定會讓宋明出放棄提告!」

    說完,陳阿嬌便轉身離去,張湯自然便目送她出去了。現在他的心情也不錯,主要是看出來陳阿嬌對於裴慕寒沒有什麼興趣,話說他和裴慕寒兩人私交也很好。見到陳阿嬌離去之後,便喃喃自語:「死道友不死貧道啊,裴兄你可不能怪我,你平時最是招蜂引蝶,已經夠多的了。再說小弟說的也是實話,你本就好美色。」說完張湯竟是笑著走入了天牢了。

    「你們兩人方才哭了,大姑娘為何要做出啼哭之態?」

    「公主,我和茜娘兩人只是看不過連翹受苦,你說以前在堂邑侯府的時候,連翹姐姐過的多好,何曾受過這種委屈。現在竟是這樣,那牢裡吃的不好,睡的也不好,哪裡是人待的?」

    「怎麼不是人待的,本宮都住過的。不管怎麼樣,這路是連翹自己選的,人要為自己選擇的路負責,本宮是這樣,你和茜娘是這樣,連翹自然也是這樣了。要知道本宮這一次倒不是在幫連翹,只是那宋明出和花如海兩人簡直欺人太甚,不把本宮放在眼裡而已。」陳阿嬌一想起昨日宋明出和花如海兩人的嘴臉,她便十分的厭惡。

    「公主,連翹她……」

    沁荷本還想說下去,而茜娘則是拉了她一下。

    「連翹本為我奴,若她此時還是我奴,本宮自是會幫她。但是她現在已經不是了,既是離我而去,於情於理本宮已經仁至義盡了。你和茜娘也是,若是你為我奴一日,本宮便護你們一日,若是為我奴一生,本宮定會護你一生。在外面有的,你和茜娘兩人都有。與其嫁給那般的男子,還不如追隨與本宮,本宮定會給你們配最好的人,何必受苦了。以後若是受了委屈,本宮自會幫你主持公道。而你看此時的連翹,本宮便不好插手,到底不是我堂邑侯府的人。」陳阿嬌言說道。

    對待如茜娘和沁荷這樣的人,對她們要恩威並施,不能太好。剛來這裡的時候,陳阿嬌是要籠絡人才,便對連翹很好,可惜這連翹竟然身在福中不知福,竟是離她而去,既是這般,她也不強求,此番她出事了,陳阿嬌見茜娘和沁荷兩人與她感情好,便看在她兩人的面子上,去了天牢看了一下連翹。本來她就準備做到這裡,可惜的是那宋明出當真惹毛了她,所以她才決定動手而已。

    「公主,奴婢知曉了!」

    沁荷和茜娘兩人都安靜下來,才發現近日來,她們兩人確實有所逾越。於是便跟陳阿嬌來到了歌舞坊。

    「公主你來了,快這邊請,已經吵起來,正在古意茶坊呢?」馬朵朵上前帶路,領著陳阿嬌便去了古意茶坊,果然見到那花如海正在甩巴掌給宋明出了,那巴掌打的可響了,而且花如海看似嬌小,這巴掌摔的到十分的狠辣,沒一會兒那宋明出的嘴角竟然滲出血來。

    「你吃老娘的,和老娘的,竟然背著老娘偷人,怎麼你翅膀硬了,還是嫌棄老娘人老珠黃了!」說著又要甩巴掌到宋明出的臉上,而此時謝如雲從裡間走了出來。

    「明出你……」

    謝如雲一出來,那宋明出好似看到希望了,一下子便站起身子,捉住了花如海的說:「你這個瘋婆子鬧夠了沒有了,對了,我就是看上你的錢,我現在已經不需要你的錢了,你給我滾,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原來這宋明出還是有男子氣概的,至少在此時是這樣的,陳阿嬌也看到了。所以花如海驚呆了,這個一直被他養著的人,竟然學會了反抗。

    「你,你宋明出你這個殺千刀的,你竟然敢這樣對付我,你,你……」

    「啪!」宋明出竟是甩了一巴掌在花如海的臉上,這下子花如海是徹底的傻眼了。她的雙手已經被宋明出給束縛住了,這女人的力氣自然比不得男人的力氣了。

    「我,我怎麼了?花如海,你這個瘋婆子,我告訴你,我早就受夠你了,你這個樣子,沒有錢,誰會和你在一起了。對,我現在找到更有錢了,所以你現在可以滾了。」宋明出說完,便諂媚的看向謝如雲,而此時的謝如雲則是一直站在一旁帶著笑意,她笑的十分的燦爛。花如海現在才發現兩人的曖昧。她苦笑著:「好,好,好你個宋明出,今日我花如海告訴你,你會不得好死!」

    說罷竟花如海便帶著眼淚離開了。而此時在場的看客們,見到花如海離開,覺得這裡也沒有什麼意思,便各自散去了。而那宋明出見到花如海離開了,謝如雲在這裡,他便走了上去。

    「雲娘,你瞧瞧我的臉,都被那瘋婆子給打壞了,雲娘你給我吹吹吧。」宋明出以為謝如雲還會和往常一樣,對他溫柔小意,可是他發現他錯了。謝如雲看了他一眼,當即甩了他一巴掌。

    「宋明出你這樣的男人,我也看不起你,你可以滾了。」謝如雲的突然翻臉,讓宋明出大為吃驚,他不知道這究竟出了什麼問題。這些天謝如雲對他那叫好啊,而且對他言聽計從,只要他想要什麼,謝如雲都給他買。主要對他還十分的溫柔,比起花如海好上一百倍,而且謝如雲又是歌舞坊的老闆,這裡面美女如雲,他看其他的女子,她亦是理解。還說若是可以和他在一起,他喜歡誰都可以。宋明出仗著他自己有幾分姿色,便認為謝如雲是看上了他的容顏,於是便越發的沒有將花如海放在眼裡。

    而今日他正在與雪七梅,歌舞坊的第一美人調笑,竟是被花如海抓了正著,當時他興致正好,被花如海一下子給破壞了,他自然是相當的不高興了。於是便有了之前那麼一出,可是沒想到此時謝如雲竟然翻臉不認人。就在此時陳阿嬌笑著走了進來,現在宋明出才知曉,這一切只不過是陳阿嬌設的一個局而已,目的就是讓他入局,和花如海決裂。

    「是你,是你,是你對不對?和一切都是你弄出來,你,你……」宋明出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來了,指著陳阿嬌就要開罵,又因陳阿嬌的身份,他又不敢開罵。

    「是本宮又如何?不是本宮又如何?你現在的金主跑了,不趕緊追回來嗎?不過花如海的性子你也應該清楚,本宮勸你好自為之!」陳阿嬌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這種男人就如同跳樑小丑一般,當真是醜陋不堪。

    「雲娘,不,雲娘你救救我吧,花如海會殺了我的,真的,你救救我吧,只要你願意救我,你讓我幹什麼,我都願意,雲娘。」說著宋明出竟然抱住了謝如雲的大腿,苦苦的哀求著。

    謝如雲見到宋明出竟是這般的軟骨頭,當即便一腳踹開了他,大聲喊道:「無喜把這個人給我轟出去,不要再在這裡丟人現眼了。」謝如雲十分厭惡的看了他一眼。這男人竟是出自書香世家,怎麼會這般的沒有傲骨,即便是她歌舞坊的女子也比他要硬氣的多,當真是枉為男兒。

    冷無喜帶著眾人進來,十分訓練有素的將宋明出給拖下去了。

    「公主這齣好戲如何?」謝如雲笑道。

    「謝老闆出手,自然是好戲連連,這人本宮還有用處,那花如海乃是王信夫人的胞妹,此事怕沒有這麼容易結束,謝老闆也需做好準備才是,免不了還要一陣風雨,今日不早了,本宮也要先行回去了。」時間過的真快,沒想到這會兒便日暮西垂了,確實是需要回去了。她走出歌舞坊,下意識的摸出絲帕準備擦下臉。

    「本宮的絲帕呢?絲帕?」

    陳阿嬌翻遍了全身,竟是沒有發現絲帕,她記得今日臨出門之前,她是特意帶上這絲帕的,怎麼會沒有了呢。這下子陳阿嬌是徹底的傻眼了。

    「公主怎麼了?」

    「絲帕不見,我那水蠶絲的絲帕不見了?」陳阿嬌再次尋找,發現還沒有發現絲帕。而沁荷和茜娘兩人也走了上來。

    「公主那絲帕你是帶在身上的,怎麼會沒有呢?奴婢親眼見到你是帶在身上的!」沁荷十分的肯定的說道,她確實是看到了陳阿嬌是帶著絲帕上街的,這會兒怎麼會不見了。

    「我將絲帕放在這裡面,不會落下來,怎麼會?」

    就在陳阿嬌焦急的尋找絲帕的時候,一方絲帕出現在陳阿嬌的面前,拿著絲帕的手,是一雙修長而白皙的手。那雙手的主人便這樣出現在陳阿嬌的面前,他面帶微笑,施施然的朝著陳阿嬌施禮。

    「公主,你是不是在尋這方帕子,下官在想到底是何人遺失了這方帕子,讓下官識得,沒想到竟是公主你的,你瞧你我當真是有緣哦。」裴慕寒笑道,便將那方絲帕遞給了陳阿嬌。

    陳阿嬌詭異的看著他,這方絲帕是她的沒錯,只是她藏得那麼嚴實,又怎麼會落下呢?而且還被裴慕寒給拾到了呢,這真的是太奇怪了,陳阿嬌簡直是不敢相信了。

    「裴慕寒,這帕子當真是你拾到的?」

    「當然了,不然公主以為是下官偷的不成?」裴慕寒一臉的委屈看向陳阿嬌,陳阿嬌倒是也沒有這麼想,畢竟這種事情不會發生。想著裴慕寒這樣的人才,畢竟也是一國的丞相,斷然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事實上陳阿嬌真的是低估了裴慕寒無恥的程度,這絲帕就是他順手給牽的,而且還神不知鬼不覺得。陳阿嬌似乎一點兒都不知道,現在也還是的了。

    「這倒不會,本宮只是奇怪,既然是這樣,這帕子給我便是。」說著陳阿嬌便伸手去拿,可是裴慕寒卻沒有要給她的意思,見到她出手要奪走,他便收回手來,笑道:「公主這帕子可是在下拾得,難道公主準備一句話也不說,就這麼拿走了嗎?」裴慕寒那一雙杏眼帶著笑意,盯著陳阿嬌。

    「那就謝謝裴丞相,還請你把帕子還給本宮!」陳阿嬌是耐著性子,與裴慕寒言說,只是這裴慕寒卻搖頭笑了笑,「公主,下官要的可不是這個,下官在想著帕子怕是公主的貼身之物,自古這絲帕都是贈給有情人,女子遺帕,多半是為了情郎。公主如今我裴某已經來了,知曉公主的心意,公主為何遲遲不肯表態呢?難道讓公主說出來竟是這般艱難嗎?」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一更啊,還差五千字的說,今晚熬夜寫出來了。謝謝大家的支持哦。有營養液記得灌溉一下,謝謝麼麼噠了。霸王票葉子也不會拒絕的嘿嘿,大家都不喜歡裴慕寒,不要這樣哦。繼續往後看,相信後來親們會喜歡上他的。

    答謝名單下章公佈哦。拚命趕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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