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6章 憑空製造的麻煩 文 / 戴小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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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句話,被攝像機嚴謹認真地拍攝了下來,轉播了出去,隨即,立刻被無數媒體轉播,當然,那些殺人的慘象都被打上了馬賽克,並且還要加一行字表示這是因為鏡頭太過殘忍。
天朝網民幾乎立刻就在網上罵霓虹人骨子裡頭殘忍成性,我朝要對這個****的鄰居時時刻刻警惕著。
一部分網民又跳出來說,別老是翻舊賬,咱們目前的目標是要聯合起來,沒看見歐羅巴都聯合在一起了麼!人家說話的嗓門都大了。咱們老是糾結於釣魚島問題,其實都是上了花旗國的惡當。
台灣網民對這部分網民的說法不滿意了,雖然我朝和延平郡王府有分歧,但是在釣魚島問題上,不得不說那邊的****人士更積極一些,而我朝往往喜歡說。
於是乎台灣網民數落那部分網民,咱們領袖馬英九大人都積極****,你們呢?只會喊口號,現在倒好,連口號都不喊了。
結果因為這個,兩邊又吵起來了,然後,留守東寧總制使馬英九的祖宗八代都被翻了出來,最後鑒定,留守東寧總制使大人是花旗國的走狗。
樓歪了一塌糊塗。
不過,這些可不關安雨沛的事,他剛接了卜阿波的電話,阿波在電話裡面興奮地讓他看電視。
說實話,阿波以前內心一直都很糾結,因為他變身的時候是不是人他自己都不太敢肯定,這時候親眼在電視上看見霓虹的劍聖變身,雖然從體積上說和他還有差距,但是阿波也滿足了,覺得原來不是自己一個人這樣。
這就好像道德君子沒按耐得住,**了,事後一直懊惱,然後忽然瞧見某名氣更大的道德君子和一幫道德君子組團**了,他頓時心安了,哦!原來不是我一個人這樣。
阿波的話,聽得安雨沛一陣啼笑皆非,他只是從武者的身份來理解太田進的話,便覺得太田進說話,還可堪一觀,只是手段未免不太敢苟同。
阿波自然要諷刺他不夠,他一邊上網一邊夾著電話和安雨沛聊天,「你不上網看看麼,網上都吵開了,先是五毛美分吵,然後台灣網民加了進來,現在成三國大戰了……」
「有什麼好看的,無非就是政客們搭台唱戲,百姓們看著看著,把戲當成真的了,自己把自己感動了,身在戲中而甘之如飴,認為自己是資深票友……」
阿波一愣,「我說,你什麼時候覺悟這麼高了?我怎麼覺得你老人家超脫了,不是凡人了。」
死黨不代表就是和你一個想法的人,這種芸芸眾生如螻蟻的感覺,時常會從安雨沛心中冒出來,而且,似乎只有鹿靈犀一個人能夠理解他。
「超脫你妹,老子現在在東京都警視廳,不跟你說了。」安雨沛笑罵了一句,「剛才那些警察就已經用的眼光看我了。」
「臥槽。」阿波在電話那邊大罵,「咱一個天朝人為他們霓虹為國為民,這不是笑話麼!我跟你說,這渾水我看還是別蹚進去的好,沒看人家正經八百的霓虹正牌子劍聖這會子都被罵翻了,如果那個人是你,我保證,你絕對千夫所指無疾而終,難道你已經甘願為了美津子俯首甘為孺子牛了?」
美津子的迷人是不消說的,阿波也要暗讚不已,尤其是美津子和安雨沛雙修進階先天後,那種從裡到外透露出來的魅力,簡直叫人無法可擋,那種美,就是一種溫婉如水,純粹的女人之美。
「得了得了,你以為你是魯迅大大,我的院子裡有兩棵樹,一顆是棗樹,另外一個也是棗樹……你呀,做了兩天假掌兵副千戶,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電話中安雨沛毫不留情地掀了他的老底。
阿波不是安雨沛,他以前在揚州府第二中學四大害蟲裡頭就是被壓迫的那一個,雖然王憲老是對卜阿波的的心思表示精神上支持,但是,每一次去翡冷翠網吧或者吃燒烤什麼的,大抵還是阿波掏錢,這一點,連安雨沛都習慣了。
說簡單一點,就是欺負阿波已經欺負成為一種習慣,連阿波自己都覺得每次都是自己掏錢是理所當然的。
所以阿波在霓虹做了這個假掌兵副千戶,頓時有一種的快感,換了以前,他是不太會對安雨沛說話這麼直接的,倒不是不敢,而是明白自己地位的自慚形穢。
王憲那胖子從小到大就是班霸,欺負人欺負慣了,洪敏鴻的學習成績不錯,而且嘴巴能說會道,安子就不說了,穆先生的關門弟子,禾稼巷每一個人都認識他,至於他卜阿波,不過是一個包工頭的兒子,要沒,要武沒武……
所以歷史上變成貪官最多的就是寒窗苦讀的讀書人,便如《儒林外史》中的范進,死了老娘出去打秋風,說是孝在身,不敢用象牙筷子,可卻是迫不及待地夾起一個大蝦圓子往嘴巴裡面塞……
阿波這時候就如中了舉的范進,你看那四夷館畢業的漂亮女書女翻譯一個個笑瞇瞇來和他這個副千戶套近乎,即便是駐霓虹大使,見了他也是笑瞇瞇,卜千戶,年少有為,來來來快坐……
駐霓虹大使什麼級別?揚州知府馬靜官之流再高昇一步,才和駐霓虹大使一個級別,而到了四品黃堂那個級別,想高昇,何其之難。
阿波自然就要忘記自己姓什麼了,何況他也不想記得以前的生活,以前的生活是什麼?是卜富貴公然帶兩個女人回家,氣得他老娘落淚卻不敢吱聲……是在學校無人注意他,說卜阿波沒人知道,說二年級一班的四大害蟲,才會連帶著被人想起來……
是他看見貓貓和笑笑跟卜富貴的****後的氣血上湧怒髮衝冠……是他一下又一下把卜富貴的腦袋往牆上撞,牆上那根鋼釘上乾涸的血跡……
同甘苦易,共富貴難。
即便是你最好的死黨,你怎麼知道人家發達了以後想的是什麼?如今阿波未免就覺得安子想法有些怪異,官也不好好當,整個不知道忙什麼,不錯,美津子是很迷人,可是,再美麗還能二十四小時玩,玩玩也膩了。
每一個少年都會被自己的父親所影響,即便當初他是多麼地痛恨父親。
阿波也不例外,卜富貴生意做大的迎來送往,他幾乎無師自通一般,而安子,似乎更像是面對安媽媽無可奈何的安爸爸。
這一刻,阿波有些生氣。
我怎麼你了,我是為你好,你還說我不知道姓什麼,要不是我幫你,福龍幫的事情,你自己一個人能搞的定麼!
阿波沉默了一下,「那你自己小心些。」說罷啪一聲就把電話給掐了。
安雨沛一愣,隨即便覺得自己方纔那句話說得太嚴重了些,有心想撥電話回去給阿波道一個謙,可又想想,覺得這傢伙才九品上,眼珠子都快長到頭頂上去了,要是突破先天境,還不得什麼樣子。
握著電話的手指動了動,他把電話放進了口袋裡面。
其實不管通過媒體觀看的人怎麼想,太田進一行人,的確已經突破到了第六層。
這一路上,太田進根本兩耳不聞窗外事,一路只管專殺人,什麼談判,不聽,殺人質,隨便,這一下,內閣成員簡直臉色慘白。
這就是麻子不叫麻子叫坑人,內閣原本覺得太田大師出面是解決問題的,卻不想,問題還沒解決,就憑空製造了無數的問題。
這一刻,整個霓虹的觀眾甚至覺得,還不如大廈內那個叫做工籐新一的東京都知事的第一秘書。
人家好歹是為了整個霓虹的未來,只是手法有些欠妥當,何況真比殺人,還沒太田進殺的多,也沒太田進殺的殘忍。
那刀光一閃之下,叫分屍都是對被殺的人的一種尊嚴了,那實實在在的就是碎屍萬段了。
單單只在第一層,太田進就殺了百多人,這一百多人可全都是無辜的人啊!他們唯一的罪過,就是在被困了一天多之後只顧著逃命……
可是,這不正是普通人在那種情況下的必然反應麼?
至於工籐新一他們殺的人,媒體上已經完全公佈了被害人的信息,能被工籐新一殺雞駭猴的,自然是要有身份的人才是,所以,普通霓虹國民對那些人,只是同情,但是當太田進殺人,卻就是憤慨了。
內閣慌慌張張地開始記者招待會,那位倒霉的內閣錄事參軍臉上蒼白地解釋,這是因為太田大師怕恐怖分子拿人當人質,所以這才殺了這些人,殺了這些人,其實是為了救更多的人,大家別忘記了,雙子塔裡面困著超過十萬人。
這就是太田大師的手段,你們要威脅我,那麼我不在乎,所以,這反而是救了那十萬人,恐怖分子也是人,為了別人不在乎的人,難道要去胡亂殺人麼?所以太田大師其實功德無量……
政客的唇舌功夫,自然是不消說的,黑的都說成白的了。
這時候,整個霓虹國民的心思,換成天朝網民的話,就是:臥槽泥馬勒戈壁。
內閣,你們還能更無恥一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