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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89章 貴嬪爭寵(1) 文 / 蘇如憶

    君王殿中空曠寬大,涼的時候一般都要備五六個暖爐。

    此時君王殿中生了暖爐,滿室溫暖。

    楚桓慵懶倚在榻上,一雙狹長的目此時看著几案上平鋪著的一幅圖眸光深邃難辨。

    這張圖不是一張尋常的圖,既非畫的蟲魚,亦非畫的鳥獸。一道道細密的落筆線勾勒地整張圖上錯落不定的弧,之上蜿蜒連綿。平鋪几案之上,竟是佔了大半塊地方。

    這是一張山河地勢圖。圖上有著雲國與蜀國的地勢城池佈局。

    此時,內侍推門入內,準備為暖爐添幾塊新炭。

    推門之時,殿中被竄了幾絲冷風,與內裡的暖意格格不入。感受到了這抹突兀的涼意,楚桓下意識眉頭一皺,狹目微抬,看著內侍的動作:「外面雨停了?」

    那內侍見楚桓問話,連忙放了手裡的動作,恭敬答道:「回君上,已經停了會兒了。」

    「嗯。」楚桓輕應了聲。

    內侍聞言也不聽楚桓有後文,這才又定了定心,將暖爐裡加了炭。

    繼而退下。

    宋維生就立在楚桓的邊上,他亦是君王殿中的內侍,不過整個蜀宮中的人都知道。宋維生比之一般內侍的不同便是,他就算是內侍也是整個蜀宮中君上最親近的內侍。

    那日去韶華宮宣旨送還玉珮的正是宋維生。

    楚桓張揚的眉眼此時懶懶瞥了瞥暖爐。

    「韶華宮沒人來過?」楚桓移開眼神,問道。

    宋維生聽到楚桓如此一問,便是會意道:「回君上,這幾日安妃娘娘、溫妃娘娘、林淑儀都遣了宮人送來了補品,阮貴人宮中也送來了一碟點心。韶華宮……沒有。」

    「你把那天送玉珮過去時候的情況再給孤說一次。」楚桓本就深邃的雙眸一時之間愈加幽深。

    宋維生打量了一番楚桓的面色,並無異色,只得將那日已經報過的話再有重複了一次:「回君上,那日奴才將玉珮送去韶華宮,也同文婕妤說了是君上隨身多時珍視的物件,而文婕妤收下了玉珮後也讓奴才待娘娘謝君上的美意。」

    楚桓聞言面上有些少有的不快。

    他接溫清玉入宮也有了些日子了,他覺得溫清玉極重視她在雲國的那個家,可自打溫清玉入宮以來她也不曾明裡暗裡向他試探過襄侯府的現況。

    是她本身就能沉住氣,還是她並不如自己所想那樣重視溫家。

    「收起來。」楚桓一時竟沒了繼續看地勢圖的興致了,薄唇一抿,長袖一揮,慵懶的身子斜倚上了几案一側。

    宋維生聽著楚桓莫名的煩躁,手底下不慌不忙的將楚桓身前几案上的卷軸捲起。

    「殿裡頭暖爐多了,孤悶得慌,送個去韶華宮。再去內務府調些好炭一道送去。」

    宋維生卷軸的動作一頓,反應著楚桓的話,然後十分淡定地回了一聲「是」。

    大冷的天,內務府那邊有抽調炭記錄的僅有君王殿與安妃的毓秀宮。

    楚桓瞟了眼宋維生,眉眼一揚。

    「奴才這就去。」宋維生隨即將捲好的卷軸放入軸筒,躬身便退下。

    ……

    秋風雨才止的夜,溫清玉與薛華勝沿著暢鶯宮的宮牆,一路放緩了腳步。

    循著方才陳小儀背影消失的方向,剛依著牆角處轉過彎,幾絲冷風穿過二人的發竄進頸窩,直讓脖間的毛孔都稍稍敏感地張了張,溫清玉下意識緊了緊衣襟。

    興許是方才在暢鶯宮中與平兒說話耗了時間,此時在二人眼前的只有一道長長孤清的石子路,而這道路上已然不見人影了。地上鋪填的石子在這樣的氛圍下帶著某種神秘一路延伸著。

    「娘娘?」薛華勝看了看此時的夜色。

    只在路這頭便可知道,這道路往前走便是一道左右交叉的十字路。

    溫清玉心中又閃過那抹從宮牆一閃而過的身影,平兒慌張的目光,暢鶯宮內那碰撞聲分明是人緊張不注意牽動桌椅的聲音。

    溫清玉攏了攏廣袖,將身子更加往披風裡裹了裹,便又朝著前面走著。此時這道石子路上,是溫清玉與薛華勝腳步落地,輕濺落雨之聲。

    兩條分叉路。

    早已尋不到那抹身影。

    「華勝,那邊是誰的宮殿?」溫清玉手指著一邊。從宮牆一角看去,早已走離了暢鶯宮,遠遠的便可以看到宮牆那一頭,有一處宮殿光華宣榮,照得一片明亮,幾乎亮色暈染了一片天色,將黑夜都照得明亮。

    尤其隔著極遠的距離,溫清玉也能看到,那處宮殿華美極致,佔地極光,比安妃的住處毓秀宮都不知華麗了多少。

    宮牆一處,都是從那宮殿透出的光亮。

    溫清玉眸色略動,不禁回頭看了眼薛華勝,心中雖是有了計較,但依舊問道:「那裡……是君王殿?君上的住處?」

    「那兒原是君上的處政之所。」薛華勝道。

    蜀宮之中,能極致富麗堂皇、夜如晝亮、華麗越勝過安妃的毓秀宮的便也只有一個可能。況且這樣張揚的宮殿,倒還也契合了它主人那張揚的性子。

    雖是不意外這個答案,可溫清玉也是心中思量了一番。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就在這時,雲中忽就被一束歌聲穿破。

    是一把女子聲。

    本是最純粹清亮的娓娓之音,化作不知何處歌出一曲的歌喉,將一抹只因天上有的天籟隔著幾道宮闈之強,直直闖入了溫清玉耳中。

    那道婉轉如黃鶯的歌聲如行雲流水,貫著夜色雨水涼、秋來風葉轉,越過宮牆。

    一首《佳人曲》唱得委婉纏綿,情意深長,曲調抑揚間滿是悱惻的佳人艷羨。尤以歌出《佳人曲》曲調的那雙歌喉,最該是驚艷。

    「娘娘,聲音是從那邊傳過來的。」薛華勝屏了耳朵,終是辨出了聲音的來源。

    循著聲音的來源一路沿著宮牆走著。

    拐過兩道彎後,溫清玉止了步。

    一處月色黯淡下,溫清玉與薛華勝看到,就在她們駐足不遠處桂樹灌木間林立的長廊上。

    這個長廊,只與君王殿的守衛範圍,有一牆之隔。

    一個女子穿著一身明艷艷的如霞紅衣。只有幾星微弱的光亮處,那抹紅衣出奇地美,女子就在宮牆一角下的宮燈亮色下,光亮照在女子璨若星華的紅衣上。

    女子口中吟唱著歌喉清越、婉轉輕揚的《佳人曲》,而又身段纖細靈巧地撥動著紅衣的廣袖,舞著風拂過一般輕盈的身姿,腰肢熟稔擺弄,手腕處還繫著紅色的細帶,舞動間隨風而動。為女子本就出挑的舞姿平添上了幾分嫵媚。

    尤以再落眼到女子髮髻挽出的曲質靈巧的靈蛇髻,女子更是妖嬈。

    配以舞動間腳下踏出的聲響,溫清玉一時間也無法移開目光,夜色下當真有靈狐一般的女子存在?紅衣璨美,舞姿妖嬈,如何不是妖媚的狐呢?

    待借光亮看清了舞動中的女子,溫清玉不覺眉頭微蹙。

    「娘娘,那個究竟是陳貴嬪還是陳小儀?」薛華勝忽就在溫清玉耳邊壓低了聲音道。

    薛華勝此時的聲音也有些怔忪的,仿若亦以被這紅衣媚色著了眼。

    「有得一口好歌喉,跳得一曲出挑舞,有需要做賭此時爭寵且有這個手段的該是誰呢?」溫清玉看著月下疏影下燈火映照紅衣下的女子,道。

    這個女子,整個宮中,也唯有陳綰綰一人而已。

    媚如青狐之魅,嬈若靈蛇之妖。

    那一日……溫清玉在暢鶯宮中說的話果真被陳綰綰聽了進去?

    她陳家姐妹一同身在蜀宮,既是陳綰綰對陳萋萋的責任,但亦則也是陳綰綰的一項資本了。

    方才在暢鶯宮外瞧見的人影,雖是穿著陳小儀的衣裳匆匆而過,但是真正走出暢鶯宮的確是陳綰綰。平兒的驚慌失措也只怕暴露了陳綰綰已經離開暢鶯宮的事實。既然陳綰綰出來了,在暢鶯宮中發出聲響的就是陳萋萋了,她躲在裡頭聽到外頭的動靜心虛了。

    她二人容貌本就有六七成相仿,似這樣的雨夜朦朧,月色疏斜,陳綰綰換上陳萋萋的衣裳,未必不可以逃出那些守著暢鶯宮的守衛。

    現在這個一身紅衣、纖腰魅舞的陳綰綰,已經說明了一切。

    本該在暢鶯宮中幽禁的陳綰綰,真就出現在了暢鶯宮外,還以如此令人驚艷的方式出現。

    不是說她受了涼病了?平兒也不是說她已經服了藥睡下了?竟也都成了她要爭寵的鋪墊。

    闔宮中的宮人都知道,暢鶯宮的陳貴嬪姿容綽嬈,尤以歌舞甚是出挑,得楚桓寵愛的緣故也多出於此。陳貴嬪的幽禁,安妃處也是下了功夫,天下又有幾個男子不愛色藝雙絕的妖嬈女子?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此竹已笑成傻逼,點蠟燭親的地雷。

    最近在追劇《我們結婚吧》,

    看到果然跟桃子求婚那裡好感動。

    你們看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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