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4章 讓我們去拯救世界 文 / 戴小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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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霓虹在數十年前曾經有過一段非常強大的黑金政治時期,雖然那個時間段不停地被霓虹民眾和專家抨擊,不過,那的確是霓虹崛起的時間段,在那個時間段,幾乎每一任內閣都和黑社會有極其深的瓜葛……工籐新一的設想就是,先統一霓虹黑道,再以黑金政治問鼎內閣,之後,設計福島核電站爆炸,並且指責為北高麗三代目的恐怖襲擊,借恐怖襲擊的外因進行民選公投,修改憲法。
這個想法看似天方夜譚,可仔細去想,實際上是有非常大的可能性的,畢竟霓虹的乾爹花旗國就經常這麼幹,先借口別國企圖發動恐怖襲擊,再操縱國會投票發動戰爭,已經是屢試不爽的手段。
至於北高麗,恐怕巴不得被指責呢,這豈不是說明了偉大的北高麗已經具備了精準核打擊的能力?偉大北高麗的偉大銀河號屢屢發射失敗,他們不也聲稱發射成功了麼!
民意歷來都是可以被操控的,老百姓並不需要證據,他們只需要被感動……在這一點上,工籐新一認為霓虹需要多向天朝學習。
總之,工籐新一已經設想得很完美,並且一步步地在執行著,譬如福島核電站的站長,如今便唯他馬首是瞻,再譬如稻田會六代目菅野英男的獨女菅野洋子,如今正和他秘密交往,並且已經有了一個兩歲的兒子。
一切都發展得很完美,如今,只需要一個契機,一個一統東京都黑道的契機,隨後再一統整個霓虹黑道……
當毛利蘭給工籐新一打電話的時候,新一君很激動,甚至因為興奮,鼻頭上都滲透出一顆顆汗珠。
「小蘭。」工籐新一忍不住柔聲說道:「辛苦你了。」
毛利蘭心中甜蜜,戀戀不捨地掛掉了電話,而工籐新一,隨後便給稻田會的六代目菅野英男撥通了電話。
菅野英男在電話中很沉默地聽完了工籐新一略帶興奮的述說,突然就問道:「工籐君,你準備什麼時候和洋子完婚?」
電話那邊的工籐新一身體突然就僵硬了。
兩個男人沉默著,電話中能夠聽見互相喘息的聲音。
良久,工籐新一緩緩說道:「讓龍二作為菅野家的嫡男,這,難道不好麼?」他說的龍二,正是菅野洋子在高盧國給他生的兒子。
菅野英男是一個頭髮花白的老年男人,抿著唇看人的時候有一種鷹視狼顧的梟雄之感,這時候,他勃然大怒,一拳捶在榻榻米上大聲罵道:「馬鹿野郎,我說的是洋子的幸福……」
「難道洋子現在不幸福麼?」工籐新一也攤牌了,「以後龍二長大成人,繼承稻田會,這難道不好麼?」
「工籐君,天朝的杜月笙曾經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政客們永遠把幫派分子當成夜壺,用的時候很爽,用完了就會嫌臭……」菅野英男緩緩說出了當年青幫大佬杜月笙的名言。
工籐新一對這個不識趣的老傢伙真是……他不得不說道:「龍二是我和洋子的愛情結晶,不是什麼夜壺。」
菅野英男心中冷笑,「那麼,為什麼不能有一個公開的,盛大的婚禮呢?」
這顯然是明擺著的,如果工籐新一明目張膽和霓虹第二大黑社會組織稻田會的當代頭目的嫡女成婚,那麼,他如何還能在政壇混下去?
工籐新一不想繼續談下去了,抿了抿薄薄的嘴唇,他耐住性子緩緩說道:「為什麼?這很明顯,難道還需要說麼?只要我和洋子是相愛的,婚禮不婚禮,又有什麼關係呢?」
說到此處,他頓了一頓,接著道:「總之,福龍幫覆滅在即,我希望稻田會能夠好好把握這次機會……」他說著就掛斷了電話。
手持著電話,菅野英男緩緩自言自語道:「天朝的思皇帝不也曾經入過幫會麼!如今才是東京都知事的第一秘書就如此,以後要是做了知事甚至入了內閣,我這個老傢伙還有活路麼?」
他臉上冷笑連連,放下電話伸手就拍了拍,外面抽門拉動,隨即進來八個大漢,魚貫而入後在他面前匍匐,「會長。」
稻田會高層密謀了許久,這時候電話突然響起來,菅野英男看了看來電號碼,臉上頓時露出笑容來,接通了電話後換了笑臉,「洋子,在高盧還好麼!」
總之,這個世界的每一分每一秒,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都有眾生百態在演繹著。
而這時候的安雨沛,已經分析完了福龍幫的全部資料,無疑,福龍幫勢力龐大,不單單在東京,在霓虹別的城市也有堂口,不過,東京無疑是其最大的聚集地。
看著眼前的地圖,安雨沛伸手一拍,說了一句,「直接橫掃過去……」
沒有人接腔,他忍不住轉頭問道:「冱子小姐,我在問你的話呢!」
鷺島冱子啊了一聲,睜大了眼睛看著少年,「龍太桑說什麼?」
「直接橫掃過去,你覺得怎麼樣?」安雨沛拍著地圖看著她。
「橫……橫掃?」鷺島冱子結結巴巴道:「龍太桑,福龍幫在東京有四個堂口大約三千多幫眾,您是說橫掃?」
「三千多人,對啊!」安子摸了摸下巴,隨即看著鷺島冱子就問:「冱子小姐,如果我去搶博物館,你會陪我一起去麼?」
鷺島冱子眼睛瞪得大大的,可是看少年神色不似玩笑,想到少年在街道上徒手斬斷大型建築物吊臂的英姿,她忍不住就有一股衝動,這種衝動,就如鄭板橋說的那種強烈膜拜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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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哈伊!冱子願為龍太桑門下犬。」鷺島冱子鼻翼兩側有細微的汗珠滲出,雙頰也有興奮地酡紅渲染。
駕駛著圓滾滾的比亞喬摩托車,這款因為1953年的《羅馬假日》而聞名全球的摩托最經典的形象便是佩克騎著它載著奧黛麗赫本,迄今為止,這款摩托銷售了大約一千七百多萬輛,在現如今的天朝,還有許多山寨它的橫行在各個城市中,一直很流行,從未被超越。
冱子小姐戴上頭盔後大喊了一聲,「龍太桑,請坐穩了。」載著安雨沛一下就竄了出去。
八王子市博物館霓虹刀劍專門成列室,安雨沛一下就敲碎了防護欄的玻璃,警鈴聲大作中,安子踩著碎玻璃就踏了進去,裡面是一排排的古霓虹刀,大業物、最上大業物比比皆是。
鷺島冱子剛抱起一把刀,看著刃紋就大聲地尖叫起來,「啊啊啊啊啊…………這一把是武藏安國,水戶黃門公(水戶德川第二代藩主,明末大儒朱舜水的弟子,號稱霓虹的包青天)的佩刀,真十五枚甲伏作……」
安雨沛隨手又扔了一把刀給正在尖叫的冱子,結果冱子小姐接過來一看,尖叫得更加厲害了,「啊啊啊啊啊啊……備前長船,這一把是備前長船……」
安子忍不住就說道:「得了,別啊啊啊了,再好的刀,也是用來殺人的。」說著,左右看看,又拿起一把刀扔了過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酒吞童子退治,是酒吞童子退治……」冱子小姐差一點連眼珠子都瞪了出來,這一把可是傳說中的寶劍,天下五大名物,國寶級的名劍。
冱子小姐不是沒見過名劍,她家中也有一把傳承了數百年的寶劍,問題是,她手上這些劍都是有歷史背景的,一把默默無聞的鋒利寶劍,和一把歷史名人曾經佩戴過的寶劍,價值當然是天差地別的,而正因為知道這些名劍,她才會如此尖叫。
正當冱子小姐尖叫的時候,隨著警鈴聲的響起,外面衝進來幾個持槍的安保人員,理論上來講,博物館的安保人員的火力,肯定比普通東京都警視廳的警察火力要猛。
「把刀放下……把刀放下……」幾個安保人員一臉緊張,用槍死死指住安雨沛和鷺島冱子,冱子緊緊抱住幾把刀不肯放,至於安雨沛,聳了聳肩,也根本不搭理他們。
「再說一次,把刀放下……」緊張的安保人員嘶聲大喊,看少年握著刀揮動了兩下,轉身走了過來,緊張之下終於扣動扳機。
空曠的博物館內槍聲響起,頓時激起龐大的回音,讓人耳中嗡嗡直響。
安子隨手一伸,然後緩緩張開手指,彈頭落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叮一聲響,「我說,能不能不要隨便開槍……」
對面安保人員嚇傻了,哪裡還聽得見他說什麼,下意識就是一陣亂射,把彈夾中的子彈全部傾瀉了一個乾淨。
一陣回音嗡鳴之中,安雨沛隨手把彈頭亂扔,叮叮噹噹落在大理石地面上,他忍不住皺眉,「借你們幾把破刀,也唧唧歪歪叫個不停。」
說著,安子也不挑選了,隨手就抓起數把名刀,招呼旁邊呆滯的鷺島冱子就道:「冱子小姐,走了。」
安保人員一個也不敢上前來攔截他,開什麼玩笑,這傢伙還是人麼?空手抓子彈……紛紛避讓到一旁,看著他就這麼施施然走出了博物館。
把刀插在腰間皮帶上,安子跨坐上了圓滾滾的比亞喬摩托車,對前面的鷺島冱子大聲喊道:「冱子小姐,現在,讓我們去掃平福龍幫拯救人質罷!」
還呆滯在方才龍太桑空手抓子彈場景的鷺島冱子一怔之下,頓時興奮地點頭,大叫了一聲,「讓我們去拯救世界……」說罷,一擰油門,摩托車就竄了出去,留下一股黑煙。
每一個年輕人估計都有拯救世界的夢罷!冱子小姐也不例外。
因為安雨沛入打劫一般地衝入博物館,警鈴大作,嚇壞一幫普通人,紛紛就逃了出來,這時候外面有一個手持相機的傢伙恰好就在一個非常好的角度拍下了滿臉興奮地鷺島冱子彎腰擰動油門的模樣,她身後的安雨沛滿腰插滿了霓虹刀,年輕稚嫩的臉上,帶著一股子的絕然,快要落山的太陽光線從側面落在他臉上,明暗色差讓他的臉上就顯出陰翳來,可這陰翳非但不反面,反倒是襯托出幾分神聖的色彩來。
這一張日後被稱之為的照片讓拍攝者發了大財,也讓霓虹和天朝打了許多年嘴仗,因為很多霓虹人認為,龍太桑也應該是屬於霓虹的,當然,天朝人是絕對不肯承認這種說法的,這就如國姓爺,霓虹人認為國姓爺也屬於霓虹,或者說不只屬於天朝,而天朝絕不肯承認這種說法,引經據典也打了不少年的嘴仗。
有了一堆古法鍛造的霓虹刀,安雨沛信心大漲,這可以支撐他戰鬥許久了,反正砍壞了換一把就是了,至於這些都是霓虹的國寶,安子才不管,俗話說的好,別人家孩子自然不當孩子……
認準了一個方向,直接往福龍幫的總堂殺去。
在這條路上,會經過一個福龍幫的堂口,安雨沛直接就把這個堂口給掃平了,一手一把古法鍛造霓虹刀,說實話,連三生劍斬都不需要,鮮血和斷肢飛舞,死了大約二十來個人以後,剩餘的人直接士氣崩潰了。
有那和總堂打電話聯絡的抖抖索索說出當前的情況,總堂口那邊大怒,甚至威脅要殺了中土淨二他們,可問題是,安子根本不去接對方的電話。
為什麼要接電話呢?給自己增添心理壓力麼?
如果對方威脅他砍下自己的雙手,若不然就強暴美津子太太,難道他就要去砍下自己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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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總之,安雨沛不想談判。
看到眼前的少年一副殺神模樣,再看眼前被殺得血流成河,那位福龍幫大佬甚至有打電話請求警視廳的心思,這時候,悔恨都來不及了,肖巖巖啊肖巖巖,你爹一手創下的基業,可算是毀在你手上了。
噌!
一刀破空,直接把那個福龍幫大佬給從中間切成了兩半,安雨沛隨即一腳就踩碎了跌落在地上的手提電話。
周圍福龍幫那些小嘍囉終於扛不住了,呼啦一下全部跪了下來。
從東京灣吹來一陣寒流,烏雲在城市上空聚集,雨,終於落了下來。
雨點一陣辟里啪啦就砸落了下來,地上的鮮血隨著雨水迅速地往下水道流淌,而少年身上,一滴雨水都沒沾上,只有他伸展開的雙手握著的刀被雨水一陣沖刷,雨點落在刀體上,發出沉悶的劍鳴