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7章 先天功是王重陽寫的 文 / 戴小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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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衣山盡被氣得臉都變色了,安雨沛卻是笑瞇瞇的,心裡面未免就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感。
「你……」衣山盡狠狠用手指指著少年,結果安子不等她說話,又補了一句,「是不是沒詞兒了?衣姐姐,我建議你參考西遊記裡面的台詞,要不你考慮一下或者怎麼樣?」
衣山盡真是被他給氣得笑了出來,「畜生好渡人難渡,安雨沛,你別以為我不敢直接把你灰飛煙滅了……」
可這時候安子還真不畏懼她了,地位越高,束縛越大,打個最簡單的比方,在花旗國的貧民區出門最好隨身帶上二十元,防止碰上持槍打劫的沒搶到錢而惱羞成怒殺人,而華爾街的金融巨鱷們無疑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但不會因為沒有搶到二十元而持槍殺人。
同樣的,安子的師父穆先生有很多徒子徒孫,這裡頭不乏犯罪坐牢的,大抵都是剛學了幾天武,在外頭動手傷了人命的,真正練到一定程度的反倒不會出這樣的事情。
衣山盡剛來的時候安子的確很氣憤,覺得很不公,不過,現在他也算是想明白了,完美的時代麼,也只有韋小寶韋爵爺嘴裡說的的那個時代了,再說上古堯舜禹湯的時代恐怕也是後來讀書人的美化居多,和現在天朝老百姓懷念太祖武皇帝那個時代差不多,並不能說明那個時候就是完美的,他和阿波不也懷念上學的時候麼!可上學的時候他們怎麼著的?還不是想方設法的逃學。
反正,他現在對衣山盡已經不那麼忌憚了。
我安雨沛也不是隨便任人宰割的魚肉,你要麼直接毀滅我,但是你要是想控制我的思想,對不起,這不可能。
所謂不瘋魔不成佛,每一個走到先天境界的大師都是意志無比堅定之輩,就如之前一塵子即便感覺到衣山盡的恐怖,卻也不會言退。
安雨沛年紀輕輕,意志力也並非堅定無比,他走到如今的地步,更像是種種奇遇造就,但是,衣山盡和她背後的杜家,卻把他逼到了無路可退。
想到此處,少年嘴角忍不住流露出一絲譏笑。
我做了什麼************的事情,你們要如此步步緊逼?既然如此,那也別怪我了。
少年嘴角邊的笑容頓時讓衣山盡一驚,她到底是三十品大階盡,至真高人,頓時就冷靜下來,看著安子就喝問了一句,「你到底想幹什麼?」
安雨沛一笑,「衣姐姐,你不是一念生世界的高人麼,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我在想什麼麼?要不你猜猜唄!」
衣山盡被他這個惡劣的態度給氣到了,眼前少年雖然不過中陰十六品,但這小子已經初悟宇宙規則,類似這種神通對少年根本失去了效用。
宗教所謂,別人念頭一動,你就知道了,這用科學解釋來說,你念頭一動,精神粒子頓時就會構建架構,就好像你腦海中意淫對面的美女,明明對面美女衣冠整潔在跟你說話,你想像她是**裸地在媚笑,在勾引你……
這種意淫對普通人來講是沒什麼,普通人是,只看你的行動,不看你的本心,天朝的老祖宗不也說麼,論心世上無完人,可對於步入先天境界的人可就不一樣了。
什麼叫想像?就是武學所謂入定、觀想,那個東西是真實不虛的,即便是想像出來的,也是真的,所以普通人一想,那個腦電波一動,真正的高人頓時就能感應到,初入先天境,感應並不準確,就是所謂的心血來潮,但是到了衣山盡那個三十品的大階盡,普通人想什麼,對衣山盡來講,就是歷歷在目,跟真實發生了沒多少區別。
普通人是很弱小的,除非成千上萬,比如一個人想像自己致富發財,那叫做白日夢,可一萬人、十萬人、百萬人、千萬人這麼想,那麼就是浩浩蕩蕩的人道大勢,就如許多年前幾億天朝農民要吃飽飯的樸素想法,這股人道大勢,即便衣山盡這種三十品大階盡的高人要是想阻攔,也分分鐘被碾碎。
總之,普通人在衣山盡面前是沒有秘密可言的,但是安雨沛不同,他初窺過這個世界的運轉法則,已經明白並且有能力創造自己的領域力量。
如果說衣山儘是一個強勢的大國,那麼安雨沛目前只是一個一窮二白的小國家,但是,國與國之間,可就不是有關部門到你家查水表那麼簡單了,一切都要按照規矩來。
就如花旗國要麼說人家國家製造大規模殺傷性武器,要麼說人家國家支持恐怖主義,要有一個大義上的名分,決不能說我看上了你們國家的石油這種真實想法。
安雨沛有能力屏蔽他心通,衣山盡也不好直接暴力窺視他內心的想法,真那樣的話,那就是宣佈戰爭了,你偵察機都開到我們國土上來了,這不是宣戰是什麼!
看著少年好整以暇的模樣,衣山盡真是覺得自己這十年來第一次這樣被人氣到,她還做不到直接去神念掃安雨沛,那樣就是撕破臉了,再說了,也不符合她的高人身份,那樣的話,還要不要臉了?
何況少年未必沒有手段,眼前這小子可是窺視過世界本源力量的。
一時間,衣山盡有一種老虎咬刺蝟無處下嘴的感覺。
「滾滾滾,我不想看見你,出去。」衣山盡不得不趕這個討厭的傢伙滾蛋。
安子笑瞇瞇說了一句,「衣姐姐不愧是高人風範,連罵人都這麼有魅力……」說著不緊不慢地出了房間。
瞧著少年的背影,衣山盡真是恨得牙癢癢,胸中一股子邪火就要發洩出來。
高人也不是
泥塑木雕,土偶石塊,也是有七情六慾的,尤其衣山盡修煉的《三十三天神變心經》講究的是太上忘情,而不是絕情。此外譬如如來教也頗多大德高僧發脾氣的時候那個火上來了,把手底下一堆小和尚罵得團團轉的例子。
於是衣山盡就直接把鹿靈犀給叫來了。
鹿靈犀到了衣山盡房間裡頭,可是被罵了一個狗血淋頭,衣山盡暢暢快快地罵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罷休,末了總結道:「怪不得當年天師教呂純陽說畜生好渡人難渡,寧渡畜生不渡人,那臭小子,要不是看在他和我心宗淵源頗深,我何必管他的死活……」
「衣師叔,他叫安沛,空山靈雨澧蘭沅芷的那個雨,不是什麼頗有淵源。」鹿靈犀巴不得這位衣師叔氣死才好,微笑著又添了一把柴,能把這位衣師叔氣到這個地步,還真是不容易。
所謂樹大有枯枝,之前衣山盡說畜生好渡人難渡,就是說的天師教呂洞賓,當初寫了一本《先天一氣太乙金華宗旨》,然後呂洞賓的一個徒弟就開始公開非議這本經書,說這本書如何如何不好,把呂洞賓氣得要死,就說了這句話,就是出自這個典故了。
「他叫安雨沛又怎麼了?」衣山盡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宗門也不是沒有過叛逆的弟子,像是你,就很叛逆……」言外之意,就是說你跟那個非議自己老師呂洞賓的弟子差不多,都不是好東西。
鹿靈犀臉上帶著微笑看著對面眼睛都鼓起來的衣山盡緩緩就說:「衣師叔,我不得不提醒你,《先天一氣太乙金華宗旨》這本書是王重陽寫的,也就是先天功,不是呂洞賓寫的……」
這句話就是在打臉了,鹿靈犀是宗門弟子不假,但她化學歷很高,甚至讀過很多外版的最尖端的量子力學方面的著作,而衣山盡就是相反的類型了,她以前只不過是一個鄉村不識字的小丫頭,在沒有被心宗那位驚才艷艷的衣太師叔抱回心宗之前,是一個跟奶奶一起出來討飯的安徽鄉下丫頭,餓得連鼻屎都要津津有味吃一下……
雖然說大道和字沒有任何關係,寫出的禪宗六祖就是一個不識字的盲,這並不妨礙六祖所撰寫的書叫做。
什麼叫做經?經就是一個宗教的基本依據,是根本,相當於現代國家的基本憲法。
有沒有化跟境界高不高,這個還真沒有必然的關係。
但這依然不妨礙鹿靈犀開嘲諷技能嘲笑衣山盡:衣師叔,叫你不看書,丟人了罷,先天功是王重陽寫的,不是呂洞賓寫的。
整個心宗都知道,衣山盡最大的破綻就是她的童年了,當年正是天朝最困難的幾年,安徽赤地千里,如果非要說這些詞彙的話,那麼肯定是西方國家對我朝的污蔑,是蓄意顛覆我朝,我朝絕對沒有餓死幾千萬人,我朝修史,官方史料叫做。
你說在這種生活背景下的鄉下丫頭,能有機會上學識字麼?
衣山盡的臉蛋頓時就漲紅了,甚至連脖子都肉眼可見地全部紅了起來,她的眼睛更是瞪得圓溜溜的,一雙眉毛整個倒豎了起來,那副模樣,不親眼瞧見的人,絕對不會相信,一個漂亮的女性會在短短一眨眼的功夫就直接變成宛如和尚廟裡面紅臉膛的金剛。
瞧著衣山盡這副模樣,鹿靈犀反而笑嘻嘻的,「衣師叔,這三十三天神變心經裡面的金剛怒目就不要施展給我看了罷!宗門近二十年來您的戰鬥力排第一,這是無可非議的……」
別看鹿靈犀臉上笑嘻嘻的,可實際上卻如普通人一般背後都是一層白毛細汗。
衣山盡的金剛怒目可不是卜阿波那種半吊子先天貨色施展的變身,才三五米的高度,神變心經的金剛怒目一施展出來,衣山盡可以說就是直接變身哥斯拉,隨便在地上打個滾兒都能撞塌幾座高樓大廈,像是提姆那種音爆速度的飛行,對她來講也不過就是比較麻煩的蚊子,要花點力氣去拍打,如此而已。
鹿靈犀奉承她是二十年來心宗戰鬥力第一,這可不是吹捧她,而是整個隱世宗門公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