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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41章 駙馬嫁到 文 / 葉逐月

    當然此時陳阿嬌還未見過裴慕寒,也不知他究竟是誰?只是瞧著茜娘和沁荷兩人始終帶著笑意,言語之間更是閃爍其詞,看到她兩人相視一笑,而且還是滿臉期待的樣子。陳阿嬌便越發的好奇裴慕寒是誰?於是便上了攆車與沁荷和茜娘兩人一起回堂邑侯府。

    「裴慕寒到底是什麼人?為何你們兩人是這副表情?」陳阿嬌望著沁荷和茜娘兩人,其實這樣感覺讓她十分的不舒服,她很不喜這種感覺。就是好似大家都知道,就她一個不知道的,被蒙在鼓裡的感覺。

    茜娘只是衝著陳阿嬌搖了搖頭,倒是沁荷這個人嘴快一點,見到陳阿嬌開問,便回答道:「裴慕寒,公主都不知啊,他可是少年天才,名士之後,可是竇太后親自給梁王殿下選的丞相。而且九歲的時候便出任梁王的丞相,很了不起。最主要他長得也好看,公主你不記得,以前他隨梁王一起去代國之時,整個長安的女子都給他送行,那個陣勢,可不比公主你上次和親匈奴的規模小啊。哎……」

    沁荷做出了一副很欣喜的樣子,而一旁的茜娘也笑道,見沁荷都已經說出來了,她便繼續說道:「是啊,裴公子有大才,這乃是先皇親口說的,等你見到他的話,你就知道了。這一次他隨梁王殿下一起來長安,聽說等著見他的人都排起了長隊,就連侯爺與他相見都要排隊,聽說他們昨日更是徹夜詳談。而且公主也很喜歡他,對待他如親子一般。」茜娘繼續補充道,看樣子茜娘和沁荷兩人對著所謂的裴公子印象不錯。

    「哦,你們兩人好似對他的印象不錯,你們見過他?」陳阿嬌望著茜娘和沁荷兩人的模樣,要說茜娘對男子稱讚的話,她並不奇怪,茜娘脾氣好比較溫柔。多半都是說好話,但是沁荷就不同了,沁荷這個人的脾氣是出了名的暴躁,也是出了名的毒舌,對於男子的評價都不高。而且現在就連館陶公主都對此人印象很好,陳阿嬌便奇怪了,她倒是要看看這裴慕寒到底是何許人也。

    「嗯,見過的,昨日便見過了,當時侯爺讓奴婢去給公子奉茶,見到公子的第一眼,奴婢便呆了,這世間竟有這般美貌的男子,真的是太太太……」沁荷竟是找不到合適的言辭去形容那男子的長相了,「公主奴婢也說不好,到時候你見了就知道。裴公子為人也很好,待人接物都十分的有禮,對待像奴婢這樣的下人也是禮數周全,再也沒有見過比他更好的男子了。」沁荷越說越激動了,而茜娘也在一旁頻頻點頭,這下子讓陳阿嬌大為的震驚,看來這裴慕寒還真的不簡單,至少在很短的時間裡面,征服了她的兩位侍女,甚至還有館陶公主和堂邑侯陳午。

    「那好吧,等本宮回去看看再說,裴慕寒!」

    陳阿嬌在大腦之中搜索著發現根本就不認識此人,也不知西漢的歷史上竟有這麼一位人才。不過此人乃是梁國的丞相,和劉武關係定是和親厚。又是竇太后選的人,只能說此人極其的不簡單。而且昔日甘羅十歲拜相,沒想到還有九歲為相,看來當真是少年天才。當然沒有見面之前,陳阿嬌都不敢妄下斷言。好在很快便回到了堂邑侯府。

    一下攆車,便有人迎了上來,這一次來的人是陳季須和陳蟜兩人,他們兩人這會兒好似正要出門的樣子,見到陳阿嬌回來了,便迎了上來。

    「阿嬌,你總算回來了,阿母正在到處尋你,今日不是家中有貴客嗎?你怎麼還往外面跑,讓阿母和阿父擔心,你真是的?」陳季須看到陳阿嬌回來了,才長舒了一口氣,方纔他和陳蟜兩人可是到處在找陳阿嬌。在府中發現陳阿嬌和沁荷還有茜娘三人都不見,便越發的著急了。便要和陳蟜兩人一同去尋陳阿嬌。好在她此時已經回來了。

    「大兄我只是隨意出去走走,怎麼貴客已經到了?」陳阿嬌一臉的好似,方才在路上的時候,陳阿嬌就迫切的想要見到此人。

    「還沒有,應該馬上就到了。今日梁王舅舅和陛下都會來了的,你還是快點做準備,對了,你還是換一身衣裳,你這衣裳有些素淨。茜娘,沁荷你們兩人還不快點陪阿嬌回去梳洗一番。」

    陳季須顯然十分重視這一次的會面,第一次要陳阿嬌去梳洗,而且一直都在催促她,要她快一點。

    「哦,陛下也來?」

    陳阿嬌十分的奇怪,今日的貴客不就是裴慕寒,為何劉啟也會來湊這個熱鬧,而且梁王也會來。

    「是啊,陛下也會來了,皇祖母都已經到了,方才一直嚷著要見你了,可惜你不在府上,阿母便讓我和二弟一起去尋你,好在你總算回來,不然我和二弟真的不知去什麼地方尋你呢?走,快去梳洗打扮一番。」說著陳季須便開始催促,並示意茜娘和沁荷兩人趕緊帶陳阿嬌離去……

    陳阿嬌便領著茜娘和沁荷兩人回到了房間裡面,開始梳妝打扮起來。

    「茜娘你去把公主做的最時興的襦裙拿出來了,對,對就是這件!」茜娘方才拿了好幾件襦裙出來,陳阿嬌道還沒有說什麼,沁荷第一個出來反對,便吩咐茜娘換了一件水紅色繡錦荷花襦裙,給陳阿嬌給換上,之後又給陳阿嬌一番打扮,沁荷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是我們公主,好了。公主現在你可以去見客了。」沁荷對於此時陳阿嬌的裝扮十分的滿意。

    自古女兒都愛俏,陳阿嬌也不例外,望著銅鏡之中的她,俏麗的模樣,心裡也高興了些許,便領著兩人出去。來到了大廳之中,一去便見竇太后坐在高位,「皇祖母,你來了!」

    陳阿嬌提著裙子便急匆匆的走了過去,言語間還帶著驚喜的樣子。而方才竇太后正在與館陶公主商議著什麼,嘴角始終帶著笑意,聽到陳阿嬌的聲音,也十分的欣喜。

    「哦,是哀家的阿嬌回來了,你又是去什麼地方野去了,怎麼現在才回來?」竇太后說著便招了招手,示意陳阿嬌快些過去。陳阿嬌自然便上前,朝竇太后一拜:「皇祖母萬福金安。」

    「禮數就免了,今日在你家,何須在乎這些禮數,這些禮數本不重要的,好了,來在哀家的身邊坐吧。」竇太后指著她身邊的右側一個位置對陳阿嬌說道。陳阿嬌走了上去,微笑著,十分乖巧跪坐在竇太后的身邊。

    「阿嬌的一個侍女發生了一些事情,阿嬌不便去看看。」陳阿嬌隨口這麼一提。而竇太后一聽,而且此時梁王和劉啟還有那個所謂的裴慕寒三人都未到,大家顯然都在等待,因而竇太后的時間也有點,便十分好奇的問道:「你的侍女?阿嬌你就是太過良善,這侍女出事情,為何也要你去處理?」竇太后搖了搖頭道。

    「皇祖母,連翹以前隨我去過匈奴,這般情義,阿嬌怎麼會忘記呢?此時見她出嫁,又過的不幸福,阿嬌我看不慣而已,皇祖母你是有所不知啊,哎……」之後陳阿嬌便將今日發生的事情與竇太后言說了一番。

    竇太后一直信奉黃老之道,講究的是無為而治,對於儒家的綱常禮教最是不恥,今日聽到陳阿嬌這麼一說,立馬便冷笑道:「竟有這般男子,那花如海哀家也是識得,沒想到竟是這般囂張,到底是誰在給她撐腰,王信越發的了不得了。」竇太后畢竟是女子,這女子自然也會偏幫女子一下。

    「皇祖母,阿嬌只是心念著連翹,見她所嫁非人,而今那男子又不願意和離,連翹又因謀殺親夫獲罪,阿嬌便心煩意亂!」陳阿嬌便說出了她心中所想了。而竇太后點了點頭道:「此事還需從長計議,自古便無女子休夫之舉,等哀家想想再說吧。」竇太后想了想,看似這是一件小事情,但是到底是體統之內的事情,若是由她出面便不合適。

    「皇上駕到,梁王殿下到!」

    有人大喊道,竇太后聽到這兩人到了,心裡便一陣激動。

    其他人也紛紛的起立,館陶公主和堂邑侯陳午兩人都已經站起身子,迎了上去,沒一會兒景帝劉啟和梁王劉武兩人都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在竇太后的面前,劉啟和劉武兩人自然是兄恭弟親,一片和氣,時不時的還說說笑笑。陳阿嬌望著這兩人,自古帝王無情,說的便是這個理。別看此時兩人言笑旦旦,可是一聯想到後來劉武造反之事,發現所謂的親情在皇位面前,總是那麼的不堪一擊。

    自古一將功成萬骨枯,想要成為帝皇,自然有著他人不一樣的心腸,想當年太宗皇帝李世民也是在玄武門發動的兵變,擊殺了李建成和李元吉兩人才坐上了皇位,當時李淵還在位,也是被逼退位,可以說的是李世民是踩著兄弟的屍骨坐上皇位的,這就是所謂的帝王家。就連當時她的丈夫李治也是擊敗了其他的兄弟,才坐穩江山的,而她稱帝更是誅殺了李氏子弟才登臨帝位。稱皇之路,注定充滿了血腥。可是即便是這樣,那個位置在那裡,就會讓人去爭奪。而此時的陳阿嬌和梁王一樣,都對皇位虎視眈眈。只是不同的是,此時的梁王的資源可是要比她好的多,至少梁王還有一個竇太后再為他撐腰。而她現在還是孤軍在奮戰。所以她要忍旁人所不能忍之事,做旁人不敢做之事,行霹靂手段,方能成大事。

    「武兒來了,來這邊坐吧。」竇太后指著她身邊的另外一個位置說道,而陳阿嬌看著梁王劉武所在的位置,比她還較竇太后近一些。看來竇太后偏疼梁王一點兒都不假,畢竟對於竇太后這樣一個生性多疑的人來說,肯讓劉武做得如此靠近,也說明她的某種態度。

    比如劉啟就沒有這樣的的待遇了,而館陶公主只好將左側的位置安排給了劉啟來做。漢代與唐代一樣,都是以左為尊。眾人坐定之後,陳阿嬌才注意到那人,但見男人身著一件玄色儒服,一身的儒雅之氣便呼之欲出,他手執一把黑金羽扇,看起來約摸二十歲上下,玉冠束髮,便朝這裡面施施然的走來,他走的很慢,卻步履輕盈。

    再觀他的相貌,陳阿嬌當真是驚呆了,長得真的是太,太,太驚艷,較之張易之都要俊上幾分,當真是一美男子,果然貌比東家之子,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嫣然一笑,當真魅惑啊,這世間竟有這般美貌的男子,她也驚呆了。男子朝著她走來,見到陳阿嬌正在看他,他倒是也大方,朝著她一笑,便朝竇太后施禮:「下官裴慕寒見過竇太后。」

    「哦,是慕寒來了,方才哀家還和嫖兒說到你,你總算來了,坐吧,今日哀家還有要事要與你相商。」說著竇太后便下意識的朝陳阿嬌這邊望去,儘管竇太后根本就看不見。而陳阿嬌此時微微側身,便瞧見館陶公主正朝著裴慕寒發笑,那神態委實驚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陳阿嬌見到如此美貌的男子,自然也會多看上幾眼。

    「哦,沒想到太后你還記得慕寒。」

    「自然,哀家又怎麼會忘記你呢?先前你和武兒一起去代國,如今又隨他一起去了梁國,這些年,你們兩人都不容易啊。你已到弱冠之年,還未成家。當初你阿父在世的時候,便言說讓哀家為你說一門親事,今日既是你在此,哀家就做主為你說一門親事,如何?」竇太后看似說的十分的不經意,可是那言語之中,已經是肯定的語氣,是不容裴慕寒拒絕的語氣。

    「那就有勞太后娘娘了,只是不知誰家的姑娘有這般的榮幸,可以嫁給我裴慕寒!」只是當裴慕寒一開口,陳阿嬌當即就驚呆了,那就是此人竟然是如此的自負,可是她發現當其他聽到他的話之後,竟然毫無違和感,就連她身邊的茜娘和沁荷兩人都連連點頭,一臉的崇拜。陳阿嬌十分的詫異,雖說這裴慕寒長得美了一點,但是也不至於如此吧。更何況她的兩位貼身侍女一直都以她為尊的,何時出現這般景象,著實的讓她意外。

    「慕寒啊,哈哈哈,這些年你倒是沒有變,這樣吧,哀家將阿嬌指給你如何?」竇太后終於說話了,便朝著裴慕寒言說道,而此時的裴慕寒才抬頭仔細的打量了陳阿嬌一眼,他嘴角擒著笑意,一雙杏眼高高的挑起,便看向陳阿嬌。裴慕寒長得十分的俊美,他這麼對視一個人,讓陳阿嬌想起了一個妖孽這個詞語了。若他為女子,怕就是禍國的妲己。

    「下官私以為,也只有昭明公主才配得上下官。只是感情這事情,乃是兩情相悅,下官屬意了,就是不知昭明公主怎麼想?」好在這裴慕寒還是有自知之明,沒有先前的那麼囂張。

    「這,阿嬌……」

    竇太后倒是先前沒有問過陳阿嬌的意思,因為大家都覺得裴慕寒這個人是一個好對象,可以托付終身的好對象,所以這些人就幫陳阿嬌決定了。其實對於這一點陳阿嬌一點兒都不以為然,那就是館陶公主以前就是幫陳阿嬌決定了命運,將她嫁給了劉徹,才有了金屋藏嬌,可惜的是,陳阿嬌的命運卻是那麼的慘。到底在長門冷宮度過餘生。

    而今這些人又做主將她嫁給裴慕寒,對於此人的底細陳阿嬌是一點兒都不瞭解,史書上沒有關於此人的記載,這邊讓陳阿嬌有些措手不及了。只是此人長得確實頗好,也十分的養眼,若是當面首的話,倒是也還過得去。不過她怎麼會嫁給他呢?要嫁也是他嫁才是。

    「皇祖母,阿嬌不曾認識此人,若是此時這般成親,有些倉促,不如為時一月,讓阿嬌想想可好?」陳阿嬌沒有直接拒絕,而是要了一個月的緩衝時間了。

    竇太后沉默了。

    「好,公主一言,駟馬難追,既是如此,下官便給公主一個月的時間,你好生考慮一下。」裴慕寒十分自信的揚了揚眼睛,想他從小到大便是女性的寵兒,只要是女的,就沒有人不喜歡他。裴慕寒對於這一點是相當的自信的,而且他這一次之所以願意跟隨梁王來長安,其中之一便是要看看傳說中斬殺匈奴王的昭明公主到底是何模樣,本來以為她乃是一個母老虎,沒想到竟是一個俏生生的小娘子。

    此事算是揭了過去,之後劉啟便於等人便開始把酒言歡。

    「報!」

    就在大家都在興頭上的時候,一個人急匆匆的從外間趕來,竟然沒有經過太后允許便兀自的闖了進來,朝著劉啟便是一跪,說道:「前方大捷,周亞夫將軍已經攻入吳國,吳王劉濞自殺!」

    聽到這個消息,劉啟當即便龍顏大悅,這些天一直困擾他的問題,終於解決了。而陳阿嬌題聽到此消息,只能在心裡搖頭,那就是吳王劉濞真的是太弱了。史書上說,平定吳楚之亂才花了三個月,現在看來,還沒有到三個月,這吳王劉濞就已經自殺了。而他是這一次吳楚之亂的牽頭者,那麼他這一死,就基本上說明這一次的叛亂差不多被平定了。

    劉啟自然是高興了,舉起酒杯就言說道:「來乾杯,好,好實在是太好,周亞夫!」

    而此時劉武聽到此消息之後,也十分的高興,對著劉啟便說道:「皇兄這下子你可放心,劉濞已經自殺,這吳楚之亂就要結束了。只是原來周將軍還是出兵了。想當初吳楚之亂那些人,可是一直圍攻我梁國,周亞夫將軍拒不出兵,害的本王一番擔心了。現在得知他竟是有計劃的,倒是本王誤會了他。周亞夫將軍當真是用兵如神啊!」

    劉武雖然嘴上是這麼說的,可是陳阿嬌看著他的表情,覺得他對周亞夫是相當的不滿。她細想了一下,確實是這樣的,吳楚之亂的時候,梁國確實是被圍困很久,劉武曾經給周亞夫寫過信,讓他出兵增援,可是周亞夫為了他的計劃,拒不出兵,讓梁國處於萬難之際。雖然後來吳楚之亂被平定了之後,所有的人都認為周亞夫是對的,但是因之前劉武被困,對他便是怨恨了。

    「小弟,這一次你也是功不可沒,等朕百年之後,便將皇位傳給你,到時候這大漢天下便由你來統領。」劉啟因為高興,便多喝了幾杯,就喝多了,就容易說錯話,此番劉啟便說錯話了。

    果然劉武在聽到此言,當即便大悅。而此時最高興的莫過於竇太后了。竇太后一心想讓梁王稱帝的,沒想到今日劉啟竟是開口了,又想到劉啟剛剛廢了太子,竇太后便說道:「啟兒你如今在位,太子之位如今空置,既然你今天這般言說,不如今日便立武兒為太子吧。你們兄弟齊心,定能治理好我大漢天下。」身為一名母親,她自然是希望她的兩個兒子可以和睦相處了,於是就有了現在這些事情。

    可是當說到立太子的時候,劉啟一下子就酒醒了,他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才知道他失言,見到竇太后一直都在逼問他,他當即一頭便栽了下去,不省人事,睡了過去了。

    「啟兒,啟兒!」竇太后又連喚了幾句,之後才發現劉啟竟然睡了過去了。

    「回太后陛下醉酒,睡了過去,不如先安置他一番吧。」素錦走到了劉啟的面前,見他一身酒氣,便想著他定是睡著了。最終竇太后也沒法,只是想到方才劉啟說的那一番話之後,心裡便高興。

    「武兒,你也聽到,啟兒說是要傳位與你,你放心便好,他乃是一國之君,君無戲言,等到他醒來,母后在問問他。」竇太后拍著劉武的手,劉武自是一笑,對著竇太后笑道。

    「也許皇兄只是說笑的,酒後醉言,如何當真呢?」劉武雖然表面上很樂呵,可是他也不是傻子,自然是知曉劉啟也只是一時間失言而已,劉啟才不會將皇位傳給他,肯定是傳給他的兒子,對於這一點劉武比任何人都清楚。劉武說完,便朝著裴慕寒看了看,而裴慕寒也看到劉武,便朝著他點了點頭,之後裴慕寒繼續喝酒。

    「怎麼會?你皇兄不是別人,是帝皇,帝皇一言,重於九鼎,你放心便好,今日你阿姐館陶公主還有你姐夫堂邑侯都在此,都聽到了,為何不能當真!」竇太后卻將此事當真了,而且十分的高興。

    而此事很快便傳到了皇宮之中,王娡聽到此言的時候,正在繡著帕子,她無事的時候,便喜繡帕,陽信公主劉娉便跪坐在身旁,與王娡一起忙活了。當劉娉聽到此言的時候,當即便站起身子來,「這,這,這怎麼可能,父皇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他是不是被人下……」因之前的巫蠱之事,讓宮裡的每個人都人心惶惶的。而張湯是負責懲辦這件事情的人,為了查明真相,對於某些人都是大用私刑,聽說去的人不死也脫了一層皮。所以在此時的皇宮之中,但凡聽到巫蠱二字,人的臉色都變了。

    「陛下,真的是這麼說的?」

    王娡也是一驚,一直以來,她的注意力都是用在集中劉啟其他妃嬪的孩子上面,卻沒有想到竇太后竟然還有一子,此人便是劉武。是啊,劉武也可以繼承大統,而今日劉啟竟然開口。

    「小人親耳聽見,是陛下親口說的,雖說梁王殿下認為陛下乃是說笑,可是太后堅持認為陛下這是出自真心,如今陛下更是醉的不省人事,在堂邑侯府安歇著。」

    王娡擺了擺手,示意此人下去,此人乃是她安插在劉啟身邊的一個探子了。所以她知曉那人說的話怕是真的。若是劉啟真的開口,最重要的是竇太后竟然當真了,這事情就不好辦了。在宮裡誰不知道竇太后偏寵梁王劉武,而且若是梁王當上了皇帝,便沒有了她的立足之地了。

    「母妃,怎麼辦?父皇也真的是糊塗,怎麼能將皇位傳給梁王呢?梁王……」劉娉異常的苦惱,心裡也是十分的不舒服。渾身的不自在。

    「娉兒無需擔心,這裡可是長安,本宮便讓劉武這一次有去無回了。你隨我去程姬那邊走一趟,此時有人比我們更加著急。娉兒你且記得,這世間最好辦法殺人方法,便是借刀殺人,你無需出手,只要將消息透露出去,自然會有人幫你動手。你瞧瞧上次程姬不是幫我們解決到了栗姬和劉榮嘛,這一次本宮便要借她的手,除去劉武。

    「母妃,我當然知曉,只是劉武乃是太后最寵……」

    「是啊,就因為竇太后寵愛他,他才不得不似。娉兒對待劉武這樣的人,就要斬草除根,其他方法都不管用,他必須死。他若不死,我兒怎能稱皇!」王娡冷笑道,她回頭看著她的寢宮,便繼續對劉娉說道:「想當初本宮入宮之時,與那金王孫也算是恩愛,只是聽聞阿母說我可生下天子,本宮當初便想,我本事可以生下天子之人,為何要與那金王孫過著貧賤的生活,於是我便離了他去。世人皆言我拋夫棄子,可是那些升斗小民又怎知我的抱負。」王娡繼續冷冷發笑。而此時的劉娉也仰著頭。

    「母妃你,你,你以前真的有孩子嗎?」對於王娡的傳聞,在宮裡劉娉或多或少還是知曉了一些。

    「有啊,有一個女兒,現在比你還要大一些吧。」

    王娡說起她的時候,相當的平靜,好似在說別人的女兒是的,眼裡沒有絲毫的溫情之色,而劉娉看著她,竟覺得十分的陌生。

    「走吧。待我去尋程姬!」

    兩日後,長安街頭,陳阿嬌領著沁荷和茜娘兩人在街頭等著謝如雲的好消息,如今謝如雲已經成功的騙得了宋明出的信任,而且還許了宋明出許多的銀錢,於是這宋明出便對花如海越來越疏遠了。而昨日謝如雲便托冷無喜來堂邑侯府來說,說今日會有好戲相看,便邀約她去歌舞坊,陳阿嬌今日便來了。

    「也不知道這一次謝老闆會讓我們看什麼好看的,那宋明出是不是要被打啊?」這一路上沁荷最是興奮。

    「也許吧,謝老闆辦事情,應該不會打他一頓那麼簡單,你隨我去看看便是。」

    陳阿嬌隱隱也有些期待,她十分不喜宋明出這般的男子,尤其上次他還口出狂言,若是以她以前的脾氣,早將此人杖斃了。可是如今陳阿嬌還未稱皇,也不想因為此等事情便惹上人命,才作罷。

    「咦?這不是昭明公主嗎?你為何知曉我今日這裡?」陳阿嬌就見一陣黑影閃過,一男子便玉立在她的面前,那男子一雙杏眼,萬種風情,就這般站在陳阿嬌的面前。如此自負之人,還能是誰?那便是裴慕寒是也,裴慕寒擋住了陳阿嬌的去路,盯著她看。

    「本宮怎會知曉你今日會在這裡,本宮只是恰巧路過而已!」

    陳阿嬌懶得去管這位自戀兄,便繼續往前走,可是裴慕寒再次攔住她的去路,笑道:「下官知曉,公主定是不想讓下官知曉你在跟蹤我。也是,如同下官這樣的男子,本就是引人注目,無需跟蹤,一找便知。只是不知公主尋下官有何要事,是想與下官吟詩作對呢?還是想與下官泛舟江上,還是要與下官品茗鬥棋呢?」

    陳阿嬌聽到此人的一番言論之後,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裴丞相你好有才華,公主要不你與裴丞相一起去吧,公主……」

    陳阿嬌的兩個侍女沁荷和茜娘兩人此時已經被裴慕寒迷得神魂顛倒了。

    「茜娘,沁荷我們走!」

    陳阿嬌才沒有精力去理這男子呢?她還有要事要辦,今日謝如雲要她前來,肯定不單單是為了宋明出和花如海的事情,可是是卓文君亦或者楚服那邊有消息了。

    「咦?公主你等等在下,在下還有話要與公主說呢?你不要走這麼快啊!」裴慕寒便追了上去,當真是死纏爛打,陳阿嬌走到那裡,他便跟到那裡。從那日竇太后賜婚開始,裴慕寒好似無處不在,拚命在陳阿嬌的面前刷存在感,為的就是讓陳阿嬌快些記住他。

    「裴公子,你沒事做嗎?」

    陳阿嬌回過頭來,便站定了身子,望向他。

    「下官自然是有事情做,只是下官有才啊,做事情特別的快,一般人需要一天做完的,下官一個時辰便好了。其實我也想做的慢一點,可惜那些事情都太簡單,下官也無法啊。」

    聽到這人如此說話,陳阿嬌當即加快腳步走入歌舞坊。

    「無喜幫本宮將那人給攔下!」

    裴慕寒看著陳阿嬌進入了歌舞坊,他被攔在了外面,他突然從手裡拿出一方絲帕,這絲帕可是陳阿嬌的貼身之物,千千妙手,裴慕寒順手牽羊的手法還是很快的,這不是神不知鬼不曉的,便將陳阿嬌的貼身絲帕弄到手了,他放在鼻尖嗅了一番,女子的甜香,當真是香啊。

    「陳阿嬌,你早晚都是我的女人,我裴慕寒想要的,從來沒有得不到!」

    之後他便轉身離去,他來長安自然也有所圖。

    而陳阿嬌此時已經進了碧水廳,謝如雲已經在這裡久候多時了。

    「公主你來了,你看這個,這是昨晚楚服飛鴿遞來的書信!小婦人還未打開過!」說著謝如雲便將絲帛遞給了陳阿嬌,陳阿嬌打開一看,楚服寫的十分的簡單。

    「細作劉陵,正在長安!」

    「劉陵?」

    陳阿嬌想了想,此人乃是淮南王劉安之女,也是他的愛女,為人十分的聰慧,而且她確實是劉安放在長安的細作,只是後來因為淮南王謀反,她也被連坐致死,只是沒想到她此時已經在長安了,看來還有很多事情是史書上沒有記載的。

    「公主……」

    謝如雲見陳阿嬌臉色有異,便上前詢問。

    「無事,楚服干的很好!」說著陳阿嬌便走到明燈前,將絲帛放在上面燃盡,不能留下一絲痕跡,她便坐定了身子,轉身對謝如雲道:「你的事情辦的如何?」

    謝如雲笑了笑:「公主若是想看好戲,便等等,再過一個時辰好戲就要上演了。」

    「那好,那本宮便在這裡好生等著謝老闆的好戲上演,只是還有一個時辰,本宮先去天牢看一下連翹,一個時辰之後便歸。」陳阿嬌說著便站起身子,領著茜娘和沁荷兩人便要去天牢。

    陳阿嬌也不知她為何要去天牢,難道只是要去看連翹嗎,還是要去瞧瞧其他人呢?她拿出那枚稻草,沒想到一枚稻草,她還保存到現在了,但真是稀奇。活了那麼久,她竟還有小女兒之態,到底這張湯是毒藥,還是她也如那花如海一般空虛寂寞了許久呢?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的訂閱支持哦,還有一更,謝謝諸位。求營養液哦,當然有霸王票葉子也不會拒絕,嘿嘿,麼麼噠。對不住大家,這章昨晚被鎖了,估計我又被投訴了,哎,寫個文真的不省心啊,這裡有昨天的五千字,今天戰一萬八,還有一萬四的更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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