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重生之嫡女傾國

《》章 節目錄 第35章 溫香軟玉 文 / 蘇如憶

    溫清玉被安排在一處叫做明月居的小院,被安排一個啞女侍候。望著這處陌生的小屋,卻是一夜無眠。

    翌日,祁慕簫送了幾樣換洗的衣裳來。

    「清玉小姐,不知此處可還住得稱心?」使走了啞女,祁慕簫恭敬道。

    溫清玉冷冷「呵呵」了兩聲。

    這樣將她弄來,還來問她住得可稱心。

    場面略略尷尬,祁慕簫不問了,只道:「未曾向清玉小姐說過,屬下祁慕簫。」

    溫清玉本是背對的身子聞言眉間一動,忽然轉過身:「蜀國應城祁家?」

    祁慕簫怔了怔,默認點頭。

    蜀國的都城喚作應城。

    蜀都應城的祁家,起於蜀國先王楚燕在位初期。真要好好一說,那便要講到祁家的掌家人祁案與十多年前牽扯叛國罪的饒會的淵源了。

    祁家本是從商,在應城算是小有名氣。而饒會,便是那個攤上了叛國罪被誅滅滿門的大將軍。饒會與溫千山有點共同點,便都是少年立下功勳,自此步步升高堂。

    那時,祁家與饒府毗鄰而居,就此相識,所謂商門遞官門,藉著饒會的威望,祁家的生意愈做愈好。

    士農工商,饒會身為一國將軍,卻沒有半分門第之見。兩家關係愈加親近,隨後不久,由饒會提出,兩家更是結下娃娃親,將饒家的小女兒許給了祁家的大兒子。

    自此便該是兩家親近,官商和睦的故事了。

    豈知商人重利輕情意,饒家攤了叛國罪,祁案生怕這樁親事給祁家惹上麻煩,於是便在此時臨門一□了一份饒家叛軍賣國的書信證據,直直將饒會滿門送上了斷頭台。

    「大義滅親」後,祁家得了生全,生意亦是做得更加紅火,祁家的三個兒子便有兩個走了仕途,自此前程似錦。()

    祁慕簫一道出姓名,溫清玉腦海中下意識閃過的便是應城祁家這四個字眼了。

    對於祁家這做派落在世人眼中只道是商人之心,不屑之人多了去。這功利年代,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饒會叛不叛君,賣不賣國蜀國人看不清,雲國最是看得清了,若說是為了當初一把匕首惹了這樁嫌隙,溫千山是最清楚饒會不曾賣國的事實了。

    一把匕首只是攤了嫌疑,但祁家忽然一疊書信便是生生把饒家滿門直接推入了鬼門關。

    溫清玉見祁慕簫點頭,思緒一動:「祁家向來講究自保,祁公子卻牽扯兩國事務,倒是稀奇了。」

    祁慕簫自是聽出了溫清玉話中「自保」二字的深意。面上卻沒有半分怒色,只輕道:「屬下是遵從少主之命行事的,無所謂自保一說。」

    溫清玉抬頭覷了一眼祁慕簫。

    祁饒兩家的瓜葛已經過了十多年了,饒家滿門被滅,至此都不曾平反,她也何須同眼前人說理。

    「也是,你也不是第一次隨你家少主來雲國了。」溫清玉微闔眼瞼,似在試探:「蜀國內外事務實在多得緊,你家少主卻還硬是擠了時間來雲國,想來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了。」

    「少主的心思屬下從不敢猜。」祁慕簫道。

    祁慕簫跟隨楚桓有了年頭,習慣了他的每個旨意,在祁慕簫的印象中,楚桓的每個決定都是對的。

    「不敢猜?」溫清玉眉頭一挑,眼中現出一抹狡黠,「祁公子好好的富家少爺如今卻要恭恭敬敬對著旁人,倒也真是委屈。」

    祁慕簫頓了頓,正要回話。

    「清玉姑娘想套話,何必這樣麻煩,直接問孤不是更省事兒。」明月居門外,出現了一襲黑色勁裝,來人張揚的眉眼,狹長微瞇的雙目,不羈挑眉間是一身慵懶之氣。

    明月居中的二人目光皆是望了門外。

    見著門外之人,祁慕簫隨即恭敬作揖:「少主。」

    「嗯。」楚桓輕應,「你先下去。」

    祁慕簫道了聲「是」,便出了明月居。

    溫清玉看著那個突如其來的身影,心中不免忐忑。他聽到了她對祁慕簫的試探?

    楚桓身形頎長,邁進門的動作透著帝王獨一無二的氣度。

    屋外的陽光斜斜打進明月居,為楚桓的背後鍍了一抹白色光亮,一身的黑衣恍若魅影,光影打在楚桓的側面,說不出的張揚魅惑。

    溫清玉回神,看著楚桓走進明月居,唇角扯出一抹笑意:「蜀君大駕。」

    楚桓走近溫清玉,端詳了溫清玉的笑意。折了方向,便往明月居的屏風後走了去。

    溫清玉不解,望著他頎長身姿走進屏風後。

    只見楚桓的身影靠近了明月居裡安置的床榻,悠悠伸了個懶腰,便毫不客氣地躺了下去。

    閒適地閉了眼。

    溫清玉眉眼一低,蹙了眉,不覺足下一動,便立到了屏風邊,遠遠望著此人動作,試圖看出此人的意圖。

    只見此人一臉舒坦側臥在明月居的床榻,面對著溫清玉的方向,一邊臂肘撐著腦袋,無比安逸自在。面上愜意地彎出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眼瞼闔著不動。

    溫清玉緩緩靠近,此人卻沒有半分動靜,仿若睡著一般。溫清玉輕咳一聲。

    不動如山的身姿此刻躺在床榻,動作優雅迷人,溫清玉的靠近亦不曾讓他有所動作,就這樣悠哉悠哉躺在床榻。

    溫清玉踟躕著愈加靠近床榻,床榻上此人的狹目冥起,恬然無比。

    不覺攥了攥手掌,看著這樣安詳的面容,此刻仿若便是溫清玉拿了手上的髮簪了結他,他也不會有感覺。

    「知道這裡是何處?傷了孤有把握走出去麼?」似是感覺了溫清玉的想法,眼前之人口中輕輕吐出一句。

    便是一想都被此人察覺,溫清玉面上一動,下意識後退一步。

    卻不及床榻之上那人下手之快,閉著眼,手輕輕一撈,便抓住溫清玉的手使了力。

    下一刻,溫清玉小半個身子便撲到了床榻之上,頭安全落在了楚桓的胸膛。

    溫清玉正要推開,床榻之上那人手上出力,另一隻手撈了溫清玉散落的髮絲,輕輕放到自己眼前。

    這樣與男子親密的接觸,溫清玉幾乎可以清楚聽到楚桓胸膛處強而有力的心跳,面上起了紅雲。

    床榻上的那人嘴角彎出一抹好看的弧度,低低嗅著溫清玉發上的氣息,方悠悠道了一句:「香。」

    溫清玉冷哼一聲:「蜀君是習慣了身邊溫香軟玉抱滿懷,故而離了蜀宮對待姑娘家都是如此了。」

    「溫香軟玉抱滿懷?」楚桓悶笑,「這是哪本香艷書裡說的?」

    察覺楚桓的胸膛悶笑一顫,溫清玉抬頭,卻撞入一雙深不及底的深潭,狹長的眸中儘是笑意。

    溫清玉紅了臉,瞪了一眼楚桓,掙了掙:「鬆開。」

    楚桓狹目一瞇,溫清玉只覺手上力道一輕,週身沒了牽制。

    溫清玉站起了身,遠遠走開了兩步,面上有了幾分慍色:「蜀君想尋開心,蜀宮中那些女子未必還不夠麼?」

    楚桓瞇緊了雙目,盯著溫清玉面上的慍惱,嘴角彎了一抹笑:「她們都不夠討孤歡心。」

    「後宮三千都不知足,那只能說蜀君慾壑難填。」溫清玉斜覷了一眼,道。

    「孤有後宮三千?孤怎不知道?」楚桓聞言皺了眉頭,恍若思考狀。

    明月居裡,溫清玉瞪著楚桓不語。

    終於,楚桓平躺在了床榻,雙手攤在腦後,眉目一挑:「清玉姑娘剛剛想要試探什麼,不介意說給孤知道吧?」

    溫清玉望著楚桓的側面,見他一時轉了話題。

    「孤知無不言。」楚桓「嘖嘖」了兩聲,又道,「比如孤此趟的來意,此處是何處,還有……孤接下來會做什麼……」

    楚桓悠悠道著。

    此人所說出的問題的確都是她想知道的。

    溫清玉咬了咬牙:「那便請蜀君為小女子解惑。」

    明月居中沉寂了半晌。

    終歸是蜀國與雲國的糾纏,他是蜀國的君上,豈會將這些告訴身為雲國襄侯府中女兒的她?

    就在溫清玉自嘲一笑間,楚桓歪了歪頭,目光灼灼看向了她:「孤的來意便是你,信麼?」

    溫清玉見他狹目之中流露出的光亮,不覺一怔。

    「哈哈哈哈。」見著溫清玉如此神情,似是瞧了什麼有趣的事兒,楚桓不禁一笑,終是起了身。

    溫清玉瞧著楚桓向自己一步步靠近。

    「不急,這些孤都會告訴你。」楚桓停留在溫清玉身側,彎了唇,「想了一夜,可有了答案了?」

    「啊?」溫清玉「驚異」一聲,方反應過來此人的話題轉向。

    楚桓挑眉:「玉珮,餉銀,很難抉擇?」

    「難。」溫清玉蹙眉,道。

    楚桓打量著溫清玉,狹目一深,良久,輕歎了口氣,點了點頭:「五日後孤便要折返回蜀,孤給你下這個決定,可好?」

    五日後折返回蜀。

    說罷,楚桓收了目光,便離開了明月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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