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8章 借錢 文 / 寒鼕鼕筍　非包月作品

    正月從初一到十五，是農家走親戚串門的日子；串門的熱情很高，你來我往，都得報到，有些人家過了元宵節還沒走完親戚串門。

    串門，不管是山高水遠，路途多艱難，也得去；雖然是一餐飯或者一頓『茶』，走的是親情；但隨著改革開放，道路寬了，親情越來越淡，人越來越陌生，甚至幾年難得見一面；那些傳統特色的繁縟節漸漸淘汰了。

    過了元宵節，也是學生該上學的時候；給不給啞女上學，劉東旭猶豫著，在他心中，啞女讀書沒有用，是浪費錢。

    劉東旭查過啞女的寒假作業，雖然是跟宇航一起做的，但畢竟是自己女兒做上去的；並且期末考試的成績也都已及格，這些成效也是來自女兒讀書和努力的碩果。

    開學的第一天，習慣了叫啞女劉潔一起上學的宇航，早早地背上書包來到啞女家，叫啞女一起上學。

    當著爸爸沒在身邊時，啞女打手勢跟宇航解釋說，說爸爸還沒決定給自己讀不讀書；宇航明白後，逕直去到啞女家後面的灶房，見啞女爸爸在啃紅薯；不禁問劉東旭說：「劉叔叔，今天去不去給劉潔報名、交學費。」

    見到小宇航，劉東旭一個頭兩個大，但他回小宇航的話說：「宇航，劉叔叔過了年，錢都花光了，沒錢給劉潔讀書了。」

    聽到啞女爸爸說沒錢，小宇航半信半疑地說：「劉叔叔，你是不想給劉潔讀書，還是真的沒錢了？」

    因為過年，鄉村裡好多人是把積蓄花光，有些讀書的孩子，往往會拖下學費遲交；劉東旭也差不多是這種狀況，才產生給啞女讀不讀書的猶豫，面對小宇航的提問，劉東旭很坦誠地說：「叔叔是真的沒錢了。」

    「哦，這樣啊，劉叔叔，要不先去我家借錢，我爸媽應該會同意的。」為了能讓啞女讀書，宇航反應機敏地說。

    連借錢的這種事都能想到，劉東旭對小宇航不禁佩服得五體投地；但要劉東旭去跟宇航爸媽借錢，劉東旭感覺很難為情，忙回宇航的話說：「不用，叔叔另外想下辦法好了。」

    「劉叔叔，沒關係，如果你手頭緊，我跟我爸媽去說，但是我爸爸要傍晚在回來；今天先讓劉潔和我一起去，好嗎？」

    宇航怕啞女爸爸不給劉潔讀書，想幫助啞女爸爸，以達到給劉潔讀書的目的。

    「宇航，不用麻煩你，村裡有些錢在我手上，我先墊下；等我吃完早餐，我同你們一起去學校。」劉東旭知道拗不過小宇航，只好攤牌地跟宇航說。

    得到啞女爸爸的答覆，宇航開心地去到，坐在扯爆竹筒子的扯凳邊，等候消息的的啞女身邊，沖啞女點了點頭，並打手勢告訴啞女說他爸爸同意送她去學校。

    明白宇航的意思後，知道爸爸同意給自己去讀書後，啞女開心地站了起來；忙去拿爸爸當兵退伍後的解放軍單肩背包，而給自己當作書包的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